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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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陸輕一點(diǎn)頭, 淡淡笑道:“沈公子?!辈还苄煳麝懶Φ枚嗬淠桦x, 在沈子閑眼中他就是在對(duì)自己暗送秋波。沈子閑心中一陣暗喜,湊到徐西陸身旁, “西陸兄, 本公子幾次邀請(qǐng)你去洵江夜游,你都拒絕了,本公子好生傷心啊?!?/br> 徐西陸端起茶盞,若無其事道:“我最近有點(diǎn)忙?!?/br> 坐在徐西陸身旁的林洛毫不掩飾嫌棄地皺起眉, 最后干脆站起身,一走了之。沈子閑見狀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他似乎聽不懂拒絕的話, 道:“西陸兄, 今日我可算逮著你了, 晚上你說什么也得賞臉,同我一起暢游洵江, 秉燭夜談啊?!?/br> 謝青莘聞言翻了一個(gè)巨大的白眼。他自認(rèn)是徐西陸最好的朋友, 都沒有和徐西陸秉燭夜游過, 沈子閑這是有多大臉啊?!拔艺f沈公子,”謝青莘冷聲道, “今日是上官兄的大喜之日, 你這究竟是來同他道賀的, 還是來尋人的?” 謝家人對(duì)沈家人一向是不假辭色, 沈子閑對(duì)謝青莘自然也不會(huì)有什么好臉色, “一見到西陸兄, 我差點(diǎn)把正事忘了。今日我專程前來,乃是有一份大禮想要贈(zèng)與上官公子和姚姑娘?!闭f著,沈子閑拍了拍手,高聲道:“都進(jìn)來吧?!?/br> 話落,眾人就聞見門口傳來一陣sao動(dòng),緊接著,七八個(gè)身姿曼妙的女子魚貫而入,她們各個(gè)濃妝艷抹,穿著清涼,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徐西陸還瞧見了幾個(gè)眼熟的姑娘——不正是前幾日他在紅袖招看見的幾個(gè)紅牌么?就連徐玄英那位叫繁樓的相好也在。徐西陸側(cè)身看了一眼徐玄英,只見他臉色鐵青,雙拳緊握,似在竭力忍耐著什么。 在一對(duì)新人的大喜之日,找一群教坊司的姑娘來,著實(shí)是欺人太甚。在場(chǎng)的賓客不少人都對(duì)沈子閑怒目而視,卻是敢怒不敢言。上官忱強(qiáng)忍著沒發(fā)作,問:“沈七,你這是何意?” 沈子閑悠悠道:“這就是我送上官公子的大禮啊?!?/br> 謝青莘怒道:“你這算什么大禮?你分明是來羞辱人的!” “謝公子此言差矣?!鄙蜃娱e搖著折扇道,“這些美人,各個(gè)都是紅袖招的頭牌。本公子特意花重金請(qǐng)她們來,是想為各位獻(xiàn)上一舞,給大伙兒助助興。要知道,平日里想一賞她們的舞姿,至少得花這個(gè)數(shù)?!鄙蜃娱e伸出一個(gè)巴掌,“這還算不大禮?” 余戎北是個(gè)武人,在夫人那脾氣好,面對(duì)沈子閑就是個(gè)暴脾氣了?!吧蚬?,我們玩得很盡興,不需要姑娘們跳舞助興,你還是帶著人趕緊走。否則,本將軍只好讓兄弟們將人一個(gè)個(gè)地扔出去了。” 沈子閑臉色一變,“誰給你的膽子,敢動(dòng)我沈子閑請(qǐng)來的人?” 上官忱道:“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朝廷命官的府上這般胡攪蠻纏?” 不用沈子閑回答,在場(chǎng)的人都知道,是整個(gè)沈家,甚至是當(dāng)今太后給他的膽子。 本來小輩之間的事情,長輩不好摻和,眼見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上官父不得不出面圓場(chǎng)。沈子閑既然敢來鬧事,說明他已是有恃無恐。上官父雖厭惡沈氏一黨的作風(fēng),在特殊時(shí)期也不得不給沈子閑幾分面子。“沈公子,禮已成,宴席將散,依我看,這歌妓獻(xiàn)舞便免了罷。” “上官大人,您這樣不是讓我這些姑娘白跑了一趟么?”沈子閑眼珠一轉(zhuǎn),道:“再怎么樣,也要讓她們坐下喝杯令公子的喜酒罷,沾一沾喜氣啊。” 讓妓女上門喝喜酒,聞?wù)f未聞,說是傷風(fēng)敗俗都不為過,上官父自然不可答應(yīng)這等事。沈子閑見他不語,又道:“本公子已經(jīng)做了讓步,上官大人還不滿意么?” 上官父為難道:“這……” “上官大人,您還同他廢話什么?!直接讓我把人扔出去算了?!庇嗳终f著,擼起袖子就想上。徐西陸橫手?jǐn)r著他,對(duì)沈子閑道:“在座不少人,都帶了女眷來。沈公子想帶,自然是可以的?!?/br> 沈子閑聽見徐西陸在為自己說話,立刻眉開眼笑,“還是西路兄通情達(dá)理。” “只是,其他人每人都只帶了一位女眷,沈公子一下子要帶這么多位,恐怕不好罷?”徐西陸展顏一笑,“依我看,沈公子不如從這幾位姑娘中,挑一位你最喜歡的,以你侍妾的名義喝這杯喜酒,你看如何?” 余戎北氣憤道:“西陸,你怎么幫外人說話?!” 余戎北這個(gè)直腸子的沒懂,謝青莘等人卻明白了徐西陸的意思。沈子閑若真是帶一名青樓出身的侍妾出席官員的婚宴,那丟的就不是上官家的臉,而是沈家的臉了。 徐西陸好脾氣道:“來者是客,我想沈公子也不是存心來鬧不愉快的。沈公子,你說是不是?” 沈子閑滿腦子都是徐西陸方才的傾城一笑,早已是色令智昏,連連點(diǎn)頭道:“就是這樣,還是西陸兄了解我?!彼仡^掃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姑娘,指著站在最前頭的繁樓,“你留下,其他人回去吧?!?/br> 繁樓嬌滴滴道:“是,沈公子?!?/br> 上官慎暗自發(fā)笑,叫來一名小廝,“送這位姑娘去后院,同大少奶奶說,這位姑娘是沈七公子的侍妾,讓她好生招待?!?/br> 目睹一切的徐玄英,猝然起身,不慎碰到了桌上的茶盞,茶水灑了一桌,順勢(shì)滴落在他的衣服上。他雙目牢牢地鎖著繁樓離去的背影,連衣裳濕了都沒發(fā)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子閑身上,未曾注意到他的異常,最后還是上官慎路過時(shí)發(fā)現(xiàn),道:“徐大公子,你的衣裳……” 徐玄英低頭一看,勉強(qiáng)笑道:“想是方才不小心碰倒了茶盞,這才……” 上官慎道:“徐大公子不如先去我院子里換身衣裳?你我身形相當(dāng),我那剛好有幾件新衣?!?/br> 在這種場(chǎng)合穿著濕衣實(shí)在不像話,徐玄英也不推遲,郝然道:“那就多謝上官公子了?!?/br> 徐玄英跟著上官府的小廝來到上官慎的書房,等了片刻,小廝拿來一套干爽的新衣給他后退了出去。徐玄英還想著方才發(fā)生的事情。繁樓明明說過,她現(xiàn)在只有自己一人,為什么又會(huì)和沈子閑在一起?難不成是沈子閑逼迫她的?沈子閑此人浪蕩成性,什么事情他做不出來,繁樓一定有苦衷。 他換完衣服,門口的小廝卻不見了蹤影。今日上官府辦喜事,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那小廝估計(jì)是被臨時(shí)喊去幫忙。徐玄英也沒多想,憑著記憶往前廳走。 上官府雖不比徐府,也是家大業(yè)大,徐玄英第一次造訪,繞了幾圈竟迷了路,來到一處僻靜的園子里。他知道這不是回去的路,正要轉(zhuǎn)身時(shí),就聽見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假山后頭傳出來。他是個(gè)已成家的男子,自然知道那聲音意味著什么。上官府有鴛鴦打野食,他管不了,可他偏偏耳力好,認(rèn)出了那聲音,臉色頓時(shí)一青,雙腿不受控制地朝假山走去。 假山后,沈子閑和繁樓正干柴烈火,完全沒有感覺有人靠近。沈子閑正在興頭上,親著繁樓的嘴,氣喘吁吁道:“說,我同那徐玄英誰厲害?!” 繁樓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根本沒有絲毫被強(qiáng)迫的意味在里頭,“沈公子天賦異稟,哪是旁人可比的呀?!?/br> 徐玄英咬著嘴唇,雙手死死地扒著假山上的石頭,手指都要磨出血來。 沈子閑得意洋洋,“如何,在上官府里做這事,刺不刺激?” 繁樓嬌嗔道:“要不是徐二公子離了席,您哪能想到奴家呀?!?/br> “徐西陸……哼,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在我身下哭著叫夫君?!鄙蜃娱e想象著那個(gè)畫面,再次興奮起來,攬住繁樓想要再來,繁樓卻輕輕推開了他,“沈公子,奴家什么時(shí)候才能擺脫掉那個(gè)徐大公子?。俊?/br> “怎么,你不喜歡他?” 繁樓冷哼一聲,“他床上功夫遠(yuǎn)不如您,每次來我那,就是大吐苦水,說些家長里短的,奴家耳朵都要聽膩了。要不是您的吩咐,誰理他……” 沈子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親昵道:“我讓你在他身邊,是想著你多問問徐二公子的事情,結(jié)果你什么都沒問出來,你還好意思抱怨?!?/br> …… 兩人還在說些什么,可徐玄英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他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想要把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撕爛咬碎!他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他自己在哪里。他緩緩地彎下腰,抓起腳下一頭鋒利的石頭,一步一步地朝二人走去。 沈子閑扒下繁樓的裙子,預(yù)備再來一回,瞧見身下的女人愕然瞪大了眼睛,他來不及反應(yīng),后腦一陣劇痛。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 沈子閑褲子脫了一半,倒在血泊中,眼中的瞳仁漸漸渙散。 繁樓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裙子被溫?zé)岬难航??!安弧彼@恐地?fù)u著頭,手腳并用地向前爬,“啊——” 徐玄英雙目紅如嗜血,一手握著那枚石頭,一手扯住繁樓的頭發(fā)把她往回拖。 “不,不要!求你了!救命啊——?dú)⑷肆恕狈睒前l(fā)了瘋似的掙扎起來,徐玄英只覺得她太吵了,干脆改用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白皙纖細(xì)的脖頸。 慢慢的的,懷里人不再掙扎,抓著他手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一滴淚滑落,她閉上了眼睛。 徐玄英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從未如現(xiàn)在一般地冷靜過。 他伸出手,扯住藏在衣領(lǐng)里的金絲鏈,把刻著心上人名字的印章拿出來,松開了手。 印章掉入血泊之中的同時(shí),他轉(zhuǎn)身離開。 ※※※※※※※※※※※※※※※※※※※※ 啊哈哈,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