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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季秀林臉上當(dāng)真是半點神色都看不出來,好像季予安當(dāng)真與他毫無關(guān)系,他只是一個手握重權(quán),出于對唐如卿的客套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似的。 唐如卿盯了他一會兒,忽然低低地笑起來,這倒是讓季秀林不知所措了。 他從知道唐如卿可能已經(jīng)了解了所有劇情后便猜到會有這么一天,畢竟當(dāng)初唐如卿是知道季予安去了哪里的,但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讓“季予安”永遠(yuǎn)消失,雖然唐如卿可能會傷心一陣子,但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多深厚的感情也該淡了。 哪怕聽見唐如卿故作憂愁的嘆息時他都能夠忍住不去看、不去想,好容易才掐斷那不該生出來、的渺茫而難以忽視的希望,卻在唐如卿的笑聲面前功虧一簣。 唐如卿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抱著自己的肩膀,低下頭來笑得渾身發(fā)抖,季秀林不安地盯著她的發(fā)旋,手掌無數(shù)次地想抬起來卻又放下,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脫離了掌控,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如卿終于笑夠了,她抬起頭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唇邊翹起來的弧度卻并沒有消失。 她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季秀林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柔軟的掌心貼在季秀林的手腕上,好像掐斷了他的脈搏似的讓季秀林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看見唐如卿的笑意很滿,好像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他聽見唐如卿用鄭重的聲音說:“我很高興……他還活著?!?/br> 唐如卿說的是“他”,好像并未將季秀林和季予安聯(lián)想到一起,但季秀林莫名覺得并非如此,可是他來不及思考,因為唐如卿的手心太暖了,像是藏了一團(tuán)火,在他手腕的皮膚上落下了一點火星,頃刻間便沿著血管脈絡(luò)燒到了心臟。 季秀林踩到一地茶水,破碎的瓷片發(fā)出咔嚓地聲響,拉回了季秀林的思緒。 雖然唐如卿已經(jīng)松開了他,但季秀林仍覺得被觸碰的皮膚,他的手僵硬地幾乎不能動,聲音沙啞地糾正唐如卿:“或許他沒逃出去,早就死在了宮中?!?/br> 唐如卿卻不怎么在意了的樣子,垂下眸子盯著自己的手:“或許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他活著,如果他已經(jīng)逃出了宮,或許會過上最普通的日子,沒有人打擾,那樣也不錯?!?/br> 說著唐如卿便向季秀林拱了拱手,道了一聲告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季秀林沒送她,就那么站在門口,他看見唐如卿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得順正好這個時候回來,嘰嘰喳喳地和她打了招呼,又很快結(jié)束對話,蹦蹦跳跳地進(jìn)來了。 “主子,你回來啦!”看見季秀林,得順顯然很高興:“你和公主見過了呀,公主真的和宮里其他主子完全不一樣呢,不過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 得順嘰嘰喳喳的聲音裝滿了空曠的院子,把季秀林拉回了人間。他看了一眼得順手上拿著的衣服,吩咐他先把東西放回去,而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很多東西爭先恐后的跑出來,搶占了他思考的空間,但他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腦袋一直都是空空的,就連得順什么時候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好了也沒注意到。 直到夜色降臨,英明神武的季督主才后知后覺的確定了一件事——殿下已經(jīng)知曉他就是季予安了……吧? 事實上,唐如卿的心情很復(fù)雜,她很高興季予安還活著,雖然他的身份有些不可思議,但唐如卿很高興。 許多事情帶著結(jié)果去推測過程會簡單許多,劇情所發(fā)生的偏差、季秀林種種看似正常的表現(xiàn)……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釋。 在《濟(jì)世》中,并未出現(xiàn)過季予安的戲份,這是唐如卿親身經(jīng)歷的劇情之外的事情。從季秀林那里離開時,唐如卿并沒有想那么多,她的思緒很亂,“季予安就是季秀林”和“季秀林和現(xiàn)代的季予安長得一樣同名同姓”這兩件事不知是哪一件對她造成的影響更大一些。 當(dāng)最開始的喜悅過去,各種情緒便涌了上來,唐如卿只能維持住表面的穩(wěn)定,匆匆離開,就連季秀林為何要給身邊的小太監(jiān)取一個和當(dāng)初虐待他的人相同的名字這件事都能暫且忽略。而回到昭陽宮后,她終于能正常說話做事,只是大腦依舊是一團(tuán)亂麻,理不出一點思緒。 晚上宮人服侍著她洗漱時,她才看見那一條沾了茶水的帕子,后知后覺地想:忘記把這個還給季秀林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苦盡甘來之前,來點佐料嘿嘿 第65章 找不痛快 唐如卿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就忘記夢見了什么,只是覺得眼睛很干,可能是晚上哭了,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坐在床上嘆了一口氣。 就這么一丁點動靜,宮人便聽見了,蒙蒙亮的天色下屋子里的光線并不明亮,宮人在外面低聲問了一句:“公主可是醒了?” 唐如卿其實有一點起床氣,倒不是被吵醒了會發(fā)火,就是剛醒的時候不想說話,再加上她現(xiàn)在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因此并沒有回答。 外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聲響,很快有人掀開簾子走到了內(nèi)室,隱約便見著了唐如卿坐起來的身影,便小步走過來恭敬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唐如卿如今在昭陽宮過得倒真像個公主,晚上喝水撒尿都有人伺候,她懶得為難這些替別人做事的,壓著嗓子問了一句:“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