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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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手心一癢,接著心中便是一麻,手足無措頓在原地,半晌后才找回舌頭,不敢去看他,假作伸頸張望,訕訕道:“哎呦,都這么久了,定靜師太怎么還不回來?” 傻樣兒,都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沒意識到自己中意我?。繌垷o憚不再逗他,說了這么會子話還不見人,當(dāng)真有些不同尋常。 他同小尼姑們問清定靜師太的方位,留令狐沖在此地守著她們,自己縱起輕功,越過山林,一路深入,來到一條小溪邊,見四下并無人影,順著溪水向上游尋找。 走出幾里倒是能依稀看出有人走動的痕跡,可仍是不見定靜蹤影,張無憚疑心別是找錯(cuò)了方向,在溪畔一處雷公根灌木尖銳的側(cè)枝上撿到了一片灰黃色的袍角,同恒山普通弟子所著衣料相同。 “恒山是不是風(fēng)水不好,老的小的一起出門,小的出事了,老的也不見了?!睆垷o憚喃喃一句,回憶原著情節(jié),這幫尼姑還真是下山一次便要死一波人,折騰得三位管事的師太都領(lǐng)了便當(dāng),還得令狐沖這么個(gè)大男人來當(dāng)恒山派掌門。 幸好此地山勢更高,不在鼠群行進(jìn)道路上,附近也沒有被老鼠啃咬的痕跡。他將衣角收好,聽到東南方不遠(yuǎn)處有粗重的喘息聲。 張無憚走過去,見有一老尼僵立著一動不動,她年紀(jì)比定逸更老些,發(fā)鬢已全白了,該正是三定中年紀(jì)最大、入門最早的定靜師太了。 老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卻有意將呼吸放得極重,見當(dāng)真有人走來了,打量一下他的打扮,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眼露喜色,連連眨眼示意。 張無憚先為她解xue,試了幾次卻不奏效,便以《九陰》中的獨(dú)門手法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沖破了xue道。這點(diǎn)xue之人內(nèi)力平平,手法倒是極為獨(dú)特。 他拱手道:“可是恒山定靜師太?” “閣下是紅巾大俠嗎?”定靜不答反問,焦急道,“張教主自山下而來,可見到我恒山門下弟子了?”原來恒山派弟子所發(fā)救援火花,定靜早就看到了,苦于被制于此,如何運(yùn)內(nèi)力都沖不破xue道,心急得不行。 張無憚看出她所急的非僅這一件,一語帶過道:“師太大可放心,貴派眾女尼已安然脫險(xiǎn)?!庇值?,“同您一并來的那位弟子呢?” 定靜師太道:“我本同儀和在此地梳洗,乍見救援信號,心知定是弟子遇險(xiǎn),心神慌亂中被歹人所乘,叫他點(diǎn)中了xue道,將儀和給擄走了。少俠乃我?guī)熋弥两?,貧尼便不客氣了,煩請你隨我一并去尋,恒山派上下感激不盡?!?/br> “義不容辭?!睆垷o憚挺奇怪什么時(shí)候他和定逸成了至交了,看定靜雖同他頭一遭相見,可態(tài)度很是親近,危急關(guān)頭連客套話都不多說,還不知定逸昔日在恒山說了他多少好話呢。 早先隨楊逍等人去恒山派化解恩怨,定逸、定靜都不在山上,掌門定閑師太待他們也有禮客氣,并未有絲毫為難。張無憚自然樂見其成,隨著她一路追下去,問道:“敢問師太,那歹人什么模樣?” 定靜師太稍一回想,便道:“此人身法很快,什么模樣我并未看清,但只是少年身形,不像是天生矮小的前輩,因他武功平平,潛伏著倚靠偷襲得手。” 張無憚早便有所猜測,聽她這么一形容,更是有了八成把握,見定靜神色不定,寬慰道:“師太且放心,晚輩所識諸人中,倒是有這么一位奇人異士,若當(dāng)真是他,儀和小師父不會有礙的。” 此地是《絕代雙驕》中描寫的龜山,絕代主角之一的小魚兒此時(shí)正是十三四歲的年紀(jì),他又從十大惡人那兒學(xué)來了許多奇特法門,這獨(dú)門點(diǎn)xue的手法怕便是其中之一了。張無憚暫時(shí)還不敢斷定,蓋因他想不通小魚兒好端端來擄尼姑做什么。 定靜也不知是否聽進(jìn)了他的話去,只是含糊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無憚便也不再多說,仔細(xì)辨別灌木,順著踩踏的痕跡一路深入,行了一陣,轉(zhuǎn)到了一個(gè)山洞前。 洞中隱隱有人聲,定靜師太大急便要沖進(jìn)去,讓張無憚攔下了,便聽到里面一個(gè)粗喇聲音大叫道:“不賭不賭,我今天戒賭了,哪個(gè)龜兒子再敢跟我提一個(gè)‘賭’字,看老子不擰下他的腦袋!” 另有一人嬉笑道:“說好的你要跟花公子賭上三十天三十夜,這才到第三天,怎么就不賭了?” “格老子!這荒山野嶺的,你從哪里尋摸來了個(gè)喪氣的禿頭尼姑,老子再賭下去,豈不要輸個(gè)精光了?”頭一人罵道。 世人對僧侶多有誤解揣測,認(rèn)為出門碰到僧侶乃是不吉。尤其是于賭中客而言,碰到頭上“光光”的和尚、尼姑真是天大的晦氣。 定靜聽到此處,怒而拔劍,沖入洞中,喝道:“山野毛賊,快還我弟子!” 張無憚于洞外便已聽出里面有四人的呼吸聲,憑這兩句對答,已明了諸人身份,待洞里乒乒乓乓響起刀劍相交聲后,方才走入其中。 同定靜纏斗在一塊的是為絡(luò)腮胡滿面的泥腿大漢,這大漢因站在洞口,才被定靜頭一個(gè)盯上了。實(shí)則他頗為無辜,扣住儀和的小子正貓?jiān)谏蕉醋钌钐?,嘿嘿壞笑呢?/br> 這人正是小魚兒,他本滿面得色,一搭眼見有位熟人走了進(jìn)來,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偷偷對他擠了擠眼睛,口中道:“咦,那老尼姑我知道是誰,這打扮得跟只斗雞似的小子是誰?” 你使個(gè)眼色,我就知道你想裝不認(rèn)識我了,還非得多加上一句。張無憚冷笑數(shù)聲,不去理他,轉(zhuǎn)眼看向一旁,見小魚兒右手邊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另站著一位白袍佳公子。 張無憚平生所見出眾人物數(shù)不勝數(shù),待見到他時(shí),卻仍是眼前一亮,問道:“敢問這位可是移花宮無缺公子?” 一語說罷,他又看向那泥腿大漢,笑道:“這位想必定是十大惡人之一的【惡賭鬼】軒轅三光了。兩位皆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怎么縮在這荒山野地,同一個(gè)抓了恒山派小師父的無賴在對賭?” 花無缺轉(zhuǎn)眼看過來,見這少年氣度談吐皆非凡品,有禮道:“在下正是花無缺,還請公子暫等,我先將這兩人甩開再議旁的?!彼唤甜B(yǎng)得極是風(fēng)雅華貴,卻能說出“甩”字,可見實(shí)在是讓這兩人纏得不勝其煩了。 張無憚于山洞外,聽到小魚兒說抓來儀和便是為了幫助花無缺擺脫軒轅三光的糾纏,還當(dāng)他們兄弟已經(jīng)相認(rèn)了,入得洞來,發(fā)現(xiàn)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勢,彼此戒備,可見小魚兒還沒同花無缺相認(rèn)。 ——眼瞎啊,這都認(rèn)不出來?你倆氣質(zhì)雖大不相同,可鼻子眼睛嘴都一模一樣,高矮胖瘦也一毫不差,唯一不同的便是小魚兒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了。張無憚盯著他神色奇異,看看他又看看小魚兒,遲疑道:“哦,我只聽聞上個(gè)月起,百年來最神秘之地移花宮的少主傳人花公子現(xiàn)身江湖,卻不想是兩位傳人,還當(dāng)這人是個(gè)無名之輩,多多冒犯了?!?/br> 花無缺本是側(cè)面對著他,暗中警惕小魚兒使壞,交談時(shí)出于禮貌才正面以對,見張無憚一見自己正臉,便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禁不住愣了。 “我說什么來著!”小魚兒歡呼跳躍道,“我們兩個(gè)是孿生兄弟啊,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遙想當(dāng)年,還是張無憚帶著張無忌入惡人谷來,告知小魚兒他父親江楓有兩名孩子。小魚兒將信將疑,出了惡人谷,始聽聞張無憚“紅巾大俠”的大名,知他向來與人為善,不是陰險(xiǎn)狡猾之輩。 小魚兒內(nèi)心又更期盼自己當(dāng)真有個(gè)兄弟,禁不住又信了三分,直到后來遇到了初入江湖的花無缺。他看看自己再看看花無缺,對著鏡子來回看了好多遍,深覺這天底下能生得如自己這般俊俏的,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他兄弟了。 此番重逢張無憚,對方一出現(xiàn)便暗示花無缺和他是兄弟,小魚兒心中再無疑慮,哈哈笑道:“想不到這位貌比潘安俏的朋友眼光這般出色,要天下人都能如你一般慧眼那便好了!”我不是有意嘲你斗雞,只是我現(xiàn)在不能認(rèn)我是小魚兒,夸你長得俊算是賠罪了。 張無憚見花無缺眉頭緊皺,奇怪道:“怎么,難道兩位當(dāng)真不是兄弟?” “我自移花宮中長大,可從未聽過我有什么兄弟?!被o缺禁不住又看了小魚兒一眼,暫且不去想這些,走上前去,對儀和拱手,溫和又誠懇道,“小師父,很是抱歉,這位江達(dá)鉤公子脾氣古怪,卻也是為了使我脫身,才將你抓來的?!闭f著解了她xue道。 儀和苦笑一聲,搖頭不語。她此番被捉來不久便得救了,何況路上小魚兒便跟她解釋了為何要抓她,倒未受太多驚嚇。 儀和見定靜同軒轅三光斗得正酣,便不去打擾免得師父分心,她也是上次在天山地界見過張無憚的,站到張無憚身邊,垂首笑道:“多謝張公子相救?!?/br> 張無憚對她一笑,看定靜同軒轅三光旗鼓相當(dāng),再由著他們打下去,三百招內(nèi)難分勝負(fù),朗聲道:“兩位還請罷斗——惡賭鬼,我們兩個(gè)還只是馬前卒,恒山派三十余名弟子正向著此地而來,你不怕一天之內(nèi)連見三十多顆光頭,還請快些走吧?!?/br> 軒轅三光大驚失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寧愿硬撐著吃定靜師太劃破了手臂,也不敢再停留,腳下生風(fēng)快步跑走了,喊道:“花無缺,咱們還差二十七天沒賭完,下次再見了我,你可別溜!” 花無缺連連嘆氣,待他走了,方道:“見笑了,上次我見他同一位姑娘對賭,出面解了姑娘之圍,僥幸贏了,便被他給纏住了?!?/br> 定靜收了劍走過來,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小魚兒:“你們這對兄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好大的膽子,敢跟軒轅三光惡賭。幸而你小子還有幾分聰明,知道拿貧尼弟子做幺。”她先前專心搏斗,沒留心他們幾個(gè)在說些什么,只看二人相貌相肖,年歲相近,不是兄弟還能是什么? 定靜先前固然惱怒小魚兒無禮抓了儀和來,見他們二話不說便把人放了,那些火氣便也散掉了。她掛念余下弟子,不欲多加停留,便道:“張公子,此番多謝你了,咱們一道下山?” “好?!睆垷o憚欣然應(yīng)允,他沖哥還掛靠在恒山弟子那里呢,隨著她便往外走。 小魚兒卻還有些疑慮要同張無憚?wù)f道,眼珠一轉(zhuǎn):“花公子,我說的話你不信,山下還有三十多名尼姑,出家人不打誑語,她們說的話你該信了吧?” 花無缺是五天前才同小魚兒遇到的,他只知對方化名“江達(dá)鉤”,出身何處、師承何人一概不知。兩人相處得倒也頗為投機(jī),但前天起小魚兒便稱兩人乃是兄弟,擾得他煩不勝煩。 他本是不信,問了軒轅三光,這惡賭鬼也說不覺得相像,卻不料接連碰到兩人,都誤會他們是兄弟?;o缺心亂如麻,應(yīng)道:“若是師太不嫌,我們也隨您下山可否?” 定靜看儀和,見儀和并不懼怕他們,再看張無憚,他也沒有不悅之意,才道:“當(dāng)然可以?!?/br> 他們下得山來,走到半山腰,同令狐沖與恒山派諸女尼回合,小尼姑們見他們平安歸來,無不歡喜,圍過來嘰嘰喳喳說個(gè)不停。 定靜從她們口中始聽聞了這些花朵似的弟子被老鼠噬咬之事,急忙挨個(gè)拉她們來檢查傷口,涂抹靈藥。張無憚見令狐沖右手半攏在身后,且神色閃躲,皺眉道:“沖哥,你也被咬了不成?”想到自己走得太急,都沒來得及看他受沒受傷,頗為懊惱,急忙去拽他的胳膊。 “沒,沒沒。”令狐沖躲了幾次沒躲開,還是讓他扯著手舉了起來,卻是個(gè)以草編織的小物件。 見張無憚大是愕然,他咳嗽道:“我、嗯,先前等得久了,小師父們比賽編草繩來著。”蓋因張無憚走得時(shí)間久了些,恒山派弟子耐不住要四散開尋找,令狐沖心知自己可監(jiān)督不來這么多人,稍有差池便不好收場,遂想出這么個(gè)法子來消磨時(shí)光。 令狐沖眼睛四下亂瞄,含糊道:“這草螞蚱是儀琳小師父教我編的,可是我手笨學(xué)不好,重編了幾次還是不成樣子,實(shí)在拿不出手送你?!?/br> “……”張無憚從他手中將那草編物揪了下來,打量半晌,篤定道,“這不是螞蚱,這是個(gè)人。”還有頭和身子呢,倆胳膊只來得及編了一條,雖然實(shí)在太抽象,他認(rèn)不出是誰的臉來,但猜也猜到是誰了好嘛。 “……不是,是螞蚱?!绷詈鼪_一口咬定,從他手中重又將那草編物給搶了過來,小心塞到腰包中,一抬眼才看到有兩名俊俏少年站在一旁正看著他們,連忙道,“這兩位小兄弟是誰?” 張無憚對他神秘一笑,拍了拍手掌,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高聲問道:“恒山派的小師父,你們仔細(xì)看看這兩位年少英才,覺得他們生得像的站黑色勁裝這位身后,覺得不像的站白袍子的這位身后” 這些小師父還都處在活潑好動的年紀(jì),何況對著定靜撒嬌也撒完了,俱都湊了過來?;o缺見這群天真爛漫的小尼姑都一臉“這題太簡單”的神情,毫不猶豫站到小魚兒身后,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他一搭眼,見地上還捆著四個(gè)動都不動的黑袍人,上前點(diǎn)了他們脖子處的xue道,問道:“我們像嗎?”他本擬再試一次就信了,卻見這四個(gè)黑袍人齊齊搖頭。 花無缺一時(shí)茫然,見其中一人嘴巴蠕動似乎想說什么,側(cè)頭向張無憚看了一眼。 張無憚無所謂道:“花公子解了他們啞xue便是?!?/br> 花無缺依言為之,卻見這四人誰都不答問題,反而用力一咬,紛紛橫倒在地上,每人皆嘴巴大張,滿口皆是慘碧色、墨汁似的苦水,死狀可怖而又凄慘。 張無憚道:“若我所料不差,這四人皆是魏無牙門下,這死老鼠最愛故弄玄虛,門人將甚么‘無牙門下士,可殺不可辱’奉作圣旨一般,他們既然被擒,斷無活理?!?/br> 小魚兒趁機(jī)道:“這四人自己活不成,當(dāng)然想給咱們添亂了,他們說什么話,根本就不可信!” “可軒轅三光也說我們并不相像?!被o缺辯道。 小魚兒罵道:“這只能說他們眼瞎,難道我倒買通了這么多正派師太來做戲不成?我怎么有你這等蠢兄弟?” 這也實(shí)在怪不得花無缺,他是真不覺得兩人相像,紅綠色盲而不自知者碰到一群視覺正常的人,也會有這般懷疑人生之感。 張無憚估摸著這屬于BUG范疇,正如軒轅三光和魏無牙門下四人也都認(rèn)不出兩人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一般,誰讓《絕代雙驕》原著中滿江湖都是這般眼瞎之人。 花無缺嘆氣不語。 小魚兒暫且不去理他,對張無憚道:“我早聽聞紅巾教主俠義之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實(shí)不相瞞,我這次乃是肩負(fù)為家中長輩找尋寶藥的重任而來,還有一事相求?!?/br> 張無憚一聽便知他要同自己私下相談,避開眾人來到無人處,問道:“可是燕大俠痊愈另需丹藥?不用客氣,盡管說來?!?/br> 小魚兒臉上此時(shí)才展露出真正歡喜的笑容來:“不,燕伯伯恢復(fù)得很好,半年前我離開惡人谷時(shí),萬大叔說不出兩年,他便能醒啦!” 張無憚一臉正氣道:“那便好,如燕大俠這等當(dāng)世俊杰,實(shí)不該被jian人所害,下半輩子只能渾渾噩噩在藥桶中度過。” 小魚兒低聲道:“張大哥,你先前所說江琴便是江別鶴,我出谷后查過,江別鶴如今已成江南大俠,可江琴到底是何人?” 張無憚道:“我年少時(shí)另有奇遇,于峨眉山一方懸崖山洞中,找到了十二星相中的猴相獻(xiàn)果神君,他說當(dāng)年令尊令堂不知為何攜百萬家私跑路,是令尊的書童江琴將他們的行蹤賣給十二星相聽,害的他們橫死。其后江琴不知所蹤,燕南天大俠便是為了追蹤他才入了惡人谷。令堂所生乃雙生男兒之事,也是獻(xiàn)果神君所說?!?/br> 反正他是看過原著的人,只要具體細(xì)節(jié)不差,消息來源隨便亂掰便是,獻(xiàn)果神君早就讓東方不敗順手給殺了,也不怕他跳出來辯白。 小魚兒額頭青筋一跳,想了一想,方問道:“那……那請問你知道我母親什么出身嗎?”他只知曉江楓除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外,還是一等一的大富翁,否則也不會引來十二星相這些江洋大盜眼饞覬覦了,對母親卻知之甚少。 張無憚沉聲道:“我先前并不知曉,只知令堂姓‘花’,直到見到同你如此相像的花公子,怕令堂也出自移花宮。” 這說法同小魚兒的猜測不謀而合,他兩眼放光,神色奇異而又鬼祟道:“張大哥可知我為甚么要假稱自己叫‘江達(dá)鉤’?” 不就是江大狗嗎,虧你恨得下心這般作踐自己。張無憚道:“莫非這花公子對‘江小魚’有仇?”他并不覺得自己演技能瞞過小魚兒的眼睛,裝傻只會徒惹懷疑。 小魚兒聽他這么說,才算是徹底相信了,正因紅巾大俠的形象已被渲染成智多近妖之輩,是以張無憚猜到什么他都不覺得意外。要是這人表現(xiàn)得沒有傳言中那般聰明,那才奇怪呢。 他甚是感動道:“張大哥,你待我這般誠摯,真是我的好兄弟!”拍拍馬屁,咱們哥倆好,而后又道,“這花無缺言稱自己出得移花宮來,便要奉命殺死江小魚,為他父親報(bào)仇……” 話說到一半,他收了聲,囁嚅一下方道:“你怎么一點(diǎn)都不奇怪?” “你要看多了愛恨糾葛的小說劇本,你也不會奇怪?!睆垷o憚想了一想,拔出他腰間的小刀來劃破手指,扯下一截衣袖來,“你這案子不算復(fù)雜,這樣,你拿著我的手書,去江南百花樓,找江南花家七童花滿樓,請他幫你找到陸小鳳,讓陸小鳳一查,便能明了了?!备鐐儯闳嗽O(shè)那么聰明,怎么偏偏事關(guān)身世便開始犯渾,別糾結(jié)啦,咱們請專業(yè)人士來,《絕代雙驕》的梗擱《陸小鳳》里,也就是個(gè)普通案件。 小魚兒捧著手書,搖頭道:“我就怕陸小鳳也是個(gè)眼神不好的。” 這個(gè)還真不好說,誰知道眼瞎的Debuff會不會輻射到所有古龍書中人物上。張無憚想了一想,無所謂道:“陸小鳳的話不能信,你們請花公子評定便是了。”人家凡眼不通,心眼能觀萬事萬物。 小魚兒謝過后,拉著花無缺走人了,張無憚也同恒山一行告辭。兩人去附近城鎮(zhèn)上吃喝一頓,歇了半天,又在驛站買了好馬,令狐沖問道:“去哪里?” 張無憚?chuàng)]揮馬鞭,一時(shí)還真想不起能有什么好去處,笑道:“你說呢?出來這些時(shí)日了,要回華山上看看嗎?” 令狐沖正待答話,眼一瞥卻見兩名恒山弟子急匆匆趕過來,忙道:“兩位師妹,怎么了這是?” 儀琳道:“張公子,令狐師兄,我們分開后也向南走,行出一段路,見江公子和花公子被人給捉住了,我?guī)煵r被一掌打成重傷,那人、那人還逼著花公子殺了江公子……”她急得眼淚含眶,卻仍口齒清晰,三言兩語將話說清楚了。 能一掌將定靜師太打得吐血,可不是等閑人物。令狐沖神色劇變,忙道:“這人什么模樣,多大年紀(jì)?” “她戴著個(gè)銅面具,對花公子自稱是‘銅先生’,看不出年歲,但有體香,定是個(gè)年輕女子?!币慌缘膬x清答道。她比儀琳更有急智,事發(fā)時(shí)她們走在隊(duì)末,是她眼見不對,當(dāng)機(jī)立斷抓著儀琳逃跑,順著張無憚他們離開的道路跑來求援的。 這位自然便是移花宮大宮主邀月偽裝的了,張無憚眉頭早便皺了起來,他對小魚兒屢施援手,便是為了交好燕南天一脈。邀月此人武功之高實(shí)在駭人聽聞,她不出幾年便要練成明玉功第九層,除了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無人可擋。 他自然不會喜歡這等不受約束控制的人物,本擬按照發(fā)展,怎么還得兩三年才到移花宮主現(xiàn)身人前之時(shí),怎奈劇情已全被打亂,小魚兒是提前猜到真相,可也讓邀月坐不住現(xiàn)身了。 都被求到頭上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張無憚邊趕路邊做足了惡戰(zhàn)的準(zhǔn)備,卻不料趕到地方,見只有橫七豎八的恒山弟子躺著,小魚兒三人都不見了蹤影。 他先將負(fù)傷明顯最重的定靜師太扶了起來,取了儀琳趕忙遞過來的恒山白云熊膽丸靈藥塞入她口中,以內(nèi)力徐徐化開。 定靜傷得委實(shí)不輕,張無憚一邊以內(nèi)力為她療傷,一邊詢問經(jīng)過。儀和傷勢較輕,一邊助其余師姐妹療傷,一邊道:“那新冒出來的銅先生,委實(shí)霸道,她一掌打中了師父,又要補(bǔ)上一掌,幸而江公子以短刀橫在脖子上,威脅她要自殺,她才收手的。其后江公子又對她言辭間頗不客套,我、我學(xué)不來這些……那人氣得暴跳如雷,偏生不敢奈江公子如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