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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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千然看著孫逸瞳,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她本來就不如孫逸瞳好看,胡良出現(xiàn)之后,連家世上的優(yōu)越感也被打碎,她主動和孫逸瞳和好,本來是想著讓孫逸瞳對她感激,言聽計從,可是孫逸瞳現(xiàn)在朋友很多,根本不缺她一個。 而現(xiàn)在,一個高富帥在校門口向?qū)O逸瞳求愛,卻無視了她的主動。 她就這么比不上孫逸瞳?! 不過千然心機很深,即便妒火中燒,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有點驚訝的問道:“你要追逸瞳???你不知道嗎?她在咱們學校風評可不好了。” 這話剛好被湊上來的胡良一行人聽到了耳朵里。 孫逸瞳小臉上滿是怒意,她現(xiàn)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的面團了,抬腿就要上去和千然理論。 胡良拉住了她,小聲說道:“等會兒有的時間收拾她,咱們先看看她怎么說?!?/br> 孫逸瞳嘟著小嘴,聽話的站回了胡良的身邊。 胡良看了蘇珂一眼。 蘇珂會意的壞笑了一下,從褲兜里取出來了一小包藥粉。 …… “怎么回事兒,你仔細說說。”梁思皺著眉頭說道。 “她天天跟一個禿子成雙入對的,你不知道嗎?”千然故作驚訝的說道,“她說那個禿子是她的哥哥,實際上兩個人沒有血緣關系,但是現(xiàn)在住在一起,聽說兩個人的關系很曖昧呢。” 梁思臉色陰沉:“繼續(xù)說,還有什么?” “聽說她是個孤兒,本來很窮,但今年忽然有錢了,你說她的錢是哪兒來的?”千然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梁思的神情,確認了他不知道胡良的背景之后,繼續(xù)煽風點火,“反正同學們都知道,她不太干凈,你要追她,先準備好戴幾頂綠帽子吧?!?/br> 千然這話不僅梁思聽了進去,還有不少路人也議論紛紛,眼看著孫逸瞳的名聲被搞臭,千然舒服到了骨子里。 …… “夠了!” 孫逸瞳終于忍不住,嬌喝一聲,沖了出去。 “逸瞳?”千然看到孫逸瞳,臉色有些不自然,背地里說人壞話千然毫無負擔,但被人當面抓到,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但也只是尷尬而已,絕對沒有愧疚之類的情緒。 “千然,你怎么能這樣瞎編?”孫逸瞳小臉上滿是怒意。 千然不自覺的后退了半步,眼神有些躲閃,但語氣毫不退讓:“你跟胡良本來就不是親兄妹,天天住在一起,我說錯了嗎?!沒出賣點色相,人家胡良憑什么照顧你?” 在千然看來,胡良是貴人,孫逸瞳肯定是要死要活巴結(jié)上的胡良。 孫逸瞳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個時候梁思站了出來,冷笑著逼問孫逸瞳:“你是不是因為那個禿子才拒絕我的?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挺會玩兒???” “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孫逸瞳看著梁思,想要據(jù)理力爭。 梁思自戀的甩了甩頭發(fā):“我看上你了,那你遲早就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有資格質(zhì)問你。” 孫逸瞳忽然意識到,她面前的這兩個人,都不是正常人,講道理根本說不通。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孫逸瞳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胡良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邊。 她心里一下子就踏實了。 反正有胡良在,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吃虧的。 千然有點緊張的看著胡良,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胡良質(zhì)問她的時候要怎么回答。 就說大家都這么想,胡良還能有什么辦法?難道他還能追究這么多人的責任嗎? 千然心里有了應對的方法,連看向胡良的眼神都自信了許多。 然而胡良根本沒有給她說這些話的機會。 “讓你父親收拾收拾,明天把公司騰出來?!焙驾p描淡寫的說道。 千然一愣,張嘴想要辯解,但胡良一伸手,截斷了千然的話茬,冷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很沒有道理?” “是的?!鼻灰е阑卮鸬溃坝植恢皇俏乙粋€人這么說,憑什么只讓我一個人受罰?我不服!” “那你想怎么樣?”胡良玩味的問道。 “你要是能把所有背地里說過這話的人都懲罰一遍,我就服你?!鼻挥X得局勢重新被她掌控了起來。 “聽你這么說,好像也有點道理。”胡良笑了笑。 就在千然一口氣即將松下來的時候,胡良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窟。 “可是我為什么要跟你講道理?” 胡良面無表情的問千然。 千然被他盯著,后背發(fā)涼,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道:“人就應該要講道理啊。” “問題是,你剛才詆毀逸瞳的時候,講道理了嗎?”胡良揚了揚眉毛,眼神里泛著銳利的光,“既然你不講道理,憑什么要求我跟你講道理?” 千然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她的口才一向不差。 之所以無言以對,是因為胡良說的都是對的。 孫逸瞳握著拳頭,看著千然一臉吃癟的樣子,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太痛快了! “記住,今天晚上就讓你父親準備好交接的事情,明天會有人去頂替他的?!?/br> 胡良根本沒有打算給千然道歉或者是悔改的機會。 做了錯事,承擔后果,這就是胡良的規(guī)矩。 …… “明天讓你父親來梁家上班,子公司總裁?!?/br> 梁思在一旁,已經(jīng)把事情看明白了。 這個禿子不是個一般人,估計是個隱藏起來的富二代。 但梁思不在乎,整個天京市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富二代比他富,胡良不是這幾個人。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要拆胡良的臺。 你不是很厲害,能開除人嗎? 那我就給這個人一份更好的工作。 千然絕望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一陣光彩,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胡良轉(zhuǎn)頭看向了梁思。 梁思直視著胡良的眼睛,冷笑著問道:“怎么不耍威風了?要不然你也跟我不講道理試試?你敢嗎?” 胡良沒說話,只是笑了笑,走到梁思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以后還敢出現(xiàn)在逸瞳的面前,你會比今天還要生不如死?!?/br> 梁思聽得莫名其妙。 什么生不如死?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只會欺軟怕硬?!绷核颊J定了胡良是在撂狠話,只為了撐撐場面,冷笑著嘲諷了起來,“孫逸瞳,我要定了,誰都攔不住!” 胡良后退了兩步,忽然壞笑著說道:“那怎么來掰個手腕吧,如果你要是贏了我,我就再也不攔著你追求孫逸瞳,如果你輸了,以后就消失!” 梁思有點猶豫。 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但昨天他鬧肚子,跑了一晚上,今天狀態(tài)實在不佳。 就在梁思猶豫的時候,胡良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不敢吧?” 梁思還從來沒認過慫,一聽這話,最后的一點小心謹慎也給扔了,盯著胡良冷笑著說道:“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給你長長記性!” 蘇珂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從車上搬下來了一張折疊桌子,擺在了兩個人中間,然后朝著胡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梁思看著她,一時愣了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有兩個年頭。 一個念頭是,這個禿子艷福真是不淺,怎么身邊個個都是這種美人? 另一個念頭是,臥槽肚子怎么又有點疼? 胡良看著梁思略有些發(fā)白的臉色,臉上的壞笑愈發(fā)的燦爛。 剛才他拍梁思肩膀的時候,已經(jīng)把蘇珂給他的藥粉撒了出去。 無色無味,梁思根本沒有察覺。 但實際上,他已經(jīng)相當于是吃下了給老虎用的猛烈瀉藥。 別說梁思了,就是一頭健壯的熊,中了蘇珂這藥,也得腹瀉個半死。 其實胡良的本意,就是讓梁思長個教訓,乖乖離開,等到藥效發(fā)作的時候,還能來得及找個廁所解決一下。 可惜梁思偏偏作死。 胡良一看這人不知悔改,心想,得了,你今兒就別走了。 所以有了這么個賭約。 …… 現(xiàn)在,梁思已經(jīng)和胡良打了賭,但肚子的疼勁兒越來越強烈,像是有根針在他的肚子里攪拌。 他拼命的夾緊自己下半身所有的肌rou,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感。 “我能不能……先去上個廁所。”梁思終于頂不住了,滿頭大汗的問道。 “當然不行?!焙嫉脑捳f得很慢,透著一股壞勁兒,“你忍一忍,反正掰手腕也快。” “不行,我身體實在不舒服?!绷核寄樕y看的說道,“還是你只敢跟狀態(tài)不好的我比?” 胡良低著頭思考了幾秒。 這幾秒對梁思來說就兩個字。 折磨。 最終胡良嘆了口氣,同意了讓梁思去一趟廁所。 梁思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了學校的廁所。 本來他嫌臟,從來不用學校的廁所,但情況特殊,實在憋不住了。 三分鐘后,梁思一半暢快一半虛脫的回到了校門口。 “還需要我再給你點時間去刷牙洗漱一下嗎?”胡良好整以暇的問道。 “呵呵,不用了,過來被虐吧?!?/br> 梁思從小鍛煉身體,即便有些虛弱,但還是非常的自信。 然而等胡良和他各自就位之后,他的小肚子忽然又是一陣疼痛。 這次,比剛才還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