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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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稷之死, 在上京城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天子雷霆震怒,將天機(jī)營保護(hù)謝稷的影衛(wèi)一并賜死;淮水之行的隨行官員, 被停職待查;只要在淮水和謝稷接觸過的人, 全都被捉拿審問。 早朝上,沈國公對謝稷的死表示悲痛之余,不忘提醒圣上大理寺卿一位懸虛,應(yīng)盡快找人頂替其位。 “國舅可有好的人選?” 圣上此言一出, 眾臣均是面面相覷,各自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按本朝慣例, 大理寺卿一位應(yīng)由大理寺少卿繼任。現(xiàn)任大理寺少卿乃謝稷生前的得意門生, 圣上不欲提拔他, 反倒去問沈國公的意見。難不成圣上真的是要趁此機(jī)會打壓謝黨? “右督御史李青于在督察員任職多年, 克己奉公,剛正不阿, 無偏無黨。臣以為, 李大人甚妥?!?/br> 眾臣聞言, 眼神交流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在底下紛紛交頭接耳。誰不知李青于是沈國公的乘龍快婿, 他這般不避嫌, 莫非謝稷的死真的讓他得意忘了形?陛下這也能忍? 只見天子含笑點(diǎn)頭, “國舅舉薦的人, 朕自是放心不過?!彼掝^一轉(zhuǎn), 看向站在前列的徐泰和, “徐愛卿,有何高見?” 徐泰和忙弓腰出列,垂手拜道:“臣以為,李大人并無不妥?!?/br> “并無不妥,”宋衍澈品味著這幾個(gè)字,笑道:“朕知道了。此事,容朕考慮考慮?!?/br> 早朝上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沈太后的耳朵里。“皇上真的那么問大哥?” “是,咱們的消息,怎會有錯(cuò)。”白芷笑道,“如今皇上少了謝大人這個(gè)左膀右臂,凡事還不得讓咱們沈大人拿主意?娘娘,現(xiàn)在的沈家,已經(jīng)無人能比了?!?/br> 話雖如此,沈太后過卻高興不起來?!八疂M則溢,月滿則虧。沈氏一家獨(dú)大,也未必是件好事。你讓人帶話去給大哥,讓他此刻行事務(wù)必謹(jǐn)慎,少做一些出風(fēng)頭的事?!?/br> “娘娘多慮了,皇上對沈大人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呀。莫說是前朝,就連在后宮,皇上去昭仁宮的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br> 沈太后神色思慮道:“但愿是我多想了?!?/br> “太后,”一名宮女來報(bào),“瑞親王來了?!?/br> 沈太后頓然起身,“卿兒回來了?快,快帶他來見哀家?!?/br> 兩月未見,宋衍卿黑了一些,也清瘦了不少,面部的輪廓越發(fā)精致,褪去了少年的稚氣,更加像個(gè)成熟的男人。沈太后再如何尊貴,到底是位母親。時(shí)隔兩月見到宋衍卿,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卿兒,你瘦了?!?/br> 兩母子說了會體己話,沈太后問起惠陽郡主被擄一事,宋衍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知,她聽后不禁感慨:“如此一來,惠陽也算是嫁得了如意郎君。寧王和寧王妃,也該安心了。對了卿兒,你回來后見過你皇兄沒有?” 宋衍卿道:“我去的時(shí)候,皇兄正在勤政殿和幾位大臣議事,皇兄便讓我先來給母后請安?!?/br> 沈太后頷首,“這時(shí)辰他們差不多議完了,你快去罷,莫讓你皇兄久等了。” “是。” 宋衍卿從鳳華宮出來,直接去了勤政殿,剛好遇到幾位大臣從里頭出來,見到宋衍卿,靠邊行禮,宋衍卿對他們輕輕頷首,正要進(jìn)殿時(shí),就聽見一人道:“王爺,請留步。” 是戶部的姚敏?!耙Υ笕??!?/br>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了幾步,確保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姚敏才道:“想必王爺早就知道了謝大人的噩耗吧?” 宋衍卿道:“姚大人有何話,不妨直說。” 姚敏長嘆一聲,“謝大人去后,陛下雖下令徹查,可遲遲未給一個(gè)主審的人選。而且,這些天陛下對沈氏一族多有提拔,這、這實(shí)在是讓我等寒心啊。”姚敏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謝黨,不像其他趨炎附勢之人,他確實(shí)是欣賞謝稷的才能和人品才對其馬首是瞻。如今謝氏一死,圣上表面上說要查,可做的動(dòng)作都不痛不癢,還如此重用沈黨,現(xiàn)在沈國公權(quán)勢滔天,更加肆無忌憚,他這等站在謝家那邊的官員,人人自危,惶惶不安,更有甚者,連謝府的門都不敢入,轉(zhuǎn)頭就去找沈黨大獻(xiàn)殷勤。 姚敏苦口婆心道:“長此以往,只怕朝綱混亂,官場腐敗,還望王爺多多勸諫陛下,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br> 宋衍卿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只道:“此事,本王心里有數(shù)?!?/br> 宋衍澈和宋衍卿素來是兄友弟恭,感情甚篤。見到弟弟,宋衍澈雖未向沈太后那般激動(dòng)落淚,也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問起他去北疆一路的見聞來。 “臣弟有樣?xùn)|西,想獻(xiàn)給皇兄。” 宋衍澈彎眼一笑,“是何物?” 宋衍卿側(cè)身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太監(jiān)捧著一長條形的錦盒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在宋衍澈面前打開,是一副畫軸。 “臣弟記得皇兄說過,想要一睹北境千里冰封之景。” 宋衍澈打開畫卷,一副北境雪景圖便躍然紙上。宋衍卿幼時(shí)嘴上雖厭學(xué),該學(xué)的東西不僅一樣沒落下,反而學(xué)得都不錯(cuò)。別看他平時(shí)傲慢自大,也不愛和人談書論畫,以前只有父皇生辰時(shí),點(diǎn)名道姓地要他作畫獻(xiàn)禮,他才不情不愿地隨意畫上一副交差,偏偏翰林院的幾位閣老力贊其極具天賦,惹得父皇龍心大悅。 宋衍澈揚(yáng)起欣慰的笑容,“北疆一行,出了不少事,也難為你還抽空出來給朕作畫?!?/br> 宋衍卿斟酌道,“臣弟那點(diǎn)事,哪比得上皇兄日理萬機(jī)?!?/br> 一見到宋衍卿那副表情,宋衍澈就能猜得八九不離十,“關(guān)于謝稷的死,卿兒有何想問的?” 宋衍卿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沉聲道:“是……皇兄嗎?” 宋衍澈輕笑一聲,天下之大,也只有他這個(gè)弟弟敢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安皇恰!?/br> 宋衍卿聞言暗自松了口氣,又將姚敏方才同自己說的話一一復(fù)述。宋衍澈問他:“你也覺得,朕所為不妥?” “臣弟只是想,皇兄定然有皇兄自己的想法?!?/br> 宋衍澈眸光一閃,“卿兒,你記住,接下來無論找你,只要是替謝家說話的,你只需置之不理即可?!?/br> “臣弟明白。” 宋衍卿告退后,劉進(jìn)忠進(jìn)來稟告:“皇上,慶熹宮的宮女說,元妃娘娘病了幾日,睡不好吃不下,希望陛下能去看看。” “還有其他事嗎?” “呃,沒有。” 宋衍澈淡淡道:“那就退下罷。” 慶熹宮內(nèi),徐青陽正專心地替自己上妝。她今天的妝很淡,夜里幾乎看不出來,又能使她看上去病虛體弱,楚楚可憐。 “娘娘,”佩蘭快步走了進(jìn)來,“劉公公說,皇上今夜不會來了?!?/br> 徐青陽手上一頓,而后猛地站起身,“皇上又不來了?本宮都快一個(gè)月沒見到皇上了,皇上他……他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娘娘,如今前朝事多,皇上國事繁忙——” “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徐青陽歇斯底里道,“皇上前幾日才去了昭仁了,去了沈曼安那里!” 佩蘭耐心勸道:“娘娘,今時(shí)不同往日。謝大人不在了,沈家一家獨(dú)大,皇上就算是看著沈國公的面子上,也得多去瞧瞧淑妃娘娘啊?!?/br> “不對,皇上就算會多看沈曼安幾眼,也不會對我冷落如斯?!毙烨嚓栵w快地思考著,“一定還有別的原因,讓皇上如此疏遠(yuǎn)我……”她驀地睜大雙目,“難道皇上發(fā)現(xiàn)了那件事?”發(fā)現(xiàn)了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不對,若皇上真的已經(jīng)確定,她定然不會還好好地坐在著慶熹宮,看來皇上只是有所懷疑??蔀槭裁茨兀瑸槭裁此麜岩?,明明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只有她和…… 徐青陽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狠厲,“佩蘭,我的嫡母何時(shí)能再次入宮?” “回娘娘,后日是正月初五,按照慣例,嬪妃的家人可入宮探望?!?/br> 徐青陽勾勾嘴角,“很好,本宮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見到她。” ※※※※※※※※※※※※※※※※※※※※ 只要有皇帝在,西陸肯定就不在!這就說明他們完全沒同框啊啊啊啊??!要盡快讓他們見面才行?。ㄊ堑模髡呓K于意識到了這個(gè)問題) 今晚的二更盡量多些,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