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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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巨響,腳下地面似乎晃了一晃,車燈光柱下視線所及的地方都能看到雪粉與土塵撲面而來,眾人下意識地掩面遮擋。下一刻,耳中鼓膜震顫,像是被某種尖銳的聲音刺中,生生的疼,卻又實實在在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只是覺得頭暈?zāi)垦#瑦盒挠?。就連一直在那里琢磨怎么把“召喚術(shù)”弄到手的冷封塵都不由皺起眉,抬頭往黑暗中看去。 所有聲響都消失了,四周再次恢復(fù)安靜,人們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奇怪的幻覺,直到遍體鱗傷的嘟嘟一瘸一拐地拖著某樣?xùn)|西倒退著吃力地爬出來,才證實了剛才確實是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 “嘟嘟你受傷了?”張睿陽見到嘟嘟的樣子被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幫忙去拉那個東西。也沒注意是什么,只是看到小伙伴斷了一半耷拉著的翅膀,還有黑色甲殼上又深又多還在往外淌著血水的傷痕,登時心疼得眼淚汪汪,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面對這種情況,作為一個敬老愛幼道德觀還算正常的成年人,沈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冷步上前,幫著拖拽那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大家伙。一上手才發(fā)現(xiàn)特別沉,如果是他一個人,恐怕還弄不動,心里不免好奇起來。 嘟嘟似乎很著緊拖回來的東西,在沈遲過來時警惕地晃了晃折斷的觸角,受傷的翅膀微微張開,一副只要他敢露出絲毫搶奪意圖就要拼命的架式,讓他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暗暗感嘆竟然會有如此通人性的變異獸。另外,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其實是一只昆蟲變異來的,否則還要更驚訝。 袁晉書可沒他這么自覺,原本是抱著手臂站在旁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直到被病鬼淡淡瞥了眼,才慢吞吞不是那么情愿地上前幫忙。 冷封塵既對嘟嘟充滿了好奇,也想知道拖出來的是什么,但卻絲毫沒有弄臟自己手的意思,因此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哪怕有了兩個成年男人的加入,嘟嘟也沒有松嘴走開,仍然擔(dān)負(fù)著拖拽的主要力量,直到將那東西拉到病鬼面前,才放下,然后討好地望著病鬼。 沈遲三人終于看清那是什么,頓時毛骨悚然。 足有五米長的巨大人形物體,頭顱手足俱全,連五官都有,像極了一具浮腫的尸體,只不過通體烏黑,盤繞著奇怪的紋路以及蛇一樣的根須,讓人很難判斷它究竟是什么。這個人尸狀物同樣傷痕累累,根須斷裂,在胸口心臟的位置破了個大洞,有黑色的液體從各處斷裂口滲出,味道腥臭難當(dāng)。 變異人參成精? 三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冒出這樣奇怪的念頭,然而一想到如果真是人參變異的時候,又不由地同時打了個冷戰(zhàn)。那也太惡心了! 嘟嘟將一顆拳頭大的心型黑色晶核吐在地上,還準(zhǔn)備繼續(xù)時,病鬼擺擺手制止了它。病鬼彎腰將那顆黑色晶核撿起來,仔細(xì)察看,似乎確認(rèn)了什么,找張睿陽要來了匕首,來到那“巨尸”頭部,用力剖開眉間,從其中挑出粒深褐色去殼核桃一樣的東西收起來,然后對嘟嘟說:“吃吧?!?/br> 嘟嘟的兩粒小眼睛似乎有亮光閃動了下,然后毫不客氣地埋頭啃咬起那具“巨尸”。它進(jìn)食的速度很快,隨著巨尸的一只手臂漸漸消失,它身上的傷口以奇跡般的速度開始愈合,讓旁觀的沈遲幾人震驚不已。 “這究竟是什么?”沈遲忍不住問。 袁晉書眼中射出貪婪的光芒,冷封塵也躍躍欲試,想要留下“巨尸”的一部分來研究,只不過在出手之前,最好還是要先確定病鬼的想法以及這東西的來歷。 “暗魂木。”病鬼回答,然后寥寥幾句描述了下這種植物。 暗魂木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植物,只生長在暗濁之氣十分濃厚的地方,以各種負(fù)面情緒為食,除了深埋在地下的主根以及根須以外,并不像其他植物那樣有莖干枝葉,但卻能在地面上形成各種植物群落的投影,同時散發(fā)出有致幻作用的香味,營造出一種極近于真實的森林環(huán)境,讓人難辨真假。不止如此,但凡它們生長的領(lǐng)域,還會出現(xiàn)空間重疊交錯,形成天然的困局,將闖入的各種生物囚禁其中,以使各種負(fù)面極端情緒源源不絕。 “暗魂木對暗獸是大補(bǔ)之物,對人沒什么作用?!辈」淼沉搜墼瑫x書和冷封塵,或許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最后說了這么一句,便停了下來。 說話這會兒,那暗魂木已經(jīng)被吃了大半,嘟嘟身上的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它并沒有停止進(jìn)食,病鬼也沒阻止。 誰也沒想到還有這樣詭異的物種,畢竟天黑,所謂的虛假林木投影三人并沒有親眼看到,要說完全相信,那明顯是不可能的。但看病鬼說得頭頭是道,處理起來也如此熟稔,又實在很難不去相信。與袁晉書和冷封塵不同的是,沈遲更關(guān)心的是直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見回來的南劭一行人,所以他在想了想之后,便拿起了電筒循著嘟嘟退回來的方向走去。 真不真一看便知。畢竟如果真像病鬼所說那樣,有一部分植物群落是暗魂木投影形成,并不是真實存在,那在暗魂木已被挖出來的情況下,那些投影應(yīng)該也會隨之消失,出現(xiàn)一塊空白的地帶。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片空白地帶。通過之前傳來的聲音判斷,暗魂木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不會太遠(yuǎn),這也是他選擇前往查證的主要原因,否則黑夜獨自深入變異叢林,他又不是活膩了。 而動作更快的是好奇心充沛的冷封塵,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這讓沈遲心中不覺蒙上一層陰影,在個人實力上,他和他的戰(zhàn)友們哪怕覺醒了異能,與武宗的人還是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這樣的差距是否真能依靠熱武器填補(bǔ)得上? 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安的想法暫時拋到腦后,他收斂心緒往前方的黑暗中走去,萬不敢在這個時候分神。 袁晉書不屑地瞥了眼沈遲的背影,仍然站在原地沒動。沒有病鬼的同意,他并不敢擅自行動,眼下有兩人替他前去查探,他也就沒必要低聲下氣地去求那癆病鬼。 “嘟嘟吃好多啊!”稚嫩的驚嘆聲傳過來,讓袁晉書轉(zhuǎn)移了心思,看向那個蹲在正賣力啃咬著暗魂木的變異蟲子旁邊的小孩,那么小小的一團(tuán),總讓人有一種輕輕一捏就碎了的錯覺。他瞇瞇眼,早看出這小崽子根骨不錯,如果帶回宗門內(nèi),不說被長老或者宗主收入門下,拜進(jìn)上三門還是可能的。只可惜他還真不敢打這個主意,至少在完全脫離病鬼的掌控之前不敢。 張睿陽可不知道大人們的復(fù)雜心思,見到嘟嘟已經(jīng)沒事,他也就沒那么緊張了,安安靜靜地蹲在旁邊,等嘟嘟吃完。 很快,去查看情況的沈遲和冷封塵先后轉(zhuǎn)了回來,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微妙,說不出究竟是驚訝還是震驚,又或者是其它什么,總之他們看向病鬼的眼神已經(jīng)發(fā)生了細(xì)微的改變,隱隱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意味,更沒有再多話。 又花了幾分鐘,嘟嘟才解決掉那根巨大的暗魂木,本來就跟水牛一樣大的身體似乎又增大了一圈,它打了個嗝,心滿意足地用觸角蹭蹭張睿陽,然后滿眼崇敬地望向病鬼,等著他吩咐。張睿陽也望著病鬼,眼巴巴地等他開口說進(jìn)去找爸爸。 “暗魂木不單生,你沿城繞一圈,把其它的也拔了。把這兩樣帶回來,其余自食即可?!辈」韺︵洁秸f,所指的兩樣自然是那心核與腦核。 嘟嘟兩只小眼一下子亮了起來,連連點頭,然后也不管張睿陽了,一拍翅膀,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黑暗當(dāng)中。張睿陽想跟它說小心都沒來得及,很無奈地?fù)u搖小腦袋,重重嘆了口氣。 “我們回去?!辈」硎栈啬抗?,對其他人說。 “???”張睿陽傻眼,他一直不吵不鬧,就是因為相信病鬼,乖乖等著他帶自己去找爸爸,誰知道爸爸的影子都還沒見到,這就要回去了,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安∈迨?,我們不是要去找爸爸他們嗎?” 事實上,不止是他,就是沈遲三人都有些驚愕。袁晉書和冷封塵兩人對于去不去救人倒是不怎么在乎,但是病鬼突然來這么一出,還是讓他們有點意外。沈遲直接沒忍住,剛想反對,病鬼又說話了。 “只要解開此地困局,剩下的他們自己完全能夠應(yīng)付。天黑找人不便,明日如果還沒回來,我們再來。”這算是解釋了。 沈遲聽完,無話可說。如果以南劭一行人的實力都應(yīng)付不過來的話,他們這幾個人進(jìn)去也只是送菜,何況還有李慕然在,就算打不過,跑總是行的。 張睿陽似懂非懂,雖然心里不情愿,但他習(xí)慣了聽話,又沒學(xué)會利用哭鬧不休逼迫大人達(dá)成自己目的這手絕技,只好悶悶不樂地哦了聲。不過終究有些不心甘,訥訥地問:“那嘟嘟呢,咱們不等它了?要是它打不過那個暗……暗魂樹怎么辦?” “不會,它對變異植物天生就有克制的作用。”病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