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假彎[快穿]_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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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月華沉夢(十) 因為一群人一直在大堂里說個不停, 轉(zhuǎn)眼時間就從下午到了晚上, 瘦猴被一群八卦的土匪圍著講他們大當家的和應(yīng)少尉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梁遠聲就站旁邊咳了又咳也沒人理。 他本來在大家面前樹立起的威望,因為在應(yīng)涵面前一次次接連慫了又慫之后,已經(jīng)被碾成渣滓了。 而這個時候山寨里的女人們已經(jīng)在為他們做晚飯了, 窗外翠綠的碧波上升騰起裊裊炊煙, 大堂里的男人們大聲哈哈笑著。 應(yīng)涵不喜歡被圍著, 便站在了角落里,他眉眼里自帶冷淡的氣質(zhì)也使得大家雖然都很想跟他搭話, 但始終一直沒幾個人敢靠近。 終于, 實誠的陶九鼓起勇氣略過梁遠聲, 狗腿地徑直給應(yīng)涵端茶送水:“少尉大人您喝點水,之前的不對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都不知道……哎, 總之我們真的非常抱歉,您任打任罵我們絕不還手?!?/br> 小五子結(jié)結(jié)巴巴站出來地跟著道:“還、還有我……真的對不起……我之前以為你跟傅家是一伙的……”他當時還想著不能讓這人污了那身軍裝, 現(xiàn)在想想真是羞愧至極。 之前被梁遠聲打了一頓才心不甘情不愿道歉的幾人這會兒都跑上來了,紛紛對應(yīng)涵鞠躬抱拳,粗壯的漢子個個還能看出點臉紅,他們聲音非常誠懇地再次道歉:“對不起!” 當初敲應(yīng)涵悶棍的土匪滑稽地頂著腦袋上的大包對著應(yīng)涵神情認真:“您是狼頭寨的大恩人, 之前真的對不住了,但從今往后您就是大家的兄弟了,弟兄們愿意為您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兄弟個屁!”陶九捅了捅他,悄聲道:“這是嫂子!” 應(yīng)涵沒聽見他們的交頭接耳, 于是對著幾人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原諒你們了?!?/br> 梁遠聲剛艱難地從圍著瘦猴那一圈人中擠出來,那群王八蛋非要拉著他,笑容猥瑣地讓他講講昨晚他是怎么跟少尉大人共度春宵的,人擠人他又施展不開身手痛打他們一頓,只得窘迫地躲著躲著地躬身從人群里鉆出來。 他立刻便跑到了應(yīng)涵旁邊,正巧聽了個尾巴,他忍不住又傻笑,他喜歡的人真是溫柔善良。 “既然都原諒你們了,就都散了吧?!彼粊砭蛽]手忙著趕人。 正堂里太吵,梁遠聲不想聽那些王八羔子們怎么八卦他,并且他也有好多話想問應(yīng)涵,于是趕完人之后便悄悄湊到了應(yīng)涵的耳畔:“我們先出去?” 冷不丁熱氣吹到敏感的耳后根,應(yīng)涵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他有些不自然地點頭:“……好。” 梁遠聲把他一路帶到了寨子外面和大片樹林交接的地方,那里遍地是低矮的灌木叢和不知名的野花,隱約的花香和冷冷的晚風(fēng)糅雜成一種好聞的冷香味,有幾分冬梅的韻致。 在花叢中間還有幾顆形狀奇怪但頂部都被磨得光滑的大石頭,梁遠聲拿袖口把石頭用力擦了又擦,這才讓應(yīng)涵坐下。 應(yīng)涵也知道他一定是有話要問的,于是就坐在石頭上安靜地等著。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這是梁遠聲目前最想問的問題,“為什么要幫著我……我們對付傅家?” 他喉嚨動了動,雙手無處安放,便緊緊抓著褲子,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這是意料之中的問題,應(yīng)涵垂著眼沒有看梁遠聲,他其實很早之前打好了腹稿,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找一大堆,可現(xiàn)在那些找好的腹稿他一個都不想說。 他望著這片綠樹蔥郁的山林,寨子里房屋零散錯落,但里面人的笑鬧聲隔這么遠也能隱隱聽見,一派歲月安穩(wěn)的模樣。 “我沒想過寨子里居然是這樣的……”他沒有正面回答梁遠聲的問題,“大家都不是壞人,能幫到大家我很高興?!?/br> “可是這對你來說并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不僅沒好處,還被我們恩將仇報擄到了窮山惡水的土匪窩里?!绷哼h聲不是傻子,他再如何喜歡應(yīng)涵,也是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一切都并不合乎情理。 應(yīng)涵凝眸看著他,細長的眼睛里在晚霞下倒映著粼粼的波光:“有的?!?/br> “?。俊绷哼h聲怔住。 坐著對面石頭上的人抿唇笑著起身來到他的面前,然后彎腰傾身,那雙波光瀲滟的眸子霎時近在咫尺,兩人鼻尖相抵,再慢慢摩擦著下移,再之后,便是泛著光澤的薄薄唇瓣輕輕覆了上來。 梁遠聲粗糙慣了,唇瓣顯得干裂蒼白,被應(yīng)涵輕輕溫情地啄吻之后便潤濕得亮晶晶的,兩人開始交換著已經(jīng)失去正常頻率的呼吸。 梁遠聲看到應(yīng)涵閉著眼,長長睫翼跟著顫動的眼皮上下蹁躚,然后用夢境一般美好的聲音,喟嘆一般的語氣,輕柔對他說:“因為……我心似君心?!?/br> 聽懂他這句話的一瞬間,梁遠聲頃刻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呆滯,他受本能驅(qū)使一般將俯下身的人一把攬進懷里,應(yīng)涵被他的手勁牢牢鉗制在懷里,梁遠聲得到這樣的回應(yīng)興奮地再壓不住流氓本性,不甘愿純情的淺嘗輒止,捧著應(yīng)涵的臉便莽撞笨拙地撬開他的齒關(guān),輕輕啃咬著他的唇瓣,舌尖熱情地纏繞吸吮,像是要席卷一切,把懷中人拆吃入腹。 “我好高興……”梁遠聲模模糊糊地嘆著,他說不來什么文縐縐的話,“高興得這條命都想給你……” 他低沉粗啞的聲音顯得格外性感,空氣仿佛都被曖昧的氛圍給點燃了。 應(yīng)涵被他突然的強勢給弄得被動起來,他被鉗制在梁遠聲懷里的姿勢也讓他一時無法發(fā)力,只能全盤接受地被一遍遍深吻著,梁遠聲呼吸越來越急促,雄性征服的本能讓他的雙手也無法空閑,沖動急切而又無師自通伸進了應(yīng)涵的衣服里。 這片灌木叢是梁遠聲喜歡獨自待著的地方,寨子里平時不常有人來,但無論如何這都是隨時有人可能會看見的野外。 當身下被一個guntang的東西抵著的時候應(yīng)涵終于從意亂情迷的狀態(tài)下掙脫出來,他慌亂地呼吸著,有些發(fā)軟的手肘硬撐著用力捅了梁遠聲胸膛一下,在梁遠聲痛得悶哼之際窘迫地從他懷里出來,眼尾還有些情動之后的發(fā)紅,他狼狽地斥著梁遠聲:“荒郊野地的你發(fā)什么情!” 起了反應(yīng)之后被硬生生剎車的感覺并不好,梁遠聲咬著牙才艱難平復(fù)下呼吸,他有些委屈地道:“明明是你先招我的!” 應(yīng)涵此刻衣衫不整,雙頰桃色勾人,眸子里還有未散去的霧氣,簡直要叫人神魂顛倒、色授魂與。梁遠聲看著他身體反應(yīng)就遲遲消不下去。 應(yīng)涵其實也情動了,但還沒失態(tài),他也不能接受這樣的時間地點,掃了梁遠聲下腹一樣,他臉頰的溫度愈發(fā)guntang,強裝鎮(zhèn)定地對梁遠聲冷哼一聲:“誰要招你了,你就是精.蟲上腦!” “你自己在這邊冷靜一下吧,我回去吃飯了!”應(yīng)涵撂完話便逃也似的轉(zhuǎn)身就走。 “喂!等等!”梁遠聲簡直沒想到應(yīng)涵真敢撩完就跑,他這樣子也不能追過去,只能大聲叫著:“我還有事沒跟你說呢!三天后……三天后你愿意跟我去給我爹上香嗎?” 走出一段的距離的應(yīng)涵沒敢回頭看他,聽到這話腳步停滯了一下,其實他本來也要說他最近得下山一趟的事的,可是腦子亂哄哄的什么忘了,此時也不是好時機,便倉促地點點頭想著下次再說,快步走得不見人影了。 與下褲被頂出的大包相顧無言的梁遠聲可憐巴巴地坐在原地,他臉色十分精彩,末了只能安慰自己:“再忍忍再忍忍,上香之后就可以拜堂成親了?。 ?/br> ***** 而此時此刻的長青鎮(zhèn)上,驛站里那支軍隊給了傅家最后一擊之后,就嚴格聽從了應(yīng)涵要求他們這段時日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暫時按兵不動的命令,只是在連續(xù)幾天都看不到少尉身影之后的幾個軍官們還是隱隱有些焦躁起來,而恰在這時,愛子心切的應(yīng)督軍寄來了一封詢問獨子近況的信。 這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是應(yīng)督軍的直系下屬,自然不敢欺瞞他,只是少尉一直未現(xiàn)身,他們也不能擅自回信,軍隊里本來打算耐心等待應(yīng)涵出現(xiàn)的士兵們開始隱隱動搖了。 而與此同時,警署收押犯人的牢房之中,一個形容憔悴的蒼白男人被牢頭恭恭敬敬地放了出來:“傅公子您慢走?!?/br> 寫信求了幾個國外求學(xué)時交到的幾個官家朋友幫忙,這才從終于牢獄里出來的傅祁捂著眼睛從手指縫隙里看著久違的陽光,他漆黑的眼珠里翻滾著濃重的墨色,陰鷙的目光不善地來回掃視著大街上依舊和平安寧的景象。 “梁遠聲……應(yīng)涵……”他心里一個個默數(shù)著,“哦對,還有……這鎮(zhèn)上落井下石的每一個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都不會……” 他聲音陰寒無比,仿佛一條暗中窺伺,隨時要擇人而噬的毒蛇。 作者有話要說: 梁遠聲:沒吃到rou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