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之閑話紅樓_分節(jié)閱讀_60
要說邵勤做的事情,也是正好卡在了朝廷的允許范圍之內(nèi),上面管不了這么寬,何況他的背后有著東平王。邵勤只是吩咐了凡是通外了外北的貨物,不論是官府的還是民間商貿(mào)的,都必須查的時間長一點。 下面做事的人聞弦歌而知雅意,很會見風(fēng)使舵,對于外北的物資硬是比其他地方用了多出了十來天的審核期,這可是大大干擾了外北的商貿(mào)運營,讓他們蒙受的損失不是一星半點。 為了這個事情,謝穆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會與邵勤嗆聲一番。越是如此,邵勤就越是不會手下留情,甚至與東平王協(xié)商,還讓山東的地面上不與外北的人商貿(mào)外來。誰讓謝穆在他面前板著一張黑臉,說的話不是綿里藏針就是直接嘲諷。那么他還就是攔著路了怎么樣,反正外北要向外運輸任何東西,都必須經(jīng)過東北。 邵勤看著窗外的景色,又是一年蟬鳴時節(jié)了,算算他與謝穆這個小子對上也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這期間其實真正分管民生的薛蟠卻是一次也沒有出面過了,就連一聲抱怨也沒有。薛蟠到外北上任也快要兩年的時間了,邵勤卻是連他一面都沒有見過,這個結(jié)果讓邵勤隱約松了一口氣。 薛蟠這個人在邵勤看來帶著一種邪氣,他在東平王那里聽過這個名字,東平王還特地說了,不要只記得薛家這十幾年是做著皇商的,但是他們的祖上卻是出現(xiàn)過掌控一部的官員,還有遍布大慶的山海閣,就連西寧郡王的兵敗都與這個人有關(guān)。與謝家的發(fā)跡同郇昰的背后支持不一樣,薛家的這些都不是一個帝王的圣意恩寵就可以實現(xiàn)的,要是事情到了薛蟠前來東北拜會商量的那一天,還是不要太強硬的好。 邵勤猜測謝穆不出面了,薛蟠應(yīng)該就要來見他了吧?到時候,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才算是不要太強硬呢? 可是邵勤等啊等,等過了夏季,又到了秋收時節(jié),薛蟠都沒有來,好像他們卡著外北的生意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過那樣。不只如此,就連京城的朝堂中也沒有什么動靜,他們沒有被誰告狀,同樣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跳出來,要東北再試種育苗。 事出反常即為妖,謝家與皇上的關(guān)系大家都知道,謝穆怎么就沒有告狀呢?哪怕是給東北使個絆子也是好的。但是沒有,什么也沒有,好像他們之間一點矛盾也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平風(fēng)浪靜卻是讓邵勤開始左立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他的眼皮就開始不自覺地跳了起來,心里面也是莫名的沒有著落。 謝穆要是知道了邵勤現(xiàn)在坐立不安,一定十分的舒爽,但是他連這個關(guān)心的時間也沒有了,因為一件天大的事情就要開始了。 這大半年來,在用謝穆的黑臉與胡攪蠻纏牽制住了邵勤的視線后,薛蟠聯(lián)合著夏桂在做一件大事,就是海船的建造。 薛蟠將晏軾收歸到了研究工坊中的那一天開始,就在為了航行海洋做準(zhǔn)備。航海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大海上的危險是未知的,所以我們要準(zhǔn)備的是兩件事情,精良的設(shè)備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船員?!毕墓鹋c薛蟠都在廟街城城郊,這里是阿穆爾河?xùn)|邊的出海口,眼前的這片大海,現(xiàn)在還沒有屬于它的名字,但是在軍事戰(zhàn)略上,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如果按照后世的命名法,這里是韃靼海峽與鄂霍次克海的交界點,這里有著后來被割讓給沙俄的庫頁島,也就是俄國所稱的薩哈林島,它在日本北海道的上方,是個地理位置上十分玄妙的地方,仿佛跨海而去就能攻占那里。 如今在廟街城,這個大慶人很難準(zhǔn)確說出它到底是在哪里的地方,薛蟠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將江南與福建的技術(shù)人員,還有前期的研究成果都帶了過來。不光是為了建造海船,還有要建成大慶朝第一個大噸位海船的出海港口。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方面,而就像一開始選擇來到外北這個地方的設(shè)想那樣,這里有著豐富的礦產(chǎn),也有著綿延的海岸線,關(guān)鍵是這里無人關(guān)心,足夠的不起眼,讓他們可以安靜也安心地建造著。 這世界上用了銀子還辦不成的事情,要不就是因為銀子太少,要不就是實在太關(guān)鍵了。可是這樣得事情太少了,固守原則的人更加是鳳毛麟角。面對這金銀的誘惑,就連紅毛們也能交換了航海日志,還有將一艘舊船賣給了薛蟠,他們在福建的沿海做了交易。 在這個海軍仍未建成的年代,沒有驚擾到了沿海地區(qū),薛蟠就讓人就把船大大方方地開到了外北。大慶的工匠都是十分聰明的,從這一艘船上就能看出來外部的發(fā)展水平。當(dāng)這些能工巧匠有了充足的物資作為后備,足以能夠做出超越這個時代水準(zhǔn)的大船來。同時,要是再有了一直與海浪較勁的漠北人,海船的遠航已經(jīng)觸手可及。 “可惜這樣的大船想要大量的生產(chǎn)還是不行?,F(xiàn)在的冶煉技術(shù)還是不到位,如果能夠盡早的邁入蒸汽化時代,那么蒸汽機床的研制也有了盼頭,之后的煉鋼與煉鐵技術(shù)才能夠飛躍般的發(fā)展起來?!毕墓鹂粗鴮⒁嚭降拇蟠闹邢氲膮s是后來的那些戰(zhàn)艦,這次再也不會有甲午海戰(zhàn)了,就算是要有也是他們率兵滅了那個地方。所以,她迫切地希望一切能在快一點,更快一點。 薛蟠搖搖頭,為了眼前的這兩艘船,他已經(jīng)不知道砸了多少銀子進去,薛家的錢不都是他的,薛家也不是真的能夠富可敵國,他一個人的力量能做的只是到這里為止了,接下去的是要挑動更多人為了的神經(jīng)才行。“我口袋中的銀子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也知道為了這兩艘船,我們投入了多少的人力,光是投入去開礦的銀錢,就已經(jīng)夠外北一個省用上三年的了。再往后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我們選擇了在外北沿岸試航,就是為了不讓江南那些消息靈通的人知道。但是等到我們成功的那天,是不可能獨自干活的,還是要綁上一些人到我們的戰(zhàn)車上,才能走的更遠。” “做出來了!小桂子你快來??!航海鐘做出來了!”就在此時聽見了郇旪興奮的聲音,他從遠處策馬而來,平時那張陰沉兮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看到了夏桂,立刻下了馬,抓住了夏桂的手搖晃了起來,“晏軾把那個你們最需要的航海鐘做出來了!” 薛蟠看著他直接無視了自己,連無奈感也沒有了,真的是習(xí)慣了。郇旪是趁著秋收的時節(jié)從京城中溜出來的,美名其曰看看他春天種下的高粱怎么樣了。天可憐見的,他種的那些早就東倒西歪的枯死了。其后,郇旪知道了原來薛蟠最大的陰謀是在外北的廟街城,要建造一艘大慶從來沒有過的大船,并且建造一個出海港口的時候,他果斷選擇了讓郇昰責(zé)罵他擅自離京,也要跟去看看。 郇旪不知道航海鐘是個什么東西,只是大船已經(jīng)造好了,聽說就等著這個海中的指路明燈了,所以他也格外關(guān)注。薛蟠心中很開心,這樣?xùn)|西總算是成了。晏軾看到了薛蟠的到來,蒼老的臉上也是泛起了自豪的笑容,總算是成功了,有了這個航海鐘,他們才有了控制海洋霸權(quán)的第一小步。 當(dāng)一群人圍在這個看上去體積玲瓏小巧的鐘表邊上時,怎么也不能看出來這個就是制霸大海的關(guān)鍵點。就在要薛蟠說說為什么的時刻,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門口,“報——太上皇歸天!” 88第八十八章 薛蟠與夏桂在茫茫大海上眺目遠望,出了廟街城的???往西邊方向上的那座庫頁島,正是他們一行人的目標(biāo)。這支隊伍加上了船員一共二十個人,老船長是薛家的老人了,經(jīng)常跑南邊的生意,還跟著洋人的大船去過南洋。 “老伏,這個東西真的有那么厲害?!有了它我們就不會在大海中迷路了?”一邊的舵手看著船長老伏手中的航海鐘,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整明白,為什么憑著這樣一個小鐘表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老伏也是頗為感慨地說,“我以前也就是聽說過洋人們都想要造出這樣一個東西來。聽說英吉利人還為了可以找到測量海上距離的方法,懸賞了兩萬英鎊呢。也不知道換成銀子會是多少錢?!?/br> 舵手也是常在海上跑的人,不過他是郇昰那里的人,也是在福建那里幫著跑船的,這次被派到了薛蟠的船上。來的都是自己人,還有暗衛(wèi)的一小支人馬,為的是做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沒有錯!他們就是去挖寶藏的。話說舵手也是知道英吉利那幫子洋人就喜歡在海上漂,卻沒有想到為了找什么經(jīng)緯度,可以花這么多的錢。舵手不是沒有見過好東西,只是覺得奇怪。國家出這么多錢向民間懸賞,在大慶這樣的事情很少見,“還值這么多錢?” 老伏也不是很清楚,薛蟠倒是提過一次原因,他記得不清楚了,就而問起了一邊的薛蟠,“大爺,您上次說是因為哪兩個國家打架來著,后來誰輸了,所以就出了這么一筆錢,要懸賞這樣一個航海鐘。嘿嘿,老頭子不太清楚了?!?/br> 薛蟠看著他們都感興趣的樣子,也就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說了起來,“在十多年前,英吉利人在一場海戰(zhàn)中打敗了法蘭西人,可是他們在返航的過程中遇上了大霧,迷失了方向,然后四艘戰(zhàn)艦撞上了海島沉沒了,死了很多人。幾年前英吉利通過了《經(jīng)度法案》,開始向歐洲人懸賞,誰可以找到測量海上經(jīng)度的方法,就給他兩萬英鎊。其實不只是英吉利,還有荷蘭、西班牙、法蘭西都有這樣的懸賞?!?/br> 舵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大海茫茫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是在哪里了。以前他們只能根觀測太陽與北極星的高度來測定所處的位置,這些都要依靠海員的經(jīng)驗。但是現(xiàn)在似乎不一樣了,只要知道兩個地方的時間差,就可以知道他們是在什么地方了。 薛蟠沒有說的是這個原理與地球的自轉(zhuǎn)有關(guān),十二個時辰轉(zhuǎn)一周三百六十度,半個時辰就是十五度。這么一來,時間的差異與經(jīng)度差也就有了相互關(guān)聯(lián)。然而航海鐘的制造并不容易,它不是一般的鐘表,而是一種精密的天文儀器,來定位地理位置與測定時間的間隔。不要以為簡單的把鐘表搬到了船上就行,海洋與陸地是兩個世界。航海鐘等于是海洋上的指路明燈,西洋人早一百年就開始做了,一直弄出來的都是大塊頭,木木呆呆的,以為越大越好,卻是一到了船上遇到了風(fēng)浪就開始擺鐘不準(zhǔn)。這個困擾西洋人多年的問題,沒有想到晏軾居然可以搶先一步,做出了成功的航海鐘。 這是薛蟠沒有預(yù)料到的,他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靠著船員們的經(jīng)驗才能登上庫頁島了,算是意外之喜了??上н@樣的喜悅除了自己與夏桂竟然無人可以知道它真正的價值所在。薛蟠從后世而來,他那些年洋務(wù)大臣不是白做的,對于航海圖線記得十分的清晰,更是不用說有了夏桂這個親自在海軍中呆過的人。有了這個堪比定位功能的航海鐘,加上他們熟知的航海圖,只要有了一支拿得出手的艦隊,不就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嘛!在這個年代掌控了制海權(quán)就掌控了未來的幾百年,沒有比這更令人激動的事情了。 本來這樣的事情,郇昰也一定要樂得高興上一陣子的,郇旪也一定會要跟著出海,可是太上皇的駕崩打亂了這個步調(diào)。其實,太上皇的病郇昰早就心中有所準(zhǔn)備,能拖這么長的時間也是不容易了。但就算是有了準(zhǔn)備,一代帝王的逝去還是帶來了極大的朝野震動,最受影響的莫過于那些老舊的勢力們,他們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清楚,現(xiàn)在的大慶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天下了。 朝臣與皇上從來就是相互牽制,不是你進一步,就是我退一尺,有的人選擇了急流勇退,有的人卻是認為趁著皇上現(xiàn)在還壓不住他們,不如這個新老交替的時候,更加爭上一爭,拼上一次。說不定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 “東平王是不是胃口也大了點,還把手伸到了東北去,他幫著打壓外北那邊的事情,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現(xiàn)在他想要做什么嗎?”郇旪在接到了父皇駕崩消息的那天,他就快馬加鞭地趕回了京城,一邊是在擔(dān)心父皇不守信譽會處死了他的母妃,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京城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做事不管不顧的人鎮(zhèn)住才行。 可是等郇旪回到了京城見到了惠太妃,才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有多么多余。惠太妃根本不知道太上皇對于她深刻的恨意,還在懊惱著沒有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的小兒子,也就是沒能給八王爺一點好處。郇旪被惠太妃徹底的無視了,而郇昰告訴了他一個無奈的消息,惠太妃已經(jīng)身中慢性劇毒,這東西無藥可解,估計是太上皇弄的,也許只有一年半載惠太妃也就要走到頭了。 郇旪看著根本把自己當(dāng)做空氣的母親,一點也沒有了為了父親去世而傷心的弟弟,他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八王府,也許就到此為止了吧。郇昰也是仁至義盡了,也許是知道了自己的母妃命不久矣,對于她的作為也就沒有在放在了眼中。 在這之后,郇旪全心全意地投入了朝政中,他不清楚夏桂他們造的大船是為了干什么,這次出航又是為了去哪里,但是這樣的大船一定不會藏起來,而是要派上大用的。一個新鮮事物的出現(xiàn),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歡迎,與另一些人的抵觸。他要做的就是讓那些唧唧歪歪的聲音少一點。比如說,這個同樣是在渤海上搞著船貿(mào)的東平王,肯定不會對小桂子友好。 郇昰看著手頭關(guān)于東平王那里的消息,這個老頭與邵勤攪和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本來以為他是個腦子清醒的,只是要在山東那里發(fā)點小財,也就先放過他了。大慶的事情多的很,郇昰還沒有騰出手來管這些盤根錯節(jié)的老家伙??墒沁@一次的動靜未免也大了一些。 郇昰瞇了瞇眼睛,東北境內(nèi)的糧食竟然私運到了山東,私自屯糧,邵勤還虛報了官倉的糧食儲量,他們是想要做什么。東平王雖然手中沒有兵,但是這個地理位置以及他在海上的勢力,距離京城太近了,近到了讓人心有忌憚的地步。一個不小心,來個九門軍變,他們都要完蛋。郇昰把折子放到了桌子上,居然笑了起來,心情不錯地說到,“東平王這次做的事情是有些過分了,既然如此,不如就給他一個大驚喜吧?!?/br> 郇旪有些不知道郇昰在想什么,這是要辦東平王了嗎?雖說他們從謝穆不斷去sao擾邵勤的時候,從東北捎回來的那些情報中找到了證據(jù),但是畢竟東平王在山東經(jīng)營了好久,他們怎么樣才能不打草驚蛇呢? “皇兄,你是有什么好主意了,能夠把東平王與邵勤那幾個老家伙一鍋端了?”郇旪好奇地問著,然后賤賤地湊了上去,“要是方便的話,讓我去湊個熱鬧。” 本以為郇昰會義正言辭地拒絕,卻沒有想到他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去東北軍營吧,雖說知道邵勤他們翻不出浪花來,但還是要準(zhǔn)備一下的?!?/br> 郇旪就想要搖頭,去東北干什么,又不是主戰(zhàn)場,他想去的是山東,看看郇昰是怎么對于東平王那個老家伙的。“皇兄給臣弟安排一點有挑戰(zhàn)性的活?。∩矍谀抢镏x穆就能搞定了,就不用我這樣的重型兵器出馬了吧。還是東平王那里比較缺少有威懾力的人對不對?” “以前父皇還在的時候,怎么沒有看你半個差事還挑三揀四的。”郇昰嫌棄的看了郇旪一眼,越來越不聽話了,還敢偷偷跑出京城,自己都與蟠兒幾年沒有見了,他憑什么去見夏桂呢?!皼]得選!就是去東北軍營。你也不要挑剔了,要把東北穩(wěn)固好。山東那里會有夏桂帶著隊伍過去,你穩(wěn)定住了東北,就是讓他沒有后顧之憂了。知不知道!” 郇旪聽到這里也不反駁了。好吧,如果是為了小桂子穩(wěn)定后方的話,他當(dāng)然一百個愿意。這也算是雖然分隔兩地,但是心有靈犀地共同作戰(zhàn)吧!說不定等著這件事情了結(jié)之后,小桂子就會對自己的態(tài)度改觀了,覺得他也是一個靠譜的好男人了。這么一想,郇旪立馬振作了精神,他馬上就去東北,把邵勤那幾個吃里扒外的給圈住了。不過,他的皇兄還是沒有說過小桂子要怎么包圍東平王啊,外北可以直接到山東嗎? 當(dāng)然可以! 薛蟠與夏桂順利地登上了庫頁島,這里就是洛氏寶藏所在之地。根據(jù)那兩張清晰的地圖,他們可以說是一路無阻地就找到了藏寶地。 “要是沒有藏寶圖,估計一輩子,也沒有人能找到這里了?!毕墓鹂粗詈笠幌鋵毑乇贿\到了船上,他們花了一天一夜才把那個山洞搬空了,里面都是金銀珠寶,還有十幾口大箱子的藏書,薛蟠回頭慢慢研究。 本來他們就打算回航之后,不做太久的停留,馬上就直接前往京城,由韃靼海峽直入東瀛海,進入高麗海峽,穿過黃海進入渤海,直取天津衛(wèi)。 原來還擔(dān)心這一路會有偏差,但有了航海鐘也就不怕了。至于海上的那些不長眼的人,如果他們想要試試火炮的威力,薛蟠也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