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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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憚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原來還有牙齒,那便不是他原先所想的巨大水蛇,怕是變異品種。正好賈布吃痛,他趁機(jī)掙脫了他的手,破水而去。 卻不料水怪竟然沒再跟賈布糾纏,巨型腦袋探出湖面,張嘴便要咬住他的腳踝。 令狐沖在崖上看到這番險況,早就拔劍在手,見水怪竟然撲出水面,當(dāng)即從崖上撲下來,長劍斬在它頭上。 只是這水怪皮糙rou厚,長劍竟然卡在它的骨頭中動彈不得,令狐沖拔了幾次都沒拔動,身子已經(jīng)落入水中,登時手足僵硬,動彈不得,苦笑道:“咱倆今日就葬身于此吧?!?/br> 老子皇帝都沒當(dāng),才不要在雪山里喂魚。張無憚拖著他避過幾次水怪的沖擊,又反身拽過賈布來當(dāng)擋箭牌。 這一片水域都被染成血色,令狐沖那一劍砍得著實(shí)不輕,論血腥味吸引也是斷了手又被咬掉了腳的賈布,可張無憚卻發(fā)現(xiàn)那水怪一個勁兒追著自己來。 什么意思,難道我在你腦袋上戳五個洞的仇恨比令狐沖砍了你一劍還大?聯(lián)想到水怪今日來得這般迅速,又極富攻擊性,張無憚便已然明白過來。 他手伸入懷中,正想將兩只蟾甩出老遠(yuǎn),卻覺得腳下一沉,原來那怪物腦袋攻擊時,身軀已經(jīng)盤起來,將他們?nèi)齻€人都給牢牢圈起來了。它雖已變異,但是生物本能尚在,一圈圈頃刻便將他們綁得密不透風(fēng)了。 水怪身軀抵得上兩個成年人合抱,渾身都是肌rou。張無憚拼了全力仍然掙脫不得,胸肺劇痛,被纏住時他的右腿沒放好,此時被緊緊壓在賈布的尸體上,已經(jīng)給綁折了。 這樣就算把蟾扔開,也沒辦法用輕功逃跑了,張無憚料得此命休矣,心頭的狠勁兒全都激起來。 ——他媽的,老子都要讓你弄死了,還好心給你留零食?他勃然大怒,當(dāng)即將火蟾塞在令狐沖嘴巴里,自己生吞了冰蟾,一梗脖子咽了下去。 張無憚眼前發(fā)黑已經(jīng)喘不過氣了,吃到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沒有嘗出來,但吞咽下去,硬用九陰內(nèi)力化開后,一陣陣冰涼的感覺充斥全身,內(nèi)力游走在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都被沖開了。 他頓時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境界中,只覺這數(shù)月來止步不前的修為一舉上了一個新境界,《九陰真經(jīng)》的心法在心頭源源不斷的涌現(xiàn)出來。 張無憚醉心在其中,半晌后方才回神,卻見眼前滿是血色,他一掌劈開血水,卻見那怪蛇頭部被一劍縱向刺穿,已經(jīng)死透了,剛才還僵直不能動彈的令狐沖正在滿池游來滾去,不時嘶吼出聲。 張無憚一驚,忙喊道:“沖哥!你還好吧?”他腿是真的斷了,可沒辦法跑去攔下他。 “好!就是渾身使不完的勁兒,我停不下來!”令狐沖在池中轉(zhuǎn)到一圈后,順帶捎帶上他,帶著他又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好幾圈,這才覺得渾身乏力,先把他小心拖上岸,自己才翻身上岸。 剛才兩個人貼得很近,張無憚感覺到他體溫過高,滿臉赤紅,此時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急忙一探他脈搏,覺得有一股灼熱的內(nèi)力亂游亂躥,不禁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給你塞火蟾了,倒似害了你?!?/br> “我不吃火蟾,不會內(nèi)力迸射,也沒勁兒拔出劍來捅死那只水怪,咱倆都活不到這會兒了。”令狐沖坐起身問道,“你沒事吧?” “腿斷了,倒是還能活?!睆垷o憚嘗試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感覺第二重已經(jīng)大成。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跟令狐沖都是磕了藥一般的爽,只是礙于斷了一條腿,沒法跟令狐沖那樣狂奔幾圈表達(dá)爽感罷了。 ——但是張無憚知道自己是真的因禍得福,令狐沖是福是禍還不一定,皺眉道:“我們下山去,趕緊找個人給你看看?!?/br> 令狐沖也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不對,但滿心的亢奮不是他想壓就壓下來的,當(dāng)下道:“稍等,我去做個綁腿來,先幫你把傷腿固定好?!?/br> “別,先去看看那水怪和賈布還活著呢嗎?”張無憚想起一事兒來,“咱們先下山,我再讓人來收這蛇的尸體?!?/br> 令狐沖去看過,回來道:“死透了,都沉底了?!闭f著覺得臉上有異,伸手抹了一把,嘖道,“流鼻血了。” 他三下五除二做好了綁腿,小心將張無憚背起來,連蹦帶跳地下山去了。 ——連蹦帶跳,是實(shí)指。 張無憚在后面揪他頭發(fā):“沖哥,賈布追在屁股后面咬時,我都沒這么殘忍地對待過你,你再這樣我吐你一臉???”顛來顛去,真的要吐了。 “抱歉抱歉,我有點(diǎn)控制不住力道——”令狐沖說著,從一個山頭跳到另外一個山頭時,不小心用力過度,差點(diǎn)從坡上滾下去。 他急忙收住腳,剛才一著急,鼻血又噴出來,忙用袖子掩住。 張無憚哈哈大笑道:“不行不行,下了山先陪我去天鷹教駐地走一遭,我先讓人給你理理身體,免得這還沒回華山,大弟子就失血過多倒下了?!?/br> 他們此時一個比一個狼狽,但死里逃生,心情都不錯,走到瀑布處,還將賈布等人留下的靈芝等物一掃而空,這才下了長白山而去。 張無憚去了天鷹教的北方駐地玄武壇,表明身份同玄武壇壇主白龜壽相見。 白龜壽是殷野王的直屬手下,同張無憚早見過幾面,卻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狼狽的模樣,大為惶恐,連忙請罪道:“紫微堂主在玄武境內(nèi)受此重傷,實(shí)乃屬下護(hù)主不利。” 張無憚擺了擺手:“原是我自己學(xué)武不到家,怨不到白壇主頭上?!庇值?,“此番我在長白山天池,斬殺一條四米有余的怪蟒,你速速命人上山將其打撈,送至總壇,自會有人料理。池中另有一具尸體,乃是日月神教青龍?zhí)锰弥髻Z布,務(wù)必要處理干凈,以免引得天鷹教和日月教不睦?!?/br> 白龜壽表情空白呆了半晌,大喜過望,笑道:“堂主如此神勇,屬下佩服佩服!” 比起張無憚殺了青龍?zhí)锰弥魅浅龅暮罄m(xù)麻煩,白龜壽更為他竟然能殺死賈布吃驚,便道:“屬下今日便親自帶心腹去收尾,您放心就是,一定不走漏半點(diǎn)風(fēng)聲?!?/br> 張無憚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在壇外等候的乃是此番與我共抗大敵的華山弟子令狐沖,他身份不便,便未進(jìn)來?!?/br> 白龜壽心中奇怪怎么堂主竟然同華山弟子走到一塊了,只是點(diǎn)頭,聽張無憚繼續(xù)說道:“他近日肝火旺盛,取些調(diào)理內(nèi)息的丸子來給他服下,再為我備些療傷圣藥?!?/br> 白龜壽一驚道:“堂主不如留在此地養(yǎng)傷,玄武壇上下聽候差遣,等您休養(yǎng)好了,再行歷練不遲。” 他心頭惴惴,天鷹教的金鳳凰在他管轄的境內(nèi)受了傷——張無憚雖說得輕描淡寫,但事涉賈布,境況定然極為危險——他本就有不查失職之罪了,再讓人家?guī)е鴤x開分舵,殷野王知道了肯定不高興。 還幾日便到寧中則整壽了,何況此番令狐沖受傷,他正好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陪著他去華山。張無憚?chuàng)u搖頭:“放心,我自會同外祖舅舅說明的。白壇主做好我交代的事項(xiàng),便已足夠了?!?/br> 白龜壽苦留不住,只好命人備了上好的馬車,奉上一大袋金銀,恭送他離開了。 ———————————————————————————————————————— 令狐沖前幾日是磕了藥似的亢奮,過了那個勁兒頭,就整個人都蔫巴了,唯獨(dú)鼻血還是流個不停,早上洗漱時牙齦也出血嚴(yán)重。 張無憚每日給他把三次脈,感覺到他體內(nèi)那股橫行的內(nèi)力越發(fā)強(qiáng)盛了,甚至有隱隱壓制吞噬他本身內(nèi)力的趨勢,皺眉道:“幸而今日便能到達(dá)華山境內(nèi),看岳先生如何解決吧?!?/br> 那火蟾若是給內(nèi)力深厚者吃了,定是大補(bǔ)之物,只是令狐沖自身內(nèi)力淺薄,又沒有修習(xí)高深內(nèi)功,無法化解開來,這才成了禍患。 張無憚當(dāng)下撩開車簾,催促車夫快些趕路。令狐沖盯著他的側(cè)臉感動莫名:“憚弟,你身上有傷,還千里迢迢送我回華山,有勞了?!?/br> “你現(xiàn)在帶死不活的樣子也是我害得,本來以為還上了你的救命大恩,想不到還是欠了你一次?!睆垷o憚笑道。 他已經(jīng)修習(xí)完易經(jīng)鍛骨篇,加上有靈丹妙藥不惜工本養(yǎng)護(hù),自長白山下來到現(xiàn)在十余日了,倒已好了大半,只是要想完全養(yǎng)好,少說還得一個月。 令狐沖正色道:“千萬別這么說,咱們多次出生入死,互相扶持著過來,哪有什么誰欠誰之說?何況那日若非你塞火蟾在我口中,咱們就兩尸兩命,都交代在池底了?!?/br> “說起這個來,我也挺納悶的,好似咱倆八字不對付,碰一塊竟然能扯出那么多事情來。”張無憚剛說完,感覺到馬車開始顛簸,忙扯過紗布來遞給令狐沖。 令狐沖接過來堵住鼻子,果然感覺到鼻腔一熱,苦笑道:“這得喝多少好酒才能補(bǔ)回來啊?”他因?yàn)楦位鹜ⅲ瑒e說喝酒了,rou都不能吃一口,炒菜都不能用葷油。 華山以險峻聞名,馬車順著山路而上,自然是顛簸不停,令狐沖深覺自己鼻血都流了兩缸了,總算是來到了半山腰,讓人給攔下來了。 華山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跟武當(dāng)派不可同日而語,岳不群跟張三豐跟不能比肩,華山掌門夫人過壽,也不過是門派內(nèi)弟子聚一聚,至多十幾好友前來祝賀便罷了。 車簾外有人問道:“此處往上便不能乘車,還請車內(nèi)貴客下車。敢問貴客出處,可有名刺?” 令狐沖一聽這聲音,當(dāng)下叫道:“三師弟,是我啊!”一掀簾子,果然見到華山三弟子梁發(fā)連并四弟子施戴子在守著山門。 梁發(fā)看到他都驚呆了,又驚又喜叫道:“大師哥,你!你……” 令狐沖不解他為何這般高興,倒是施戴子木訥不知世事,脫口道:“太好了,大師哥你還活著???” 令狐沖毫不在意,笑道:“怎么,你們莫不是都以為我死了吧?”說著轉(zhuǎn)身扶張無憚下車,“我不僅活著,還交了一位好朋友,來給師娘賀壽的!” 梁發(fā)回過神來,雖看張無憚眼生,也連忙招呼道:“四師弟,你先上山稟報師父師娘,他們二位知道大師哥平安歸來,當(dāng)真該高興壞了!” 令狐沖詢問地看了張無憚一眼,張無憚笑道:“咱們走后五天,有傳聞日月教一批人馬將長白山翻了個透,也不知是在找什么?可惜咱們這些時日都在天山待著,鬧不清究竟出了什么事兒?!?/br> 他有意遮掩,令狐沖也覺得不該當(dāng)眾說破,看著梁發(fā)恍然道:“哦,你們該不會因?yàn)檫@個,以為我在長白山遇害了吧?不是我說,你師哥慣會闖禍,可還沒能耐闖出這么大的禍來,哈哈!” 這禍?zhǔn)逻€真是他們倆攪起來的,只是實(shí)在不方便說。令狐沖神色自然地哄了梁發(fā)去,感覺到張無憚看了他一眼,急忙對他眨眨眼:怎么樣,我裝得很像是不是? 張無憚一臉的慘不忍睹,抬手點(diǎn)點(diǎn)鼻子:你一說謊,鼻血又出來了。 他們一路上山,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大幫人迎了出來,一位美婦人走在最前面,隔著老遠(yuǎn)便招手道:“沖兒,沖兒!” 令狐沖心頭大慟,連忙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過去,跪地道:“不肖弟子令狐沖拜見師父、師娘,弟子累二位擔(dān)心了!” 寧中則眼中也噙著淚,慈愛地拍拍他的肩膀,聽丈夫在一旁問道:“沖兒,這位是……” 寧中則這才將目光從令狐沖身上挪開,看到果然有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也走上山來,看其模樣,倒是十分面善。 張無憚行了個晚輩禮,笑道:“晚輩張無憚,曾受華山派救命大恩,聽聞寧女俠過壽,特來拜賀?!?/br> 他只提私交,不說自己身份,但顯然在場諸位大多都是知曉的。岳不群同寧中則對了一個眼神,便道:“多謝張公子將我徒兒送回,后天便是拙荊生日,還請上山喝杯壽酒?!?/br> 遠(yuǎn)來是客,何況這幾年天鷹教時時也送厚禮上門,自然不好將人家拒之門外。寧中則看出張無憚腿上有傷,忙讓弟子抬軟轎下來。 華山派兩方大佬都在用腳走路,張無憚焉肯托大上轎,當(dāng)下堅(jiān)辭不肯。 一行人到了華山,寧中則親自為張無憚安排了客房,看他安頓下,這才跟岳不群進(jìn)入有所不為軒,詳細(xì)詢問令狐沖此行情況。 令狐沖早問過張無憚的意思,征得他同意,便將此番所見所聞了。 他去長白山采藥不過月余時間,期間將尋常人一輩子經(jīng)歷的跌宕起伏都耍過一遍了,連岳不群聽來都面露驚色。 寧中則反應(yīng)還要大一些,一聽到他們同賈布在水潭中激斗,看令狐沖一邊說還一邊流鼻血,樣子好不可憐,一探他脈搏見果然如此,忙對岳不群道:“師哥,沖兒體內(nèi)這股內(nèi)力若不盡早消化,怕會危及他性命,有爆體而亡之危?!?/br> 岳不群“嗯”了一聲,也來給他掐脈,半晌后卻是問道:“你說那張小堂主曾說,見過我華山派某位宿老?” 令狐沖對這一塊不過一語帶過,想不到他特意拎出來問,遲疑道:“是……他還說了些劍宗氣宗云云,弟子聽得也云里霧里的……” 寧中則驚訝道:“這……此乃我華山派私密,便是其余四派也一無所知,怎么天鷹教竟然得了消息過去?” 令狐沖乃華山大弟子,日后若無意外,也當(dāng)繼承他倆衣缽,此事他早晚也該知道。寧中則對此倒也不介意,只是嘆氣道:“這也都將近二十年了,自此之后,我華山派人才凋零,從五岳派之首,一下降至末流……” 岳不群道:“怕是那位所謂的宿老告訴他的——我倒是很好奇,這位宿老姓甚名誰……” 寧中則聽到這里才明白過來他為何一直抓著這個話題不放,接話道:“咱們氣宗的,自師父以下,要么死于那場慘斗,剩下的陸陸續(xù)續(xù)也都不在人世了……便是劍宗的師叔師伯們,也大多……??!” 她一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渾身一顫:“難道、難道風(fēng)師叔他老人家尚在人間?” 令狐沖心中犯嘀咕,他曾經(jīng)拿“風(fēng)清揚(yáng)”三個字試探過張無憚,可對方一絲口風(fēng)不漏。若說剛結(jié)交時他還不明白,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他早知道張無憚的一大專長便是睜著眼說瞎話,也不好說當(dāng)時是不是驢他。 “若是氣宗名宿,如何會同晚輩提起當(dāng)年的慘事?若是劍宗名宿,怕也就風(fēng)師叔可能還在世了。”岳不群看看妻子再看看大弟子,半晌后方道,“先不談這個,沖兒你體內(nèi)的這股內(nèi)力,需得立刻化開,只是旁人幫不上忙,還得你自己來才行——跪下!” 令狐沖見岳不群面容肅穆,寧中則卻面露笑容,一時惴惴,忙下跪叩首。 岳不群道:“沖兒,為師問你,華山派七戒為何?” “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持強(qiáng)欺弱,擅傷無辜;三戒jianyin好色,調(diào)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五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六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七戒濫交匪類,勾結(jié)妖邪?!绷詈鼪_朗朗背道。這些戒律他自小聽到大,早就爛熟于胸了。 岳不群頷首道:“此乃我派開派祖師所立,本門,弟子,應(yīng)一體遵行——你修行原是不足,偏生我華山派氣宗,最重根基,為師怕你貪多必失,遲遲未將本派無上至寶《紫霞神功》傳授于你,只是你既有此等奇遇,再不傳授,怕會誤了你前程。” 寧中則喜道:“沖兒,還不向你師父謝過授業(yè)傳道之恩?我派《紫霞神功》,威力奇大,非本門掌門不可學(xué),你學(xué)后,便可自行化解體內(nèi)的異種真氣!” 岳不群卻道:“這只是非常時期非常行事,總不能為了墨守成規(guī),倒看著沖兒受苦?!?/br> 他的意思是《紫霞神功》可以傳,至于是否日后傳衣缽給令狐沖,還另當(dāng)別論。 別說令狐沖大是惶恐,口稱“不敢”,連寧中則都想不到丈夫此番竟然如此好說話,抿唇笑道:“沖兒,你師父對你寄予厚望,你日后可當(dāng)改掉這魯莽性子,好生效仿你師父行事。” 岳不群受了令狐沖三叩首,這才說道:“《紫霞神功》最需修身養(yǎng)性,說起你這脾性,實(shí)在是坐不住,怕又再出去惹是生非。不若這樣,你在思過崖思過,何時化去體內(nèi)真氣,何時便從思過崖下來?!?/br> 令狐沖滿心滿意沉浸在恩師對他的一片期許和信任中,自無二話。 岳不群眼睛微微瞇起,看著他拜下去的頭頂,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1章 江西袁州 令狐沖讓岳不群打發(fā)到思過崖上去了不說,竟然還學(xué)到了本來跟他無緣的《紫霞神功》,這倒是大大出乎張無憚的預(yù)料。 寧中則壽辰一過,令狐沖便來向他辭行了,嘆道:“憚弟,你還真是我的福星,這么多難關(guān)都能順利度過不說,還因禍得福,能學(xué)到《紫霞神功》?!鄙砸华q豫,還是補(bǔ)充上后半句,“日后若是還能同你一起把臂同游,那真是再好不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