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夢
這是秦朗星睡得最好的一晚上。 兩個人赤條條鉆進被子里肌膚相貼的時候,林苑拙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就輕飄飄地飄進了秦朗星的鼻子里,還有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秦小朋友榨了一晚上汁水的roubang又騰的硬起來——他太久沒和林苑拙一起睡過了,一起滾進被窩時候居然還有些害羞。林苑拙只穿了內(nèi)褲,上半身赤裸著接觸被子,露出修長的脖頸來,她把手臂搭在了秦朗星身上,伸手去把床頭燈關上,又收回了手。 在安靜的黑夜里,兩個人的呼吸均勻綿長,交握的十指傳來安心熨帖的溫度,像是隆冬里的一點火焰,溫暖安心。秦朗星望著天花板,突然怎么也睡不著,他有點不舍得睡,睡過這兩晚,又要孤枕難眠一兩個月。一想到這里就莫名有些惆悵,轉(zhuǎn)頭望著閉上眼睛的林苑拙——她似乎睡著了,呼吸均勻,睡相安穩(wěn)。秦朗星摸著黑起身,湊過去輕輕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又光速躺回原位置,僵硬地像只受驚的鵪鶉。 好像個變態(tài),秦朗星腹誹著。 本來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林苑拙翻了個身,一頭滾進了秦朗星懷里,肌膚相觸時的安心感讓人不由得沉下心來,她似乎就這樣拱進了秦朗星的懷里不動了,小朋友更僵硬了,抱著jiejie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生怕驚醒了林苑拙。短短的發(fā)絲搔著秦朗星的脖頸,洗發(fā)水的香氣鉆進鼻尖里,露出被子的肩膀有些涼,林苑拙又往他懷里拱了拱,順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過兩個人的腦袋。 淡淡的香氣鉆進秦朗星的鼻孔里,他聽到低低的熟悉的笑音,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唇上就落了一個輕如蝶翼的溫熱的吻,像是錯覺,但又不是錯覺。林苑拙躺回了原處,輕輕咳了一聲,把被子也拉下來:“晚安。”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唇,唇角揚起,湊過去從身后抱住林苑拙:“晚安?!?/br> 第二天林苑拙醒來的時候,秦朗星已經(jīng)醒了,躺在她身邊和她視線相交,然后俯下身來,眨了眨眼:“早上好?!?/br> 溫柔的語氣像是吃了兩斤蜜糖。 林苑拙從被子里露出線條流暢緊致的手臂,捏了捏秦朗星的鼻尖:“早?!?/br> “今天有什么安排?”秦朗星彎起眼,伸手去揉了揉林苑拙的腰,“腰痛不痛呀?” 他彎起來的眼睛帶著笑意,一大早看見就會有好心情。林苑拙也的確很久沒有一睜眼就看見秦朗星這種燦爛的和夏天日頭似的笑容了,于是伸手——揉、搓、最后蓋個章。 秦朗星像個大狗狗一樣被林苑拙抱著揉臉,也不反抗,反而把臉湊近了點。他嘟成了金魚嘴,左右晃著頭:“今天我做飯好不好?” “我們?nèi)コ匈I食材?!?/br> “要不再給你做一個蛋糕?這邊有烘焙容器嗎?” 一個個問題氣泡冒出來,林苑拙半裸著雙手捧住秦朗星的臉,認認真真看他,緩緩開口:“我下午要開會?!?/br> 秦朗星的眼里有一閃而過的失落,重重跌在枕頭上,一臉苦悶。 “但是是視頻會議,很快?!?/br> 青年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走吧,收拾一下準備出門。”林苑拙拍拍他,自己也起身換衣服——這種感覺的確很微妙,好像高中時候那個陰郁的小朋友,在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一個外向溫柔的人。在林苑拙離開的幾年里,不知道是誰先撬開了秦小朋友的心門把東風灌進去,她居然有點嫉妒。 昨天的衣服是鐵定不能穿了,秦朗星翻出一條工裝褲和淡綠色短袖換上,清新得仿佛能嗅到草地的味道。他的劉海有點長,遮眼睛了,林苑拙找了條洗臉的黑色發(fā)帶幫他戴上,又想起什么一樣拍了拍椅子。 “坐下?!绷衷纷疽贿呎f一邊去拿防曬霜,擠了一堆在秦朗星手上,又轉(zhuǎn)過頭去拿粉餅。秦朗星保持著搓雪花膏的姿勢,在林苑拙轉(zhuǎn)身時雙手揉開防曬霜在臉上一頓搓,頗有貓咪洗臉的架勢。林苑拙拿著粉餅撲了他一臉,準備收手時青年雙手撐著椅子,一閉眼,嘟嘴——不應該還有唇蜜和眼線的嗎? 男孩子浪起來,你是沒有辦法的。 于是秦朗星高高興興跟著穿著淡綠色襯衫的林苑拙一起出門了,眉宇之間有著莫名的自信,大概是一種“我有女朋友給我打扮你們沒有”的底氣。他還特地和林苑拙噴了同樣的香水,聞起來像移動的一大只柑橘,還是汁水飽滿那種。 林苑拙牽著他的手,從春季里走過,又走過熱鬧的世俗,在集市挑選新鮮的瓜果蔬菜。兩個人從超市買來淡奶油與消化餅干還有零零碎碎的用品,穿過教堂的鐘聲、穿過街頭藝人的提琴調(diào)子,飽覽春景后才回去。 路過噴泉時秦朗星還認認真真掏出了硬幣丟進水池許愿,至于許了什么愿,他卻不說,像是要保持神秘感。 兩個人在陽光正好的上午合照,林苑拙靠著他的肩膀,微風吹起她的短發(fā),也吹起秦朗星心頭無數(shù)驚怵的紙風車。青年張開手臂,把林苑拙抱起來轉(zhuǎn)圈,又抵著她鼻尖蹭她。 林苑拙牽起秦朗星的手,十指緊握,她的手指修長,又裹了一層薄薄的繭子,手腕上套著秦朗星給的鐲子。她之前按了按,發(fā)現(xiàn)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問秦朗星時青年故作神秘:“外圈是金子,但是內(nèi)圈是什么合金我就不說了?!?/br> 神神秘秘。 兩個人在外面吃了午餐,回公寓后碾碎餅干、攪打奶油這種活都交給了秦朗星,林苑拙拿著刀把水果切成丁,兩個人擠在一張桌子上處理食材時候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擠在書房同一張桌子上一起寫作業(yè)。 林家書房里有一面靠墻的書柜,塞滿了各類晦澀難懂的專業(yè)書籍,林苑拙就是在這片書籍里了解到宇宙最初的奧秘、堅定了未來的方向的。而秦朗星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就跟著林苑拙一起看書,看宇宙的琴弦、看自然的進化、看各類稀奇古怪的材料,更多時候,還是在看讀書人。 秦朗星從新派詩集里找出一句頗為適合當時心境的話:“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br> 那是他的美夢。 林苑拙看他手停下來了,以為是累了,放下刀過去,挑起奶油嘗了一口,把叉子送到秦朗星嘴邊:“嘗一下?” 秦朗星回過神來,湊到她唇邊啾了一下,手也順著腰肢的曲線摸下去:“下面好像有點腫了。” 林苑拙拿著叉子,眼睜睜看著秦朗星的褲襠充氣一樣鼓起來,大感不妙。 不會精疲力竭嗎?! “就算半個月一次的話,叁個月也要六次了?!鼻乩市菙[著手指頭認真數(shù),低下頭笑瞇瞇望著林苑拙,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林jiejie悄悄后退了小半步,飛速思索了一下用嘴、用手和把秦朗星關到門外的幾率,最后得出個逃無可逃的結(jié)論。但秦朗星只是湊過來,把叉子放回碗里,把準備好的簡易版慕斯蛋糕和包好保鮮膜的水果放進冰箱,洗了個手抱起林苑拙一步步走向床。 林苑拙甚至做好分開腿容納的準備了,昨晚被蹂躪的腿間發(fā)腫,現(xiàn)在還有微微的痛感,她不自覺皺起眉頭。 青年把她放到了床上,抱著林苑拙從唇上吻起,到臉頰、脖頸、鎖骨,秦朗星的手摩挲著她的腰間,向上探去。他熟練地解開林苑拙的內(nèi)衣,把人放躺,蓋好被子,打了個響指:“下午還有會議,趁現(xiàn)在快睡一會!” 林苑拙被他按在床上,有些發(fā)愣:“不做了?” “現(xiàn)在要休息,你一路打了幾個哈欠我都數(shù)著的,閉上眼休息一下?!彼懒衷纷緵]有午睡的習慣,但也不忍心看著她一直打哈欠,伸手幫林苑拙戴上眼罩,自己則坐在床邊拿起平板電腦回郵件。 眼前一片黑暗的林苑拙摸索著摸到秦朗星的手,把他往床上拉了拉:“坐上來?!?/br> 秦朗星依言坐到床上,靠著床一頁一頁翻資料,午后的陽光暖融融的,林苑拙蓋著被子睡在他身邊,安心靜謐,像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合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苑拙突然動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摸到秦朗星的腿,翻了個身,巧妙地避開了撞上腿的糗事,到了秦朗星兩腿間。 她眼上還蒙著眼罩,探索著摸向秦朗星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