第四百一十章因愛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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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xiàn)場一片混亂,許多賓客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更有像葉無道那樣的,直接起身離席,拂袖而去。 趙海洋已經(jīng)完全頹然,現(xiàn)場主持的只剩下趙建新,其他人都束手無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趙天闊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湊到滿臉陰沉的盛美身邊,有些遲疑的問道:“我們……我們這婚還結(jié)不結(jié)?” “狗男女……”盛美嘴唇抖了抖,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卻沒有其他表示。 趙建新趕緊走過來,沖兩人說道:“今天是良辰吉日,他們的事情跟你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主持,你們準(zhǔn)備好拜天地?!?/br> 他畢竟是老狐貍,心里有自己的算盤。 趙海洋婚姻失利,即將成為整個京州的笑柄,其在趙家的地位必然是一落千丈。 而趙天闊卻不受影響,只要能跟盛美順利結(jié)婚,那就等于聯(lián)合了盛家這樣的大家族。 一起一落,不用看也知道,趙天闊的地位會在趙家騰飛。 將來慢慢取代趙海洋的地位也不是沒可能。 可他話音剛落,盛美卻把頭上的紗巾摔在地上,冷笑道:“鬧成這樣,還怎么結(jié)?” “美美,你不要生氣,他們的事情跟我們無關(guān),我……”趙天闊的確很喜歡盛美,他希望能夠挽留這場婚姻。 盛美咬牙切齒的說道:“除非……除非你們趙家能殺了蕭凡,否則休想讓我嫁入趙家!” 因愛生恨! 盛美痛恨蕭凡的原因,是他在婚禮前放棄了自己,卻上臺帶走了小薇。 你明明說過,要尊重我們彼此的選擇。 可你卻對小薇有著不同的選擇,你寧愿為他得罪所有人,卻不愿意為我低一點(diǎn)頭?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負(fù)心漢,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只是利用我。 既然如此,我為什么還要為你肝腸寸斷,我要讓你死,我要讓你們死! 盛美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對蕭凡的希望徹底的決斷,剩下的就是復(fù)仇之心。 趙天闊與趙建新對視了眼,都有些震驚。 這女人的心啊,不是愛就是恨,可怕??! 輕嘆了口氣,趙建新說道:“美美,你也別太傷心,海洋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br> “那就等他完蛋的時候,我再跟你拜堂成親。”盛美說完,用力推開趙天闊,跑著下了臺。 趙天闊沒有去追,只是滿臉無奈。 他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也不是狠人,讓他去雇兇殺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盛美越是表現(xiàn)的痛恨蕭凡,越代表她有多愛他。 他有些無力,心想恐怕自己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趙建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天闊,當(dāng)著美美的面我不好多說,但我覺得,海洋未必能夠斗得過蕭凡。你……還是早作打算?!?/br> “爸,我愿意等,哪怕等到蕭凡生老病死也要等?!壁w天闊灼灼的望著盛美,他對她的心,絕不會變。 …… 圍欄前,急沖的三河馬! 蕭凡是個賭徒,他這一輩子都在賭,賭生賭死。 面對這樣的絕境,他準(zhǔn)備孤注一擲,試一試這匹馬的本事。 在原有的圍欄上,現(xiàn)在又加高了足有兩尺,這樣的距離,就算是舞馬也難以跳過去。 蕭凡準(zhǔn)備利用自己的輕身功夫,拽住馬鞍,助身下的三河馬一臂之力。 薔薇則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腰,不管是上九天攬月,還是下五洋捉鱉,她都誓死追隨。 從他在婚禮現(xiàn)場喊出不愿意的那刻起,她就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的計劃,生死不棄。 可眼看就要沖過去的時候,斜刺里忽然有人閃射上前,他雙膝跪地向下,滑入馬腹之前,左右雙手持短刀朝著馬膝狠扎。 是阿刀,他知道蕭凡功夫高強(qiáng),見到他抓住馬鞍之后,生怕他真的跳出來,所以沖上前阻撓。 蕭凡上次就對他已經(jīng)不滿,這次見他要對馬下狠手,登時怒不可遏。 長槍一抖,朝著前下方刺了下去。 阿刀左刀抬起來擋他的長槍,右刀朝著馬膝上刺去。只見他雙膝跪地,身子后仰,招式異常精妙。 可蕭凡在扎出去的時候,卻想到了半人的說法,對付泰國短兵術(shù)的最好方式,就是預(yù)判他的招式。 他眼睛尖銳,只掃了眼,就發(fā)覺阿刀跪地的右膝蓋輕微動了動。 他立即明白了,阿刀是在調(diào)整位置,他應(yīng)該是要用右膝蓋吃力,然后從右側(cè)閃過。 那樣的話,不僅能躲開他的瀝泉槍,還能順勢在馬腿上來一刀。 果真有幾把刷子,但既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意圖,那么還指望他能得逞嗎? 蕭凡刺向阿刀左側(cè)肩膀的長槍軌跡忽然改變,一招夜叉探海,瞬間刺向阿刀右腿。 阿刀也在同時朝著右側(cè)跨出那只腳,不偏不倚,他直接就把右腳送在瀝泉槍上。 噗的聲,瀝泉槍直接扎穿了那只腳。 阿刀一聲慘叫響起,手上的動作也完全僵硬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三河馬猛地飛踏而上,雙蹄正好踩在阿刀的兩側(cè)肩頭,在阿刀如受雷擊的同時,三河馬騰空而起。 簡直極致配合! 三河馬踩中阿刀的雙肩,立即化作飛馬,竟然從那加高后的圍欄上,一躍而過。 “我滴個天吶,太神了吧?” “飛馬啊,以前怎么沒覺得這馬這么神奇?” “刀哥不行了吧?雙肩都塌了……” 阿刀的確不行了,被蕭凡在大腿上狠戳了一刀,又被馱著兩個人的三河馬踩了雙肩。 等眾人趕過來的時候,他身上多處骨折,內(nèi)傷嚴(yán)重,正在不斷吐血。 就算是現(xiàn)在得到最好的救治,那短兵術(shù)的功夫也算是廢了。 只是他心里異常震驚,上次他還能纏住蕭凡,這次卻被對方一招擊敗。 三河馬跳出圍欄之后,仰頭就是一陣嘶鳴,蕭凡也胸膛舒暢,忍不住長嘯一聲。 小薇用崇拜的聲音說道:“你好厲害哦!” “我當(dāng)然厲害,但這匹三河馬,更厲害!”蕭凡表揚(yáng)似的拍了拍三河馬的側(cè)臉,后者踩了幾下前踢表示開心。 小薇卻說道:“它不是純正的三河馬,還有汗血寶馬的血統(tǒng)。買它的時候是我經(jīng)手的,本來是買來做賽馬的,可脾氣陰晴不定,后來就養(yǎng)在賽場了?!?/br> “哦?它有名字嗎?”蕭凡詫然問道。 “沒上過賽場的基本上沒名字,只有編號。”小薇輕輕搖了搖頭。 蕭凡想了想,一拉馬韁,喊道:“皮皮蝦,我們走!” 小薇頓時被他逗笑了,前俯后仰道:“你還是像從前沒正形!” 那三河馬也似乎極不情愿,在原地跳動了片刻,就是不往前面跑。 “哈哈……火龍駒,我們走!”蕭凡仰天長嘯,笑罷用長槍一拍馬臀。 火龍駒頓時化作一道紅光,朝著馬場邊的樹林中竄去。 與此同時,除了困在馬場的一幫刀手,又從馬場便追來了一群刀手,他們起了十幾輛摩托,每輛車上兩個人。 “都他媽愣著干什么?給我追?。 睅ь^的那人摘下頭盔,露出一張兇神惡煞的猙獰面孔,只見他扯著嗓子沖著馬場眾人大喊。 阿刀被殺,原本馬場里的人群龍無首,此刻聽到他的呼喊之后,又被組織起來,紛紛翻閱圍欄追來。 小薇回頭看了眼,貼在蕭凡背上介紹道:“帶頭的這個外號徐豹子,會用飛爪,是個難纏的對手。他手下都是飛車黨,俱樂部里的摩托車賽跟表演都是他的人。” “說說俱樂部的安保分派!”蕭凡頭也不回,認(rèn)真控馬。 火龍駒在林子中左右快沖,很快就把身后的摩托甩開一截距離,可對方始終吊著他們。 小薇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就開始如數(shù)家珍,“俱樂部總共有四隊(duì)保安,分別守衛(wèi)娛樂區(qū)、住宿區(qū)與商務(wù)區(qū),還有管理層所的行政區(qū)。阿刀與阿泰主要管娛樂區(qū)與住宿區(qū),同時也是安保的總監(jiān)與副總,徐豹子與被開除的盧老三管商務(wù)區(qū)與行政區(qū)。盧老三走后,行政區(qū)暫時由阿泰接管……” 這個盧老三,不問也知道,正是此前因?yàn)閿D兌蕭凡而被就勢開除的保安隊(duì)長。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阿泰、阿刀與徐豹子。 阿刀剛才已經(jīng)廢了,那么就只剩下阿泰與徐豹子了。 這個徐豹子會飛爪,手底下還有這么一群可以在林間穿梭的摩托車手,這倒是新奇的很。 思索間,火龍駒已經(jīng)到了上次盛美差點(diǎn)跌入的湖泊之前。 蕭凡勒馬在岸邊,左右環(huán)視,卻見樹林一片,左右分不出前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往哪去。 好在小薇對這里比較熟悉,她指了指西南方向,“穿過那片林子,是片養(yǎng)鶴的濕地,只要通過那里,就等于脫離了俱樂部的控制范圍。” 蕭凡一時慌不擇路,也沒多想就拍馬朝著西南方向沖去。 身后車輛呼嘯而至,徐豹子眺望著一騎二人入林,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那馬再神,也出不了泥潭。等會兒給我亂刀砍死這對狗男女。” “豹哥,薇姐可是咱老板啊,砍了她誰給咱們發(fā)工資???”手下怯生生的問道。 “趙公子有令,你們誰敢不從?”徐豹子瞪起了眼,眾人不敢多言。 小薇平時在俱樂部也很神秘低調(diào),所以手底下的人一旦換將就很少再遵從她。 但是要讓他們砍自己的老板,的確是下不了手。 可要是趙海洋授意,那就不一樣了。 從她決定離開趙海洋的時候,后者就已經(jīng)徹底的絕望。 這次趙海洋再也不手下留情,決心毀去這一切。 說到底,他是個決然的人。 一旦碰觸到了他的底線,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同樣,他也是因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