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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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憚道:“師太誤會了。紅巾教源出明教,可早在一年前,晚輩就已經(jīng)在五行旗旗使和楊左使、我外公面前立誓,我本人脫離明教不說,也劃清了紅巾教和明教的界限?!边@還是他要入歷代教主方才準入的光明頂密道,帶出陽頂天和陽夫人尸體時說過的話。 他在明教諸人面前,自然是以明教中人自居,公共場合對謝遜也是口稱“教主”,可張無憚?wù)鏇]打算將紅巾教并入明教中。孩子總是自家的好,紅巾教是他親手拉扯長起來的,算來也有五年了,所費心血難以言明,他說什么也不愿意看到紅巾教成明教的一個小小附庸品。 固然在旁人眼中兩家就是一家,可張無憚早同謝遜密談過此事兒了,他能保證紅巾教的獨立性和自主性。 第98章 五岳并派 滅絕師太本來滿心膈應(yīng),聽張無憚主動表明立場,大喜過望,連忙道:“這樣最好了。不知天鷹教在此事上什么立場?” 這倒是得叫她失望了,張無憚道:“我外公還是想舉派回歸明教,已經(jīng)在著手辦此事了?!碧禚椊讨杏胁辉笟w附的,便都轉(zhuǎn)入了他紅巾教中。 滅絕動了動嘴唇,多少有些失望,但想想好歹張無憚沒有同流合污,心情還不錯,想起一事兒來,轉(zhuǎn)而問道:“張公子,聽聞你表妹殷姑娘同五行旗一個旗使訂親了?她不是同你有婚約的嗎?” “跟阿離訂親的是烈火旗的辛旗使,我同她向來都是兄妹相稱,婚約云云怕都是江湖謠傳。”張無憚有些詫異消息怎么傳這么快,見滅絕眉頭挑動、喜色滿面,忙道,“師太,我此番前來,還想約芷若妹子去光明頂,先領(lǐng)她見我外公、義父,其后送她回峨眉,全了義結(jié)兄妹之禮?!?/br> 周芷若數(shù)月前就出了父孝,此事兒也該提上議程了,免得滅絕總想跟他安利。她父親正經(jīng)也是明教彌勒宗出身,明教立三十四代教主的大典,尋個借口領(lǐng)她參加,也叫她對明教更有歸屬之心。 滅絕尋思著怎么結(jié)個義兄義妹還得先見過家中長輩,心中更贊他純孝,應(yīng)允道:“這樣也行,我會命她隨獨孤師兄一道前去?!彪S著殷離訂親,江湖眾人對張無憚的八卦多集中在周芷若身上。既然這兩人當(dāng)真無男女之情,那她也得為弟子名聲考慮,借著結(jié)義撇清干系也好。 張無憚謝過后,便提出想去見見周芷若。滅絕在下首伺候的幾位弟子中掃了一遭,指了一個跟張無憚比較熟的,吩咐道:“錦儀,你送張公子過去。” 貝錦儀忙上前引路,張無憚隨著出去了。他二人也算見過幾次了,行出一陣,為避免路上尷尬,他便問道:“貝姑娘,這次你還上光明頂嗎?”一個貝錦儀一個靜虛,是滅絕弟子中的大頭,她打發(fā)弟子出行,若是佛門之事就派大弟子靜虛,如給張三豐祝壽這等世俗之事喜歡派貝錦儀去。 貝錦儀笑道:“獨孤師伯自會帶著親傳徒弟過去,有周師妹跟著就夠了,我這次怕是去不成了?!币俏洚?dāng)、少林這等門派更換掌門人,滅絕說甚么也得派門下數(shù)得上號的弟子去,可誰叫她很是看不上明教,會麻煩獨孤一鶴成行都是看在張無憚面上,如何還肯多費功夫給明教撐門面? 張無憚又問起滅絕為弟子們相看武當(dāng)?shù)茏又?,聽聞張三豐欣然應(yīng)允,兩派已經(jīng)達成了聯(lián)姻之意,只是遲遲未定下人選。 這消息還是宋青書驚慌失措寫信專門告訴他的,那段時日謝遜剛剛抵達中原,張無憚每天百忙之中就拿給他寫回信當(dāng)消遣,在自己被逼婚的檔口看個被逼的更慘的,總是一件叫人身心愉悅之事。 貝錦儀聽他提了個話頭,就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改口道:“那這一遭說不定我還能跟著去呢?!睖缃^自從撮合張無憚和周芷若不成后,引為人生憾事,倒把目光轉(zhuǎn)向其余弟子了,不叫她湊成一對過過癮,怕這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了。 貝錦儀自己無可無不可,但閑聊時聽幾位師妹說起來都有心去長長見識,看明教這告示全天下的架勢,是憋著一口氣要狠狠揚威的,不能親眼所見,總歸是個遺憾。她叫張無憚這句話啟發(fā)了,瞅個時機跟滅絕提上一提,既然天下群雄集于一堂,正可趁機推銷一下自家姑娘,幾位適齡的師妹就能有機會參加盛典了。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接近女弟子居所了,張無憚仍等在遠處的大槐樹下以示避嫌,貝錦儀將周芷若請了出來,兩人聊了一通,撿著幾件事兒說了,張無憚便告辭了。 他還有幾家請?zhí)麤]派,不能在峨眉耽擱太久,張無憚按照規(guī)劃好的行程,從四川轉(zhuǎn)道向北,先去了南岳衡山,見衡山派中差不多的人物都被莫大帶走了,幸而還留下了常貴。 常貴正是張無憚自峨眉地宮中救出來的,也是“迷死人不償命”蕭咪咪冊封的貴妃。他在衡山已有些威望,為人沉穩(wěn)自重,很受莫大器重。 常貴聽張無憚問起這次五岳會盟之事,先是嘆了口氣,方道:“前兩次會盟,因我還被蕭咪咪關(guān)著未能親見,不好妄言。但聽幾位師兄們說,從來不曾有過師父這般如臨大敵的先例?!?/br> 他很是信服張無憚,何況這情況有心一打聽也能知曉,毫無隱瞞道:“據(jù)我所知,非但是衡山,恒山三位定字輩師太都去了,華山的岳掌門除了留岳夫人在華山,將自劍宗合并來的三不師叔都帶去了?!?/br> 三不指的自然是封不平、成不憂和叢不棄了,張無憚皺了一下眉頭,方道:“帖子送到了,也不必告知莫先生,我去嵩山送請?zhí)麜r自然會跟他相見。”他有心想說干脆別派人去賀了,衡山本來就只留了小貓三兩只,再去明教幾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小心叫人一鍋端了。 常貴會意,眨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歉疚道:“張小弟對我有大恩,若非這邊實在走不開人,說什么我也得去昆侖賀上一賀?!?/br> 張無憚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離了衡山后先去其余三岳都轉(zhuǎn)了一遭,來到長安華山地界,見到了寧中則,笑道:“晚輩這一路走來,也就華山派還有些人氣?!比A山留下的人不是最多的,但除令狐沖和勞德諾外,其余弟子都得以留下了。 寧中則面露愁容,隨著笑了笑,旋即便道:“師哥有封師弟他們陪著,不缺底氣,就不帶其他弟子去淌渾水了?!毕日埶拢性漓`珊看茶,又道,“見笑了,左盟主提出想合并五岳劍派,成五岳一派。具體細節(jié)還需相商,但都是能打了才有話語權(quán),師哥還想請風(fēng)師叔去呢,不好驚動他老人家才作罷了。” 一來是華山派同張無憚走的最近,二來寧中則知道的也比其余四岳留守之人要多,一張口就將此事兒給說破了。 她見張無憚捧著茶盞沉吟不語,問道:“張公子,你覺得如何?” 寧中則此次不復(fù)先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整個人顯出疲憊之態(tài)來。張無憚知她定是為此事發(fā)愁好一陣了,見岳靈珊站在母親身后對自己一個勁兒眨眼,不禁笑了:“左盟主這等持重之人,真不知這次怎么提出這等冒進之言,我是不看好的。” 岳靈珊眨眼就是想叫他撿著好話說,以免更添寧中則愁緒,見這人一點都不配合,悄悄做了個鬼臉。 她膚色雪白,一雙眼黑白分明、靈動俏皮極了,寧中則見張無憚盯著自己身后一個勁兒在笑,心中生疑,一扭頭正對上岳靈珊只收了一半的怪表情,失笑道:“珊兒,怎么這么頑皮,也不怕叫客人笑話?” 岳靈珊急忙立正站好,見母親有意拉下了臉,眼中卻已滿是笑意。她有段時日沒見寧中則這般高興了,心中暗喜,圈住她的胳膊撒嬌道:“娘,張大哥又不是外人,你問問他笑話我了沒有?” 張無憚道:“自然不會。岳姑娘這般活潑可愛,叫我想起家中妹子。你二人若是見了,定能處得很好。” 這不過是句場面話,岳靈珊卻信以為真,驚喜道:“那可好!娘,這次帶著我去光明頂吧,我還沒到過昆侖,聽說大冬天那里的雪景可美了!” 寧中則卻知自己是走不開的,但大弟子二弟子都叫岳不群帶走了,派三弟子什么的去未免太顯怠慢敷衍,岳靈珊身份特殊,走這一遭倒也合適。但女兒養(yǎng)到這么大,從沒放她離開他們夫妻一走千里,寧中則實在是放心不下。 張無憚察言觀色,笑道:“若寧女俠信得過我,晚輩帶岳姑娘一道前去昆侖,事后再將岳姑娘全須全角地送回來,絕不叫人傷她分毫?!狈凑逶乐兴钸t來的華山,送了帖子給寧中則,就只剩下寧中則心下一寬,道:“也好,只能麻煩張公子了?!庇旨毤殗诟琅畠旱?,“你此次代表華山出席,可不能淘氣?!?/br> 張無憚本以為她還得派梁發(fā)、施戴子陪著去,聽這話音怎么只叫岳靈珊自己去,大是詫異。但他也不能問,以免帶出“你就派這一個人啊,也忒不把明教當(dāng)回事兒了”的意思來,便暫且不語。 寧中則哄女兒回屋收拾行李,見她花蝴蝶似的歡天喜地走了,嘆道:“這么大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呢。” “這才是享福的人呢,岳姑娘一看就是泡在蜜罐中長大的,萬事無憂無愁,不知道惹多少人羨慕?!睆垷o憚難得真心實意說道。 殷離小時候的性情也有幾分類似,可隨著她日漸長大,見多了父親的薄幸和母親的眼淚,再不復(fù)這般天真醇美,性情中倔強冷硬的一面占據(jù)了主導(dǎo)。張無憚回頭去想,一方面暗暗責(zé)備自己當(dāng)年只顧練武,疏于照顧她,但另一方面又深知,殷離要還是天真的性情,面對殷野王時只會傷得更深,如今這般他父女倆全都當(dāng)對方是狗屎的心態(tài)反倒正正好。 張無憚旋即道:“不知寧女俠還想派誰同去?我這人粗笨些,怕不留神再委屈了岳姑娘?!惫履泄雅囊宦吠卸嘤胁槐?,他一個大男人無所謂,總不好壞了人家女孩兒名聲。 寧中則如何不知這一點,比起張無憚來,她對女兒名聲更看重十倍,思量半天終究搖頭道:“這幾日華山派氣氛實在不好,放她出去散心也好。其他人等都得輪番當(dāng)值,監(jiān)守各條上山小道,實在走不開旁人了,希望張公子不要介懷,待師哥回山,我們再去光明頂,為謝教主賀喜?!?/br> 說罷她見張無憚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搖頭道:“這是風(fēng)師叔的意思,他說門派空虛,更應(yīng)加強警備,以防小人來犯?!?/br> 張無憚早猜風(fēng)清揚不肯去嵩山便是存了留守華山之意,道:“風(fēng)老前輩的顧慮不無道理,晚輩自其余四岳都走過一遭,門派戒備得也很森嚴。”除了專出傻白甜的恒山派。 定閑空自對江湖諸事都如數(shù)家珍,一點腹黑因子都沒培養(yǎng)起來,竟然帶了定逸和定靜都走了,留下一幫傻白甜的小尼姑撒了歡。聽說他來請人上光明頂,要不是儀和、儀清攔著,十個人能有九個自覺收拾包裹跟著去。 張無憚去恒山溜了一遭深感心塞,在去嵩山送請?zhí)臅r候,特意去了恒山派落腳的幾間房,苦口相勸,將定靜師太護送著先回恒山了。有備無患,真要叫人趁機摸了空門,可就悔之晚矣了。 他陪著寧中則喝了幾杯茶,看出寧中則另有心事,便道:“晚輩先去思過崖上同風(fēng)老前輩見過,半個時辰后就下山,隨岳姑娘走?!?/br> 寧中則應(yīng)了,送出有所不為軒,目送他一路上山。 張無憚手腳麻利地上了思過崖,見風(fēng)清揚老神在在盤膝坐在崖口的巨石上吐納,笑道:“晚輩看寧女俠愁容滿面,您倒是自在?!?/br> 風(fēng)清揚將眼皮拉開一條細縫,瞥他一眼又閉上了,冷笑道:“她能不愁嗎?長眼睛的都看出左冷禪腦子灌了貓尿,偏生還有一個陪著他一起灌的。” 張無憚恍然道:“原來岳掌門是贊同并派的?” “你用腳趾甲蓋想,也該早猜到他是贊成的?!憋L(fēng)清揚一臉“咱哥倆這么熟你還跟我裝樣”的鄙夷,口中毫不留情對岳不群開嘲諷,“這是看吞了劍宗,心養(yǎng)的太大了,還想一口氣吞了四岳,也不先看自己喉嚨眼有多大,不怕噎死!” 左冷禪好歹也是五岳盟主,若五岳劍派合并成五岳派,他出任掌門的可能性不小,可岳不群算哪根蔥,五岳掌門且輪不到他來當(dāng)。 張無憚笑道:“依晚輩愚見,這可說不準呢。”跳上巨石,坐在他旁邊,“左冷禪什么德行,看嵩山在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宴上的立場就可見一斑。莫大先生反正是煩惡此人了,泰山派和恒山派都受過我沖哥的恩惠,若當(dāng)真有人提出重選五岳盟主,您說其余三派該選哪個?” “左冷禪種種作態(tài)早已失了人心,定閑師太過于純善不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材料,泰山天門道人性子又太急,他倆要能中和一下救好了?!憋L(fēng)清揚一想還當(dāng)真是這么個理,道,“莫大連衡山派事務(wù)都懶得管,見天端著把胡琴四處充當(dāng)賣藝人,他也根本指望不上?!?/br> 他大為郁悶,數(shù)來數(shù)去竟然岳不群成其中拔尖的了,五岳掌門人這一個兩個都什么德性啊,就這樣五岳都還沒叫日月教滅掉? 張無憚道:“非但如此,岳先生早知二弟子勞德諾實乃左冷禪三弟子,混入華山當(dāng)內(nèi)jian的,他此次專點了勞德諾跟隨,另有一番考量。”又道,“劉正風(fēng)跟曲洋交好,連他親傳弟子都不知曉,左冷禪遠在嵩山卻一清二楚,自然是在劉府也有眼線安插。就這兩條讓岳先生揭出來,其余三岳還不得人人自危?” 旁人想不到此節(jié)還好,在知道左冷禪一直以各種手段監(jiān)視五岳后,還肯支持他就怪了,這事兒擱誰頭上誰不膈應(yīng)? 風(fēng)清揚恨道:“姓岳的還想拉著我去給他造勢,他想得倒美!” “依我看,岳先生這般愛名,只消不被逼到份上,也不會撕破偽裝。何況您難道不想看到華山派地位水漲船高嗎?”張無憚道,“只是他圖五岳劍派盟主還有可能,五岳派掌門就太過冒進了?!?/br> 風(fēng)清揚道:“左冷禪在當(dāng)上盟主之前,也不是這般行事的,權(quán)利使人猖狂,岳不群要真做了什么,敗壞自己名聲無所謂,連累得整個華山派面上無光。”看嵩山派如今在正道上什么名聲?還不都是叫左冷禪拖累的。 “嵩山派從根上都壞了,全派沒幾個好鳥??赡慈A山,寧女俠如何,沖哥又如何?跟嵩山十三太保之流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圣人了?!睆垷o憚笑道,“何況華山這不還有您這太歲鎮(zhèn)著嗎?” 原著中風(fēng)清揚從出場到大結(jié)局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什么都看得透但什么都不想管,這里的老爺子就更活潑些,他在一手促進劍宗氣宗合并后,看著華山派日漸發(fā)展壯大,重新燃起了入世之念,生怕大好局面讓岳不群給作沒了,否則也不會這般抓耳撓腮了。 風(fēng)清揚道:“我這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哪天寧丫頭或是沖兒當(dāng)了掌門,我這顆心才能放下?!彼捠沁@么說,神態(tài)已經(jīng)緩和了。 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可張無憚的意思還不明白嗎,真不行一劍殺了岳不群,推寧中則或令狐沖上位就是了,他掌握有絕對的武力,能趕在失態(tài)無可挽回前力挽狂瀾,何必著急成這樣? 他點指道:“你小子面上和煦,比我可狠多了?!彼鄲懒艘粋€月都沒想到殺岳不群,張無憚隨口就給他指出了這么一條路,心狠手黑不是一句空話。 “您來找我苦巴苦抱怨,我這不是給您排憂解難呢嗎?”張無憚笑瞇瞇道,“所以下次您再有什么煩心事兒,千萬別自己憋心里,來找我就是?!蹦奶煺娴南雱邮郑浀孟雀艺f哈,我先做好準備。 話是這么說,兩人都知道不到迫不得已的份上,風(fēng)清揚絕不會動手。張無憚旋即收了笑正色道:“您知道若無意外,華山派日子只有越過越好的份兒,岳先生難道不知道嗎?若五岳合并反對之聲過大,他也未必還會堅持己見?!?/br> 風(fēng)清揚不跟著去已經(jīng)是表明了立場,看寧中則發(fā)愁成這樣也是不贊同的,封不平等人什么態(tài)度張無憚不知道,但令狐沖絕不會贊成。單看華山派中反對聲音都這么高漲,岳不群早該心中有數(shù)了。 他難掩遺憾道:“要早知道此次五岳會盟是為了這個,我在嵩山上就先想法子跟岳先生見上一面了?!本退阌兴驼?zhí)@么個現(xiàn)成的借口,左冷禪也生怕他做幺,派人盯得他很緊,張無憚也不好耽擱太久,見了令狐沖又見了恒山派三位師太,就匆匆離開了。 風(fēng)清揚道:“這也是叫我深感疑慮的,不知道左冷禪怎么突發(fā)奇想冒出了這么個念頭,不像他平常行事的做派。” 左冷禪這等謀定而后動的人,不會單在會盟之前砸出這么個響雷來,早半年就拉攏各派人馬為他說好話才是正常畫風(fēng)。 “所以您懷疑他另有陰謀?目的不是真的并派,而是誘使各派高手盡出?”張無憚道,“實不相瞞,晚輩幾岳都走過一遭了,留守諸位再怎么嚴防死守,偌大一個山頭不過也才這么點人,若真有人來犯,想守住可是不易。” “我這把老骨頭,若真有用得上的時候,說不得也得硬著頭皮頂上?!憋L(fēng)清揚道,“所以岳不群要帶人走,我就說旁人就算了,寧丫頭必須得留下來,她對華山的熟悉不在岳不群之下,對幾名徒兒的武功性情也了如指掌,又素有謀略,由她來指揮正好?!?/br> 風(fēng)清揚對寧中則的評價極高,張無憚琢磨著要岳不群能得老爺子一半青眼半夜想起來都得笑醒了,心癢癢道:“那您也夸夸我唄,我還沒聽過您說我好話呢。” “你?你就是個小滑頭,比鬼還精,比蛇還滑,還想聽好話?我這可沒好話是給你備著的。”風(fēng)清揚哈哈大笑,通體暢快,疼愛地一把摟住他的脖頸,好生搓揉了一通,方道,“滾吧,下次還想要我的好話,記得拿好酒來換。” 張無憚也看到寧中則領(lǐng)著岳靈珊在山下小道上等了,抱怨道:“不夸就不夸,還把我頭發(fā)都弄亂了,怎么是我拿美酒換好話,這仇我記住了,您要想喝酒,得先拍我的馬屁才成?!闭f罷也笑了,將長發(fā)拆開重新扎好,拿山泉水洗了把臉,照了照覺得自己這發(fā)型梳得甚美。 他走出老遠,聽風(fēng)清揚在身后喊道:“臭小子,記得常來看我??!”張無憚朗聲應(yīng)了,方才下山去了。 第99章 小巷乞兒 張無憚接上岳靈珊,先跟她商量:“岳姑娘,我這次自光明頂上下來,給五岳的請?zhí)赏炅?,還得往武當(dāng)走一遭。” 岳靈珊在華山上就聽寧中則這么猜測了,笑道:“我正想嘗嘗仗劍江湖走遍大江南北是個什么滋味,張公子不嫌棄我礙手礙腳就好啦,去完武當(dāng),咱們再去哪里?” “就只剩下武當(dāng)了?!睆垷o憚見她聞言便有些失望,道,“這次武當(dāng)中我大伯、二伯都要去賀,岳姑娘要不介意,咱們可以跟他們一道?!彼洚?dāng)聯(lián)系更緊密些,正因是親人,才將給武當(dāng)?shù)奶訅旱搅俗詈?,圖的就是一起趕路。 岳靈珊喜歡熱鬧,連忙道:“好啊,我爹爹常同我講武當(dāng)七俠行俠仗義之事,要能見到真人,我聽他們本人講,一定更有趣了。他們不嫌我煩就好?!?/br> 張無憚笑道:“這怎么會,先前我家妹子養(yǎng)在武當(dāng)上時,都叫幾位叔叔伯伯寵得無法無天的了,他們都愛女孩兒,連我爹爹都見天說著要添個meimei呢?!?/br> 張翠山也就嘴巴上叫的響亮,他跟殷素素在冰火島上正是二十到三十歲的黃金年華,憋了十年都沒再生第二胎,回中原后就更別指望了。張無憚估摸著這大概是受主角光環(huán)的影響,不然要他倆給張無忌生一串兄弟,站出來麥子似的一茬茬,那這個主角就顯得太不值錢了。 兩人商量妥當(dāng),便取道武當(dāng)而來,行至十堰地界,眼看著武當(dāng)山近在眼前了,因天色已晚,也不著急趕路,先尋個鎮(zhèn)子落腳。 張無憚對這一片極是熟稔,他也有意一盡地主之誼,待先尋個客棧放好行李,便道:“岳姑娘,這鎮(zhèn)子有條小吃街乃是一絕,什么廣水滑rou、沔陽三蒸、八卦湯的特色吃食都能在小吃街上尋到?!?/br> 岳靈珊果真大感興趣,忙道:“張大哥,那咱們晚飯別在客棧吃了,直接去小吃街上找吧?” 張無憚是早先帶著張無忌出行慣出的毛病,到了一地不干別的,先找吃的,傍晚落腳時也盡量選擇有美食街的城鎮(zhèn)。他最開始養(yǎng)岳靈珊也這么養(yǎng),還是有一次岳靈珊吃壞了肚子,張無憚反省后才改了帶孩子的法子。 岳靈珊最開始玩得很開心啊,吃吃吃,喝喝喝,路上還有人趕馬車,腹瀉過后待遇就沒這么好了,清湯寡水地過了幾日,還是前天起飯桌上才重新看見了rou菜,她也不能多吃。 張無憚板著臉道:“就算去了小吃街,也得懂得節(jié)制,晚上暴飲暴食也容易積食,最多選四樣,咱們能在這兒多住一天,剩下的明天再吃?!?/br> 四樣就四樣,好過沒的吃。岳靈珊痛快應(yīng)了,緊緊跟著他去了小吃街,兩人痛快轉(zhuǎn)了兩個時辰,天色完全暗了才出來。 臨出街口了,張無憚在路邊又買了兩串珍珠丸子,一扭頭就見岳靈珊眼也不眨緊盯著自己,一下就笑了,遞了一串過去,張口欲笑她兩句,耳聽到前方悉悉索索的響動,嘆道:“岳姑娘,咱們在武昌魚鋪子里的時候你不還說呢,想不到這么快就趕上了?!?/br> “我說什么了?”岳靈珊咬了一口丸子,腮幫一鼓一鼓的,有吃的誰還樂意動腦筋,頓了一會兒才恍然道,“對對,我說這次下山再痛快不過了,非要挑茬找刺,唯一遺憾的一點就是岳女俠就碰不上行俠仗義的機會!”說罷期盼地看著他,“嗯?” 張無憚哈哈大笑,比了一個手勢:“岳女俠,請!”領(lǐng)著岳靈珊抄小路而行,轉(zhuǎn)過幾個轉(zhuǎn)角,方道,“就在前邊。” 岳靈珊此時才聽到街巷中的悶哼聲和拳腳聲,巷子里實在太暗了,走得更近些,借著月光才看清楚是幾個乞丐圍著一個乞丐在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