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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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很是滿意,本擬這人要還是不識好歹,就用謝遜所贈的屠龍刀斬了朱元璋,應(yīng)了“屠龍”之名,現(xiàn)在也不用費這事兒了。張無憚便命人為此刀打造刀鞘,懸掛在大殿龍椅正上方。 眾人皆是不解他何以對屠龍刀這般推崇,需知至正帝在位時,手握屠龍刀有象征意義,可如今龍椅都換人坐了,這柄刀又沒在篡位時立功,就變得大為不吉了。 連殷天正都特意來勸他:“皇上,依我看,這刀還當熔掉重鑄為妙,再不濟也當置于國庫中,以其兇氣助我大明氣運?!?/br> 明教高層除了楊逍任了個副丞相的實職,五行旗旗使中莊錚、辛然有武將官位,其余三位旗使為他們副手外,其他人都只是安了個虛職,空自位高罷了。幾人于此皆不在意,他們也知自己不是治國的材料,也就楊逍有幾分實干,單看張無憚連國號都取了“明”字,他對明教的心還能有假不成? 張無憚也沒心思摁著他們循規(guī)蹈矩,他的本意是以前如何相處日后就如何,殷天正等人堅持不肯,改口以“皇上”相稱,只是不如尋常臣子那般言行多方斟酌罷了。 張無憚端坐龍椅,目視前方,笑道:“這屠龍刀昔年在江湖上掀起了多大風(fēng)浪,到底也沒有多大用處,可見屠龍之名,不過叫著好聽罷了。” 屠龍刀中的《武穆遺書》說起來玄乎,其實不過如此,就算韓林兒精心研讀后成一代名將,也沒在改朝換代中發(fā)揮太大作用。 張無憚還在想,他手底下這么多武將在,各個都是好手,等過上幾年穩(wěn)定下來,是不是該考慮擴大版圖了? 北邊是荒涼苦寒之地,可日后俄羅斯可是號稱自然資源最豐富的國家。張無憚倒沒想那么深遠,給后世人造福什么的扯太遠,何況自個兒一死,整個世界說不定都會崩潰。只是他才二十……多歲,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干。 張無憚回過神來,一指頭頂上金碧輝煌的屠龍刀,溫聲道:“有這柄刀懸在頭頂,正可警醒下一任、下下任帝王。若是子孫后代不爭氣,正可讓仁人志士出現(xiàn),以此刀斬下昏君頭顱?!?/br> 他對于千百年后皇帝是否還姓“張”根本不在意,人活這輩子圖自己爽就是。只是在當今人的眼中,這想法該相當驚世駭俗了,張無憚?wù)鲱㈨畱B(tài)等著殷天正驚呼“皇上圣明”,最好他外公再將這番對話傳揚出去,一群人頌贊他大公無私。 然而殷天正卻呸道:“還子孫后代,阿離的兒子都小跑了,你連個蛋都沒給老子孵出來!你老子都跟老子說了,你什么時候跟華山派那小子勾搭上的?” 張翠山剛從張無忌口中得知此事時,也是驚了好一陣,又氣又怒,正待來找張無憚理論,那頭兒子稱帝的消息傳來,他也不好這時節(jié)打擾,傳出去就是一樁丑聞對兒子不利,只好跟殷素素商量后告知了殷天正,想著老丈人在兒子身邊待著,好歹能瞅空勸他幾句。 “……”張無憚辯白道,“這不是還有無忌嗎?”說起外甥來,他面上也有幾分喜色,“再說不還有阿離呢嗎?”有個繼承人也好,能定一定屬下的心,不過現(xiàn)在還都不著急,他春秋鼎盛,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想考慮養(yǎng)個小太子出來糟心。 殷天正愣了一下,動容道:“這如何使得,阿離她這……也差得太遠了?!?/br> 要說殷野王要有個兒子,兒子生的兒子還勉強湊合,可殷離的孩子姓的是辛,跟張無憚的關(guān)系差太多了。想到外孫這般把同殷家的情誼放在心上,哪怕這不過是一句場面話,殷天正都老大慰懷。 只是既然張無憚把殷離都給想到了,他為了避嫌,更應(yīng)勸誡外孫早日娶妻生子,殷天正正待張嘴,卻見張無憚面露苦笑,心下一軟,終究還是沒有吭聲。 老爺子年歲大了,好說話了許多。張無憚趁機道:“這生不生孩子,拖個十年再說也無妨。倒是天下初定,孫兒想去少林寺祭拜佛祖?!?/br> 殷天正了然,為佛祖什么的不過是一句托詞,他定是想去見見謝遜了,遂嘆息道:“謝教主真乃奇人也?!?/br> 他自問做不到在江山將定的緊要關(guān)頭舍棄一切出家苦修,這不僅需要對權(quán)力富貴視為浮云,還要有對張無憚絕對的信任,因為謝遜出家時,局勢并不明朗。 張無憚也真心實意道:“正是如此,我虧欠義父良多,雖不能奉養(yǎng)他老人家天年,但兩年一次探望是應(yīng)該的?!?/br> 次數(shù)多了也不成,一來是打擾謝遜清修,二來少林寺不僅是個武林門派,還傳承著佛學(xué)信仰,不能給民眾一種皇帝推崇佛家的錯覺,他不允許任何信仰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 張無憚選了一二親信跟隨,白龍魚服,玩起了微服出訪。殷天正年歲大了,沒有摻和,倒是殷野王要死要活跟了來,果真在大都城郊外就瞧見了勁裝打扮的令狐沖。 張無憚眼睛一亮,二話不說扔下他就迎了上去,笑道:“久等了,我那頭有些小波折,耽擱了一會兒?!?/br> 所謂的小波折就是非要跟著來的殷野王,他臉拉得老長,假模假樣驚奇道:“這不是華山派新掌門令狐大俠嗎,不好端端在有所不為軒待著,怎么跑來大都了?” 令狐沖還沒吭聲,張無憚就道:“是啊,你怎么沒穿掌門的衣服?”岳不群從來都身著白底黑面的掌門服,瞧著比深綠深藍的弟子服高端大氣多了。 令狐沖笑道:“就許你身著便服,還不許我把那破衣服脫下來喘口氣嗎?”得意地轉(zhuǎn)了一個圈,“我?guī)熌锝o我縫的!還給你做了一套呢?!?/br> 張無憚解了他后背的包袱,撇開長劍、干糧等物,果真見著了一套疊放整齊的衣裳,抖開看了看,見跟令狐沖是同款的,便不動聲色塞了回去,贊道:“真好看!”偷偷給令狐沖使了個眼色,往殷野王那邊瞥了一眼。 令狐沖秒懂:哦,不好再刺激他舅舅。便也不提這茬了。 張無憚一路上都在得意自己的睿智,他比令狐沖稍矮一些,若是穿一樣的衣裳,便將身高的差距更顯出來了,如今找個借口混過去,兩廂便宜。 待到了少室山上,空聞方丈早就率領(lǐng)眾僧在少林寺門前相迎,此乃明帝登基以來初次前來少林,雖是微服出行,可也怠慢不得。 張無憚連忙迎上前,笑道:“大師如此厚禮,晚輩如何能擔待?我此次是以人子的身份前來,只盼能同謝遜大師見上一面?!敝x遜出家后的法號仍然是謝遜,他拜了渡厄禪師為師,卻不以“空”字輩論。 他一上來就表明來意,空聞雖早有預(yù)料,也好生為難了一番,方嘆道:“非是老衲不愿成人之美,只是謝遜師弟不愿有方外之人擾他清修。” 空性本被空聞、空智二位師兄耳提面命,讓他此次不得無禮,但見張無憚全無架子,態(tài)度溫和,便將這些千叮萬囑扔到腦后了,出首道:“張公子,您別為難我?guī)熜至耍鸵驗槲页雒鎰窳酥x遜師弟幾句,他連著三天連我都不待見了?!?/br> 倒不是謝遜生他的氣了——那成犯了嗔戒了,只是有意避開他,偶爾在藏經(jīng)閣碰上就互相打個招呼,也不多說話。空性要想再勸,謝遜就行個佛禮自顧自走開。 空性說起來氣得直拍大腿,連旁邊的空性含怒刮了他一眼都沒看到。 張無憚笑道:“多謝空性大師了,待晚輩安歇下來,正當同您一道較量爪法?!?/br> 空性聞言轉(zhuǎn)怒為喜,樂道:“那可好?!?/br> 空聞念一聲佛號,請他們一行入內(nèi)住下,留心這頭的動靜。 張無憚倒沒太大反應(yīng),只每日清晨在謝遜所居院落門口向內(nèi)磕一個頭,聽聞三天后謝遜換了院子住也沒在意,仍對著小院磕頭不止,又過了五日,空性偷偷告訴他,謝遜怕是讓他磕得心軟了又悄悄搬了回來。 張無憚一笑,可見他義父雖仍不愿同他相見,但能坦然每日受他一禮了。他每日同令狐沖、空性一道較量武功,小住半個月后,方才打道回府。 沒見到謝遜是個遺憾,可若是一味強求,也不是孝道。張無憚是當上明教教主后,才了解明教勢力有多大,群雄逐鹿階段,若是謝遜把這力量盡數(shù)發(fā)揮出來,莫說太平王、平南王之流了,連紅巾教都不夠看。 他義父為了他甘愿退這一大步,說不感動是假的,張無憚來少林寺第十六天,磕完頭沒有急著走,反而自顧自說道:“義父,孩兒晌午就要走了,本擬在此陪您一個月呢,偏偏有人找事,有兩個兔崽子要在紫禁城之巔決斗,在你義子頭上拉屎,那還了得?” 大都皇城當然不叫紫禁城,是張無憚一個月前才改名的,前腳改了名,后腳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就相約在他家城墻上決斗。 張無憚算是知道為什么他登基之前平南王一系勢力會自覺退讓了,原來是從這里等著他。 第150章 番外1.1 前因后果 張無憚?wù)f罷,等了半天不見小院里面有反應(yīng),只好又道:“孩兒日后再來探望義父?!甭掏唐鹕硐蛲庾呷?。 他步伐雖慢,然謝遜也沒上當,走出小院老遠也沒聽里面有什么響動。張無憚徹底死了心,先去了演武場,見令狐沖和空性正在大眼瞪小眼,奇道:“兩位沒切磋切磋?” 空性嘆道:“這人依手中寶劍之利欺負我這徒手之人,還有什么好切磋的?!?/br> 令狐沖笑道:“大師怎生顛倒黑白,晚輩都說了,大可用尋常木劍同您過招?!彼韭爮难嗄咸斓慕ㄗh,不再使用青冥寶劍,可自從接任華山掌門,風(fēng)清揚談及他的《獨孤九劍》已頗具火候,既有寶劍,不必刻意閑置,何況堂堂掌門總得有身拿得出手的行頭,他就又用起來了。 空性扭頭偷偷翻了個白眼,待轉(zhuǎn)過臉來,已滿是莊嚴寶相:“貧僧一生浸yin爪功,同門切磋方能有所進益。”他喜歡拳拳到rou的打架方法,跟令狐沖這個動不動就得掉手指,他可不樂意。 張無憚便擼袖子再同空性打過一場,盡興而歸,帶著一幫手下打道回府,殷野王就覺得這一路是越走越慢。 好不容易捱到了大都城外,兩撥人該分開了,張無憚道:“再過上兩年,我要將大都改名為北京,韃子留下來的流毒也該大力清除了,屆時還需五岳劍派大力配合?!?/br> 令狐沖道:“放心,五岳現(xiàn)在是我?guī)煾缸鲋?,幾大門派都受過你的恩惠,誰還敢不盡心盡力?”說話間頗有幾分得意。 岳不群接任掌門已有兩年光景,什么動靜都沒有,不似早先左冷禪那般讓十三太保舉著令旗滿江湖跑,此舉反倒引來了諸多贊譽。 張無憚應(yīng)了,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依依不舍告別。因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待他回到皇宮,距離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相約比武的月圓之夜已只剩下三日了。 張無憚這半年來新任命了一位皇宮護衛(wèi)總管,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瀟湘劍客魏子云。他闖蕩江湖這么久,從來沒聽過魏子云的名號,偏偏他剛改皇城為紫禁城,這位年近六十的魏子云就聲名大噪,毛遂自薦來給他打工。 他對這名字有幾分熟悉,好似《陸小鳳》原著中魏子云就是皇帝的侍衛(wèi)首領(lǐng),料想大概是劇情慣性,在考察過魏子云的忠心后,就起用了。 魏子云待他確實忠心耿耿,他早年就有建功立業(yè)的雄心,只是不愿在韃子手下賣命,才隱姓埋名。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遇上一位明主,魏子云激動啊,尤其這位明主還不嫌棄他年邁體衰,直接提拔為首領(lǐng)。 所以張無憚一回來,他就勸誡道:“皇上,天下初定,龍威不容冒犯,西門吹雪同葉孤城二人,膽敢將比武地點定為紫禁城,視皇權(quán)于無物,實在不能姑息!” 張無憚卻笑道:“朕雖已是皇帝,可這龍位如何得來,全賴天下英雄抬舉。朕怎能忘本,普一坐上皇位,就這般不近人情,同江湖武林劃清界限?” 魏子云萬萬想不到他竟是這樣一個態(tài)度,憂心忡忡道:“皇上,俠以武犯禁,莫說是紫禁城了,就算是光明頂、黑木崖,各派總壇皆為森嚴禁地,哪里有旁人想比武,就能來比武的呢?” 張無憚嘆道:“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皆為百年不出的絕世劍客,有幸生于同一時代,能觀此比武,是天下學(xué)武者的幸運。魏總管何必這般小家子氣,朕允許他們來,但這個月月圓之夜,命你調(diào)集全體護衛(wèi)軍,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入紫禁城。” 他這番話前后矛盾,魏子云怔了一下,恍然道:“您是說……” “比武可以,不請自來卻不行。”張無憚冷笑道,“沒經(jīng)過朕的允許,阿貓阿狗都敢順著城墻往里躥?一旦開此先例,皇家威嚴何在?” 魏子云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在月圓之夜將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擋在城外,讓他們計劃泡湯,再由皇上下旨,允他們在下一個月圓之夜再行比武,既展現(xiàn)皇城守衛(wèi)力量震懾宵小,又顯示出天家氣度。 他先是為這般英明神武的皇帝激動了一番,而后才磕巴道:“若是如此,怕老臣手底下的人不夠看?!?/br> 張無憚笑道:“愛卿不必擔憂,朕得知此事時,就請光明二使、兩大法王速速趕來?!闭堦懶▲P、燕南天等人也成,不過那是朋友,同他想展現(xiàn)手下力量的初衷相違背。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拿起筆來寫了幾封信:“你速速命人送去給燕南天大俠、江南花滿樓公子,再將太平王世子召來覲見?!闭埻庠渤?,有備無患,必要時刻再請他們出手就是。 魏子云急急忙忙去了,不多時就領(lǐng)了穿著官袍的宮九入內(nèi),十分知趣退了下去。 張無憚同太平王的君子協(xié)定中,特別談妥了宮九之事,太平王的意思是想讓兒子跟著皇帝干,張無憚掂掂覺得壓不住,雙方折衷,他不必給宮九實差,扔個小閑職,許他在京城混幾年熬熬資歷就成。 張無憚開門見山問道:“葉孤城不是和平南王鬧掰了嗎?”這還是他登基前宮九給的訊息。 宮九道:“是差一點鬧掰,應(yīng)該就是為了這事兒。平南王世子想借著他們比武當幌子,趁機潛入皇宮刺殺你。” 張無憚笑道:“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是靠得紅巾教和明教上下支持,如今皇城內(nèi)外都是自己人,他殺了我就算了,還能攻入皇城?”至正帝一死,皇城大亂,可明教高層各個都是好手,倉促之間也能拉起隊伍應(yīng)戰(zhàn)。 這也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原著中那是平南王世子同皇帝是堂兄弟,模樣身高一模一樣,平南王還策反了皇帝貼身太監(jiān),李代桃僵可能性很大。 宮九冷笑道:“你可知這世上除了司空摘星這般易容高手外,還有人能削骨割皮,將模樣完全改變?” 這不就是整容嘛。張無憚恍然,想想又不對:“臉就算了,我的武功路數(shù)、言行舉止可都不容易模仿。” “你又沒有貼身太監(jiān),明教高層平時都久居光明頂,你的那些臣子大多數(shù)是稱帝后新提拔的,真正熟悉你的人有多少?”宮九道,“就算是令狐沖,你若哪天突然疏遠他了,旁人只當你浪子回頭了,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起疑心?” 張無憚沉吟不語。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這主意雖大膽,可也未嘗沒有成功的希望,他有父母兄弟不假,可跟張翠山他們已有三兩年未見過了,尤其他剛登基,忙得焦頭爛額,等閑再有兩三年不見也很平常,屆時親人真覺出蹊蹺了,會不會只當他做了皇帝后移了性情? 這念頭一轉(zhuǎn),他就笑了笑,不會的,他爹還有可能躲角落里哭兒子變了,殷素素絕對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更何況還有張無忌在,兄弟連心不是一句空話。 宮九道:“據(jù)我所知,早幾年太平王世子就在用心模仿你的言談舉止,甚至強行扭轉(zhuǎn)武功路數(shù),以期同你做到一樣??上愕墓ΨO為奇特,整個武林竟然沒有,他費了不少功夫,也不過得了些皮毛,落到行家眼中還是能看出破綻的。” 張無憚得意一笑。他滿意地送走了宮九,本擬到月圓之夜直接打他們一個痛快,次日晚間,卻聽魏子云來報說陸小鳳來訪。 張無憚忙命人將洗劫元廷搜刮來的好酒都擺上,然則見著陸小鳳第一眼,他就搖頭道:“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啊?”便命人將酒壇子撤下去。 一路走來,陸小鳳早就覓著香氣嗅個不止了,聞言笑嘻嘻道:“皇上,您會看人,我會看酒,就沖這好酒擺上來,我今天不是找您喝酒,也得是了?!?/br> 張無憚道:“只找我喝酒?” 陸小鳳沒辦法,見左右都回避了,只好道:“還是受了一位故友之托而來的?!毕壬陨哉遄昧艘幌拢降?,“這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zhàn)紫禁城……” 話說到一半,見張無憚只是微笑,陸小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嘆道:“您上位手到擒來,如探囊取物般,乃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可總有人想依此效仿。平南王父子都被潑天的富貴迷昏了頭腦,可總還有人是清醒的,葉孤城根本不贊同這蠢計劃,可是……” “可是將決戰(zhàn)地點定在紫禁城的提議卻是他提出來的。”張無憚笑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很不錯的朋友,我也知道這事兒是他被擺了一道,該怎么處置,我心中有數(shù)?!?/br> 他上位好歹也一年多了,情報來源不會只有宮九一方,葉孤城在元廷覆滅前同平南王勢力基本決裂了,同西門吹雪約紫禁之巔,純粹是走古家的裝逼流派,好歹是兩大高手對決,隨便尋摸個山頭顯現(xiàn)不出身價,他就干脆定了個權(quán)力之巔。卻不料被平南王利用了,他剛剛覺察到平南王勢力有所異動,意識不對,立刻請陸小鳳上京,告知張無憚實情。 陸小鳳真心實意道:“葉孤城很欣賞你,他說他雖然是前朝后裔,可就算在宋朝,節(jié)衣縮食也要先供著百姓的皇帝都找不出一個來,所以你坐上這個位置,他很高興?!?/br> 張無憚納悶道:“節(jié)衣縮食?”他以前是拿類似的梗逗過葉孤城一次,怎么這人就信了這么多年?何況那也只是不太在意吃穿,攢軍費罷了。他自認不是個講究的人,可也沒虧待自己,在葉孤城眼中生活水平竟然這么低? 你這人怎么重點偏差這么多?陸小鳳支吾了半天,還是直白道:“實話說我也挺佩服你的,上次去百花樓,還聽說花家鼓動江南勢力要在今年萬壽節(jié)上捐贈大批銀兩,充實國庫呢?!?/br> 有銀子白拿當然是好事,被認為是窮光蛋也認了,這幫不食人間煙火,只喝金咽玉的古家人。張無憚呵呵,突然身如鬼魅,自龍椅上斜躥而出,直向陸小鳳面前小桌上搶去。 陸小鳳也知道自己話不中聽,還當他惱了,想著總不能在大殿中跟皇帝打起來,下意識一躲,旋即反應(yīng)過來不對,身子急向前撲。果真張無憚不是沖著他,反而將桌子上的兩壇子酒兜個滿懷。 陸小鳳失聲叫道:“等等!” 張無憚才不理他,抱著酒壇子笑呵呵回了龍椅上,一把拍開封口,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才道:“窮光蛋拿不出好酒好菜款待你了?!?/br> 陸小鳳只聞到一股醇香撲面而來,眼都直了,抓耳撓腮苦于不能近身去搶,聽張無憚繼續(xù)道:“回頭告訴葉孤城,這個月不成,下個月月圓之夜,讓他別胡想八想,專心同西門吹雪對決,朕也想瞧一瞧,誰才是天底下第一的劍客?!敝劣谄侥贤醺缸樱杂兴麃斫鉀Q。 說罷,他瞧陸小鳳還站在下頭眼巴巴盯著酒壇子,笑罵道:“滾吧,傳個話都磨磨蹭蹭,還想貪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