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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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憚找張三豐是奉上《僵尸功》的,他自備了另外的壽禮,這個是不方便公諸于眾的。他雙手呈上去,去留心到張三豐有些心不在焉。 這本書年代久遠,封皮早就斑駁了,張無憚親手重抄過,另外封過新漆。張三豐低頭看封面三個大字,方才回過神來,笑道:“哦?百年前南疆有一門派名為僵尸門,其門下弟子功法極為怪異,動作僵硬死板如死尸卻又極為迅捷,只是早幾十年就叫朝廷滅門了?!碑斚路_首頁看,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此等二三流小門派卻偏有此等怪異功法,自有其獨特之處,張三豐見其上所書的使力法門前所未見,埋頭看了一陣,掩卷沉思。 張無憚等了半晌,見他漸漸回神,方道:“其上種種邪門功法自不可取,但取其精要,還有那么一二用處。” 這功法于旁人不過是雞肋,但拿來給俞岱巖練正好,對這命途坎坷的三弟子,張三豐更是上心,先擇出一二武功,正能配合這《僵尸功》修習,寫了數(shù)頁筏記,定下俞岱巖其后數(shù)月練功之事后方才有心聊別的,笑道:“你有心了。” 這功法落于朝廷之手,張無憚又要偷偷奉給他,顯然來路不正,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才拿到手。張三豐瞥他一眼,長嘆一聲,等了半晌,不見他應聲,只好又嘆了口氣。 張無憚誠惶誠恐陪站在一旁,叫張三豐都看笑了,屈指學他彈張無忌的模樣彈了他一下,道:“你這滿肚子的心眼,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又故意板下臉來道,“裝傻也不管用,這事兒還是你惹起來的,老六領回來的那姑娘到底什么來頭?” 張無憚猜也猜到得是剛剛殷梨亭領著東方不敗給張三豐見過了,也不瞞他,了,又道:“怕六叔還不知曉董姑娘身份。” 張三豐撫掌沉吟半晌,方道:“這兩人怎么就能湊到一塊去了呢?”想張翠山娶了個魔門妖女,他還當?shù)巾斄?,想不到殷梨亭這兒更了不得。 他剛才一見東方不敗就覺蹊蹺了,看殷梨亭本人還懵懵懂懂的,就知問他問不出料來,正要去揪張無憚,這小子倒自動上門了。 張無憚從他面上看不出不悅之意,跟著嘆道:“大抵緣分一事兒就是這么奇妙吧,想六叔當年還差點死在東方教主手里呢?!?/br> 這是死xue,他得先提點出來,看張三豐什么態(tài)度。張三豐果然道:“這筆賬日后再算,既然是同梨亭結識之前,也不好過于追究。老道能認,不知梨亭認不認?!?/br> 張無憚洗耳恭聽,正待他拿出個章法來,大家伙擼袖子跟著干,卻不料張三豐道:“滾吧,小子,我該換身衣服出門當老壽星了。” 張無憚茫然道:“……嗯?” 張三豐笑道:“態(tài)度擺出來了,我這當師父的是認了,這還不夠嗎?”兩人都蜜里調油了才來告知他真相,他不追究先斬后奏之責就算了,還指著他給拿主意不成? 小鬼頭都頭疼成這樣,他才不給自己攬這苦差事兒。叫張三豐說,殷梨亭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全看徒弟自己的意思,他這師父不會給他絲毫壓力。 張無憚只好道:“是,不牢您老cao心了?!毕霃埲S不反對已經(jīng)是幫了大忙了,腦袋向門外一偏,“董姑娘跟六叔還在一起呢?” “他不愛見外人,拜過我們就入內(nèi)堂,怕正同你娘說話了。”張三豐說罷,見張無憚神色已經(jīng)不對了,哈哈大笑道,“怕什么,他又不會動你娘一根毫毛?!?/br> 話是這么說,張無憚還是止不住擔心,連忙告退離開了。 張三豐將《僵尸功》收好,他還當精研此功,重新編寫后再交予俞岱巖修習,想到東方不敗情狀,禁不住嘆了口氣。傳聞東方教主文成武德,也不知如何甘做女兒態(tài),此等英雄豪杰,實在可惜了。 那頭張無憚去內(nèi)堂溜了一圈,卻不見東方不敗身影,倒是見到寧中則拉著殷素素在說話,忙迎了上去,笑道:“寧女俠,有失遠迎了。”瞥了他娘一眼。 殷素素往里間瞄了瞄,示意東方不敗早早避開了,張無憚環(huán)視周遭,見女眷眾多,不怪東方不敗不耐煩了。 寧中則笑著牽過他的手去,難掩感激道:“此次五岳會盟兇險難當,全賴你和沖兒配合無間,不然師哥、封師弟他們要有個好歹,華山如今是何等模樣,實在難以想象。” 張無憚正氣滿臉道:“寧女俠不必客氣,凡是韃子堅持的,我們就當反對,何況五岳諸位掌門人都于我有恩情在?!庇仲澋溃罢f來也是令狐兄機智過人,想到在書信中埋線索示警。” 他依稀記得令狐沖說起華山這次出動了大半,非但岳不群和寧中則,岳靈珊也到了,左右看了一圈不見岳靈珊身影,問道:“不知岳姑娘何在?” 寧中則倒被勾起一樁心事來,悄悄拉他到背人處,問道:“張公子不是外人,我也不客氣了,敢問三俠新收的小弟子如何?”本來事關岳靈珊清譽,不該胡亂打聽,只是寧中則待他有幾分親近,何況以張無憚眼力,怕早就看出端倪了。 她留心揣度,果然張無憚道:“林師弟一夕之間家破人亡,流亡千里,較同齡人沉默寡言些,但心志堅定沒得說,又為人謙和有禮,我瞧著同岳先生有幾分仿佛?!?/br> “珊兒自小崇拜父親,也是難免的?!睂幹袆t說罷,仍是忍不住道,“我夫妻拿沖兒當半子,本有玉成之意,只嘆他二人無緣?!绷詈鼪_性情跳脫不羈,雖有青梅竹馬之情,但戳不中岳靈珊的點,何況他待岳靈珊也只是兄妹之情。 張無憚并不在意,算來他的緋聞女友更多,笑道:“您若拿著沖哥的標準來,晚輩當多嘴一句,林師弟資質只算中上,并不多出挑,但三伯有意栽培,他自己又是個肯吃苦的,日后成就也當不凡。” 俞岱巖看中了林平之的性情,又憐他身世凄苦,是以收徒時并未在意天賦如何。他本人打拳都不利索,收徒不過存了給林平之找個靠山之心,真要是天縱之姿,他反倒不會收了,以免耽擱了人家前程。張無憚正是看穿了他這個念頭,心酸得不行,轉頭才去催金九齡快點把功法找來的。 寧中則道:“這個倒也無妨,孩子心氣足就好?!彼齺砦洚斠矊3掏腥舜蚵犨^這數(shù)月來林平之在武當山上的表現(xiàn),對他還是頗為滿意的。 張無憚便大略提了提林震南夫婦尚在人世,為防覬覦《辟邪劍譜》的小人聞風而動,這消息此前被他有意壓下了。 兩人正說著,張無憚覺察不對,不動聲色環(huán)視一遭,尚在狐疑間,就見身后茅草房屋頂坍塌,兩人飛旋而出。他一見其中一道紅影,還有尖針破空之聲,忙拉著寧中則躲開老遠,喊道:“你們打就打,別拆房子,今個兒我太師父過壽呢!” 東方不敗笑道:“我有分寸。”他恰好就安置在茅草屋中,正有一搭沒一搭隔墻聽八卦解悶呢,倒有人悄上房頂不知要做什么壞事兒,那當然不能忍了。 第112章 兩撥人馬 自稱有分寸的人還是從這頭打到那頭,連拆了三棟房,看外間已經(jīng)有武當?shù)茏臃蠲皝聿樘搅?,方才有所收斂?/br> 張無憚笑瞇瞇就站在一旁,見好幾個小道童往里間張望,打發(fā)他們道:“回去同大師伯說,這邊鬧著玩呢,叫他不用擔心?!?/br> 幾位女眷都是身負武功之輩,也是看張無憚袖手看戲,方才沒有輕動。何況交手兩人武功之高著實匪夷所思,她們便是硬擠入交戰(zhàn)圈,也不過礙手礙腳罷了。 寧中則是看得心驚rou跳,忍不住道:“這二人絕非江湖上無名小輩,怎生我瞧著這般眼生?” 張無憚至此方才放下心來,要寧中則都不識東方不敗真面目,怕五岳中識得的人寥寥,也就只需防著定閑這等見識廣博的人物。他笑道:“這兩位乃晚輩舊友,不喜身涉江湖事,您不認得也是有的?!?/br> 他依稀記得來之前聽知客小道童說恒山派的幾位師太已經(jīng)到山腳下了,可不能由著他們再打下去,腳下一點,騰空而起,白蟒鞭凌空一抖,抽向其中一人。 他這一鞭既不附力道,準頭也叫人汗顏,東方不敗根本就沒有理會,卻不料交手對象竟然舍他去追鞭子了,硬是后發(fā)先至,將身體撞上鞭頭,渾身一顫,更是舍不得分東方不敗一個眼神,落到張無憚身側,張開五指要捉他。 “……”東方不敗平生對敵,頭一遭碰到這等交手落于下風還敢不將自己當回事兒的人物,瞧出他同張無憚有舊,便也沒窮追猛打,徑直旋入一偏僻屋落繼續(xù)悄沒聲蹲守了。 張無憚團團作揖,向左右賓客致歉,拉著那人到無人之地,奇道:“九公子,你怎生來了?”他還鼓動司空摘星去尋宮九了,怎生沒見到他和陸小鳳的蹤影? 宮九卻不答這問題,氣惱道:“那個紅衣服的什么來頭?壞了我好事兒?!本殴訒龀銮纳衔蓓斶@等掉價事兒嗎?當然不會,他偷偷做不叫人知道就是了。 本擬偷偷摸清楚張無憚行蹤,他就可以風sao出場,連現(xiàn)身方式他都提前設計好了,卻叫人生生攪了局。宮九又怒道:“誰叫你拿鞭子勾引我的,不然我非得同他分出勝負不可!”他不想停手啊,他要戰(zhàn),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就跟著白蟒鞭過來了,這不是拉偏架嗎? 其實已經(jīng)分出勝負了,張無憚心知宮九還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但剛才一戰(zhàn),可見宮九武功還在他之上。想他費盡心機網(wǎng)羅天下秘籍,寒來暑往勤學苦練,比不上一個見天坐在海邊發(fā)呆的怪人,金古設定不公平之處可見一斑。 張無憚沒理會,將自己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聽宮九答道:“這我數(shù)月間,藏身于深山老林,一出來聽聞武當盛事,想你定會到場,便急忙來了?!?/br> 張無憚若無其事道:“沒碰上什么人?” 宮九道:“碰到了啊,在武當山下碰到……”低頭掰手指,“一、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倒是有些功夫,我急著趕路,一撩沒撩倒,也沒理會就上山來了?!?/br> 張無憚聽出蹊蹺來,知這兩人絕不會是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倒更像是專門沖著武當而來的,便道:“不知這二人什么形容衣貌?” “……”宮九突然不耐煩道,“哪來這么多廢話,我拿寶貝來了?!闭f著扔出兩塊白色布料來。 張無憚試探道:“除了不識數(shù),你該不會不認人臉吧?”他不記得宮九還有這毛病啊。 “我不認人臉怎么每次都將你認出來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不都一個鼻子……一、二,兩只眼嗎?”宮九道,“還看不看我的寶貝了?” 張無憚將兩塊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布料撿了起來,稍一上手,眼睛就亮了:“這料子同布袋和尚說不得的乾坤一氣袋倒是很像,甚至更勝一籌。”說不得的布袋也是鼎鼎大名的,質料奇妙,非絲非革,尋常刀劍不能破。 宮九很賣力地王婆賣瓜:“什么布料多到能做布袋,可見就不值錢了。我這料子,乃是尋冰山雪蠶而制,雪蠶絲盡而亡,再找不出多的來了?!?/br> 張無憚狐疑地看他一眼:“那這兩塊能做什么?” “給你做雙手套,”宮九甜蜜道,“戴上舉著鞭子抽我正好?!焙缅佉驳门浜蒙w,鞭子是一等一的,可赤手空拳也忒掉價了。 張無憚全當沒聽到后半截話,要真論做手套一事兒,他還真有些心動。仗著外家橫練功夫練到了又內(nèi)力深厚,欺負尋常人綽綽有余,可上次他同宮九埋伏在渤海邊的刺客交手時差點叫人削去手指,怕宮九也是受那次啟發(fā)。 他用力扯這布料,掂量便知非功力一等一深厚的高人持上等寶劍不能破,心下暗喜,面上問道:“九公子前遭分別時,不還說要遍尋天下使鞭名家嗎?” 宮九唏噓道:“千金易得,良將難求?!遍L安銀鞭、洛陽金鞭什么的但凡有點名氣的他都去砸場子了,一番試探之下,深覺看不上眼,又道,“何況還是你的使鞭之法同白蟒鞭正配?!?/br> 這鞭子是依照《九陰真經(jīng)》中的秘法所制,專為白蟒鞭法量身定制。張無憚卻道:“這不成,我非以折磨人取樂的?!敝毁u藝,不賣身,懂否? 不過這兩塊布料著實合他胃口,張無憚一抓到了就不樂意撒手,稍一思量便道:“我有塊殘鐵,來歷不凡,萬金難尋,比尋常鑄劍鐵料稍小些,能制暗器也可制成短劍、薄劍,拿來同你換如何?” 他說的正是倚天劍一分為二后殘留的那塊小的,大的余料早已制成青冥寶劍了,小的又太小,張無憚沒想好造成什么樣式,看身邊沒有缺寶劍使的,便暫且擱置不理。這玩意砸他手里也有數(shù)年了,他瞧宮九出劍走的正是輕靈飄逸、迅捷無雙的路數(shù),非此不足以接東方不敗繡花針數(shù)百招,正該用薄劍。 宮九手頭不缺寶劍,他也非真正愛劍之人,興致缺缺隨口道:“好啊,我先看看成色?!?/br> 正巧張無憚將許多寶貝都放到了張翠山夫婦在山腳下的小木屋中,同殷素素說了一聲便領他下山,行至半道,已遇上了兩撥巡山弟子,又走一段路,冷不丁頓住腳道:“這條路走到這里,早該碰上第三撥弟子的?!彼蛉詹趴戳宋洚斒貍溲策増D,印象尤深。 宮九蔫頭耷腦道:“就是我上山時碰到的那兩人擄走了吧,憑他們的武功,悄沒聲息弄走三兩弟子不成問題?!?/br> 張無憚卻沒絲毫玩笑的心思,事關武當?shù)茏?,若有個好歹,張三豐大壽都得叫攪合了。他擰身順著山道一路折返,在一處發(fā)現(xiàn)了打斗過的痕跡。他瞥了一眼,擇野路而行。 宮九瞧出來這是動了真火了,不聲不吭跟在他身后。兩人又行了一陣,遠遠聽到有人大笑道:“真是想不到,這逆賊練功練得竟是瘋魔了,委身于男兒,甘做妾婦,叫人不恥!” 張無憚一聽就了然了,怕是已有被捉的弟子將東方不敗乃殷梨亭領上山一事兒說出來了。這出聲之人的身份不言自明,定是日月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了。 他凝神細聽,覺出前頭有四人呼吸聲,三人功力深厚,一人驚慌失措急喘著氣??磥砣挝倚谐藥騿柼焱?,還另外帶了手下,只是不知是本就帶著,還是叫宮九上山時驚到了臨時拉上的。張無憚瞥一眼宮九,以示詢問,卻見他絲毫沒覺察出人數(shù)不對,只好將疑問暫且壓下了。 這第四人定是被捉告密的弟子了,武當?shù)茏友策壉臼撬娜艘魂?,一隊人都不見了卻只剩了這一個,張無憚暗嘆口氣,聽那人又道:“滾吧?!?/br> 又有一人遲疑著勸道:“教主,這弟子跑了定會告知武當,這豈不打草驚蛇了?” 早先那人沉下聲音不悅道:“你是叫老夫對著個小小三代弟子都食言自肥嗎?”第二人忙道不敢。 前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只見一個十余歲的小道士滿面淚痕連滾帶爬往大路跑,跑出一段路,卻見眼前一花,有人堵住了去路。 這人年歲甚大,面目和善,溫聲道:“別著急,見了張三豐和武當七俠,你知道該如何說嗎?” 這人看著慈眉善目,卻是剛剛鼓動任我行殺他的那個,小道士滿心驚惶,勉強道:“是、是……我就說、說我?guī)煾鐐冨e腳跌下山崖摔死了!”危急關頭倒也有幾分急智,立刻又道,“沿著這條山路往下走,是有一處險峻之地,早間時下過雨……” 那人哈哈大笑道:“正是,雨后路滑,有一人跌下去了,你們師兄弟情深,一個拽一個,都沒拽住給帶著摔下去了,這主意不錯!”說罷便要抬掌斃掉他。 這小道士武功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本擬一掌便能輕松斃此后患,眼看要印在其后腦上,卻覺掌心劇痛,收掌一看,卻是一根繡花針扎在rou掌上。 這繡花針如此眼熟,直叫他魂飛魄散,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頭埋在草中,顫聲道:“屬、屬下鮑大楚參、參見教主……教主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 這人正是日月教十大長老之一的鮑大楚,他只當東方不敗就在附近,嚇得遍體生寒,前半截話說得磕巴無比,只是后半截話是在教中慣常喊的,雖越想越是心慌,卻不打磕巴順暢無比背了出來。 隔空扔繡花針的卻是宮九,他同東方不敗交手時叫刺中了手臂,因這點疼痛絲毫不放在心上便沒理會。他從這群人對話中猜到他們是沖著那紅衣人來的,才拔下繡花針順手扔了過去。 只是他平生頭一遭使這等細小武器,用著別扭。若真是東方不敗,一針穿過鮑大楚手掌后能去勢不減從他眉心穿過,又豈會被卡在掌骨之間。 鮑大楚如何能想到此節(jié),只一味磕頭不住,張無憚走至近旁,先將那小道士拽起來拖到身后,方道:“你可是隨任我行、向問天來此?” 鮑大楚聽這聲音是個陌生的少年音,頗為疑慮,但卻聽不見東方不敗示下,想怕是教主叫這少年來審問自己,不敢怠慢,忙道:“正是,屬下瞧著這兩人行為鬼祟,恐對我神教不利,便假意忠心于任老賊,跟隨而來,正想趁機向您示警!” 張無憚問道:“余下的武當?shù)茏幽???/br> 鮑大楚此時已知東方不敗和殷梨亭關系,也不奇怪他有此一問,埋頭道:“啟稟教主,那幾人硬氣不肯說,讓任老賊吸星大法吸干了,屬下有心阻止,怕他瞧出屬下非真心歸順,只好按下了,還請教主責罰……” 這人倒是時時刻刻懂得給自己拉分數(shù),張無憚冷笑道:“你這般忠心為主,那就去殺了任老賊,為那幾個弟子報仇雪恨吧?!?/br> 說罷見鮑大楚不敢應聲只一味磕頭,他嘆一句“你做不到,只好先送你下去,多少也叫他們瞑目”,也學鮑大楚要殺小道童的姿勢,一掌拍來。 鮑大楚聽這話音不對,又聽到掌風,偏頭想躲,卻已來不及了,叫他一掌印上,雙目圓睜,叫都叫不出口,已然斃命。 張無憚自可用生死符控制他當個間諜,可鮑大楚人品低劣就算了,演技還不過關,要叫任我行識破后反算計他,那就得不償失了。何況東方不敗對鮑大楚叛變怕早心中有數(shù),此乃日月教教內(nèi)爭斗,張無憚無心插手。 只是任我行殺三名武當?shù)茏又滤浽谛闹辛?,瞧著那驚魂未定的小道士,嘆道:“你今日活著,也不知是福是禍?!辈辉俣嘌裕嘀仙饺チ?。 其時吉時已近,賓客俱全,張無憚見小道士渾身塵土、滿面淚痕的模樣太過打眼,連偏門都沒走,悄無聲息踩著房頂,避過設宴場所,先將人領入張無忌的小院。 院中無人,三代弟子都讓帶出去坐席了,如宋青書、張無忌等還當露臉陪客。張無憚先若無其事到宴席上溜了一圈,見宋遠橋和俞蓮舟分侍張三豐左右,正在招呼各派首領人物,其余幾人也走不開。 反倒是宋青書正將人往座位上領,張無憚便湊上去笑道:“宋師哥,無忌他人呢?” “在里間清點賀禮呢,”宋青書忙碌帶著幾分得意道,“承蒙各派給面,來賀的太多,人手都忙不過來了,正巧抓到你,快來幫忙……” 宋青書說著伸手抓張無憚手腕,卻叫他翻手捏了捏,往門的方向瞥了一眼。他醒過味來,一拍額頭:“瞧我,忙的都忘了,早間是你不是說將送太師父的禮擺在后院呢,咱們兩個一并抬過來去?!本屠庾?,見張無憚很配合,便知自己所料不差。 待兩人走出一段路,宋青書忙壓低聲音問道:“怎么了?”知道他忙得不行,還能拽他出來,可見不是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