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誰的崽_分節(jié)閱讀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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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唯一看了看他,又回頭看岳離,岳離沖她鼓勵地微笑點頭,顧唯一終于伸手了,猶豫了半天,從一堆東西里選了個其貌不揚的鑰匙鏈。 那個小東西大概是拿其他玩具的時候混進去的,本身一點意義也沒有。 顧少承有點失望,正打算讓她重新選一次,顧唯一又飛快地抓了一把錢,就扭頭往回爬。 “一一,回來!”顧少承去抓顧唯一,岳離攔住他,饒有興趣道,“看看她要干什么?!?/br> 顧唯一抓著鑰匙鏈和錢回到岳離身邊,毫不吝惜地把剛搶到的東西塞給岳離:“嗯,爸。”在她的字典里,“嗯”是個萬能的詞,不高興的時候拖長聲音九曲十八彎地“嗯”,高興的時候像唱歌似的帶著節(jié)奏“嗯嗯嗯”,現(xiàn)在這個“嗯”,應(yīng)該是個豪爽大方的“看,爸爸,我搶回來送你的!” 岳離深受感動,把那兩張毛爺爺收好,又去看那個鑰匙鏈,仔細一看他就明白了,這是個多年前的小玩意兒,金屬鏈子上墜著一個塑料小相框,里面鑲嵌著的,正是顧少承的大頭貼。 顧唯一大概是認出了承承爸爸,然后把承承爸爸搶回來送給岳離。 岳離會心一笑,勾勾手指讓顧少承過來一起看那張大頭貼。 顧少承一看就頭大,照片上他大概十三、四歲,梳著一個殺馬特爆炸頭,滿身鉚釘加破洞,一臉裝出來的冷漠厭世,全身上下大寫的“要完”,哪里像豪門少爺,分明一個街頭小混混。 “咳,”顧少承干笑,“這種黑歷史,就不要看了,快給我吧……” 岳離挑挑眉毛,舉起手不讓顧少承夠到鑰匙鏈:“別,這可是女兒專門挑出來送我的,必須好好留著?!彼麚斓綄氊愐粯?,轉(zhuǎn)身把鑰匙鏈遞到顧震安面前,想要分享一下挖掘中二少年黑歷史的喜悅。 然而,老爺子歪著頭靠在沙發(fā)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過去了。 “你對我的黑歷史那么感興趣?”顧少承偏頭問岳離。 “還有什么?給我看看?!?/br> “剛才突然想起來一個,走,帶你去個地方。”顧少承拉著岳離的手,悄悄溜出了門。 大年夜萬家燈火,不過翡翠山莊相對安靜許多,尤其山上,只有樹木的黑影在寒風中搖晃,偶爾山莊外面放起的煙花炸響在山頂上,才會短暫地照亮那些起伏的小山丘。 顧少承與岳離十指相扣,要沿著山路爬到半山腰,岳離近半個月一直在減肥,為了開年要拍的一部新電影做準備,他在那里面演一個得了癌癥的少年漫畫家,所以冬季爬山這種大量消耗體能的事,岳離實在吃不消,他沒爬幾個臺階,就彎下腰大喘氣:“承承,你……你要帶我去哪兒?剛才嘲笑你的黑歷史,是我的錯……你,你別折騰我了?!?/br> 顧少承蹲下身把他背了起來:“很快就到了,你這只小懶貓?!?/br> 岳離伏在顧少承背上,隨著他的走動輕微顛簸,除夕之夜沒有月亮,他拿著手機給顧少承照明,他望著前方道路上那一小簇跳動的光亮,心里就像裝了一個灑滿陽光的靜湖,安寧溫暖又明亮。 終于到了一棵梅樹下,顧少承把岳離放下來,拿出準備好的小鏟子開始挖樹下的土。 “怎么?這里有你埋的寶藏?”岳離湊到他身邊,縮成小小的一團。 “我也是剛才看見那個鑰匙鏈才想起來的,我大概十歲的時候,有一年也是過年,大人們給了好多壓歲錢,可是我媽非要沒收,因為我拿著零用錢在學校招兵買馬拉幫結(jié)派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為了藏好我的壓歲錢,我就在這里挖了個坑埋了個鐵盒子,好像還放了一些其他小東西?!鳖櫳俪幸贿呝u力地挖,一邊跟岳離活靈活現(xiàn)地解釋,“……但是我埋完沒多久就忘了,今天一說黑歷史才靈光乍現(xiàn)想起來?!?/br> 借著手機的光亮,東一個坑西一個坑,快把梅樹的根都刨出來了,他們終于找準了位置,挖出了那個歷經(jīng)十幾年滄桑的老鐵盒。 盒子已經(jīng)銹跡斑斑面目全非,又爛又薄一戳就破,這倒是省了他們砸鎖的時間,一下就抖落外皮,看見了里面的東西。 還好,十歲的顧少承不比現(xiàn)在傻,他在盒子里另外套了一個塑料袋,拆開臟兮兮滿是蟲子眼的層層包裹,終于掉出來幾樣東西—— 一疊已經(jīng)發(fā)霉腐爛的錢、一把小刀、一只口紅、還有一個…… 岳離捏起那個銀色小正方形包裝的一角,舉在眼前仔細端詳,這特么居然是一個避孕套。 “你十歲的時候為什么會藏這個???”岳離睜大了眼睛,這趟尋寶之旅沒白來,驚喜又意外。 顧少承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畢竟十幾年過去了,以他的腦細胞,需要想一想才能知道自己當時犯了什么病。 “啊,我想起來了,”顧少承眼睛一亮,興奮道,“我當時是這么想的,這個口紅代表女人,這個套套代表男人,這把刀代表力量,所以我埋下的其實是一個愿望,就是我長大以后一定要用力量征服全世界。” 岳離嘆為觀止:“……可,可是你十歲的時候怎么就能想到用安全套象征男人呢?” 顧少承聳聳肩,無辜道:“因為我翻過我爸媽最私密的抽屜啊,發(fā)現(xiàn)里面就兩種東西,衛(wèi)生巾和這個,我本來想放一個衛(wèi)生巾代表女人,可有點大,不如口紅,所以最終就是這兩樣入選?!?/br> 岳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孩子那時候畢竟才十歲,做什么荒唐事都可以原諒。 “唉,”顧少承捧著他的寶藏們,悠然坐在樹下,他摟過岳離,愜意地說,“其實想一想,我的愿望也實現(xiàn)了?!?/br> “哦?”岳離跟配合地發(fā)問。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鳖櫳俪械皖^看他,“有你就什么都有了,這輩子滿足了?!?/br> 岳離“噗”一聲笑了,雖說這句情話有點土,但他還是很受用的。 “離妹,”顧少承又sao起來了,他把那疊爛糟糟的紙幣塞給岳離,獻寶似的說:“我給你的壓歲錢,這可是我存了十幾年的私房錢,全都給你,我所有一切都給你?!?/br> 岳離呵呵笑了兩聲,目光轉(zhuǎn)向別處,顧少承膩著他纏著他或者給他說亂七八糟情話的時候,他表面上漫不經(jīng)心,甚至開玩笑嘲諷他,但其實每次心里都無比熨帖溫暖,那股暖流慢悠悠地流過心脈血管,涌進眼眶里,一不注意就會涌出來,所以他這個時候有必要看看別處。 山下的大宅子燈火通明,里面有他親生的寶貝和這一世遇見的另一群家人。 “離妹,今天過年,”顧少承把他的頭扳回頭,溫暖的大手捂住他凍得通紅的耳朵,黑亮的眼睛盯緊了他,“你也跟我說一句我喜歡聽的話唄?!?/br> “你捂著我耳朵,我能聽見你說什么?”岳離扯平嘴角,笑得一言難盡。 “哦,”顧少承哈哈笑著把手放開了,“我說你也給我說句情話唄?!?/br> 岳離想了想,想起一句上輩子聽過的歌詞,他輕輕地念道:“我有兩次生命,第一次是出生,第二次是遇見你。” 顧少承眉開眼笑,他把岳離壓在樹干上親吻,在熱吻的間隙說:“離妹,你原來這么會講甜言蜜語?!?/br> 岳離一邊回吻他一邊說:“這不是甜言蜜語,這是千真萬確。” 上一世太短,下一世太遠,這一世剛剛好遇見你,希望能和你白頭偕老。 細水長流也好,驚心動魄也好,和睦也好,爭執(zhí)也好,有你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很好。 遠處傳來悠遠的鐘聲,爆竹震響天地,煙花點亮世界,新的一年開始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