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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_分節(jié)閱讀_72

    第103章 陸判

    聽了劉溫的話,有姝總算明白自己為何莫名其妙成了晉國皇帝。他得了道家傳承,自然有辦法把身體里多余的魂魄移出去,這便撿了一截木頭,又跟主子要了一把匕首,默默雕刻起來。

    “你在干什么?”劉溫好奇地湊過去,碰到少年額發(fā),卻被主子用力拽開,差點撲進火堆里。娘的,果真被美色迷住了,別又是一個昏君吧?

    孟長夜壓根不理會軍師的感受,大腦袋往少年肩膀上一放,用醇厚如酒的嗓音問道,“你在干什么,怎么一點兒不著急,反倒有閑心雕刻木頭。”

    有姝被主子噴出的熱氣熏紅了耳朵和半邊臉頰,不禁縮了縮肩膀,低聲道,“我打算刻一個木頭小人,再把淳帝的生辰八字貼上去,施展移魂術將他弄出來。說了你可能不信,但這具身體的的確確是我的,不是淳帝的,他是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孤魂野鬼,占用了我的身體?!?/br>
    “慢著,你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不等將軍反應,劉溫已驚叫起來。他方才那番話可不是這個意思。他不信神佛,自然就想不到鬼啊怪啊那些事。他本意是想告訴少年他腦子有病,得自己個兒加以控制。但少年的反應遠遠超出了常理,不驚不乍倒還罷了,他竟隨便撿了一根木頭刻成小人,說要把身體里的另一個魂魄移出去?當真沒發(fā)瘋?

    “你們知不知道淳帝的生辰八字?”有姝不答反問。

    “把淳帝的魂魄移到這根木頭上,他還能活嗎?最主要的問題是,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劉溫伸手攔了一下,表情十分糾結。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的反應已足夠淡定。

    有姝向來把自己的身體視為神殿,極為保護,卻沒料這座殿堂某一天卻被一個孤魂野鬼占用了,且還做了許多天怒人怨之事,叫他如何不氣怒?外界對淳帝的貶損也等于是對他的貶損,說他殘暴不仁倒還罷了,竟又形容他愚鈍不堪。有姝打死也沒想到,“愚鈍”這兩個字竟會安到自己頭上,簡直是奇恥大辱!在主子跟前,他或許是個任打任罵亦死心塌地的狗崽兒,面對旁人,卻也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

    淳帝強占了他的身體,他為何還管他死活,于是干脆利落地搖頭,“木頭本是死物,移過去自是活不成了。我鬧不明白他怎會進了我的身體,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若非他鳩占鵲巢,原本早就該死。既如此,我何不送他一程?”

    他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劉溫,目光依然如天空般澄澈,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殘忍的味道,偏這份殘忍竟又暗藏幾許天真,令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又不免被深深吸引。劉溫不敢與之對視,轉而去看將軍,卻見他眸光灼熱,雙拳緊握,仿佛正壓抑著什么激烈的情緒。

    孟長夜的確被吸引了。他原以為狗崽兒性格怯弱,極為需要旁人的呵護,臨到頭卻發(fā)現他只在自己面前才會那般,對上外人竟格外狠辣。瞅瞅他現在這副天真懵懂卻又冷心冷肺的模樣,真是夠勁兒!

    心里似火燙一般難耐,他忍不住伸出手,把人抱進懷里響亮地親了兩口,一口烙在臉頰,一口直接印在唇上,眼見方才還態(tài)度倨傲散漫的少年竟一點一點紅了耳根,然后垂下腦袋縮著肩膀,羞得往自己懷里鉆,他不禁朗聲大笑起來。

    娘哎,原來將軍方才沒開玩笑,竟真的看上淳帝了!一眾將士膛目結舌,還有幾個扶額扭臉,不忍直視。雖然淳帝長得漂亮,但那性格實在太難伺候了!將軍若是壓他、打他、罵他,倒也罷了,但眼瞅著將軍把人當寶貝一樣抱在懷里不撒手,大伙兒難免心中難安。

    幾員副將頻頻沖軍師使眼色,卻見對方擺手,表示無能為力,只得暫且認了。

    劉溫打死也不相信少年懂得移魂,還當他腦子已經壞了,在胡說八道。孟長夜卻大喜過望,親了兩口不算,緊接著又親幾口,見少年臉頰被自己粗硬的胡子扎出許多紅痕才作罷,心道改天得把胡子刮了,免得傷了狗崽兒。

    “那個死太監(jiān),你過來!”他一面摩挲留了十年的胡須,一面沖蹲在遠處的常順招手。

    常順誠惶誠恐地跑過來,“將軍,您有何吩咐?”

    “你知不知道淳帝的生辰八字?”

    常順從小伺候淳帝長大,自是清楚,雖覺得有些不妥,卻不敢忤逆,乖乖報了一串年月日。有姝立時記入腦海,末了放下刻了一半的木頭小人,向劉溫討要文房四寶。

    “嚯,你這字兒當真漂亮,練了得有十幾年了吧?”贊嘆是假,試探是真。什么叫被孤魂野鬼占了身體,醒來就亡國了?倘若這具身體打小就被淳帝占據,那他與世隔絕十幾年,理當是個懵懂稚兒,又哪里會寫字,會看圖?劉溫起初已經相信他與淳帝是兩個人,但在他搬出所謂的“一體雙魂”的解釋后,反而不信了。他倒要看看淳帝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孟長夜雖然沒讀過書,但腦袋瓜子卻比軍師更為活絡。軍師都能看出破綻,他如何不知?不過無所謂,只要少年還能恢復成狗崽兒的模樣,他就什么都能容忍,換做淳帝那廝,早一個巴掌抽飛了。

    有姝將制作移魂符所需的材料寫在紙上,讓主子幫著置辦齊整。他非得把身體里的野鬼弄出來,然后扔進火里燒掉不可。

    “這都寫的什么?你給我念念?”孟長夜盯著單據,頗為傻眼。

    有姝愕然,“你不識字?”

    孟長夜被他看得面紅耳赤,所幸有大胡子遮掩才沒露出窘態(tài),吞吞吐吐道,“略,略微識得幾個,但太過復雜的就有些抓瞎了。你也知曉,我自幼跟隨乞丐流浪,后又落草為寇,最終入了行伍,哪里有機會念書?!?/br>
    “是了,以你的情況的確沒機會識字兒?!庇墟奶鄄灰?,忙道,“不過沒關系,日后我來教你。你總有一天要稱帝,屆時頒發(fā)政令,批閱奏折,總不能大字不識一個叫人看了笑話。你那么聰明,定然一學就會?!?/br>
    平日里,劉溫沒少督促將軍念書習字兒,對方卻找來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脫,仿佛念書習字兒是天下間最痛苦的一件事。但眼下,淳帝甫一張口,他竟就答應了,表情還喜滋兒喜滋兒的,看著著實礙眼。

    劉溫心下不忿,卻又暗自頷首。什么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就是了。將軍執(zhí)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淳帝倒好,輕輕勾勾手指他就顛顛兒地迎上去,只要他能教將軍上進,留他一條性命未嘗不可。軍中沒有女人,故而龍陽之事多有發(fā)生,養(yǎng)個把男寵又不稀奇,劉溫等人也就不會加以阻攔。再者,淳帝曾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現在卻得雌伏于將軍身下,說起來竟莫名覺得爽快。

    孟長夜把單子交給屬下,命他明早去采購東西,然后把少年圈入懷中,低聲道,“不如現在就教我識字兒?”

    “好,拿筆墨紙硯來?!庇墟谒麅赏戎g,感覺屁股后頭膈著一根硬物,耳朵越發(fā)紅得滴血。

    “軍中的筆墨紙硯都是有數兒的,寫壞了浪費。你就拿一根棍兒寫在地上,一個一個教我?!泵祥L夜邊說邊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劃了幾條道道。

    有姝心想也是,接過棍子徐徐開口,“這個法子好,比較節(jié)省。你會寫自己的名字嗎?不會我就先教你這個,會的話我就從三字經開始教你?!?/br>
    早就會寫自己名字的孟長夜在眾位副將的盯視下厚著臉皮搖頭,“不會,你寫給我看看。把你自己的名字也寫上,我要學。”

    “那是自然?!庇墟w快翹了翹唇角,然后在地上整整齊齊寫下兩人的名字,又畫了一個心形圈起來。若是上一世的主子,定會知道他這是在變相地表白,暗喻二人永結同心,但性格豪爽粗放的孟長夜卻似乎一無所覺,正埋頭研究。

    “這是啥意思?”他指著外面的心形,目光略微閃爍。別以為他是大老粗就好糊弄,這眼瞅著像是一顆心嘛!狗崽兒究竟想干什么?眾目睽睽之下勾引自己?未免忒主動了些!

    然而腹誹歸腹誹,他心里卻極為痛快,偏臉上還要假裝懵懂。與他比起來,劉溫幾個是真懵懂,理所當然地以為那是淳帝胡亂畫的幾筆。

    “沒,沒啥意思,就是讓你注意這圈圈里的字?!庇墟橆a爆紅,忙用樹枝把名字劃掉了。

    “你劃了干嘛?我還沒看清呢。重寫一次?!泵祥L夜心里暗笑到內傷,表面卻一本正經。

    有姝只得重寫一次,再不敢畫什么心形了。然而主子這輩子卻極為愚笨,姬有姝、孟長夜,僅僅六個字,學了大半個時辰還沒學會,令他不得不握住他手腕,一筆一劃地教。

    劉溫與幾個副將坐得遠遠的,心里大搖其頭:無恥啊,忒無恥了!排兵布陣難不難學?有人學了一輩子都還是七竅通了六竅,將軍瞅一眼就能舉一反三,那聰明勁兒可嚇人!到淳帝這兒竟就傻了,六個字,不對,其中三個還是早就認識的,竟琢磨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擺明了占淳帝便宜呢!

    眼瞅著將軍岔開雙腿,把少年安置在胯間,兩條強壯的手臂像鐵鉗一般把對方牢牢鎖著,一會兒用大胡子蹭他臉頰、耳廓、頸窩,一會兒用手掌掐他小腰、大腿、腕子,吃豆腐吃得不亦樂乎,眾人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想當年敵人派了好幾個絕色美人都沒勾搭走的將軍,怎么轉眼就變得如此,如此……一言難盡?

    劉溫扶額,心里大嘆美色誤人。

    暗潮洶涌間,有姝眼皮子漸漸合上了,只來得及呢喃一聲“好熱”就暈了過去。孟長夜這才發(fā)現他臉頰通紅并非因為害羞,而是發(fā)燒了,當即駭得六神無主。

    “劉溫,快來給狗崽兒看看,他生病了!”

    自家將軍心尖尖上的人,劉溫哪里敢怠慢,連忙跑過去把脈,搖頭道,“受了寒氣,略有些高熱,得趕緊降溫,否則腦袋會燒成傻子。”

    “怎么降溫?”孟長夜雙眼通紅,自責不已地念道,“都怪本座方才澆了幾瓢水,否則狗崽兒現在還好好的。日后本座便是被狗皇帝氣死,也絕不動他一根毫毛。本座怎么就忘了,教訓他與教訓狗崽兒有何區(qū)別,他是記吃不記打的賤命,反倒累得本座的狗崽兒跟著受罪,若真能把他移到木頭里,本座立時就把他燒成灰!”

    你還真信了淳帝那些鬼話?。縿靥裘?,目露驚詫,卻也并不反駁,耐心勸慰,“莫慌,吃幾帖藥就好了。這事兒不怪將軍,咱們大冬天里洗澡還用冷水,有時候跳進結冰的河里游幾圈,反倒渾身舒泰,誰能想到姬有姝身子這般弱,不過幾瓢溫水竟就病倒了。來日您可得督促他好好練練,別整得跟弱雞似的?!?/br>
    聽說沒什么大問題,孟長夜緊繃的心弦才放松下來,冷聲質問,“你說誰弱雞?”

    這都說不得了?劉溫傻眼,好半天才哂笑道,“我弱雞,我弱雞還不成嗎?”

    “你的確弱雞。滾,趕緊配藥去!”孟長夜一面把瑟瑟發(fā)抖的少年裹進懷里,一面踹了劉溫一腳。

    還真是有了姘頭忘了兄弟,劉溫搖頭晃腦地去了。將士們隨身帶有糧草和藥材,以備不時之需,否則大半夜的,劉溫也不知該上哪兒找藥房。他開了一副簡單的退燒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掰開少年下顎灌了進去。孟長夜眼巴巴地等著他退燒,隔一會兒就去摸額頭,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常順雖坐得遠,聽不見幾人對話,卻明白虎威將軍仿佛看上自家主子了。這怎么成?堂堂晉國皇帝給一個亂臣賊子當孌寵,下了黃泉,太后和先帝非得宰了自己不可。他心下焦急,又見皇上病了,恨不能插上翅膀把他帶出去。

    淳帝死過一回,太后自然把他保護得滴水不漏,漸漸養(yǎng)大了,便是比那薄胎瓷還要易碎些。這幾瓢水,比照旁人自然沒事,落到他頭上卻能要命。而且劉溫用的不過是尋常藥材,哪能與宮中御藥相比,是以灌下去半個時辰還不見效,反倒越來越嚴重。

    “不好,病情加重了!”劉溫探完脈搏后搖頭。

    “你他娘的倒是想想辦法??!方才是誰說問題不大來著?”孟長夜抱著火炭一般的少年來回踱步,感受與常順一樣,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最近的城鎮(zhèn),找最好的大夫。然而此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騎上馬跑幾個時辰也無濟于事,反倒延誤病情。

    “我加重劑量試試。”劉溫頻頻抹汗。

    “趕緊的!”孟長夜狠踹他一腳。

    又一碗濃黑的藥汁煎好了,剛要灌進去,淳帝便幽幽轉醒,一面往外吐苦水一面啞聲罵道,“呸!孟長夜,你想毒死我?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知道這回醒的是狗皇帝,孟長夜可沒有那樣好的氣性,掐住他下顎迫使他張嘴,冷聲命令,“你他娘的快給本座喝藥!你若是害死了本座的狗崽兒,本座拼了寶藏不要也得將你活剮!”

    劉溫配合默契,飛快把藥汁連同藥渣盡數灌了下去,嗆得淳帝咳天咳地,差點窒息,口里還不忘連連罵道,“王八蛋,你們存心害朕,你們不得好死……”

    “他究竟什么毛病,剛才還對將軍百依百順,像哈巴狗兒一樣,現在卻罵罵咧咧、不干不凈。這不是找死嘛!咱們好心好意給他用藥,反倒欠了他似的!”一名副將憤憤不平地道。

    孟長夜也不解釋,只管把掙扎不已的淳帝摁在地上,免得磕傷。所幸淳帝身體虛弱,很快就消了聲兒,然后睡死過去,卻又在下一刻睜開雙眼。

    這一回醒來的人十成十是狗崽兒,他那可憐兮兮又淚水汪汪的眼神誰也模仿不了。孟長夜見狀,本還凌厲非常的表情立刻柔軟下去,改壓制為摟抱,安撫道,“你發(fā)熱了,方才已經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乖,閉上眼,明兒再睜開啥事都沒了?!?/br>
    有姝也精通醫(yī)術,自然知道自己情況危急,喝藥倒是其次,當務之急是把燒退了。他咂摸咂摸嘴,從舌尖的余韻分析劉溫開的藥方,發(fā)現沒什么大問題,便對主子吩咐道,“藥沒開錯,只是劑量有些輕了,麻黃、青蒿還可再加三錢,另添二錢柴胡。取烈酒來給我擦身,這樣能快速散熱?!?/br>
    孟長夜急病亂求醫(yī),想也不想就讓軍師再去配藥。劉溫心里略一琢磨,發(fā)覺淳帝竟不是胡謅,果真對他自個兒的病癥了如指掌,不免更加懷疑他的來歷與目的。

    孟長夜把自己珍藏的好酒取來,用布巾沾濕替狗崽兒擦身體。狗崽兒已經快燒糊了,原本雪白的皮膚透出不正常的紅暈,又有淡青色的血管隱隱約約透出來,竟似一塊芙蓉玉,美得炫目。

    不說孟長夜看呆片刻,就是那些副將也忍不住頻頻偷覷。

    “看你娘看!都給老子轉過身去!死太監(jiān),過來給本座拉簾子!”孟長夜又氣又急,表情不免有些猙獰,被那傷疤一襯越發(fā)駭人。常順哪里敢抗命,連忙走過去高舉布簾,眾位將士這才紛紛回避。

    布簾內,有姝已被脫得一絲不掛,身下墊著虎威將軍的玄色外袍。他燙得厲害,感覺到主子的雙手能帶來涼意,連忙握住在自己身上游曳,臀部高抬,雙腿彎曲,長發(fā)鋪撒,像一朵噬人的妖花。更要命的是他還不斷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聽入耳里卻又變得甜膩。

    孟長夜活到二十五六,從未見過如此香艷的畫面。曾經做過的那些模糊不清的夢境漸漸與眼前這白里透紅、扭動輕蹭的少年重合,變得清晰而又激蕩。他彎腰,感覺身體的某處快撐裂了,卻不得不強自按捺。

    待少年的體溫降下去,他像是剛從湖里打撈出來,莫說前胸后背的布料已經濕透,便是頭發(fā)絲兒都滴著水,臉頰與耳根亦紅得發(fā)紫。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把少年的衣衫一件一件穿回去,他狠狠親了他一口,啞聲道,“娘的,發(fā)個熱竟然要用烈酒擦身,你故意勾引老子是不是?等你病好了,老子立刻把你辦了,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有姝已經燒糊涂了,朦朧中聽見主子在說話,習慣性地點頭,還軟綿綿地哼了一聲。

    孟長夜小腹發(fā)緊,一面低咒一面彎腰,用力嘬吸少年因發(fā)熱而紅得滴血的唇瓣,直吸了一刻鐘方意猶未盡地松開。那邊廂,劉溫也熬好了藥,隔著布簾遞進去,聽見將軍自個兒喝一口,然后滋滋溜溜渡進少年嘴里的聲音,不免扶額。果真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吃豆腐的機會,認識那么多年,萬萬沒料到他竟是這樣的將軍。

    折騰了半宿,二人方抱在一起睡了。未免冷風吹著狗崽兒,孟長夜把衣襟解開,將他嚴嚴實實裹進去,兩條大長腿將他下半身夾著,兩條胳膊將他上半身鎖著,說句不中聽的話,倘若兩人發(fā)生意外立時死了,除非把孟大將軍的四肢鋸斷,才能把少年剝離出去。

    翌日,一陣刺耳的尖叫把眾人吵醒,連同樹上的鳥兒也驚飛不少。只見淳帝氣急敗壞地拍打將軍肩膀,“孟長夜,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敢輕薄朕,快把你的玩意兒拿開,它頂著我了!”

    孟長夜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濁目,頓時像吃了大糞一般惡心,飛快把人推出去,又唯恐他摔傷給重新撈回來,穩(wěn)穩(wěn)放平,然后三兩步躥到一邊,口里直罵晦氣。娘的,等狗崽兒醒了,得立馬讓他把淳帝的魂魄移走,否則每次一塊兒躺下,翌日卻換成另外一個,誰受得了?

    第104章 陸判

    淳帝喜歡美人,只要入了眼,也是個男女不拘的主兒,身體雖然不管用,放在邊上看著也能心情舒暢。但像虎威將軍這樣體格健壯,樣貌猙獰的,他還真下不去口。察覺對方雖然囚禁了自己,卻也輕手輕腳頗為呵護,他一面覺得惡心,一面又為自己的魅力感到得意。

    “怎么還是讓我喝這種東西?沒有碧粳米總有雞蛋吧?給我蒸一碗芙蓉蛋羹來!”他靠坐在一塊大石頭旁,斜著眼睛看虎威將軍。

    給你三分顏色,竟開起染坊來了!老子的狗崽兒清醒的時候都沒能吃上一碗蛋羹,憑你也配?孟長夜心中惱怒,走上前掐住淳帝下顎,毫不溫柔地灌了一碗粥下去,末了讓劉溫趕緊熬藥,等粥水克化了再灌一劑藥,然后就能出發(fā)。

    與此同時,他也暗暗自責:怎么就沒想到呢?沒有精細米糧,這山林里的鳥兒卻多的是,隨便掏幾個鳥窩就能攢下許多鳥蛋,可以拿來給狗崽兒補身體。既然是狗皇帝吃過的東西,想必口味頗佳,待會兒讓火頭營的人琢磨琢磨芙蓉蛋羹怎么做。

    思忖間,一碗粥已灌到底,為防淳帝再吐出來,他用汗巾子把對方的嘴給堵上,又用牛皮繩綁住四肢。方才還得意洋洋的淳帝這會兒又有些拿捏不準,看虎威將軍這幅冷心絕情的樣兒,不像是對自己有意,那他為何摟著自己睡覺,早上還對自己發(fā)情?

    淳帝一時覺得自己想岔了,一時又希望這并非錯覺。他雖然憎恨虎威將軍,卻也知道若能攀上對方,或許能活得安穩(wěn)長久。想著想著,他慢慢停止了掙扎,待劉溫過來送藥的時候也極其配合的吞咽,然后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地朝虎威將軍看去。

    他從未討好過誰,只能模仿宮里那些嬪妃的作態(tài),正欲央求將軍把繩子解開,讓自己松快松快,卻見對方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抬起手似乎想扇一巴掌,起落幾次卻又慢慢放下,厲聲開口,“警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否則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贗品終究是贗品,無論再怎么裝,也掩蓋不了骨子里的虛假與猥瑣。他不刻意模仿狗崽兒倒也罷了,孟長夜還能來個眼不見為凈,但他擺出那種姿態(tài),竟叫孟長夜難以忍受一絲一毫。就仿佛一個小偷盜走了他價值連城的寶物,偏又不知道珍惜,反而肆意摔打糟踐,罪不可赦。

    淳帝連忙縮起肩膀,垂下腦袋,暗暗思忖自己究竟戳到虎威將軍哪根肺管子,怎么說變臉就變臉。這脾氣也太喜怒不定了些。

    同樣覺得將軍喜怒不定的還有一幫副將。分明昨晚還把人捂在懷里,那溫柔的表情,霸道的動作,像捂著一塊兒寶貝疙瘩,生怕被人搶走,今早醒來就態(tài)度大改,不但把人丟出去,還又是捆綁又是威脅,與對待普通俘虜沒什么兩樣。將軍究竟是怎么個章程?再者,淳帝也很不對勁,一會兒老實本分,一會兒咋咋呼呼,竟似兩個人一般。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唯獨劉溫深知內情,淡定擺手道,“常順,把你家主子扛到馬背上去,你負責馱運他?!?/br>
    常順乖乖點頭,正準備彎腰去抱五花大綁的主子,卻見虎威將軍快步走來,雖滿臉厭惡,卻還是拽著主子后領,將他輕而易舉扔到馬背上,末了冷聲道,“你看好他,別半道掉下去摔傷了?!?/br>
    覷這著緊的表情,似乎對主子尚有幾分關心?常順也是個順桿兒爬的,連忙拱手央求,“還請將軍松開繩子吧!主子皮膚嬌嫩,若是綁太久定會磨破皮,屆時可該受罪了?!?/br>
    想起昨晚看見的白花花、嫩生生,似羊脂玉又似天山堆雪的一身細滑皮rou,孟長夜臉頰爆紅,下腹也起了反應。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擺手道,“給他解開!”原以為被牛皮繩捆一捆沒什么大不了,卻差點忘了狗崽兒格外嬌弱的體質。

    常順大喜,忙替淳帝解開繩子,小心翼翼地扶上馬背。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終于抵達一座小型城鎮(zhèn),卻并不入內,而是在鎮(zhèn)外的山林里扎營,然后派人進去購置日常所需的物品。兩千人的精銳終究還是太過扎眼,又不知這是誰的地盤,倘若被探子報上去,難免惹來其余藩主的注意。

    “記得把狗崽兒要的東西買齊了?!泵祥L夜叮囑劉溫。

    “黃符紙、朱砂、壁虎、蜘蛛、水銀、烏頭草……”劉溫慢慢念著單據,嚴肅道,“你還真是放心,這單子里的東西至少一大半有毒,你也敢交到他手上。不說別的,就說這烏頭草,只需擠出一滴草汁,往咱們的大鍋里一倒,咱們所有人就能立時死透。”

    “本座想看看他意欲為何,但是你放心,本座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話只說了一半,便有一名士兵走過來,低不可聞地稟報,“將軍,您不是讓屬下盯著那死太監(jiān)嗎?今兒中午停在半道休息的時候,屬下看見他偷偷摸摸靠近趙副將的馬,從馬鞍袋里偷了幾種藥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