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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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jīng)常跟人賭命?”西爺問道。 “不,我的敵人一般死的都很干脆,只有很少的人,有機會跟我賭命。”胡良說道。 西爺笑了:“巧了,也很少有人能讓我忌憚,要用賭約來解決問題,你算一個?!?/br> “我就當你答應下注了。”胡良說道。 西爺沒有說話,揚了揚頭,他身后的保鏢就一躍而起,站到了胡良的面前。 “我很欣賞你?!蔽鳡攲χ颊f道,“如果你輸了,我不殺你,我要你給我賣命?!?/br> 梁家家主又想說些什么。 西爺忽然拿出一把槍,直接給了梁家家主的肩膀一槍。 砰! 鮮血四濺。 梁家家主捂著肩膀哀嚎著。 “下次我直接要了你的命,聒噪!”西爺面無表情的收起了槍。 宋德懊惱的嘆了口氣,覺得梁家家主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叫來人,想要把梁家家主送到醫(yī)院去。 西爺抬手,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他在這里躺著,長點記性?!?/br> 宋德看都不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梁家家主,討好的笑著:“都聽西爺?shù)?。?/br> 西爺心中對宋德的厭惡更甚,擺了擺手,不再說話了。 胡良絲毫沒有被槍聲影響,他在觀察著面前這個保鏢的關節(jié)和xue位。 只要能看穿對方的用力方向,就能判斷出對方即將用處的招式,聽起來簡單,但胡良教了這么多的徒弟,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學會這種戰(zhàn)斗方式。 老尼姑說,這就是天分。 “你先動手吧。”對面那個保鏢面無表情的說道。 胡良也不推辭,瞬間甩出了十幾枚鋼珠! 鋼珠不大,但是力沉。 即便是這個保鏢,也不敢用手去接鋼珠。 保鏢的腰上有鋼刀,可以用來抵擋鋼珠,不過他沒有抽刀,只是憑借著強大的核心力量和柔韌,整個人扭曲成了一個怪異的姿勢,生生躲開了所有的鋼珠。 胡良緊隨在鋼珠后面,一拳打出,力大無比。 第一次交手,胡良不想露底,想著用力量來試探一下這個保鏢的動作。 這個保鏢的身體柔韌的不像男人,力量也十分驚人,他直起腰身,毫不避讓,也朝著胡良打出了一拳。 胡良微微側身,打中了保鏢的肩膀,同時他也被保鏢的拳頭打中。 兩個人站在原地。 幾秒鐘之后,保鏢的手垂了下來。 脫臼了。 胡良則毫發(fā)無傷。 保鏢看了胡良一眼,第一次流露出了驚訝的情緒:“這沒道理啊,你怎么可能會金鐘罩?!?/br> 胡良皺眉,心底也有些意外。 他來了天京市這么久,見過這么多的敵人,這是第一次,有人認出了金鐘罩。 “這次我進攻了。”保鏢盯著胡良,眼神里依舊滿是疑惑,他自己面無表情的接好胳膊,然后朝著胡良沖了過來。 他的步法有些奇怪。 胡良瞇眼看去,發(fā)現(xiàn)這個保鏢佯裝要進攻自己的右肩膀,但實際上卻留著余地,準備進攻左下肋。 夜鶯當初的步法也有些玄機,不過不如眼前這個保鏢所用的步法干脆有力。 胡良屏息凝神,揮拳搶攻。 他的攻擊,落在了保鏢變招的必經(jīng)之路上,只不過在保鏢變招之前,胡良的拳頭像是朝著空氣打了過去。 宋德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狂喜不以。 胡良一拳打空了,西爺?shù)谋gS馬上就要進攻得手! 他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等胡良成了西爺?shù)墓吠?,他一定要好好的羞辱胡良一番?/br>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驚掉了下巴。 西爺?shù)谋gS像是和胡良商量好了一樣,身形忽然一偏,剛剛好撞在了胡良的拳頭上,然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不僅宋德目瞪口呆,連西爺都震驚無比,脫口而出:“這沒道理啊!” 西爺?shù)囊娮R比宋德廣博太多,他心里清楚,胡良這一拳,看上去像是在演戲,像是對手在配合胡良,但實際上,是胡良完全看穿了保鏢的動作。 所以西爺覺得沒道理。 他的這個保鏢,好歹也是那些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弟子,怎么可能被胡良完全看穿? 一定是湊巧! 或許胡良在哪里看過這個保鏢所用的步法。 “換一招!”西爺沉聲說道。 保鏢從地上爬起來,擦掉了嘴唇上的血,重新蓄力,然后用了更加復雜的招式。 胡良臉色略有些古怪。 西爺?shù)牟聹y沒有錯,胡良的確是看過這個保鏢剛才所用的步法,才能搶而攻之。 現(xiàn)在這個保鏢用的招式,胡良同樣在尼姑庵里看過。 因為了解,所以胡良再次輕而易舉的看穿了這個保鏢的招式,再次揮出了一記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打中的拳頭,打中了保鏢的臉。 連蘇珂和宋恩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這實在太沒道理。 這一拳也能打中? 這個保鏢難道是胡良的人? 西爺終于坐不住了,盯著胡良沉聲問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胡良明明不是出自那些古老的世家,怎么可能對這些古武如此了解?! “很簡單啊,看穿,然后揮拳?!焙假v兮兮的笑著說道。 胡良說的是實話。 正所謂會者不難,尼姑庵里的那些書他都快翻爛了,招式早就記在了腦子里,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保鏢要做什么。 西爺深深的看了胡良一眼:“等你輸了,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br> 胡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保鏢,又看了一眼西爺,眼神里嘲諷不言而喻。 如果胡良能殺人,這個保鏢已經(jīng)死了十幾次了。 西爺陰沉著臉說道:“不過是走了兩次好運,真以為你能戰(zhàn)勝古武者?” 古武者? 胡良記得他好像聽老尼姑提起過這一類人。 不過老尼姑沒有細說,只是告訴胡良,時機到了,胡良自然會接觸到這些人。 想起老尼姑,胡良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保鏢用力的方式,和老尼姑有幾分相似。 力不從地起,反而從丹田開始用力。 不過比起老尼姑來,這個保鏢只有形似,根本沒有老尼姑那種恐怖的實力。 “古武者又怎么樣?”胡良說道,“還不是被打倒在地?” “呵呵,他只是沒用全力而已?!蔽鳡敁u頭,略有些鄙夷的說道,“你的見識太短淺,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做古武者。” 說完,西爺?shù)谋gS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眼神深邃的看著胡良,然后取出了身后的短刀。 握住短刀的一瞬間,胡良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保鏢的氣勢瞬間凌厲了起來。 仿佛取出刀的一瞬間,他也從刀鞘里掙脫了出來。 想要空手接住這種鋒利的刀,很難,胡良四下看了一眼,搬了一把椅子,拆了一只椅子腿,滿意的握在了手里。 他要用這根木棍,去接這個保鏢的短刀。 宋德覺得胡良瘋了,大叫道:“如果想找死就直說,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的!何必拿根木棍來丟人現(xiàn)眼?” 梁家家主側躺在地上,已經(jīng)從疼痛中緩了過來,虛弱著冷笑到:“他這是給自己找了后路,到時候輸了,能推脫成武器不趁手。” 宋德恍然,鄙夷的看著胡良:“你就是這樣想的吧?別人拆穿的感覺怎么樣?別在這里裝了,趕緊投降不行嗎?承認自己弱就那么難嗎?” 西爺沒有阻止他們嘲諷胡良,因為他心里對輸贏沒有底氣。 胡良已經(jīng)看穿了兩次保鏢的招數(shù)。 盡管西爺覺得胡良不可能再看穿保鏢的招數(shù),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宋德和梁家家主的話如果能擾亂胡良的平靜,他的保鏢勝算就大一些。 胡良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宋德一眼,像是看死人一樣。 就在胡良的視線從保鏢身上離開的一瞬間,保鏢動了! 他手里的刀閃爍著寒芒,筆直的朝著胡良的心口刺了過來。 這一刀講究快。 沒有太多的變數(shù)。 保鏢覺得胡良之前兩次都是在碰運氣。 如果胡良這次依舊靠著猜測,胡亂的出手,那么他會被刀直接刺穿。 …… 胡良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他看著西爺,抬手平舉起了木棍,就這樣一動不動。 西爺被胡良盯得后背有些發(fā)涼。 他不知道胡良這是要做什么。 難道是等著保鏢自己撞上去? 這怎么可能。 西爺勉強的笑了笑。 然而幾秒鐘之后,西爺笑不出來了。 刀光凜冽,風聲呼嘯,然而刀鋒卻停在了胡良眼前一厘米處。 只要保鏢再把刀往前遞一厘米,就能把胡良刺瞎。 可他做不到。 因為胡良的木棍,頂在了他的鎖骨上。 他只要再往前半厘米,他的鎖骨就會被擊碎,終生成為一個廢人。 客廳里安靜無比,連呼吸聲都沒有,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愈發(fā)清晰。 西爺面色怪異,看著胡良,心里只覺得一陣荒誕。 胡良再一次看穿了保鏢的招數(shù),不是運氣,而是真正的看穿了。 如果胡良躲閃,這一刀一定能刺中胡良,因為刀夠快,沒人能躲開。 而如果胡良反擊,那么保鏢的刀會改變速度,讓胡良難以應對。 最佳的應對辦法,就是像胡良現(xiàn)在所做的一樣。 站在原地不動,舉著木棍,等著跟保鏢換命。 這絕對不是運氣。 而更讓西爺震驚的,是胡良的膽氣。 胡良站在原地,如果保鏢鐵了心,不怕廢了身手,胡良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這就意味著,胡良豪賭了一場。 賭保鏢舍不得放棄自己的身手。 用自己的命,去賭對方的不舍得。 而從始至終,胡良連大氣都沒有喘過。 這就意味著,胡良在生死的邊界線上,還能保持著絕對平穩(wěn)的心態(tài)。 西爺沉默良久,看著胡良說道:“你是個瘋子,還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