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假彎[快穿]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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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萬萬沒想到, 這人竟會是自己一直忽略的庶女男裝所扮, 他那庶女一直唯唯諾諾, 除了一張臉什么都不會,怎么可能……這實在是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以至于他忍不住出聲詢問。 季蕓芷看到幾人吃驚的表情, 心中竊喜, 她雙手交疊于腹部婷婷行了一禮:“回爹爹,是女兒即興之作,讓大家見笑了。” 周太傅很沉得住氣, 其實打季蕓芷念完他也算回味過來。 要真是一個豪氣干云的年輕公子他還姑且愿意信一信,可一個鎖在深閨里柔柔弱弱的女娃娃說是她寫的, 他要是信了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來這女子也曾在哪里得到過這份詩集,仗著這詩集沒有流傳下來而想要瞞天過海,霸占他人成果。 文人最是清高,斷斷忍不得此番行為, 周太傅氣得吹胡子瞪眼,沉聲開口:“既是季小姐所作,那季小姐可愿說道說道這‘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哪?” 季蕓芷就等著幾人吹捧她的才華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了,誰知道竟忽然聽到這么一個問題, 她當初學習成績一般,學的詩詞就記得那么幾首絕句律師,因為當初喜歡《將進酒》的豪邁才咬牙背下來的,剛剛順口就一氣呵成背完了,里面到底有沒有提過其他人她都給忘了。 措手不及之下,季蕓芷慌張得找不到理由來圓,她臉色漲紅,吞吞吐吐:“他、他們……是……” 宋瀚、顧承修以及季端卿這時也回過味來,詩里提到的那些人是誰?他們怎么從不知道季蕓芷認識了這幾個人。 因為應涵換取的詩集有一些必要的注釋,此刻周太傅冷著臉攤開詩集頁,看著注釋寒聲道:“既然季小姐不知道,那老夫來告訴你,岑夫子名岑勛,丹丘生名元丹丘,生卒年不詳,而這兩人的身份,是原作者李白的好友?!?/br> “季小姐,老夫覺得,既然要盜取他人的作品,好歹也要多下點功夫,你說……是也不是?” 周太傅撂下這句話后整個后院陷入了短暫的詭異寂靜之中,宋瀚驚得深深呼吸一口氣,視線看向季蕓芷:“盜取他人作品?!” 季蕓芷臉色頃刻變得慘白,她手腳發(fā)涼,眼睛瞪圓了完全不可置信的樣子:“你……你……” 她想說你怎么知道,話要到喉嚨口又被生生咽回去,不能不打自招!不對,不可能的,這人不應該知道,她明明確認過的,這就是一個不存在于歷史上的朝代,這是另一個時空,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那些詩人,這人怎么可能會知道李白?! 宋瀚看過來的目光比起往日的迷戀欣賞要冰冷得多,還隱隱透出被欺騙的憤怒,季蕓芷被看得一哆嗦,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于是咬緊牙關看著周太傅:“我聽不懂大人在說什么……” 周太傅已經(jīng)懶得理她了,上前幾步直接將詩集遞給宋瀚:“皇上,老臣今日前來尋您就是想將這本詩集呈給您,誰知道順帶著看了這一出大戲,是非曲直老臣也不想贅言,皇上您自己看看吧?!?/br> 宋瀚接過那本看起來十分老舊的詩集,認真地開始翻看起來,他旁邊的顧承修和季端卿也跟著不時用余光掃過。 季蕓芷扮成無機公子時吟誦之后流傳最多的是那首《水調(diào)歌頭》,原文里她本該在看見溫行之落榜時心血來潮吟誦《將進酒》,但現(xiàn)在她提前被賜婚被困在丞相府一大堆人盯著根本出不來,溫行之也早被應涵給救下了。 所以她是現(xiàn)在才有機會背誦李白的這首古體詩,周太傅目前本是不能直接憑著這本詩集一概而論地說她之前也都是盜取別人詩詞的。 然而不幸的是,她在宋瀚那里為了彰顯自己的才華,李白有名的那些絕句已經(jīng)被她用過許多遍了。 宋瀚越是翻看越是臉色鐵青,他最后盛怒下險些想摔掉這本詩集,還好周太傅急急忙忙去奪了過來。 哪怕宋瀚現(xiàn)在只是個根基不穩(wěn),龍椅搖晃,經(jīng)驗不足,能力平平的皇帝,可他也還是皇帝…… 而身為一個皇帝如何能夠容忍被一個女人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 女扮男裝戲耍于他也就罷了,這般容貌氣度加上女子少有的才氣過人,他剛剛甚至想不計前嫌為她收回賜婚旨意納入后宮好好寵愛的,結(jié)果,竟然連才華也是欺騙他的。 “我剛就奇了一個從前被斥無才無德的深閨女子如何能寫出那般明朗飄逸,雄健奔放的詩詞,卻原來是鳩占鵲巢,以他人心血全自己名聲……好,很好……”宋瀚氣急,甚至遷怒地看向季端卿,“此等人品,真是愛卿教出來的好女兒!” 說罷宋瀚簡直是不想再看季蕓芷一眼,帶著人拂袖而去。 周太傅嘆息地看了眼呆呆站在原地的季蕓芷,想到這等女子居然要許給宋崢,趕緊抱著懷里的詩集跟上皇上,打算說道說道能否撤回那樁賜婚旨意。 季端卿對這離奇的發(fā)展同樣吃驚不已,況且到最后還被遷怒,他看向站在原地眼睛緊緊盯著季蕓芷的顧承修:“賢侄也請先行離開吧吧,我季家出了這欺世盜名的逆女,老夫?qū)嵲陬伱姹M失……” 顧承修對季蕓芷是真喜歡,是真的曾為她的天真活潑而著迷,此刻爆出這等丑事,他其實也還是放不下她。 他甚至想,大家都不喜歡她都不要她了也好,之前季蕓芷嫌他與別人有了婚約不能做他正妻,這樣一來自己若是去求娶名聲不好的她,哪怕是做妾,想必她也沒有別的選擇而只能屬于自己了。 但此刻不宜多留,于是顧承修也離開了。 因為不知道與凜王那樁婚約會不會因此有變動,季端卿不敢重罰,沉聲宣人帶季蕓芷去罰跪祠堂,抄寫家法,再禁足一個月。 而季蕓芷慘白著臉沒有反抗,她已經(jīng)猜出來那本看起來破舊的書籍是什么了,只是她還不敢置信,怎么會頃刻變成這樣?怎么會就在這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本詩集? 是了……一定是還有一個穿越者要害她,要讓她身敗名裂。 她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認為是自己錯了。 雖然季端卿非常想壓下這件事,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在場看到聽到的的仆人還是繪聲繪色給傳了出去,尤其是那首被盜取的《將進酒》。 在隔了兩日后,翰林書院將李白詩集給京城學子傳閱后,結(jié)合之前丞相府傳出的流言,這板上釘釘?shù)氖謶騽⌒缘氖虑檠杆俪闪司┏前素灶^條。 京城里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無機公子和季家庶女季蕓芷這兩個名字算是徹底臭了。 而再結(jié)合之前的賜婚圣旨,大家一致認為這等人品不端的女子實在配不上雖然身有腿疾但依舊光風霽月的凜王,甚至朝堂上也出現(xiàn)這類聲音,覺得有辱皇室名聲,勸宋瀚收回旨意。 宋瀚現(xiàn)在聽到季蕓芷的名字就仿佛吞了蒼蠅一樣,之前多喜歡,現(xiàn)在就多厭惡,他很想也惡心惡心宋崢,可惜現(xiàn)在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 但最后真正逼他決定暫緩這個想法的,是一個月后邊境突然傳來的八百里加急的軍情。 ——鮮卑來犯。 ***** 時間再往前推一推的凜王府中, 宋崢在外安排好自己的計劃之后,就風塵仆仆地回了王府。 他很想他的小百靈。 但他回去之后,并沒有立刻看到人,問了府中下人才知道,應涵傳了消息回來說自己在外面替他尋了個神醫(yī),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宋崢其實已經(jīng)尋訪過非常非常多名滿天下的所謂神醫(yī)了,可惜的是,沒有一個有用。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然許多了,聽到這個消息只是波瀾不驚的笑,并沒有太多激動,頂多就是單純?yōu)閼@么記掛他的身體而感到心中熨帖罷了。 但等到應涵真的帶了那位身穿葛衣,面目冷硬看起來極刻薄易怒的溫神醫(yī)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又真的生出了一絲久違的希望。 因為這位溫神醫(yī)只耷著眼皮懶散地看了他廢掉的左腿一眼,就不咸不淡但底氣十足地說了句:“能治?!?/br> 再加上他甫一出手,就用一種奇怪的針法將他腿中堆積良久的含有毒素的淤血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