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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想要以毒攻毒呀。” 人民思想早已從晚清就被荼毒,比如那時候太后皇帝都抽大煙。 如同蔣禛所說,不管承認(rèn)不承認(rèn),比起rou體,精神層次的解放才是真正的解放。 “我這可不是毒,這是新思想,相信我,說不定未來的人會覺得我有先見之明?!?/br> “你還想因為這個名留史冊呀?” “那是,再說到時候提起我,肯定也會有你,我們一起名留史冊?!?/br> “哈哈哈,到時候我就看看,到底能不能名留史冊?!?/br> 安閑:“……” 總覺得今天沈危不放棄的各種未來,如果安閑有記憶,肯定就會知道沈危這是提前立flag。 她結(jié)束對話,站起身:“該走了,在待下去,元豐就會覺得奇怪了?!?/br> “這也太快了吧。”沈危皺眉,一雙黑如點星的眸子看著安閑,雙手拽住安閑的旗袍下擺,不讓走。 安閑已經(jīng)接受面前這人的性格轉(zhuǎn)變,所以此時還蠻淡定。 “接下來肯定是聚少離多的,習(xí)慣就好。你以后別輕易離開四城地界,那一片都是我們的人,還有共軍守著,申校長是聰明人,一定會將武器制造之地,放在那里,所以那里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br> 安閑眼神柔和的看著沈*背鍋*危,畢竟這鍋是替她背的,他可不能出事。 沈危抿唇,表示不開心,手還拽這裙擺,就是不放。 安閑無奈嘆氣,道:“你得活著,否則等不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可怎么辦?” 沈危眼睛猛地亮了,呼吸都控制不住,“你的意思是答應(yīng)了?” 安閑挑眉,不置可否。 她剛剛那話,可沒有說答應(yīng)。 “我不管,你答應(yīng)了!戰(zhàn)爭結(jié)束咱們就搭伙過一輩子!” 這一回,沈危走的干脆,好似不愿意聽到安閑的拒絕一般。 安閑坐下,又喝了兩杯水,這才離開。 誰知道剛出門,一轉(zhuǎn)眼就撞上從旁邊房間突然走出一穿灰色中山裝的高大男子。 “抱歉……”安閑的話戛然而止,還沒有開口,對方就叫破她的名字,“安小姐!” 安閑特么面色一變,她居然在這里遇到了蔣禛,誰能告訴她北城為什么這么??? 推著蔣禛進了他走出的房間,趕緊關(guān)上門:“蔣醫(yī)生,叫我甘小姐或者十三姨太!” “???” 安閑剛想解釋,就發(fā)現(xiàn)房間里除了蔣禛,還有三個人。 三個人她都不認(rèn)識,但是看氣質(zhì),應(yīng)該都是搞文學(xué)的。 蔣禛看她表情,趕緊解釋:“安……這位是我的老師章光之教授,這位是師兄豐泠,這位是師姐胡師藍(lán)?!?/br> 章光之是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面相有些兇,此時看著安閑皺眉,安閑想,這人多半把她當(dāng)成什么不好的女人了。 豐泠此人,擅長詩歌,長得也是文靜款,此時見她看過去,還紅了臉。 剩下一個胡師藍(lán),利落的短發(fā),上身藍(lán)衣,下面黑褲,十分樸素,長相很是婉約,偏偏眸光犀利,看得出來不同于普通女子。 見蔣禛似乎還在糾結(jié)怎么像這些人介紹自己,她就笑了:“我是棠城安閑?!?/br> 一句話出,最先變臉的是胡師藍(lán)! 她站起身,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安閑:“你就是安閑安小姐!” 安閑微笑,走過去朝她伸出手:“胡作家,神交已久?!?/br> “我亦是!”胡師藍(lán)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對時,那些不熟悉都湮滅了。 之前兩人就曾經(jīng)寫信交流過,只是是由蔣禛做的中間人。 胡師藍(lán)的照片安閑在報紙上見過,只是這個時候的照片并不清晰,比起照片,真正的胡師藍(lán)更有一股颯爽之姿。 于是,接下來五人就聊了起來。 從四人的話語之中,安閑得知他們今日見面,是準(zhǔn)備帶著學(xué)生游行去。 “稅務(wù)太高,還有一些蛀蟲居然在喝醉酒之后,跑到女校來發(fā)瘋!”胡師藍(lán)滿臉憎惡。 “偽政的人不管事沒事兒,那些被人民養(yǎng)著的警察也不管事!還將好幾個申討正義的學(xué)生給關(guān)進去了!” 安閑:“諸位是有什么好辦法嗎?” “能有什么好辦法?”蔣禛走過來——他剛剛就是準(zhǔn)備出門上廁所的,如今上廁所回來,還把自己招聘的一個短工拉到門口守著。 在場之人不是笨蛋,安閑換了個身份,出現(xiàn)在北城不可能只是隨便玩玩。 更別說如今棠城那一塊,已經(jīng)出了名。 那里的各種策略,讓一些人感覺到了威脅。 從那里流出的報紙,都不準(zhǔn)在外面流通。 可是,那些人沒料到,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不讓干什么,他們就越要干什么。 至少這屋子里除了安閑的四個讀書人,人手一套棠城的報紙。 安閑也是知道這事的,甚至還專門倒貼錢,將那些報紙送到全國各地想要看的人手中。 或許這些人只是蔣禛這種文弱書生,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他們筆桿子一動,能夠動搖的就是千千萬萬的國民。 安閑對于這次游行,并沒有多大的記憶。 畢竟在原主出國期間,國內(nèi)的大小事情太多了,她不可能每一件都記得。 那個時候她沉迷木倉械制造,若非心系國家,如今她甚至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