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奶娘的奮斗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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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年,不用守歲,不說外面如何,榮國府里卻是吃兩頓飯,早飯正常時辰用,中膳和晚膳合在一起用。所以時間在比午膳晚一些的時辰,小年宴便開始了。無論是前院,還是后院,一頓飯下來,也不過是剛過平時晚膳的時辰。 月份還小,一個不注意就沒有了。整個府里的各房奶奶就只有鳳姐自己是沒有生養(yǎng)的。雖然她年紀(jì)小是一方面,但看著別的妯娌下餃子似的生,生,生,她這心里也是真的著急了。 不大聲說話,不高聲大笑,行走起臥都小心再小心,像是今天這么熱鬧的場景,鳳姐也是怕有什么意外,這才早早的離了席。 男人們都在前面喝酒,女人在內(nèi)院鬧騰。鳳姐只是去打了個花哨,便回了自己屋。剛換了衣服,坐下來,豐兒便拿著薛家的信和年禮單子走了過來。 這個年,鳳姐過得很鬧心,不提總想要找點存在感的婆婆,也不提想要紅袖添香的陪嫁丫頭,和想要自己贊助吃花酒的兄弟。就只說自已小姑媽家的表哥薛蟠。 大過年的,你打死個人,給她來信有個嘛用呀!她是能救死扶傷,還是能夠幫著你毀尸滅跡?誰家過年不報喜,偏偏報這種晦氣的事情。 不過鳳姐又想到隨信送過來的那些年禮,咬咬牙又忍了下去。 只是這薛家的表哥也太不爭氣了些吧。為了爭搶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能當(dāng)街打死人命。這種兒子,就這還能當(dāng)寶似的貢著。還不如她這種沒兒子的呢。 大家子,什么沒見過。什么手段又使不得。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丟人顯眼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姑媽是怎么教養(yǎng)的。堂堂王家的女兒,竟然還不如一個家生子出身的女人會教養(yǎng)的。丟不丟人呀。 瞧瞧李嬤嬤的二子一女,姑娘且不說了,只說兩個兒子,長子現(xiàn)在是舉人,若不是跟著府里的步伐,也許現(xiàn)在也能考上進士了。小兒子跟著寶玉同歲,讀書也肯吃苦。有叔叔和哥哥做榜樣,將來的前程估計也不會差了的。 人家一家可都是家生子出身的呢。不說她們王家,就是薛家也比這一家子強吧。最可氣的是,小姑媽不好好教養(yǎng)兒子,竟然還好意思打聽元春進宮的事情。真以為那皇宮就是那么好進的,誰想進都能進的? 將信誰手放在桌上,鳳姐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直視信上的每一個字了。 本來她就不應(yīng)該識字,怪不得那些讀書人都說,人生煩惱讀書始呢。若是不識字,這信,這信。唉,還不如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呢。 鳳姐想要若是她真的不識字,一定會讓識字的下人幫著念這封家書。然后自已姑媽家的事情,隔壁那老妖婦是一定會知道的。說不準(zhǔn)還會借此說嘲諷自己一通呢。 私奔的meimei,賭大錢的兄弟。打死人的表哥,吃喝嫖賭的親兄弟。不說不知道,這一連在一起,鳳姐也要默了。 同命相連,都是一樣丟臉鬧心。 想罷,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信,鳳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一個表妹,出嫁后,成為表嫂的一個小女人。還真的不知道對于自已姑媽的小嘮叨要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其實人家給鳳姐來信,并不是真的想要她辦成什么。薛家在金陵城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不過是未雨綢繆,再加上訴訴委屈罷了。 薛姨媽來信,不但說了薛蟠不小心弄死了人的事情,還在報怨應(yīng)天府的府尹辦事拖拉。以及馮家的少爺不經(jīng)打,小丫頭打的太勾人等等。 呵呵,鳳姐看到這里,不禁有些好笑。雖然薛蟠是她的親表弟,但她也不能不說一句公道話了。把人打死了,不是打人的錯,而是挨打的人福薄命不好,不扛揍。 鳳姐雖然遠(yuǎn)在京城,但對于金陵地界上的人事還是知道一些的。薛家在金陵那就是土霸王。能跟薛家放在一起比較的,也沒幾家了。 自家的表哥雖然憨傻了一些,但能讓他下死手教訓(xùn)的人,估計也不是什么名門大戶。在這種情況下,不說主人的命令,便是那些下人,也會下死手的。 只要不是金鋼鑄就的,估計都不會再喘上一口氣了。這樣的都是不耐揍,那還有耐揍的嗎? 真龍?zhí)熳右苍S耐揍,你敢上去試試? 哼,柿子就挑軟的捏,還反過來嫌柿子太軟,太面。誰家的天王老子不是。 還有你自家兒子小小年紀(jì)就好。色,還怪人家拐子手里的小丫頭長的好。 那不是廢話嗎,要是長的不好,也不會被拐來了。 自小接受張氏影響的鳳姐,再加上元春進宮前后被宮里的嬤嬤一番調(diào)。教后,不說脫胎換骨,卻也是心里有數(shù)的人。草菅人命,包攬訴訟的事情,卻是再也不會干的了。雖然來錢快,但也是要有底線的。一個不好,那不但是自己丟人丟面,還會連累自家男人的官運。 若不是一脈相連,鳳姐都想著慫恿自已那位愛財如命的好婆婆來一輪‘富貴事業(yè)’了。 此一時彼一時,原著中的鳳姐,得意的是她的嫁妝豐厚。現(xiàn)在的鳳姐,卻是得意于她所受到的教養(yǎng)。估計這和秦可卿嫁給賈璉也有著一定的關(guān)系吧。 秦可卿被人說道的并不是身份,而是嫁進榮國府的途徑。誰讓她的身份實在是不能放在臺面上來說呢。 當(dāng)然就算是如此,鳳姐除了拿她的教養(yǎng)出事,也只能暗搓搓的嫉妒她好生養(yǎng)的肚子了。好不容易在林家姐弟進京后,她們的孝期算是守完了。又是連著數(shù)日瘋狂壓榨,這幾天終于查到了不足月余的孕信。鳳姐還沒有高興兩天呢。 她的那位便宜婆婆便來添堵了。先是說懷孕了,將管家權(quán)交出來。然后又說,懷孕了侍候不好爺們了,是自己找人開臉給爺們睡小妾,還是她作主賞女人下來。 前一個問題,便是一向疼愛鳳姐的史氏,也說不出讓鳳姐孕著身孕再干著管家的事情。雖然誰都知道二房的家事,少之又少,跟本就沒有辦法跟榮國府相比。可就算是這樣,鳳姐也只能乖乖地交出管家權(quán)。 雖然她想像所有人說一聲,二房的那點家業(yè),忙起來還不如她們這一房的家業(yè)以及她的嫁妝多呢。 后一個問題,倒是很好解決。人家小倆口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老太太還說了,她瞧著最近她二兒子有些個清減,估計也是身邊侍候的人少了,不精心。若是老二媳婦有了好人,先可著老二吧。 當(dāng)兒女的,首先就是要孝順。先給老子用,本就是孝道。 老太太發(fā)了話,邢氏又能如何呢。雖然沒辦法給鳳姐添堵,但卻也硬挺著不給自己添回堵。 不過鳳姐卻是個齜睚必報的人。當(dāng)天回去,便弄了好些新鮮的米分色布料,讓人送到邢氏那里,指明是賞給那位新姨娘的。 邢氏被這件事情氣得肝疼??墒帜_卻是不慢。無論鳳姐怎么說,東西照樣收下,人卻是再也沒有提溜出來。 下人一個月多少月錢,通房姨娘一個月又要多少開銷。而且他們家二老爺還是個手松的。哪個姨娘撒個嬌,都是不少的賞賜揮出去。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這么揮霍呀。更何況姨娘多了,誰知道會不會又生出一些分家產(chǎn),要份例的小賤皮子呢。 孩子什么的,都忒特么討厭死了。 尤其是自家男人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一個個的,都是討債鬼。 話說納妾風(fēng)波過去后,鳳姐還沒過上兩天安胎生活,便就接到了金陵的書信。鳳姐接到信時,正好賈珠回了房間。鳳姐與自己的這位表哥婚前關(guān)系就不錯,婚后——自然也不錯。 賈珠愛讀書,也上進。最重要的是沒有那么多的花花腸腸子。對自己的表妹發(fā)妻也是非常的尊重。 你來我往的,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非常的融洽和親密的。 當(dāng)然,這也代表著,鳳姐手段了得,她當(dāng)著賈珠的面發(fā)配了很多有小心思的丫頭時,賈珠還真的以為是院子里人太多,這些下人的年紀(jì)到了,應(yīng)該早些放出去。既不會耽誤她們的花信之年,也不會讓二太太嫌棄開銷大了呢。 所以說,很多時候,為了鳳姐夫妻的感覺和睦,邢氏都會莫名其妙的無辜躺槍。只可憐這對沒良心的小夫妻誰也沒有道謝過。 話說回來,當(dāng)賈珠在鳳姐的侍候下洗漱一番,坐在剛才鳳姐所在的榻前喝茶時,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薛家的來信。 于是被教育良好的,書呆子先生便對著鳳姐吊了小半日的律法書籍。這樣懷了身孕的鳳姐第一次產(chǎn)生了如果肚子中的孩子是個男孩,一個送到大老爺那里學(xué)武的想法。 泥妹呀,這也太墨跡了。翻來復(fù)去的,你到是說點人能聽的懂的話呀。 “作為表兄弟,我們也不知道眼看著表弟墮落,趕明兒你把我朝的律例買上一套,讓下人送過去。也不求他能夠科舉入仕,只求不再作jian犯科。唉?!?/br> “……”鳳姐一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賈珠的話,本來沒有錯。但這事卻是沒有這么辦。真要是送上一套律例過去,這親戚也不用處了。 泥嘛呀,這不是打臉呢嗎? 人要臉,樹上皮。這套律例送了出去,估計薛家人的臉都會被扇腫了。他們家本來有錢有勢的親戚就不多了。再這么搞下去,可就連個過年走年禮的人家都沒有了。 其實最后一條,才是重點吧。 鳳姐又想到,這兩年叔父對自家的冷淡。心里就有些個不大樂意。瞧不上她男人,嫌她男人沒出息。可是王家又有什么有出息的人物呢。 自家叔父沒有養(yǎng)下個兒子出來。王家兩房就只有她哥哥王仁一個男丁,還是個不學(xué)無數(shù)的紈绔子弟。跟她男人差了何止一腥半點。 親爹娘去的早,教養(yǎng)上,還不是叔父的事情嗎?把唯一的獨苗教成這樣文不成武不就的,倒底有啥底氣瞧不起她男人和公公呢。 她公公也就不說了,八百年的五品官,可她男人還年輕著呢,誰都知道莫欺少年窮。現(xiàn)在就下注豈不是太早了些。 她和賈珠除了王家,就只剩下薛家這一門親戚了。薛家有錢,年年送過來的禮都非常的豐厚,鳳姐實在是舍不得將關(guān)系處僵了。 “這樣的小事,交給我就好了,哪里用的著大爺cao心呢。前面可都散席了,可去給老爺請過晚安了?”反正鳳姐這話里,卻是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 她的那位好公公,數(shù)年如一日的,黑著個臉。看兒子如看仇人。每次去請安,都沒有一個好臉色。真是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 大老爺也不是他那樣的呀。 賈珠聽鳳姐這么說,便也將這件事情放了下來?!按罄蠣敽投蠣斦f不到一塊去,我們兄弟也沒有說上什么話。就早散了,我陪著老爺一起回來的,先去請的安,這才回的屋里。呃,”說到這里賈珠有些為難地看著鳳姐,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