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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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青莘的催促和鼓勵下, 徐西陸最后還是恥辱地爬上了窗臺, 輕輕一推,窗戶就打開了。他輕手輕腳地翻進去, 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雙眸。 比起剛獲救的時候, 謝青蘇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臉色也有了些血色。他靜靜地坐在床上,一如既往地孤清不群,在見到徐西陸的瞬間, 周身的清冷便化成了一灘柔情,好似仙君下凡沾染上了人間的煙火。明明謝青蘇才是比較狼狽的那個, 可現(xiàn)在徐西陸看著他, 只覺得半夜翻窗的自己比他更狼狽。 謝青蘇看著他, 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最后凝成了一句話,“西陸, 你來了?!?/br> 徐西陸走到他床邊坐下, 全身僵硬, 手都不知道擺在哪里。他瞧著謝青蘇鎖骨上的傷痕,不由地伸出手, 想要去觸碰, 謝青蘇卻將他的手握住, 扣在自己指尖之中。 還真的和仙君牽上手了, 徐西陸胡思亂想著, 問:“還疼嗎?” 謝青蘇搖了搖頭, 只要面前之人在他身邊,什么疼,他都感覺不到了。 兩人握著手,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徐西陸對上謝青蘇的令人沉醉的目光,沒話也找了句話來,“這半年,你過得可好?”話剛問出口,徐西陸就后悔了,謝青蘇如果過得好,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番模樣。 謝青蘇的掌心微微發(fā)著熱,他輕一點頭,“還好?!睋尾幌氯サ臅r候,把放在心里的人拿出來想一想,也就不會那么難熬了。 “我一直想問你?!毙煳麝戄p聲道,“這么久以來,你為何一封信都沒有寄給我?” 謝青蘇握著徐西陸的手加大了幾分力氣,“我以為,我回不去了。” 徐西陸心中一陣刺痛。 謝青蘇淡淡一笑,“我不希望,你日后為我傷心?!?/br> “你……”不知道為何,他對謝青蘇總是沒有辦法,他總是能讓自己的心迅速軟下來,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吧。徐西陸嘆了口氣,努力振奮起來,“事實證明,你還是能回去的。旁的你就別多想了,好好養(yǎng)傷,等你痊愈了,我和青莘一起接你回京?!?/br> 謝青蘇眸光一閃,道:“圣上的旨意,是讓我留在淮水,尋找被竊證據(jù)的下落,若一直沒有找到,我也沒有回京的理由?!?/br> 徐西陸安慰他,“總會有線索的。天機營的人是真有本事,有他們在,事情定會順利解決?!?/br> 謝青蘇輕笑一聲,“當初,我也這般想。那份直指幕后cao控者的證據(jù),我將其藏在一個絕對隱秘之處,那個地方,除了我和天機營的暗衛(wèi),沒有其他人知道。” 徐西陸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天機營監(jiān)守自盜?” “我只是猜測。”謝青蘇沉聲道,“西陸,你要知道,天機營,永遠只聽圣上一人的命令。很多時候,天機營的人在你身邊,名為保護,實為監(jiān)視。當年,我父親南下,身邊也有不少天機營的暗衛(wèi),可最終還是慘死異鄉(xiāng)。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怎樣的刺客,能在天機營的眼皮子底下暗殺掉一名朝廷大員。這種人,真的存在嗎?” 徐西陸陷入了沉默。他曾經(jīng)從徐泰和和余戎北那聽過不少關(guān)于當今圣上的事情。在他們的口中,今上是一個溫潤如玉,平易近人的謙謙君子??伤降资且粐豢赡苋菧睾蜔o害的一面。正如謝青蘇說的,也許他們每一個人,身邊都布滿了天機營的眼線,他們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全在今上的掌握之中。思及此,徐西陸不由地心中一凜——那今上到底知不知道,已被封為徐元妃的徐青陽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他知道,那徐青陽這陣子的遭遇……徐西陸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謝青蘇注意到他臉色不對,關(guān)切道:“西陸?” 徐西陸勉強笑了笑,問:“青蘇,那份證據(jù)究竟是什么?” 謝青蘇緩聲道:“我來淮水后,買通了杜府的一個管家。杜家每月都要向銀莊存入一大筆錢兩,這個管家將每份銀票都謄抄了一份于我,只要拿著這份抄本去上京的銀莊調(diào)查對照,就可找出杜經(jīng)綸究竟是在和哪位京官暗通曲款。杜經(jīng)綸察覺此事后,將管家辱殺。那名管家臨死前經(jīng)不住折磨,告知他證據(jù)己交于我手上,逼得杜經(jīng)綸撕破臉面,對我下手。” 徐西陸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沒了那份證據(jù),就揪不出藏在上京城的狗官了?” 謝青蘇點了點頭。說了這么久話,他的臉色已有些蒼白,徐西陸瞧見了,道:“你別想太多,先養(yǎng)好了身體,才能再圖來日。時候不早了,我就先……”他說著,試圖從謝青蘇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可謝青蘇卻不讓他這么做。 “青蘇?”徐西陸困惑道。 謝青蘇似隱忍了許久,終于破了戒,“端親王,想要你?” 徐西陸一愣,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他還沒緩過神的時候,謝青蘇猛地凝眸,隨后傾身覆來。 就在兩人只有咫尺之遙的時候,徐西陸眼前似有另一人的影子極快地閃過,他如夢初醒,霍然起身。 謝青蘇望著他,深井般的眼眸流露出一絲絲委屈和不甘。 “我、我先走了?!毙煳麝懖桓胰タ粗x青蘇的表情,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到門口,又想起自己是翻窗進來的,只能硬著頭皮回到屋內(nèi),在謝青蘇的注視下,再次翻窗而出。 謝青莘還守在窗邊替他望風,見到徐西陸出來,擠眉弄眼道:“如何?” 徐西陸平復(fù)下躁動的心跳,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沒如何,就……就聊了聊杜經(jīng)綸的事情。” 謝青莘目瞪口呆,“這半夜三更,孤男寡男的,你們居然談?wù)???/br> 望著窗戶上謝青蘇投下的剪影,徐西陸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有道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次日一早,徐西陸跟隨宋衍卿等人動身回京,謝青莘則留在淮水照料謝青蘇。謝青蘇現(xiàn)下還不能下床走動,他坐在床上,喝著苦澀的湯藥,目光一直瞧著窗外。 不多時,謝青莘推門而進,他問:“他……走了嗎?” 謝青莘點點頭,“走了?!?/br> 謝青蘇不再言語,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回程的路上,因為還押解著杜經(jīng)綸一干人等,宋衍卿等人的速度比來時慢了一倍,一共用了五日才回到上京?;爻呛?,杜經(jīng)綸等人轉(zhuǎn)交給大理寺,宋衍卿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進宮面圣。徐西陸回了徐府,大老遠就看見謝氏等在門口。徐西陸離京后,她才得知謝青蘇身負重傷的消息,擔心得幾天幾夜沒合眼,如今見到徐西陸,一下子紅了眼眶。徐西陸將她扶進府中,好生地寬慰了一番,她這才止住了淚,無不心疼道:“青蘇這孩子,從小錦衣玉食,現(xiàn)在不過去淮水半年,都被折磨得連床也下不了……” 徐西陸溫聲道:“母親放心,大夫已經(jīng)說了,只要青蘇安心靜養(yǎng),定能很快痊愈。” “南邊濕熱,瘴氣又重,青蘇在那種地方,怎能好好養(yǎng)傷呢?”謝氏嘆道,“現(xiàn)在事情也解決得差不多了,青蘇何時能回京?” 徐西陸想起那夜謝青蘇對他說的話。若證據(jù)真的已經(jīng)在圣上手上,他還要謝青蘇留在淮水追查其下落,那謝青蘇的歸期……這事自然不能讓謝氏知曉,徐西陸舒展眉頭,道:“青蘇的身體實在不易長途奔波,等他傷養(yǎng)好了,想要回京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母親且放寬心吧。上回母親替青蘇求的簽,不就說他日后仕途順利,能一路扶搖直上么?” 謝氏破涕為笑,“你說的對,青城山的簽,一向靈驗。只可惜,青城山這半月來都在修繕,封了山,不然為娘還想帶著你上山去還愿。” “修繕?”徐西陸奇道,“青城山不是才修繕沒幾年嗎?兒子瞧著里頭還挺新的?!?/br> “不是里頭,是外頭?!闭f起這件事,謝氏也覺得奇怪,“聽說,是要把青城山上的桃花全拔了,改種杏花。你說,這桃花開得好好的,已成了春日一景,還是當年先帝贈與太后的,皇上怎么說拔就拔?” 徐西陸呆在原地,好似有一道驚雷落在了他身上,整個人都被劈得只剩下森森白骨。 謝氏被他的表情嚇著了,想過去攙扶他,“西陸?你可還好?” 徐西陸擺擺手,扶著桌子,緩緩地坐下。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了。 ※※※※※※※※※※※※※※※※※※※※ 皇帝要正式加入戰(zhàn)場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昵稱被我吃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昵稱被我吃了、天闕長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