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
涼水澡沖的快,不到半個小時,就連頭發(fā)也能順帶沖洗一遍。 霍綿綿將頭發(fā)吹到半干。 發(fā)尾還有些潮的搭在肩上。 又是盛夏,洗過的頭不到十分鐘就能干,完全用不著吹太久。 拉開洗手間的門。 熱氣糊在面上。 薛涎的房間門敞開著,完全不在意里面的冷氣會跑出去,他人已經(jīng)去了樓下,算算時間,外賣該到了。 麻辣酸爽的味道傳到了樓梯口,摻雜著些麻醬的香,很誘人。 尤其是在早午飯都沒吃的情況下。 霍綿綿口水瘋狂分泌著,她跑下樓。 薛涎正將外賣盒從打包袋里拿出來,兩雙一次性筷子扔在一旁,他還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可樂,瓶身外冰冰涼涼,冒出了些水汽,霍綿綿拿過一瓶拉開易拉環(huán)。 “噗呲”一聲白煙和氣兒一塊冒了出來。 她手勁不小,一點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 薛涎扯開打包盒,不明深意地看她一眼,她正仰著頭在喝可樂。 冰可樂順著嘴巴進(jìn)入口腔,氣泡在喉嚨炸開,甜辣甜辣的,特別解暑,霍綿綿喝完一大口,身子里的熱氣都消了不少,很自然的打了個氣嗝。 一睜眼。 沒想到薛涎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跟他在一起自然沒有跟霍還語那么自然,畢竟不是親哥哥。 霍綿綿有些糗,尷尬地笑了笑,“我太熱了。” 薛涎垂下眼簾,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見,漫不經(jīng)心的,“去把空調(diào)打開唄?!?/br> 霍綿綿搖頭:“就我們兩個人,還是不開了,怪費電的。” 霍媽和薛爸在一起之前,他們一家叁口的日子算不上好過,霍媽不是高知識分子,在一家旅行公司做銷售,月薪不高,她的工資全部要拿來養(yǎng)活一兒一女。 尤其是霍還語。 高中時期的男孩子們流行攀比,誰的球鞋是牌子的,衛(wèi)衣上的logo是真標(biāo)假標(biāo),都被能拿出來評頭論足一番。 霍媽又疼霍還語,見不得別人有的他沒有,哪怕從牙縫里擠出來,也要給他吃穿用度最好的。 十五歲之前霍綿綿都過的很拮據(jù)。 夏天便成了她最討厭的季節(jié)。 舍不得開空調(diào)浪費電,炎熱的季節(jié),連躺下睡個午覺都像在煎rou,能和哥哥一起吃一個冰西瓜都成了奢侈,那時她還小,一個“窮”字卻深深刻在骨子里。 如今富足的日子便顯得格外彌足珍貴。 她跟霍還語都很節(jié)省。 這點薛涎早有感覺。 也許是這樣的環(huán)境,讓他們兄妹二人惺惺相惜,擁擠又貧瘠的世界里,只有對方才是能夠依靠的港灣,霍還語又生的一張清秀文弱氣的臉,霍綿綿會對哥哥癡迷也并不奇怪。 一口涼面拌勻了遞到嘴里。 糊著一口沒攪勻的麻醬。 香的薛涎嗓子眼黏糊,目光交錯,對面正是霍綿綿雪白的脖頸,她發(fā)梢的水往下低落,順著鎖骨的位置,滑進(jìn)了胸口,她似乎沒有穿內(nèi)衣,清透的吊帶衫沾著斑駁的水漬,胸間的春光格外明晰。 身體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癢起來。 薛涎口干舌燥,吞咽下嘴里的涼面,隨手拿過了冰可樂就往嘴里灌。 霍綿綿一怔,還沒來得及阻止,“薛涎哥……那是我喝過的?!?/br> 辛辣的氣體瞬間嗆住了他的喉嚨,猛力咳了幾聲,又聽見霍綿綿說:“沒關(guān)系的,我跟我哥哥也經(jīng)常喝一瓶水的……” 他們同喝一瓶水。 同吃一份飯。 還同睡一張床。 以后還有可能做更過分的事。 易拉罐的開口抵在薛涎唇中,很冰,冰的他意識清晰,清晰的知道,自己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 晚上還有一更! 更新不穩(wěn)定,給大嘎跪下了(按住涎涎的腦袋一起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