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拾伍纏綿
“還敢不敢笑?” 暮色四合,于這個精巧的廂房落下滿地闌珊的陰翳和夕照,冷暖色錯落交織的斜影邊界曖昧,慵懶如風(fēng)過疏竹聲,沙沙索索。 少年卻是急烈的,正又怒又憋屈地抵著少女壓在描金繪戴勝鳥鑲白貝母的畫壁間,從身后惡狠狠地契入她,卯足了勁,次次都掐著她的楚腰咬著牙戳送到最深處,口上還在不依不饒地威脅道。 “明明都是為了你,希兒還敢笑?。?!” 嘖。這咬牙切齒的語氣。 “胡……說!明明,啊,我?guī)煾?,是說,因為,嗯,你,不去,看她!” 少女猶在和他犟,緋紅瑩潤的唇咬著斷斷續(xù)續(xù)嬌媚的呻吟,nongnong的鼻音間滿是惱意。 可是啊,她已是嬌靨潮紅的動情狀,花柔柳嬌的腰肢都在他的手掌下被頂撞得,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將雪臀誠實地向后翹起,迎合他的撞入,更深地接納他。 嘖。這個被欺負得嬌軀戰(zhàn)栗蜜汁橫流,卻依舊不肯認輸?shù)臉幼?,真招人?/br> 讓人想再加把勁,欺負得她哭出來。 “希兒找罰?!?/br> 少年瞇著墨色的眼眸嗤了一聲,一手從身后迭覆過她的素手,緊握住壓在鏤空的雕花間,身下隨之一個用力深頂,撞得她嗚了一聲,痙攣地抓緊了朱漆桃花木間的空隙支撐著身體。 少女身上依舊是今日出門的那身煙染霞色衣裳,可繡著大朵牡丹的艷麗裙子早就被扯下,逶落在瑩白精巧的足間;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輕薄的對襟上襦,之下筆直的腿和渾圓的嬌臀毫無掩蓋地裸露著,隨少年猛地一下下?lián)雾敹?,而?zhàn)栗不止。 這件半透明的上衣業(yè)已支離破碎,后頸正中撕裂做一半,正齊齊兩邊剝離開掛在纖巧的臂間,前襟卻是好好地系著,于是像極了蜻蜓垂落清盈透彩的薄翼,情色地露出纖瑩迷人的肩背;少女的云鬢未亂,發(fā)間依舊好好釵著的那支他今日挑來的石榴石發(fā)簪,齊整的烏髻與殘破狼狽的薄絲衣遮遮掩掩下,明肌勝雪的胴體對比鮮明,別有一種動人的綺靡。 少年烏眸深邃,有力的手臂橫環(huán)過她的纖腰,扣著她將少女重重擁按向自己,挺力急遽地縱橫刺送,她發(fā)釵的一串綴珠在少年急促的進入和沉沉喘息中,是酒紅色珠佩輕搖的迷離生姿。 俊美的少年像急勇的渦流,險峻料峭的天壑海溝。 他精實炙熱的軀體緊貼著迭覆在她身上,鼻翼間也縈繞著獨屬于他的氣息,杜衡和薜荔香草的干凈,郁烈而張揚;他的薄唇親密貼著她的后頸啄吻著,以熱情的呼吸和濕意于她的耳鬢間濃情蜜意地廝磨,身下聳腰肆意進出的頻率卻是益發(fā)狂野。 她像被煬煬灼燒,又像被悉心撫慰;難耐的飽脹,夾雜莫名的舒暢,復(fù)雜的悸動隨著他孟浪的侵襲貫穿,順著脊骨擴散開,帶起密癢的燥亂和興奮流過她的四肢百骸,味覺,嗅覺,感覺,所有感官都是他,也只有他。 他是深淵和沉浮,極樂和沉淪;他是只又優(yōu)美又野性的獸,危險、強大;有著幽深獸性的眸,獸類的雙耳和尾,也正在以最獸性的方式,淋漓盡致地放縱著他的,愛欲;她是臨淵墜落的,無盡;瀕臨絕境的,迷失。 太多了,太重了啊。 少女尖叫了一聲,修長勻婷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繃至最緊,腳趾搐動,似是試圖欲拒還休地抵抗他的進入,可這并沒有什么用,反倒絞得正在恣意馳騁的少年悶哼了一聲。 “放松,希兒!” 他不想這個時候放過她,于是微微喘著,直接于她瑩白細膩的雪臀上拍了一掌——雖然美少年的臉間依舊有些沉沉郁色,可發(fā)頂兩邊萌萌的狐耳此時卻是豎的狀態(tài),還似是愉悅地顫了一下,昭示了他陰轉(zhuǎn)晴好的心情。 所以嗎,蹂躪他,欺負他,唔,那個誰,腦里想想就算了吧。 入夜了,瓊池靜謐,篁竹間盈盈棲停一只娉婷金粉燕尾蝶的長葉低垂,邊緣泫然凝墜著一顆湛濕的白露似真珠剔透。 當空新升起一輪皓月,彎窄如弓。 等這兩個都倔得要命的小朋友鬧完別扭,以成人的方式解決了分歧之后,少女被美少年親密地攏攬在懷里坐在榻間,捧著今天挑來的丹爐展示給他看。 “不錯啊,很適合希兒?!?/br> 少年依舊嵌在她身體內(nèi),濕軟紅潤的唇尚狎昵地貼在她優(yōu)美的后頸和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啜吻著,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掃了一眼,隨即似是頗意外地一挑眉,頓了頓,才慵懶答道。 “你聽著好敷衍?!?/br> 少女沒看見他的表情,不滿地扭頭,伸手去抓扯他發(fā)間絨絨又順滑的萌萌豎耳,嗔他。 “哪有。我明明是真心實意,稱贊希兒的好眼光的?!?/br> 已經(jīng)占盡了便宜的美少年環(huán)著她的楚腰,縱容地讓她抓住撫揉,懶懶笑道,“畢竟希兒喜歡我,這眼光好得天下一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