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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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遠和戒嗔無聲無息地往旁邊退開,繼續(xù)裝聾作啞。rou塔陳翻了個白眼,幸好沒人看得到,否則估計又是一腳,“大姐,你敢不敢不要給人亂扣罪名?” “閉嘴!來了,伙計們!”徐婧耳朵微動,小聲喝道,同時摸了摸握在掌心的石片,如同每一次動手前那樣習慣性地確定武器沒有問題。 聽到她的警示,rou塔陳三人迅速躺下,臉上變得一片麻木,如同豬圈里的其他人一樣。同一時間,頭上的木蓋子被打開,一個古老的帶著玻璃罩子的油燈垂了下來,掛在入口旁邊的鉤子上,不是特別明亮的光線仍然能讓人將圈里的情況盡收眼底。十七八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潮濕的地上,有的人因為響動還會恐懼地瑟縮一下,但更多的人已經是毫無反應,讓人感到一種已經徹底放棄反抗愛怎么樣怎么樣的自暴自棄,絕望在這里肆無忌憚地滋生。 一架木梯從上面伸下來,搭在地上,然后依次走下兩個人,一根槍管從上面探出頭來對著眾人,以防突發(fā)情況。面對著這一群連自殺都不敢跟真正的豬顯然已經沒有兩樣的人,羯人已沒了最初的防備,但依然謹慎地將該做的都做到位。徐婧甚至不必看,也知道那槍就是她帶來的。羯人沒有槍,在華國,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后,槍都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鄭昆的先鋒小隊那次純屬運氣。 為了延長取rou的間隔,給rou豬們提供足夠的恢復時間,每次取rou的人數都不會超過五人,所以圈里的人會分成三批輪流著來,這一回正好輪到了rou塔陳他們。然而運氣不太好的是,只提了rou塔陳,徐婧,戒嗔出去,另外兩個名額分到了其他人頭上,裴遠被留在了圈里。在燈被提出去,木板再次蓋上的瞬間,裴遠呆滯的眼珠子動了動,落向那殘留的一線光芒,目光里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第134章險死還生 鐵鏈依舊套在腳上,只不過等一會兒要換個地方鎖上,因此走動時因為太過沉重而讓體力本來就很差的幾個人舉步維艱,更別提逃跑或者反抗。 粗竹拼架起的地板每走一步都能讓人感到腳底傳來一陣顫動,一直漫延到心上。寬闊的屋子正中間是一個石頭砌成被熏得發(fā)黑的火塘,火焰在騰騰燃燒著,周圍坐著幾個人,有兩個背著槍,目光兇厲警惕地看著剛從地下爬上來的幾個人,直到目送他們走出大門。 當雪光刺入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表情麻木的幾個人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刺骨的寒風在同一時間刮上穿著單薄的身體,無空不入地鉆進血液,骨縫,似乎馬上就會把人凍成冰棍。 他們正通過竹廊,宰割房就在隔壁。抬頭可以看到白茫茫的山峰,覆蓋著雪的茂密彩色變異植物,重重的寨樓,以及四處巡邏的羯人。一聲呼嘯,有變異飛鳥路過寨子上面的天空,引得各崗哨氣氛一陣緊繃,直到飛鳥離開,才又恢復正常。 寨子里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會少。結合剛來到此地時的記憶,加上后來幾次被帶出來時所留意的,可以判斷約有三十余人,不會再多。哪怕羯人再兇悍,在喪尸異變面前也不會有任何優(yōu)待。但他們能將變成喪尸的族人都清理干凈,又對抗住變異植物保住了寨子,只這兩點就足夠他們自傲。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給他們多穿點多穿點,你們難道想吃到滿口的凍瘡死rou?”一個戴著皮帽的男人拉開門讓他們進去,嘴里不滿地跟押送人過來的兩人埋怨嘮叨。 “要不要再給幾條棉被,生兩籠火?”一個押解者聞言不耐煩地嘲諷。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rou豬能活到現在,有幾個是善茬。能降低他們的行動能力自然就要盡可能地降低?!绷硪粋€語氣要溫和一些。 皮帽男人呿了聲,顯然對他們的謹慎不以為然,但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指了指rou塔陳:“先弄這頭肥的?!闭f著轉身往里面那間走去,嘴里還在嘀咕:“這樣都能越長越胖,也是奇事了。” rou塔陳聽到,下巴上的rou不由顫抖了下,心里害怕的同時又郁悶無比,喝水都長胖的體質實在傷不起,雖然居住的條件惡劣,又時時處于驚恐之中,但是有吃的啊。有吃的,哪怕幾乎吃不飽,但不用動彈,吃了睡,睡了吃,怎么可能不長胖。而且……似乎他的腸胃很適應變異植物。 “多割點……真想直接宰了,吃個痛快!每次就一兩片,塞牙縫都不夠?!闭Z氣不好的那個押解者點頭應了聲,又忍不住抱怨,將眾人驅趕進屋,呯地聲關上門。 “急什么,馬上又有新豬入圈,到時就宰。”已經走到里間的cao刀者探出頭來,咧嘴笑著說。 一聽這個,把槍背上,拿出黑布正要給rou塔陳蒙上的押解者驚訝地抬頭看過去:“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沒聽說。貨色怎么樣?” 另一個拿著槍對著眾人的也略微分了下神。 就是這時了。原本神情呆滯麻木的徐婧眼中精光一閃,驀然喝出聲:“動手!”語音未落,掌中鋒利的石片如同飛鏢般被擲出,直直劃過cao刀者探出來的脖子,一擊中的。 同一時間,rou塔陳一拳轟在手拿黑巾的押解者鼻子上,在其鼻酸眼花的同時,另一拳擊在其肚子上,然后抱住措不及防疼得反射性捂鼻彎腰的人滾到地上,忘記了石片的存在,一拳又一拳地狠砸在他的身上。另一邊,戒嗔也撲向了離他最近的拿槍者。 呯!一聲槍響,解決掉執(zhí)刀者正拖著沉重鐵鏈想要奔過來的徐婧臉色微變,rou塔陳下砸的拳頭滯了下,而后突然啊地聲大叫起來,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狀似瘋狂。 戒嗔被一股沖力推得往后退了兩步,他感到自己胸口好像開了個洞,似乎有些疼痛,但又好像并沒有什么感覺,有血通過氣管沖向喉嚨,耳邊響起rou塔陳充滿憤怒和絕望的吼叫聲,他覺得完了,這么大聲一定會招來很多人,但是在這之前,他想自己應該把自己的任務完成。如果夠快的話,也許徐婧和rou塔陳還能逃出去。所以他努力控制住退勢,在第二槍響起前,石片劃上了倉猝開槍男人舉著的手腕,一下,兩下…… 當rou塔陳被一腳踹開,脫力地倒在地上,終于清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己面前被打得血rou模糊已經斷了氣的羯人尸體,不遠處,被徐婧抱住的戒嗔嘴里往外噴著血沫,胸口被一團破布死死按住,但仍然有血浸出來,而在他們旁邊,那個持槍者正被兩個與他們一同出來的“rou豬”瘋狂地撕咬著,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蠢貨,發(fā)什么呆!快找鑰匙!”徐婧從尸體身上撕下布塊迅速給戒嗔將胸口的槍傷纏裹住,撿起掉在一邊的槍,對仍木楞楞坐在地上發(fā)呆的rou塔陳低吼。 又是槍響又是叫聲,還盤桓不走,徐婧覺得自己都被關得快跟豬一樣蠢了,但是看著只剩出氣沒有入氣卻還對著她傻笑的假和尚,她卻覺得雙腿沉得邁不動。不過更讓她覺得怪異的是,這樣大的響動,卻沒人過來,這完全不合常理。 “鑰匙?哦,對鑰匙……小和尚你給胖爺撐住,小和尚你不準死……鑰匙……鑰匙在哪……”被嚇傻的rou塔陳回過神來,一邊飆馬尿,一邊手忙腳亂地在身邊尸體上尋找。 看著他跟無頭蒼蠅似地在那里亂摸,徐婧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開口就罵,而是往后坐倒在地板上,一手抱著戒嗔,一手拿槍對著門。死,她從來不怕。 “找到了!找到了……小和尚你挺住……挺住……馬上就好,馬上就好……”rou塔陳終于摸到了那一大串鑰匙,連自己的鐵鏈都忘了打開,就往這邊跑,結果因為雙腿發(fā)軟,鐵鏈太沉而被絆得摔倒在地上,將竹地板震得顫了一顫。他也不覺得疼,索性不起來了,直接手腳并用爬了過來,然后開始找鑰匙給戒嗔開鐵鏈,卻因為手顫抖得厲害,連鑰匙孔都插不進去。 “別……咳咳……”戒嗔咧開嘴笑,想要跟胖哥說別急,哪知一開口便開始劇烈地咳嗽,血液夾著肺的殘塊隨著嗆咳從口中噴了出來,嚇得rou塔陳眼淚落得更厲害,哪里還找得到鎖孔。 徐婧終于看不過眼,一把搶過鑰匙,三兩下找到對應的,將戒嗔的打開,又打開了自己的,正要去開rou塔陳的,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她神色一凜,鑰匙扔給rou塔陳,將在開鎖時也沒放下的槍口往上略揚了幾公分,全神戒備。 門呯地聲被踹開,門板撞在墻壁上,又反彈回來,卻并不妨礙徐婧看清站在外面的兩個男人。沒有槍,沒有其他人,她心里微微松口氣,但卻沒并沒放松戒備,只要對方稍微露出一絲敵意,她的子彈就會射出。 然而,下一秒她的耳邊卻響起了rou塔陳撕心裂肺的痛嚎聲,她臉色微白,還以為是假和尚死了,不想嚎了幾聲后,卻聽到rou塔陳喜極而泣的喊聲:“易哥……劭哥?劭哥救命……劭哥快救命??!” 原來那兩人竟是認識的,而且正是她耳朵已經聽rou塔陳念得起繭子的張易和南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