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假彎[快穿]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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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還不錯,一路上誰都沒有刻意找話題,有一句沒一句地慢慢走著,氣氛竟很默契舒服。 “寂大人,你有……喜歡的人嗎?”忽然應(yīng)涵這樣開口問道。 滄寂活了十八年,從有意識起,大祭司就在教導(dǎo)著他責(zé)任與愛,他一直將大祭司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刻在腦海里,責(zé)任感已經(jīng)融進了他骨血里,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但愛……他深深愛著自己的每一個族人,但單獨對一個人,他卻從未想過。 他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確定道:“……沒有吧?!?/br> “是嗎?”跟在他身后的應(yīng)涵低著頭,“……可是我有,而且……我……喜歡他很久了。” 滄寂一怔,然后回頭看他,心中升騰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覺,愣了愣才道:“那她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吧?” 應(yīng)涵笑著沒有回答。 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到達目的地。 夜幕下,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人擠在草地上,人群中央是幾簇明亮的篝火。 而不遠處的瀾滄江畔盛開著大片大片藍白色的滄若花,皎潔的月色流瀉在江水里,同花朵的顏色相似,叫人一時分不清遠處的是花還是水。 幾名戰(zhàn)士迎了上來,“寂大人,你可算到了,快過去吧,大家都等你呢?!?/br> 一名戰(zhàn)士看到了他身后穿著祭司長袍的應(yīng)涵,也恭恭敬敬行了禮節(jié),笑道:“涵大人竟然也來了,那一起過去吧?!?/br> 幾名戰(zhàn)士把兩人帶到了篝火中央,老族長正和幾位老伙伴一起烤著自己之前打到的山羊,年輕男女們互相說笑著,也有人已經(jīng)跳著舞唱起歌來。 一早就到了的巫聆也在中央被人圍著,她模樣俊俏,這段時間又在族中猛刷了一把好感,旁邊還有熱辣大膽的女子想給她送滄若花。 滄寂的到來讓族中的年輕人頓時歡呼起來,那是他們每個人心中的崇拜者。 眾星捧月的巫聆也看到了兩人一前一后過來的模樣,她眼神一變,之前她有打聽過,從前每一年的水神節(jié)應(yīng)涵都是沒有出現(xiàn)過的,她也能猜到,畢竟長得那么難看,哪個女孩子會瞧得上他??墒乾F(xiàn)在,他居然出現(xiàn)了,還是和基本與他毫無交集的寂一起。 巫聆心里非常地不痛快,即使這段時間應(yīng)涵很安分,但除了夜里治愈失眠,她仍然不希望寂和應(yīng)涵有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勾起十分熱忱的笑容,直接把手搭在滄寂肩上,不動聲色把他從應(yīng)涵身邊拉開,“寂,你可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br> 落后的應(yīng)涵垂眸,主動退開幾步坐到老族長旁邊,專注地開始聽著他們聊著陳谷子爛米的往事。 滄寂沒注意這些,只不太習(xí)慣地把巫聆的手從肩上拿開,巫聆訕訕地收回手,余光看見旁邊已經(jīng)開始唱歌跳舞,互相追逐嬉鬧互送滄若花的年輕男女們,她眼珠一轉(zhuǎn)拉著寂離開篝火旁人流密集的圈子。 “寂,你能不能看我跳一支舞?”篝火與月色下,她美目顧盼生輝,波光粼粼。 滄寂不太懂聆為何要提出這種要求,但他覺得沒什么可拒絕的,于是點了點頭。 巫聆在現(xiàn)代時做完自己的殺手任務(wù),就會去迪廳蹦迪跳熱舞發(fā)泄,有時遇上合胃口的美男也會相邀與之共舞,男步女步她都會,她知道該如何在舞蹈中表現(xiàn)自己的魅力。 看著周圍這些人毫無美感地粗魯野蠻地亂跳,她心中就想嗤笑,她今天可以教教他們,什么,才是真正的跳舞。 她還是穿著奴隸的衣裳,破舊的皮裙和上衣,但她一擺出動作,渾身的氣場就變了。 她在滄若花叢邊先是跳起男步,每一步都像在宣戰(zhàn),帶著雄性的攻擊性和殺伐氣,充滿著力與美。 滄寂的目光的確被這個舞蹈的男步所吸引住了,就連許多不小心看過來的族人也被這英姿勃發(fā)的舞姿所吸引,開始全神貫注地欣賞著她跳舞。 被萬人矚目的感覺讓巫聆飄飄然,她圍著一株開得極好的滄若花打轉(zhuǎn),然后俯身用嘴咬折含在唇瓣里,節(jié)拍一變,她換成了柔美又熱辣的女步。 眾人能很明顯地看出她氣場的轉(zhuǎn)換,由攻擊者變?yōu)檎T惑者,每個眼神都像是在訴說著脈脈情意。 在場的年輕男女幾乎都被她吸引了,女子沉迷于她剛剛殺伐氣十足的男步,男子沉迷于她現(xiàn)在妖嬈的身姿和媚惑的眼神。 巫聆含著一朵滄若花跳著跳著,慢慢接近了滄寂,滄寂也驚艷于她出眾的舞姿,但看著她婀娜的身姿逐步靠近,他覺得有些不太好。 一個大男兒,怎的這幅作態(tài)。作風(fēng)刻板的滄寂想著。 然后就見巫聆一個妖嬈地轉(zhuǎn)圈,然后蹲下身,仰頭叼著那朵滄若花,想要放在他的手上。 第8章 化身孤島的鯨(八) 眾人驚訝地圍觀著,一時沒懂巫聆的意思。男人和男人? 其實原始部落并沒有多健全的倫理綱常,大多數(shù)人的觀念中,結(jié)合就是為了繁衍,所以在此之前男男之間并沒有出現(xiàn)這樣互送滄若花的情況。 滄寂條件反射地退開幾步,他就沒打算接受過誰的滄若花,更別提接受好兄弟的滄若花。 而因為滄寂退開了,巫聆便一個人含著花尷尬難堪地站在原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滄寂,怎么會?從前那些男人看她跳了這樣一支舞都會為她神魂顛倒的。 “寂……”她開口喚著,眼尾泛紅,決定放下矜持傾訴衷腸。 而就在她醞釀著情緒的時候,拜她剛剛令人出乎意料的動作所賜,嬉鬧的人群都安靜下來了,于是這一刻能清楚地聽到從篝火中央傳來了飄渺的歌聲,柔和輕緩,極襯這天光流水。 應(yīng)涵垂眸,嘴唇開闔,唱著歌分開人群,慢慢走出來。 這歌曲正是那首安神助眠的《沉睡之時》。 他的歌聲讓眾人面面相覷著安靜下來,一時有些沉醉其中。 也讓因為拒絕巫聆正無措著的滄寂僵硬住,這熟悉的曲調(diào)…… 巫聆一時倒沒有認出來,但升騰的怒氣卻在歌聲詭異地平靜了片刻。 于是應(yīng)涵一步步來到滄寂面前,抬起眼睛深深地看著他,又是那個復(fù)雜的眼神,傾慕、悲傷又溫柔。 “是我……”他停止了歌唱,溫軟的聲音里深情、難過,“每一個夜晚用樂聲為你治愈失眠的人,是我……” “喜歡了你很久很久的人,是我……”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接受別人的滄若花?” 眾人都懵了,這是怎么了,怎么他們的寂大人接二連三地被男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