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假彎[快穿]_第11章
書迷正在閱讀:紅樓之珠玉、童養(yǎng)媳、[綜武俠]無忌他哥、[綜英美]就讀于中城高中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快穿之萬人迷攻大戰(zhàn)重生受、錐生零之異界男神、[綜英美]店主不好吃、影帝他不想被追[快穿]、反派有條紅紗裙[穿書]、[洪荒]神仙們的星際生活
大約自離奇接到任務后,他心里便一直憋著股郁氣,自母親過世,他便帶著溫柔堅韌的盔甲獨自生存,努力讓自己活得很好,對別人的惡意包容忍讓,對一點點溫柔視若珍寶,但他真的有那么完美嗎? 不,他沒有,他只是藏起了所有軟弱,他的外表能輕易放大他的缺點,他只能把尖利的棱角硬生生折斷,把所有的脆弱陰暗面鎖起來,去贏得別人的憐憫、尊重或是善意。他最后活得很好,也活得很累。 同樣那句話,但凡是人,又有誰是刀槍不入的呢? 終于好不容易解脫了,卻遇上了個奇怪的系統(tǒng),深入骨髓的習慣讓他已經(jīng)無法忽視別人的痛苦,他答應了。 但是去獲得別人的喜歡……這深深地戳了他的痛腳,他還不夠幸運,至今還沒有遇到愿意透過他的外表真正去愛他的靈魂的人。是,他得到許多善意,他愿意去回報這些善意,但他除了母親,沒得過誰的喜歡,他自殘式地掰斷了自己所有棱角也沒有得到過別人的喜歡。 他怕了。他不再期待了。 所以這個任務他決定劍走偏鋒,拿出身上被折斷的所有棱角和被藏起的所有陰暗,去算計別人,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得到滄寂的喜歡,但沒關系,只要他能把巫聆在滄寂心中的形象徹底毀掉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 應涵蹲在原地,抱緊自己,把頭緩緩埋進膝蓋。 不遠處的滄寂視線停留在了應涵一直緊緊攥著兩片樹葉的右手,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他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還是抬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把看起來狀態(tài)糟糕極了的應涵扶起來:“你還好嗎?” 應涵沒有應聲,緘默了好久才抬頭看他,無法消除的自我厭棄感讓那雙清澈的眼睛有些泛紅,他借著一腔郁氣和悲哀,冷靜地出聲:“你不討厭我嗎?寂大人……我剛才沒有說假話……這樣丑陋的我,就是喜歡你,愛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這記直球打得讓滄寂啞口無言,他思維混亂,狼狽偏頭躲開了那雙泛紅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如何回應,但那雙伸出去的手卻遲遲并沒有收回。 應涵看著他沉默,自嘲一笑,然后抓住那雙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仰起臉看他,他的皮相十分可怖,但眸子里卻藏著星星,他用很溫柔,很克制的聲音問:“對不起,我不該奢求別人的喜歡的……但是,能不能提一個很過分的要求,在我還活著的時候,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接受別人的滄若花?” 滄寂心中波瀾起伏,他凝視著那雙寫滿了哀求與悲傷的眼睛,把人拉起來,輕聲應:“……好?!?/br> 并沒有期望能得到肯定回答的應涵怔住了。 他為遮掩自己的失態(tài)僵硬地笑了笑,半晌嘴唇干巴巴地動了動:“我……我會當真的?!?/br> 滄寂深深地看他一眼,唇角揚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認真道:“我從不開玩笑?!?/br> 又垂眸補充了一句,“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 這個晚上月色很清透,花香很馥郁,夜幕下的水波泛起星星點點的光,周圍是族人們在歡喜地唱著跳著嬉鬧著。 應涵唇邊硬扯的笑意不知何時跑進了眼底,緊跟著驅散了心里鋪天蓋地的灰暗,他靜靜凝視了會兒滄寂緋紅的耳尖,聲音比月色柔和:“……好?!?/br> 這個水神節(jié),就此落幕。 ***** 次日,天光未亮,部族中又出了事。 瀾滄族水牢詭異地起了大火,鎮(zhèn)守水牢的戰(zhàn)士們以及水牢里的jian細俘虜和叛徒,沒有一個人能幸免于難,都被壓在了廢墟之下,燒得面目全非。 那場滔天大火直接燒毀了整個水牢,就近族人們用普通的水無法澆滅,所幸族長和長老及時趕到,借用前任大祭司調(diào)動出的圖騰之力催動大水撲滅這場火災,才使得火勢沒有再繼續(xù)蔓延。 “這是火屬性祭司引動的圖騰之火!”老族長沉著臉道,水牢是部族的禁地,關押著許多重要的需要審問的犯人,還駐守著族中許多勇猛的戰(zhàn)士,那些戰(zhàn)士都是部族很重要的戰(zhàn)力,而此時毫無預兆,不知原由地一朝盡毀。他急怒攻心地劇烈咳嗽著。 這場大火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滄寂帶著人掀開廢墟正查看著情況,想找出這場大火的原由。 和神殿長老一同急忙趕過來的應涵面色慘白。 圖騰之火……火屬性祭司……那定然是巫聆覺醒了第二個天賦,她在原文里被稱之為“五大屬神的寵兒”,是得天獨厚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全屬性祭司,現(xiàn)在看來,巫聆定是遭遇了什么,以至讓其火屬性祭司天賦暴動,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可是……這一場暴動讓整個水牢無辜的人跟著送命,讓原文里本沒有喪生的人也跟著犧牲。 雖然在003號給他補充的原文劇情里,世界基石的不穩(wěn)定導致這個世界最后還是走向毀滅,但至少滄寂和巫聆一統(tǒng)大陸后有一段短暫的表面上的和平。 但現(xiàn)在,他卻是從一開始就折斷了巫聆的羽翼,讓整個劇情線陷入紊亂之中,巫聆此次是在瀾滄族吃了大虧,身為唯一的全屬性祭司,若是脫逃,難保她不會伺機報復。 “沒有找出失火原因……”滄寂和一眾戰(zhàn)士從廢墟中爬出來,表情沉重,“里面的人都被燒焦了,什么線索也沒有?!?/br> 應涵抿了抿唇,出聲道:“能辨別尸體嗎?水牢里除了聆沒有第二個女子,能不能找找里面有沒有聆的尸體?” 大家都聞聲看他,似乎在奇怪這時候他為何要專門提起聆。 全屬性祭司說出來太過駭人聽聞,應涵換了個說辭道:“圖騰之火屬于焚漠族,昨夜我們才將聆押進水牢,今早就出了這些事,讓我有些多想,會不會是焚漠族派人來救她?” 老族長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且不說焚漠族離我們這里有多遠如何趕得來,一晚上的時間他們也不可能得到消息,再者,這種聲勢的圖騰之火只有祭司才可以引動,祭司有多尊貴,怎么可能千里迢迢過來救人?” 滄寂剛好過來,看了應涵一眼,道:“聆不是普通的jian細,她是絕無僅有的女祭司,也許很重要有人保護也說不定,我去找找吧,現(xiàn)在正好也沒有頭緒。” 上一位大祭司隕落的陰影還沒消除,這次又出了這樣的事,老族長嘆息一聲轉身去安撫著躁動的族人。 一番焦急的等待之后。 滄寂再次出來,神色嚴肅起來,對老族長道:“族長……里面的確沒有聆的尸體?!?/br> 應涵的心頓時沉到谷底。 ***** 另一邊,翻過瀾滄族所占據(jù)的那片山谷后的一個樹林里。 一個渾身衣飾被燒的破破爛爛,滿身傷痕狼狽不堪的女子正踉踉蹌蹌地一步步咬牙前行著。 巫聆艷麗嬌俏的臉上都是廢墟之中的灰塵泥土,她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臉色憔悴難看,但唇角卻依稀是暢快的笑。 昨夜她被戰(zhàn)士押去水牢,原始部族人心多淳樸,水牢真的只是密閉的牢房,沒有所謂殘酷刑具,只是重罪的犯人都是用水活活溺死的。 因為她還要被審問,所以沒有受到那個待遇,并且因著她被當眾揭破是個女人,守牢的戰(zhàn)士們又見她精神恍惚,允許讓她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審問她。 但水牢從未進過女子,這里關押人也一向不會分開,于是粗心的戰(zhàn)士直接把她扔到了水牢關押著的一群犯人之中。 這些犯人們大部分都是淳樸族人中的異類,他們貪婪、狡猾、自私、殘忍,窮兇極惡,罪大惡極。 巫聆雖然前世手上人命不少,但到底還沒到那地步,于是她甫一進去就仿佛羊被丟進了狼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