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知世界
漆黑的夜空烏云滾滾,天空猶如被巨獸吞噬,片片烏云猶如巨獸的大嘴,就要撲下來。黑暗之中一條電龍劃破長空,劃破黑暗,讓夜晚變成了白晝。 “轟隆隆”天上雷聲滾滾,像某人在渡劫一般,傾盆大雨落下。滿是泥濘的草原上,一個黑影艱難的挪動。 艱難的擦拭臉上的雨水,仰天看去,黑壓壓的天空如此的恐怖,那落下的雨水打在臉上還微微發(fā)痛。這雨實在是太大,誰會在如此大雨中,連雨傘都沒有,任由雨水拍打?偏偏張晏就如此,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刻是繁華的都市,下一刻卻出現(xiàn)在草原上。 張晏,畢業(yè)于xx醫(yī)學院,畢業(yè)之后在某家醫(yī)院工作,一直都在細菌培養(yǎng)室培養(yǎng)細菌。做了三年,天天都對著那些微生物,對于細菌也算是個小專家,常見的細菌他都認得。 為什么會一直在這個崗位做事?他也弄不明白。 三年里,他一直重復做著同一件事,收取標本,分離培養(yǎng),鑒定,發(fā)報告。 不知道是不是領導故意的,還是說認為張晏就是做這個的料,別人都是輪崗的,而張晏就足足做了三年,美其名曰,就他最適合。 抱著逆來順受的想法,就這么的干了三年,反正事情不多,習慣了,也是非常輕松的事。這也是一份輕松活,唯一注意的就是不能出錯,以及預防感染。 這一天的下午,張晏有些走神,在思考著人生,是不是應該就這么的過下去。 那個時候正在接種細菌,沾細菌的接種針在酒精燈的火焰下灼燒。而張晏突然走神了,以至于不小心將接種針碰到了手。 炙熱和刺痛讓張晏清醒過來,那薄薄的橡膠手套并不能阻擋灼熱的接種針。 張晏立即脫下手套,在水龍頭下沖洗,用力擠壓傷口,擠出些血來,這是應急措施。 不過他并不擔心,一方面接種針已經(jīng)消毒,酒精燈的火焰可是幾百上千度,即使有細菌也會被燒死。 而且三年來,張晏遇見的細菌都是常見的細菌,并沒有什么可怕和致命的細菌,相信自己的免疫力可以清除,不要出現(xiàn)化膿感染就好。 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這么簡單,之后的張晏總是出現(xiàn)幻覺,總感覺身體里出現(xiàn)了一個細菌,它不斷的向張晏傳達饑餓的信息,張晏還看見身體里的細菌都被這細菌吃掉了。 張晏覺得,或者是工作太忙了,壓力太大了,以至于精神出了問題,產(chǎn)生幻覺,回去好好的休息應該就沒事了。想必即使去找臨床醫(yī)生,也會認為是幻覺,是精神問題。 下班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烏云蓋頂,肯定快下雨了,本來天氣預報說是晴天的啊。張晏沒有帶雨傘,生怕路上遇上暴雨,快步跑回去。 “轟隆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耳朵像要被震聾了,然后眼前一白,失明了。不是應該先看見光,然后聽到雷聲的嗎?為什么是先聽到雷聲再看見光? 不明白,這個時候想到的是立即跑回家。 趕緊加快腳步跑起來,果然立即下起了大雨,大雨遮擋視線,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但是也不至于出現(xiàn)幻覺吧,張晏所處的是大城市,到處是高樓大夏,草原什么的,是不存在的。然而前面明明就是草原?難道是哪家綠化公司搞的嗎? 他放慢腳步,四處看,城市那高大的建筑,竟然完全的看不見了!又幻覺了。 雨水打濕了衣服,全身都濕透,非常的難受,冰涼的雨水和黏身的衣服讓張晏很不舒服。 迷茫的在這草原挪動。 漸漸的腳步越來越沉重,感覺意識有些模糊,頭腦發(fā)熱,要不是雨水冰涼的話,一定是全身發(fā)燙。 終于,再也無法走動,無法站立,倒在地上,如此的傾盆大雨,如果沒人救的話,或者就此死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晏慢慢的睜開眼睛,朝周圍看了看。感受到全身在發(fā)燙,果然發(fā)燒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變成干爽的衣服,這衣服叫粗衣麻布不為過。這不重要,誰給張晏換的也不重要,更在意這里是什么地方。醫(yī)院不是這個樣子。 這是一間木屋,一看屋頂,那烏黑,有些腐朽的木質說明有些年份了,部分地方還滴著水,地下有些盆子和罐子接水。整個房間,就躺著的地方?jīng)]有滴水。很像爺爺輩那個年代的房屋。 一個女孩走了進來,見張晏醒了,說了些不知名的話。張晏相信這不是英語,或者德語法語。 或者是少數(shù)民族語言吧,只是想不通為何會來到這里。 又一名中年人模樣的男子走進來,他們的著裝很奇怪,好像古時候的著裝,還有類似獸皮的皮衣,這就是張晏認為是少數(shù)民族的原因。 “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了?是不是在發(fā)熱?”少女摸摸張晏的額頭,輕聲說。 張晏靜靜的看著她,少女的樣貌一般般,素顏,張晏奇怪的是壓根聽不懂她說什么,猜測對方是在關心自己。眨眨眼以示回應。 中年男人說,“只要醒來就沒事了,燒也退了,休息一下就好?!?/br> 少女說,“大夫說,將藥喝了就會好,我去拿藥?!闭f著少女就走出去。 中年男人坐在凳子上,對張晏說“你是哪里來的?怎么會一個人在村外暈倒?” 可惜張晏聽不懂,壓根不知道他說什么,就是知道他問問題,唯有呆呆的看著他。 中年男見張晏不回答,也不再問,拿出背后的弓箭,掛在墻上。 少女進來,拿了一碗黑黝黝的藥,毫無疑問是讓張晏喝了它。 很少喝中藥的張晏有些抗拒,不想喝,但是張晏發(fā)現(xiàn)那少女的力量竟然不小,不比自己差,張晏半推半就的將這碗苦藥喝下。 頓時一股熱氣遍布全身,張晏呻吟著閉上眼睛。 “翠容,這人來路不明,你不應該救他的,他肯定不是本村人?!蓖踝邮f。 王翠容微微皺起眉頭,“總不能見死不救,而且這人的體質連八九歲的小孩都不如,我們不幫他,他根本無法生存?!?/br> “好吧,就知道你心腸好,到時候教教他打獵,希望他能自食其力?!?/br> 張晏發(fā)了個奇怪的夢,他看見自己身體里有一個細菌,這細菌竟然可以跟自己溝通,它將經(jīng)歷告訴了張晏。 “我不知道我從哪里來,自我出生起,自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一直的漂泊。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空氣中漂泊,吞噬空氣中的漂浮物和細菌為生。然后經(jīng)常會有雷電襲擊我。有一次我被雷擊弄成重傷,非常重的傷,無法恢復,之后到處瓢潑。后來,我飄落在一個充滿食物的地方,那里有許許多多我需要的食物,我本來打算在那里呆著的。 一根大棒將我挑起,然后又將我放到火里烤,本來沒有恢復過來,就這么的一烤,我就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然后我又進入了這個滿是食物的地方,在這里不斷的漂流,但是這里并不安全,這里有怪物會吞食我。奄奄一息的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我只有躲起來,救救我吧?!?/br> 張晏感覺很荒唐,這夢實在是稀奇。 細菌被“怪物”包圍,張晏清晰可見,微微驚訝。 那些“怪物”不就是白細胞嗎?那雞蛋的形狀和不整齊的邊,正是白細胞特有的結構,它們要吞噬細菌。 “可以放過它嗎?”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念頭。 然而這個念頭出現(xiàn)之后,那些白細胞竟然真的停下了,它們一動不動。 細菌像找到了救星,“偉大的存在,我愿意奉你為主,但愿你保護我?!?/br> 視野一陣模糊,感覺就像自己變成了細菌,周圍的白細胞紛紛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