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威廉剛夸完史密斯有想法，后腳威廉就被對方打了臉。

    “你說，你想，成為，饒舌歌手？”威廉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才艱難說完了這一整句話。然后，他就看了一眼2B250，再次確認那上面顯示的對方技能點是點在了演技上，而不是演唱上。真的不是寫錯了嗎？

    “是的。”史密斯很堅定，“其實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搭檔，他叫杰夫，外號DJ魔法師?！?/br>
    面對如此誠懇的史密斯，威廉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委婉的開口，對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年輕人說，別唱了，沒前途的，來跟著我朋友米格學(xué)演戲吧。

    然后，威廉福靈心至，想到了一個好例子：“你知道惠特尼。休斯頓嗎？”

    “知道。”史密斯有些激動，很顯然他對威廉能插得上手的唱片公司是做足了功課的，特別是對公司里幾個黑人歌手的了解，“她也是黑人，今年情人節(jié)剛發(fā)售了同名的處女專輯，連奪14周的冠軍，總銷量兩千五百萬張。她是我的偶像，我會努力向她學(xué)習(xí)的?！?/br>
    “……”別學(xué)啊，少年，我不是這個意思。威廉簡直要哭了，他只能努力的循循善誘，“那你知道她在唱歌之前是干什么的嗎？”

    史密斯搖了搖頭，這個他還真不太清楚。

    “平面模特，我記得前些年的《17》雜志上還有她?！蓖X得自己簡直是苦口婆心了，雖然他表面上習(xí)慣性的沒什么表情，“是我表哥在唱片公司的合作伙伴謝恩伯格先生，從RCA的總裁戴維斯手上好不容易才搶到的人才，發(fā)掘了她演唱方面的天賦，在83年的時候。經(jīng)過一年多的沉淀與練習(xí)，她才有了今時今日的一鳴驚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有些人適合唱歌，卻在干平面模特；有些人適合演戲，卻非要擠入唱片圈。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我明白，我會耐得住沒成功之前的寂寞的，請您相信我，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笔访芩乖俅握`會了威廉的意思，一心想要當(dāng)好這個饒舌歌手。

    “……”為什么你還是不明白啊QAQ，威廉無奈極了，只能選擇直說，盡量不打擊小伙子熱情的那種耿直，“你確定自己真的適合唱歌嗎？我不是說，你沒有混娛樂圈的天賦，而是想讓你多考慮一下娛樂圈還有很多職業(yè)，這有可能是你一輩子的事情，你明白嗎？”別因為一時錯誤的選擇蹉跎了青春。

    “我是個黑人，除了唱歌，我還能做什么呢？”史密斯愣住了。

    眾所周知，當(dāng)饒舌歌手和搞體育，是八十年代美國黑人最快擺脫貧窮的兩條致富捷徑。兩個邁克爾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名聲鵲起的公牛隊的得分后衛(wèi)喬丹，和已經(jīng)是樂壇天王巨星的杰克遜都叫邁克爾）。史密斯其實也考慮過搞體育，奈何身體素質(zhì)不太夠。

    “您可以聽聽我的母帶，我保證它不會讓您失望的。我真的、真的很感謝您能給我這樣一次見面的機會，我不會多做糾纏，真的，只求您聽一遍?！?/br>
    面對史密斯那么一雙渴望的眼睛，威廉能說什么呢？他只能妥協(xié)，畢竟還有溫蒂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

    “好吧，我保證會聽，不僅是我聽，還會推薦給我表哥唱片公司的很多制作人，如果有人覺得你和你的搭檔合適出道，那么我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如果不合適……”

    “我會聽家里的話，去老老實實的讀大學(xué)?！笔访芩勾瓜骂^，很顯然，這是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打算好了。

    陪坐在一邊的懷特先生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孩子還是有救的。

    “不，我是說，如果不合適，我會建議米格和溫蒂好好估量一下你的演技，我假設(shè)你是知道溫蒂和米格是干什么的。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唱片，也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的提議——演戲。我有一種預(yù)感，你在這方面發(fā)展會更有前途?！?/br>
    史密斯點了點，沒有太多的情緒，因為他從未有過演戲的經(jīng)驗（在學(xué)校舉辦的話劇表演里演一棵樹or石頭應(yīng)該不算什么經(jīng)驗），也不太敢去嘗試那個陌生到幾乎一直在被白人和猶太人統(tǒng)治的領(lǐng)域。

    懷特爸爸付了賬單，讓溫蒂帶著史密斯去停車場開車時，趁著空擋對威廉道：“謝謝你，孩子，你真的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不過其實你完全不用再給他希望的，我們都覺得他去好好上個大學(xué)比什么都強，就像是溫蒂一樣?！?/br>
    威廉卻搖了搖頭：“我沒有在特意安慰他，我是說真的。”

    威廉是在很認真的建議史密斯考慮，因為出名要趁早。如果現(xiàn)在決定了未來的發(fā)展方向，他就可以推薦史密斯去讀南加大，一邊演戲，一邊上學(xué)。要知道，半路出家的演員，總是要比正經(jīng)科班畢業(yè)的演員更受非議與苛待。

    威廉明知道史密斯一塊可塑的璞玉，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走彎路，錯過學(xué)習(xí)的好機會？

    “如果他對于演戲有顧慮，就讓溫蒂著重和他說一下《妙探出更》和今年肯定要上映的《紫色》?！蓖詈髮烟叵壬馈?/br>
    “我一定盡力。”父母愛子女，總是愿意為其做長遠的打算。懷特先生一開始希望史密斯去讀大學(xué)，也是因為他這里有個溫蒂這樣的成功例子，這是他能接觸到的最成功的經(jīng)驗。不過，很顯然威廉在懷特先生心里是更具有權(quán)威性的人。他雖然沒有他女兒那樣對威廉的盲目崇拜，卻也是覺得威廉肯定會看的比自己遠的。

    ……

    一個星期之后，威廉短暫的休假期就結(jié)束了。

    不得不結(jié)束。

    因為《壯志凌云》和《成長的煩惱》這一個電影和一個電視劇的項目，還都在等著威廉去監(jiān)督呢。

    《壯志凌云》的導(dǎo)演還是米格，制片人是溫蒂，威廉只當(dāng)了執(zhí)行制片人。

    有這三個剛剛獲得奧斯卡的黃金三角的參與，海軍部門知道后，自然是笑的合不攏嘴，好像已經(jīng)能看到電影廣受歡迎的未來。藝術(shù)與商業(yè)的結(jié)合，是威廉等人的強項，而征兵廣告嘛，要的就是既能宣傳的廣，又能讓看過的觀眾心動。

    簡單來說就是，威廉三人擅長拍攝的類型，正是海軍部門和國防部想要的。

    國防部這邊不少大佬，都覺得他們受到了足夠的重視。再一次開始覺得，薩巴蒂諾是個靠譜的好年輕，雖然臉冷了一點，但心卻是熱的，愛國愛軍，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國人。

    薩巴蒂諾對于這種不那么實際的贊譽……自然是毫無壓力的收下了。能讓伯恩斯坦家族不在九十年代的嚴打的時候，跟著紐約的其他家族一起沒落的，就只有國防部的這些大佬了，薩巴蒂諾自然是想要一切辦法的刷高他們對他的好感度，加深合作，讓他們無法狠下心棄車保帥。

    不過，其實威廉的主要精力并不在電影上，而是電視劇，因為他從未做過這個。

    之前提過，威廉跟著如今最火的情景喜劇《飲勝》的劇組，去參（學(xué)）觀（習(xí)）了一段時間，但其實也只是懂了一些皮毛的基本流程，具體問題還是要威廉自己親自動手去做，才會被發(fā)現(xiàn)，然后解決的。

    米格本來也是想給威廉的電視劇當(dāng)導(dǎo)演，但是卻被威廉拒絕了。

    因為會降逼格。

    是的，就是這么俗的理由，又俗又現(xiàn)實。

    米格早已今非昔比，他是拿過奧斯卡的電影導(dǎo)演，去拍電視臺的情景喜劇，這都不需要誰說，但凡被人知道了，就都會覺得他這樣是在自降身價。

    “我不介意?！泵赘窈敛华q豫，拍什么他都不介意，只要是能和威廉一起就好。

    “我介意！”威廉也很斬釘截鐵。制片人和導(dǎo)演不一樣，不是那么容易被定型的，雖然也有專門只制作某一種類型的特定制片人，但是這些制片人想要轉(zhuǎn)型還是很容易的，找好對應(yīng)的導(dǎo)演和演員就沒問題，并不會引起多大的波瀾。就像是威廉可以自由的在藝術(shù)片和商業(yè)片之間來回倒騰。但是如果換做米格的話，那就……

    米格之所以能獲得奧斯卡，就是因為他從業(yè)以來，基本都是在走藝術(shù)片的路線。

    《兩桿大煙槍》，米格是跟著惠勒學(xué)習(xí)的副導(dǎo)演，這部電影得了奧斯卡，藝術(shù)性不用多說；《那個男人來自地球》，雖然是個不受奧斯卡歡迎的科幻題材，但不能否認的是這部作品在思辨方面的藝術(shù)性；《回到未來》三部曲，票房高，但也有引人發(fā)醒的祖父駁論等很嚴肅的思考；《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就更不用說了。哪怕是如今即將開拍的《壯志凌云》，都有著很高的政治意義。

    威廉又怎么可能允許米格已經(jīng)固定的藝術(shù)家形象，被一部電視劇破壞。

    “偶爾客串可以嗎？一部電視劇，導(dǎo)演總是有很多，我這點上比你懂?！鼻榫跋矂≡诿绹娨暼Φ某Ｒ?guī)里，確實是會有很多導(dǎo)演和編劇，誰都可以被替換。也所以的，很多美劇都會給人一種質(zhì)量參差不齊的感覺。因這些電視劇的導(dǎo)演一般都是在搞兼職，會根據(jù)自己的行程來跳著輪流進行某集的拍攝，拍攝出來的質(zhì)量自然不同。

    “OK。”這點威廉不會拒絕米格，這種賺外快的形式在導(dǎo)演圈里還是很流行的，米格偶爾客串，不僅有天價的報酬，還能當(dāng)做宣傳，不會損壞米格的名譽。

    “那我呢？”溫蒂眼巴巴的看著威廉，大有你要是拒絕我，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愛演了。

    “你當(dāng)然是兩個一起，親愛的，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特助呢?！蓖嵝褱氐俚溃粋€人可玩不轉(zhuǎn)電視劇的制作。

    雖然已經(jīng)很少有人提及了，但在溫蒂的頭銜里，寫最前面的確實還是威廉的特助，唯一的特助。

    就像是薩巴蒂諾只信任特助先生和勞伊一樣，威廉也只信任溫蒂和米格，哪怕是他外公和姨媽給他安排的那兩個高材生的男助理，也就只是助理而已。很多核心的東西，他們都是碰不到的。吉耶走后，威廉干脆就連秘書都沒再要，有助理和他們帶著的實習(xí)生就足夠了。

    “會累死的?！睖氐龠@么抱怨著，嘴角上的弧度卻怎么都下不去。能和最好的朋友，也是最默契、最信任的搭檔一起工作，是溫蒂覺得最幸運的事情。

    “能省去那些不必要的辦公室斗爭，就是他們存在的基本意義?！?/br>
    特別毒舌的薩巴蒂諾表示，要不是考慮到這點，溫蒂和米格又怎么可能在威廉身邊留到今天！

    ……

    表哥的內(nèi)心小劇場其實只有一句話：

    和我搶奪威廉注意力的，一律弄死！

    第151章 來地球的第一百五十一天：薛定諤的威廉。

    史密斯最后的考慮結(jié)果是……唱歌和演戲一同嘗試。

    這真的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年輕人，不會人云亦云，也不會聽不進去意見的固執(zhí)己見。他會很認真的考慮很多他這個年紀(jì)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考慮的東西，并且十分長遠。

    在與威廉第二次見面后，史密斯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生怕惹怒威廉。

    “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也知道您從業(yè)多年的眼光肯定比我準(zhǔn)，溫蒂姐這段時間又和我說了很多《妙探出更》的事情，讓我開始相信黑人演員也是有未來的，不是一部電影里必不可少但從來都不可能成為主角的‘搞笑角色’。

    “我一定會嘗試著去挖掘一下我的演技。

    “但是，怎么說好呢，饒舌不僅僅是我為了賺錢而不得不去做的一種謀生手段，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這種演唱形式，就像是你曾經(jīng)和懷特先生開玩笑說過的，這是我們的種族天賦，我不想浪費它。甚至，我覺得也許演唱會成為我演戲之后的一個加分項。

    “娛樂圈里有很多這樣的例子，不是嗎？

    “而且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固定的搭檔，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出道弄個組合，我不能辜負他，我知道這種街頭混混式的義氣您不一定看得上，但我承諾了，我就要做到。要是還沒開始我就離開，剩下杰夫一個人，我會愧疚到日后也許無法擁有正常生活的。

    “沒有嘗試，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厲害，恩？

    “這是某次我從有關(guān)于您的報道上看到的，我對此深有感觸。也許我今天的選擇是錯的，是曲折的，但我相信它總能給我一些什么，會決定我到底會成長為一個怎么樣的人。

    “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因為我今日的放棄，在將來后悔?！?/br>
    史密斯說的很誠懇，幾乎是把他這幾天關(guān)在屋子里的想法都全盤而出的告訴了威廉，他想嘗試威廉推薦給他的演戲之路，但他也不想放棄他如今和朋友堅持的夢想。

    這也算是一種穩(wěn)妥的雙保險策略，無論是演戲還是演唱，都能互相成為他不成功之后的退路。

    唯一的犧牲只是史密斯會累一些，又要當(dāng)歌手，又要學(xué)演戲。但是他還年輕，并不怕累，這個時候不拼，難道要等到日后老的身體條件不支持了，才想起來要努力嗎？

    威廉從始至終都坐在一邊，喝著大吉嶺紅茶很安靜的聆聽。這也算是威廉的個人特色了，他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不會沒有禮貌的打斷對方，也不會無論話題怎么說最后都還是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只會十分配合的聽進心里，適當(dāng)?shù)狞c點頭，引導(dǎo)著對方把想說的都說出來。

    當(dāng)史密斯說盡興之后，威廉才開始正式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很簡單，又切中要害：“事實上，MCA真的有制作人看上了你們的母帶，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這個，恭喜你?！?/br>
    “真、真的嗎？?。。　笔访芩辜拥囊呀?jīng)再也難以抑制住自己了。

    自己為之努力的東西，終于得到了專業(yè)人士的肯定，這不可能不激動。

    “是真的?！蓖荏w諒，他當(dāng)年制作的第一步電影成功時，他也是激動的，只不過他比史密斯更能克制一些，他只會在薩巴蒂諾面前“失態(tài)”?！澳阏f的很對，威爾，我能這么叫你嗎？當(dāng)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威爾或者威廉。你還年輕，你應(yīng)該多去嘗試一些新東西，之前是我武斷了，不過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會支持你。演戲和演唱，我覺得你都會很成功?！?/br>
    史密斯看著眼前金發(fā)碧眼的俊美男人，心想著，溫蒂姐真的說對了，不要怕威廉和米格這樣看上去好像很疏離冷漠的人，因為他們反而擁有一顆少有的溫柔之心。

    威廉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其實始自于兩次見史密斯中間的一次與薩巴蒂諾的談話。

    在某項運動之后的床上，咳。

    雖然薩巴蒂諾挺郁悶于在這種時候討論別人的，但是威廉卻一點都不介意，因為這是相當(dāng)忙碌的他們，唯一能夠靜下來聊聊彼此最近生活的時間。

    “你怕他走彎路，想要幫他一步到位的這種心情，相信我，再沒有誰會比我更了解。因為我當(dāng)年對你就是如此。”薩巴蒂諾的最后一句話說的很輕，他不是一個多么愛對別人說我有多么多么愛你，我為你做了多少多少事情的人，他只會沉默的去滿足一切威廉想要的東西。如今這樣的開口，已經(jīng)是薩巴蒂諾難得的袒露心聲了。

    “但是你并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小時候，我是說，除了以S這樣的筆友以外的形式。”威廉道。

    “因為我在看到年幼的你的那一刻，突然想了很多東西。我必須對你老實承認，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怕我的介入，讓你無法再變成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人是一種很復(fù)雜的動物，也許會幾十年如一日的固執(zhí)，也許會每一天都在變化。

    而決定了這一切的，便是人們每天都會遇到的無常的世事。也許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恰恰好就觸碰到了某人最柔軟的內(nèi)心，讓他獲得了靈感，或者頓悟，自此他的人生有可能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旁人是無從知道這樣一件小事的。所以，當(dāng)有人回到過去，無意中破壞了這件事時，也許那個人在未來就會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舉個例子吧，拿你很喜歡的中國文化來說，他們的古代很多有名的詩人，都是生前郁郁不得志的人。而很多通過科舉考試最后成功的政治家，反而沒有留下多少傳世之作。你覺得這是在于人呢，還是在于環(huán)境的改變？”

    薩巴蒂諾本人很顯然是更傾向于環(huán)境的。因為……

    哪個官員不是寒窗苦讀十載呢？學(xué)問不好，又怎么可能過的了殿試？但是為什么這些人反而無法成為文學(xué)大家？

    簡單來說就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薩巴蒂諾覺得——也許這話他說的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但他是真的這么覺得的——正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苦難，才成就了那些偉大的詩人，激發(fā)了他們在逆境中的靈感，才做出了歷史上的錦繡文章。

    “所以你覺得我提前改變史密斯的命運，讓他從一開始就學(xué)著演戲，他就無法成為你記憶里的那個很成功的他了？”

    “也許會失敗，也許會更成功，誰知道呢？”薩巴蒂諾聳肩。

    薩巴蒂諾只知道，當(dāng)年在威廉的事情上他賭不起，所以他盡可能的為威廉營造了一切使得威廉是威廉的外在條件。當(dāng)然啦，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搬開擋在威廉前面的障礙，并且真的這么做了，幸好他這么做也并沒有影響到威廉，他愛的威廉還是他的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