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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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遜笑道:“他理不理是他的事兒,我不來跪上幾晚,如何能安心坐上教主之位?”說罷手搭在他手腕上,“怎么,可是這一路受人為難了?” 張無憚先扶他到外間,請他坐下,方道:“怕是五岳會盟出了岔子?!闭f罷自懷中取出三封信來,“義父也知,我同華山派令狐沖交好,本就擔(dān)心左冷禪使詐,早早就跟他約定,每隔五日就寫一封信給我,哪日失了約我就二話不說殺上嵩山?!边@話不是他跟令狐沖口頭上說的,而是專門寫了封信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的。 謝遜道:“可是發(fā)回來的信有不妥?” “正是,雖都是出自令狐兄之筆,可連續(xù)三封信都有錯漏?!睆垷o憚道,“我挑出來幾處,最近的一封是說到了金山寺,上一封是講我喜歡點(diǎn)檀香,再上一封提到了大都?!?/br> 他沒說的很明白,謝遜知這其中定有些不方便說的隱秘之事,也不追問,只道:“你猜如何了?” “若孩兒所料不差,怕是參加嵩山上這群五岳首腦被人一鍋端了,如今被囚禁在大都?!睆垷o憚道。 “因傳聞五岳劍派要合并,此次會盟要推舉五岳派的掌門,就算并派不成,也到了該更換盟主的年份了,五岳高手齊出,這消息我也聽說過?!敝x遜大皺其眉,“這群人就算沒有超一流的高手,可好歹一流二流高手?jǐn)?shù)不勝數(shù),難道就能這么悄沒生息被人控制住不成?” “朝廷自然沒有這么多的高手,但若不動武力,轉(zhuǎn)以智取,未必不能成。”張無憚道,“義父有所不知,汝陽王府有一十分歹毒的迷藥,名為‘十香軟筋散’,可使服用者手腳無力、武功盡失,若被下在飲食中,無色無味,極難覺察?!?/br> 趙敏定會專門檢查令狐沖所寫的信函,想給他提示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這幾個字指代不明,張無憚接到前兩封信本還在迷惑。自三天前那一封,看到“金山寺”,他方才明白這一定代指金九齡,而金九齡被他所制,曾被迫為他竊取十香軟筋散,沒偷成只偷到了解藥。檀香指的正該是十香軟筋散了,所以他才會在回信中寫到“萬佛塔”,詢問令狐沖他們此時是否如原著中六大門派一般被關(guān)押在萬安寺。 謝遜沉吟半晌,方道:“依此計(jì),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將人都運(yùn)去大都。你待如何?” “這正是我教施恩五岳劍派的大好時機(jī)?!睆垷o憚道,“孩兒先試探一下他們究竟被關(guān)在大都哪里,在弄清楚之前,不可有絲毫異動,還得若無其事舉行大典,再宣告天下屠龍刀之事?!?/br> 他早就恨不能飛去大都,卻不能叫人生疑,只好照常行事,這幾日早就憋壞了,要令狐沖因被砍了手指,他非得生吃了汝陽王一家不可。張無憚冷笑道:“咱們可著勁兒給朝廷添堵,他們也不甘示弱?!?/br> 他的大招還沒來得及放呢,趙敏就先放了大招出來。這一手不可謂不毒,先借著左冷禪要五岳合并的幌子誘五岳高手盡出,門派空虛,連風(fēng)清揚(yáng)懷疑有人趁機(jī)來犯,卻不料人家的矛頭不是空空如也的五岳,而是嵩山頂上這么一大幫高手。 謝遜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那好,你覺得時機(jī)成熟了,需要人手只管提,義父派人跟著你去?!?/br> 張無憚應(yīng)了,看天色差不多了,收拾心情,扶著謝遜走了出去,自有丫鬟迎上來,服侍謝遜換上教主法衣。 青翼蝠王韋一笑和白眉鷹王殷天正一左一右候在外間,先跟張無憚道:“你帶來的那個姓林的小子剛跟余滄海碰過一面,差點(diǎn)讓他給打死了。” “沒真打死就好。”張無憚渾不在意,只道,“知恥而后勇,也給他點(diǎn)動力,督促他后幾年都好生練武。人呢?” 韋一笑道:“叫華山派那個小姑娘扶去里間上藥了,就是余滄海發(fā)了好大的火氣,認(rèn)定是明教特意安排這么個人堵門是給他沒臉?!彼f得也很隨便,明教就是欺負(fù)你了怎么了,青城派什么玩意,我無憚侄子高興,放火燒了青城山都無所謂。 殷天正道:“話是這么說,好歹人家是備了賀禮來的,這可不是待客之道?!闭绽碚f張無憚行事不該這么不講究的,他入內(nèi)時聽楊逍暗示好似有事兒,此時看張無憚神色卻實(shí)在看不出什么來了。 張無憚“嗯”了一聲,道:“外公莫怪,都是我辦事兒不妥,我這就出去跟余觀主賠禮道歉?!?/br> 殷天正那話并非責(zé)備,只是借此試探他所為何事,見他不想說還一副怏怏不樂的可憐樣兒,連忙將人攔住了,心疼道:“我隨口一說的,他什么東西,也當(dāng)?shù)闷鹉阋宦曎r禮?” 張無憚一下就笑了:“原是我做的不對,您再這么一味縱容,可如何是好?”還是給了他一個愛的抱抱,看殷天正面頰線條都柔軟了,大著膽子搓了他外公臉頰一把,一溜煙跑走了。 張無憚這幾日搓張無忌搓的十分順手,動作嫻熟,殷天正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人早沒影了,跺腳罵道:“真是經(jīng)不起寵,說句軟話就無法無天了,呸!”說罷見謝遜正巧出來,生怕他沒留意到,特意補(bǔ)充道,“臭小子,老子的臉也是你能摸的!”看喲,你義子還是跟我親,摸我的臉沒摸你的。 “……”謝遜呵呵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吉時已到快些開始吧,無憚同我說了一樁大事,得叫他騰出手來,別耽擱了良機(jī)?!钡滦?,你外孫有秘密跟我說沒跟你說,誰怕誰??? 韋一笑就看到他兩人齊齊大笑起來,面無表情道:“是,教主,屬下護(hù)送您出去。” 張無憚此時已經(jīng)坐到了位子上,他也算是明教高層,坐在離高臺最近的一溜椅子上,他不動聲色環(huán)視四周,見坐在峨眉席上的周芷若也在往這邊張望,對她笑了笑。峨嵋派為首的一個高瘦男子掃了過來,不熱絡(luò)也不冷淡地稍稍頷首。 此人正是峨嵋派玄真觀觀主獨(dú)孤一鶴了,他是滅絕師太的師兄,若非峨嵋派重女輕男,峨嵋掌門落于誰手還不知。這人來此正是為同明教一道宣布屠龍刀中的秘密,張無憚?wù)酒鹕砘囟Y,又依次同其余門派分別示意過。 少林派的空性神僧早就坐不住了,幾次想起身走過來都叫隨行的空智神僧以眼神制止了,他早留心到張無憚四周都是教中一等一的好手,知他們都身負(fù)了保護(hù)謝遜安危的要職,以謝遜的武功本不至于這般如臨大敵,看來江湖傳聞不假,謝遜流落荒島期間當(dāng)真盲了雙眼。 他心中暗嘆若果真這般,今日怕不好捱過,看來觀禮的許多門派同明教并無交情,怕多是為了屠龍刀而來,明教高手如云,可天下英雄可也不能小覷。也不知明教這次怎么想的,廣派請?zhí)蠑?shù)得上號的人都收了一份,局面可是不好控制。 空智生怕喜事再成了修羅場,正在心中不住念著“阿彌陀佛”,便見謝遜身著白衣法袍,龍行虎步走了出來。在眾人眼中,他身后兩名法王皆不如他手中所持的寶刀耀眼,普一見此刀,人群中立刻發(fā)出低低的議論聲。 謝遜自高臺中央站定,他以正臉面對諸人,議論聲更大了三分。只見謝遜雙眼白茫茫一片,顯是傳言屬實(shí),這人當(dāng)真是個瞎子,立時便有人蠢蠢欲動。 只聽一聲尖銳的哨響,大殿內(nèi)有數(shù)人跳起身,分別以刀、劍、峨嵋刺等不同兵器攻向高臺。明教諸人安坐不動,謝遜大叫一聲“來得好”,手中寶刀舞動不同,摧枯拉朽將這十人攔腰斬?cái)?,將寶刀一橫,鮮血順著刀刃滾下,笑道:“今日正以你們祭刀!”自有人上來將殘尸拖走。 空性低聲道:“這謝老頭好生厲害,這是真功夫,非明教做戲的。”當(dāng)下手癢難耐,恨不能也撲上高臺,同謝遜斗個百八回合。 空智也神情凝重,應(yīng)道:“我瞧著比二十年前更為精進(jìn)了。我們還當(dāng)他在荒島上定荒廢了武功,想不到他因禍得福,悟出了一門心法,這也是謝施主的造化了?!毕氲綉K死在謝遜拳下的空見師兄,心中百感陳雜,長嘆一聲,雙手合十默誦《往生咒》不住。 謝遜這一手震懾住了許多人,一時不敢有人妄動,待典禮開始,才有人再想折騰事兒,剛跳離了座位,便叫人搶上前來,點(diǎn)住xue道,徑直拖下去了。 張無憚也點(diǎn)倒了一人,他這幾日憋著火氣,本擬再放倒一人過過手癮,見敢動手的人本就不多,叫明教這迅速反應(yīng)給唬到了,還有念頭的人就更少了。他能搶到一個都算下手快的了,旁人一個都不夠分,不好再搶,只好坐回了位子。 第102章 武穆遺書 待典禮順利結(jié)束,謝遜轉(zhuǎn)過頭來,朗聲道:“諸位不遠(yuǎn)千里而來,明教上下感激不盡。”他口中說著,有意將屠龍寶刀橫在身前,“我教此次遍邀天下群雄,非只是為了謝某繼任明教三十四代教主之職,還有一陳年辛密要告知天下人?!?/br> 說罷,自有明教教眾將先前在會場偷襲的二十余人抬了上來。眾人本以為瞧著明教自屠龍刀一事兒上慣是辣手,光在渤海邊上殺了數(shù)千人,這些人膽敢在大典上搗亂,被拖下去,斷無生理,想不到除了開場時被謝遜所殺之人,余下的都只是被點(diǎn)了xue道。 空智大喜,念道:“明教行事越發(fā)慈悲了,早非昔日趕盡殺絕之景?!蹦罴斑@都是謝遜出任教主后的德行,將先前想起空見慘死之事也看開了,面露喜悅之色。 謝遜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試問當(dāng)年多少人為了爭這屠龍刀父子反目、夫妻成仇,老夫也為這寶刀所累,流亡荒島,一耽二十年?!?/br> 此言一出,場下一片嘩然,有人耐不住跳起身道:“謝老,這話是何意,您參透了這屠龍刀的秘密了不成?” 此人是百獸門的金門主,同明教向來交好,是以今日托大出頭一問。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的向念松瞥了謝遜一眼,見他并無不悅之色,便未加制止。 謝遜并未出聲,直到底下沸沸揚(yáng)揚(yáng)亂成一片后,方才一聲大吼。他練過佛門獅子吼神功,曾在王盤山大會上以一聲大吼震死了天鷹教數(shù)名壇主,奪得屠龍刀揚(yáng)長而去。 此次雖有意收斂,只使了三成力道,也震得功力較弱的人頭暈眼花、紛紛捂耳,還有人禁不住吐了出來。 人堵住了耳朵通常就顧不上說話了,謝遜頗為滿意,道:“屠龍刀確有號令天下之能,卻并非大家所想的那樣?!?/br> 當(dāng)下請出峨嵋派獨(dú)孤一鶴來,兩人一道將屠龍刀中所藏乃郭靖、黃蓉所留的《武穆遺書》一事兒說了出來。 獨(dú)孤一鶴復(fù)述完師父風(fēng)陵師太關(guān)于屠龍刀的遺言,并不在意底下人頗多不信之態(tài),只道:“郭黃二位大俠鑄造屠龍刀,為的是濟(jì)世救民,使天下漢人集結(jié)起來,共抗韃虜,可不是為了誘得大家自相殘殺。今日種種同二位初衷實(shí)在背離了。”說罷不再停留,率領(lǐng)幾位弟子離開了。 此時有一人喊道:“既然明教和峨眉口口聲聲說屠龍刀中有兵書,那還等什么,將寶刀砍開,便知端的!” 這是個英挺少年,年歲同張無憚相仿,他瞧著這人卻覺得眼生,不禁多看了幾眼。楊逍留意到了,附耳低聲道:“此人是平南王世子,今日也來相賀?!币蛩麄兇蛑陆说目谔枺谎私T派,并未給太平王和平南王送帖子,想不到這兩家都來了。 張無憚問道:“太平王派的誰來?” “也是世子,他倒是早早離了座位,不知去了哪里,待我找上一找。”楊逍四下一尋摸,方扭過頭來道,“在你正身后呢?!?/br> 張無憚悚然一驚,連忙扭過頭去,因他周遭都是明教教內(nèi)人士,隔了兩排座位上坐了個面目極為平凡的少年,正身子微向前傾,幽幽盯著他腰間。 他一時大感頭疼,眼看著就要上大都英雄救美了,可沒時間跟這人干耗。張無憚道:“這位子不是給昆侖派留的嗎?”何太沖和班淑嫻也在渤海遇難,不過許多雙眼睛都看到了,殺他們的是個黑袍年輕人,并非明教人物。 非只掌門和掌門夫人,派中有數(shù)的高手西華子和衛(wèi)四娘都死在渤海了。也正因昆侖派高手青黃不接,明教為以示對昆侖派尊重一如往常,才特意排了個這么靠前的位置,給足了面子。 何太沖的親傳弟子詹春正對著那年輕人怒目而視,苦于被制了xue道無法言語,此人她認(rèn)得,因傳聞殺了何太沖的正是太平王世子,楊逍引此人坐下時她還特意留意了,見其形容相貌不似沙灘上之人,還當(dāng)傳言有誤,卻不料轉(zhuǎn)頭就被點(diǎn)了xue道,她大師兄更是叫此人一腳踹開了。 想何太沖在時,昆侖派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詹春憋不住流下淚來,便見前頭一人站了起來,走過來道:“昆侖主事的人都不在了,九公子何苦難為一群小弟子。” 宮九道:“哦?!彼疾恢肋@門派是昆侖,誰叫他們倒霉,正坐在張無憚身后呢?若非此行太平王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同明教交惡,他就直接撩倒張無憚右手邊的楊逍了。 昆侖是客,張無憚見宮九沒有挪屁股的意思,正色道:“還請九公子回到我們?yōu)樘酵醢才诺奈恢?。?/br> 他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之意,宮九不怒反喜,更有意激怒他,答非所問道:“屠龍刀有秘籍,倚天劍中是否也有?你叫我拿絕世秘籍來換你的破鞭子?” 說得好似你不換一樣。張無憚奇怪他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討價還價、貶低貨物的小聰明,聽謝遜在臺上高叫他的名字,不再理會宮九,飛身上臺。 謝遜道:“此乃謝某義子張無憚,他曾機(jī)緣巧合于一處得到過寶劍,名喚‘紫薇’,同為獨(dú)孤求敗前輩的佩劍。”剛才已經(jīng)有數(shù)位英雄好漢舉著各自寶刀寶劍上來,同屠龍刀對砍過了,都叫刀鋒輕輕松松一劈為二。就算早前有人疑心明教假造寶刀的,如今也已信了,這柄該是屠龍刀不假了。 張無憚道了一聲“得罪”,同謝遜各持兵器分立,交手幾下,刀劍相撞,彼此震得手腳俱麻,屠龍刀仍是紋絲不動。 底下眾人看得心焦無比,一人按捺不住起身道:“世人都知張公子拳掌功夫蓋世,您非使劍的行家。在下曾隨白云城主葉先生學(xué)劍十載,自請一試?!?/br> 此人正是平南王世子,他說罷見張無憚略顯猶豫,笑道:“謝教主、張公子兩位絕世高手,還怕在下拿了寶劍跑路不成?” 張無憚道:“自是不會,只怕刀劍相砍后,寶刀也好,寶劍也好,都是留不住了?!闭f罷雙手將劍捧給他。 平南王世子先空斬幾下試了試手感,覺出這寶劍當(dāng)真不凡,先有三分心喜,心道一句正是揚(yáng)名之時,喝一聲“張公子退后,莫傷了你”,而后一劍斜斜斬去。 張無憚就站在近旁,早就拼命睜大了眼睛,南王世子算葉孤城的徒弟,有能見識一下一劍飛仙的機(jī)會,他可不愿錯過。 這一劍如驚芒挈電,如長虹驚天,叫人看得心折不已,哪怕南王世子跟謝遜兵刃相交后“噗”一聲就被摔出去老遠(yuǎn)。 “……”張無憚身子一擰,后發(fā)先至,將他給托住了,穩(wěn)穩(wěn)放在地上,面無表情道,“世子小心?!闭f著從他手中把自己的紫薇軟劍不動聲色奪了回來,銀樣镴槍頭,白瞎了他的寶劍。 底下噓聲一片,南王世子一張臉爆紅無比,草草一拱手,哼了一聲,率領(lǐng)手下?lián)P長而去了。 張無憚走了回來,見謝遜持刀而立,面上滿是尷尬之色,勸慰道:“這也怪不得義父,世子劍法如神,不出全力哪對得起他這驚艷一劍?”劍是好劍,劍法更是通神,怎料世子內(nèi)力不濟(jì),叫謝遜不小心一招磕飛了。 他吧唧吧唧嘴,有種熏然欲醉之感,看到了好招式比吃了頓大餐還美,南王世子雖最終裝逼失敗,但就憑他露得這一手,也有裝逼的資本了。 但若真叫張無憚形容他這一劍是怎么刺的,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仔細(xì)想想竟然連招式都記不起來了,就光記得妙,大妙,妙在何處卻不知了。 ——一定是古龍懶得設(shè)定具體招式,才會出這種BUG,同理張無憚至今也打聽不出來平南王和太平王姓甚名誰,連宮九的名字一看就是化名。 謝遜靜等半晌,見底下無人應(yīng)聲,知是南王世子的慘狀叫他們都不敢上臺了,只好道:“無憚孩兒,咱爺倆再試一次。” 張無憚有禍害倚天劍的經(jīng)驗(yàn),知道近劍柄處有一軟鐵,先前不過作態(tài)罷了。他也心疼自家寶劍,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這么試下去不是法子,妙手老板朱停乃孩兒至交好友,也在此間做客,不如孩兒請他來看看?” 謝遜大喜道:“早該如此,聽聞許多工匠在鍛造時會動些手腳,正該請位大家來看看?!?/br> 不多時朱停就來了,他捧著屠龍刀仔細(xì)查探一番,又用從西洋采購的小鏡子對著陽光照個不停。他因曾為張無憚將倚天劍重?zé)挸汕嘹殑?,一眼看出這屠龍刀材質(zhì)與倚天劍相當(dāng),怕軟鐵位置也相近,有意在劍柄附近摸索,不多時以筆畫出一道線來:“照著此處砍?!?/br> 謝遜便捏緊刀柄站立不動,張無憚以紫薇軟劍砍過去,準(zhǔn)準(zhǔn)斬在那道黑線上,這次只覺阻力大減,《九陰真經(jīng)》全力運(yùn)轉(zhuǎn),一舉突入半寸方停。 眾人皆是精神一振,叫好聲不斷,看張無憚再試數(shù)次,總算將寶刀斬?cái)?,從刀芯中掉出一卷羊皮紙來?/br> 立刻便有十余人禁不住站起身來,謝遜道:“無憚,我多有不便,你打開來,看看究竟是不是《武穆遺書》?!?/br> 張無憚將羊皮紙扣在手中,環(huán)視一周,見那幾人意識到失態(tài)又坐下了,方道:“義父,不如請空智、空性兩位大師上臺來一觀?!?/br> 謝遜暗嘆一句上了年紀(jì),思慮不比年輕人周全,欣然應(yīng)允道:“煩勞兩位大師了?!贝罩?、空性上來,垂首道,“謝遜早年時,犯下累累惡行,最對不住的便是空見大師了?!彼贾珶o時也對十三拳打死空見深感愧疚,在孤島上時每每思之,惶恐不勝。 空智道:“一啄一飲,莫非前定,師兄命中有此一劫,欣然赴死,還請謝施主切莫過于自責(zé)。”心中的芥蒂又消了三分,接過羊皮紙來仔細(xì)查看,對著眾人道,“這正是《武穆遺書》,定謀、審事、攻伐、守御無不詳盡描述?!?/br> 他又將羊皮紙給空性看過,見空性不看兵書,反倒盯著謝遜和張無憚頗有當(dāng)堂干架之意,連忙拉著人下去了。 張無憚讀了要 論第一章第一節(jié):“從來散之必有其統(tǒng),分之必有其合也?!弊x了幾句便收了口,看下面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信了,并露出難掩的失望神色,方將羊皮紙雙手捧給謝遜。 在場的大多數(shù)都是武林人士,書都沒讀過多少,誰耐煩聽兵法,也得虧張無憚沒多讀就閉了嘴,不然非得被轟下臺不可。 謝遜喜色滿面道:“有此兵書在,正可為我教抗元大業(yè)出力?!痹里w乃南宋抗金名將,如今漢人皆思宋朝,這兵書除了行兵打仗外,更有一層政治意義在。 張無憚順著贊了幾句,不再多言,跳下高臺便要走回座位。此時聽到有人道:“那倚天屠龍歌中還有后面兩句呢,敢問謝教主,屠龍刀中有《武穆遺書》,不知倚天劍中有什么?” 謝遜呵呵道:“也未必是倚天劍,為何不能是倚天刀呢?老夫沒聽過倚天劍的名頭?!?/br> “謝教主此話不實(shí),傳聞倚天劍乃峨眉掌門代代相傳的佩劍,不過數(shù)十年前遺失了,聽聞?wù)枪馒欁訑y此劍同貴教楊左使搏斗,反叫他給害了。”說話的正是宮九,他為了拿到倚天劍來換白蟒鞭,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追查,可惜線索到這里就斷了。他看得出來張無憚很寶貴這鞭子,難免疑心他拿個已經(jīng)不存在的玩意哄騙自己。 楊逍一臉絕非作偽的遺憾,嘆道:“楊某當(dāng)年并不知倚天劍威名,說句不敬峨眉的話,孤鴻子連我都打不過,想他的佩劍能有什么出奇的?根本未加理會,也不知落于誰手?!?/br> 他若說叫朝廷得了去,怕沒人會信,叫他們自己查出來才行。其實(shí)倚天劍曾供奉在峨眉之事最好也不要表露,誰知叫宮九一言說破了。 眾人難免加以議論,有信了此話的,也有根本不信的,楊逍又道:“若倚天劍當(dāng)真在我手中,我教集齊了屠龍倚天,早就私下互砍,悶聲大財(cái)了,事后將斷刀重鑄,扔出來引得諸位再自相殘殺也無不可。都是教主慈悲,不忍再看更多的人被屠龍刀所害,方才有此澄清之言,諸位信也罷,不信也罷,慶典結(jié)束,請便了。”冷著臉便要送客。 他這番作態(tài)自然有人看不慣,仗著身在人群中,出言嘲諷道:“楊左使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倚天劍自你手上遺失,還不許旁人多問一句了嗎?” 另有人接話道:“算啦,要我是楊左使,這等寶物空自在手底下溜走,割脖子自殺的心都有了,哪能讓人一再提及?豈不是對著和尚叫禿驢——少林神僧勿怪,無意冒犯,我這話專為罵楊左使的?!币环瑢Υ鹨煤逄么笮?。 說不得坐在楊逍身側(cè),見他神色陰沉,連忙道:“他們是客,且忍上一忍,事后再計(jì)較?!倍伎辞宄f話的人是誰了,還能跑了他們不成?不過叫他說,這句話罵得真痛快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