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空桑山上美人多
“伏羲哥哥!” 然后是小女孩清甜的喚聲,夾著好奇感興趣的問句,微微揚高的語調。 “哥哥,你認識寫山海經(jīng)的前輩???” “哎?!?/br> 男子含笑清淡的答聲,然后是稍許頓了頓,止不住微微咳了幾聲之后,帶足了嫌棄的簡短答復,“認識,吃貨,坑。見誰都想咬一口,見啥都想啃一口。你也應該聽過的,他叫神農?!?/br> “誒??。?!原來是神農前輩啊!嘗完了百草再嘗嘗百怪,似乎也沒有什么毛病呢!” 新奇的嘆聲,接著是小女孩仰著頭無邪的問聲,她如星子錯落的黑眸間盈滿了笑意。 “還有啊,哥哥,你的龍角能讓我摸摸嗎?” …… 這個年紀的孩子,從來注意力都不會在一處,總是東一頭,西一頭,想一出是一出的。 男子有些無奈,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耐心低柔地回答,“現(xiàn)在不行呢。等小希再長大一些以后才可以摸,所以小希乖,等等?!?/br> “哦?!?/br> 悶悶不樂卻很懂事的應聲,之后是驟然想起來了,于是又開心雀躍起來了的小女孩,拉著他的袖子輕婉的嗓音: “那哥哥,你能變成其他的形態(tài),讓我摸摸抱抱嗎?比方說,小狐貍,有特別可愛的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那種?” “能。那好啊,下次碰到小希,我當小狐貍讓你抱好不好?” 男子瞇著狹長的眼尾對她一笑,答道;月色照亮了他清妍俊逸的面容,雅貴和幽艷的笑意如一縷浮動的寒梅香,風致無儔。 渺忽的雪粉被涼漠如水的月和風,疾行掠過的兩個身影所驚動,于半空中飄舞起須臾的輕綃云煙曼妙,叆叇糾纏著跋涉而行的身形,像蜃氣和空花的夢幻和不真實,下一秒,再度歸于沉寂。 十二年后,五月,空桑山。 《山海經(jīng)》第四卷《東山經(jīng)》:東次二經(jīng)之首,曰空桑之山,北臨食水,東望沮吳,南望沙陵,西望泯澤。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虎文,其音如飲。其名曰車令車令(這是一個字,這邊打不出來),其鳴自訆,見則天下大水。 (東方第二列山系之首座山,叫做空桑山,北面臨近食水,在山上向東可以望見沮吳,向南可以望見沙陵,向西可以望見湣澤。山中有一種野獸,形狀像普通的牛卻有老虎一樣的斑紋,發(fā)出的聲音如同人在呻吟,名稱是車令車令,它發(fā)出的叫聲便是自身名稱的讀音,一出現(xiàn)而天下就會發(fā)生水災。) 聽著像荒山禿嶺,連樹都不長的那種(因為長了樹,那還能在山頂上望得見個毛線啊?。?,還有野獸夜嚎,還閑的沒事就澇山洪,泥石流發(fā)大水的那種是嗎? 只是,這早已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以前的老黃歷了。 現(xiàn)在的空桑山,早就是御獸宗的地界了。 山麓間植被蓁蓁,翠意清新,叢生瑞草仙芝;隨山縈繞一片云靄溶溶,如婆娑的煙羅紗帳垂籠;垂瀑沄沄,零雨其蒙,湛湛水氣升騰間,隱隱綽綽可見金鑾宮闕的重檐朱閣,與山中景致渾然一體,似是自然天生而成;時不時有瑞獸和鸞鳳清鳴之聲盤旋。 實乃,仙家勝景之處,和荒涼半點不沾邊。 所以么,過期地圖什么的,最不靠譜了。 此時,習武場間,正有一白一藍兩隊人馬,正在颯爽御馬飛馳。 一隊清一色的赤血良駒,另一隊清一色的踏雪墨駒;奔馬在錦衣玉帶的騎手們持綏帶轡的靈活掌控間,急遽地穿梭轉輒騰越,無半點拖泥帶水的頓澀之感;沉重的馬蹄疾悶地踢踏著草皮翻飛間,揚起的陣陣沙塵都帶著洗練的虎虎生風。 這是,在打馬球。 還都是些,女騎士。 窄袖袍精美,繡著各色紋樣的衣袂鮮活,在元氣地馳騁和俯身揮著月形鞠杖,精彩利落地攔截抽射的奔忙和時不時的馬嘶中,獵獵飛揚著斐然向風的英姿勃發(fā);白玉冠落下高束的爽利馬尾,一片片烏發(fā)翾然招搖;一張張容貌被擋在縟美繁復護面的面具之后,雙雙靈動的美目流眄顧盼,亮若寒星燁燁。 金色小如幼童拳狀的藤球,在被雪白月杖生著橫木的末端快捷如電地擊中時,歘然似是生了翅膀地輕盈飛出,如流星破空,劃出一道熠熠拖尾的光弧。 只是下一時,直行的軌跡就被另一青色月杖所眼疾手快地攔截,狠厲一抽,便嗖地一聲巧盈地折了方向,急一轉頭;細小的一點金芒,疾如利箭貫日,光電之間,尚未待人反應過來,藤球就猛地穿透了叁丈外,豎于半空中的圓孔,帶起球網(wǎng)拉出一道勁力的白,縱橫交錯。 球進了。 一只以金絲絞成、眉心正中鑲著一顆青碧的橄欖石,眼尾以孔雀石勾出斜飛彎弧的面具往上一勾,露出一張意氣風發(fā)的俏臉。眉心胭脂印的藍衣女騎士高坐在汗汽蒸騰、正不耐煩地打著響鼻的馬背上,笑得志滿躊躇:“哈哈哈,五比二!怎么樣,服不服!現(xiàn)在小師妹不在,沒人扯后腿,總算能讓我們贏一把了!” “切。” 對方白衣的領頭人也揭了那張眉心繪嫵媚鳳翎花紋的白玉面具,一撩額前美人尖下微微有些凌亂落下的碎發(fā),顯出一張鮮眉亮眸的臉。美人不屑地一扯綏繩停馬,嗤道,“嫌小師妹拖后腿,你讓她歸我們隊啊!每次都死活不肯,口是心非成你這樣,司凌,除了你也沒有誰了!” “關爾師妹,球可以輸,但小師妹是萬萬不能給你們的。下次等她游歷回來了,我們會帶著她這個拖油瓶,繼續(xù)贏你們!” 被叫做司凌的美人不以為忤,順手一拋月杖瀟灑下馬,瞇著那雙眼尾微垂的美眸得意一笑,是美艷得眉飛色舞的張揚。 她刻意加重了“師妹”這個詞的語氣,隨即對自己的同伴們徑直一揮手,招呼了一聲,“走了,藍隊的大家,練劍去!” “白隊的,妖獸場集合!” 關爾美人也干練利落的一個招呼,一群鶯鶯燕燕隨著她的話,紛紛脫面具下馬,分作兩道離開。 視線間,一眾容貌姿影美得各具特色,是亂花迷人眼的百般紛彩。只是,姑娘們的動作間皆是輕靈利落,窄袖勁裝腰系蹀躞帶的矯健裝束,帶著一股似是骨子里帶來的英傲帥氣。 這就是,御獸宗的一眾姑娘了。 可是……等等,御獸宗是道宗啊????! 這畫風,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啊?道宗可是人人道袍飄逸出塵,一手道箓,佐之咒語拂塵的??????! 所以,打馬球??練劍??這和道家法術,一點都不符合啊。 上上周五,boss說要和他從泰國回來的朋友去酒吧party,偶:你別吧!??!冠性時候啊,很危險的! 結果他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周一和我出差,結果周二他就病了。拉肚子,發(fā)燒,咳嗽。 現(xiàn)在他一起party的一個朋友確診了,所以現(xiàn)在偶很方。 非常方。 如果沒更又沒請假的話,大概是因為冠性,病了。(堅持了5天/14天,還要等9天的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