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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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水澈看著車窗上折射出自己的影子,突然有些恍惚。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這樣戾氣十足。 鏡子里的自己,好像有些陌生。 “卡貝納?” 男人喚了下她的代號,才讓她意識到,原來卡貝納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把涼水澈取代了。 “我從來沒殺過人?!彼f。 安室透踩著油門的腳一頓,整個車廂突然也跟著停滯了一下。 短暫的慣性停頓讓他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涼水澈伸著自己的右手,五指修長指甲凈白,逆光而立。 “醫(yī)生的手是用來救人的,不是殺人的?!?/br> 她眼神突然和緩,漂亮的眼睛里猶如化作一片清水,睫毛眨動之間皆是溫柔。 這一句話完全走進了安室透的心里,他難以置信這句話會從涼水澈的口中說出來。 她整天把生生死死掛在嘴邊,雙手卻意外的干凈。 這倒在安室透的意料之外。 “安室先生呢?”她突然轉頭詢問,喊起了二人剛見面時的稱呼?!皻⑦^多少人?” “很多,數(shù)不清?!?/br> 有的是敵人、有的是陌生人、有的……是自己人。 從他決定踏入組織的那日起,他便知道自己將為黑暗服務,為了能更快的打進內部,就必須要隱藏本性做許多無可奈何的壞事。 這樣看來,涼水澈算的上是幸運的。 安室透淺笑,聲音微冷:“我殺的第一個人我并不認識,在他去衛(wèi)生間洗手的時候,我用帶著消音器的手槍頂住了他的后頸。他拼命的向我求饒,并渴望用錢財收買我,但是我還是按下了扳機。血濺了整個洗手間的玻璃,他軟趴趴的躺在我的腳邊時,雙手還保持著告饒的姿勢。” “嗯,很有畫面感?!睕鏊亨?。 組織里的殺手們本就是這樣,根本不需要被殺的那個人是什么身份,背景如何,是否有家眷親屬,只要服從于上面人的指示就可以了。 殘忍又冷酷。 將自己當作神靈的使者,生命只不過是眼前彈指一揮就可覆滅的殘穢。 兩個人突然靜默下來。 直到進了西餐廳的停車區(qū),涼水澈摘了半天的安全帶也沒有□□,紐扣像壞掉了一樣。 安室透在旁邊全然當作不知道的樣子,似乎等著她開口求助。 涼水澈只恨自己手上沒有刀,不然直接把帶子劃開,看著安室透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忍住怒意:“幫我解開?!?/br> “吼?副駕駛座上的安全帶壞了么?好久沒有人坐我都不知道呢?!彼鹧b無辜,探著身子過來。“失禮了?!?/br> 男人突然棲身而來,遮住面前所有的光,近在咫尺。 涼水澈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在自己的額前,男人金色的發(fā)絲掃在她的臉頰,有些癢。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不知名氣息,有點像咖啡的味道,想必也是經(jīng)常在波洛餐廳呆著的原因沾染上的。 “啪嗒?!?/br> 安全帶解開了。 涼水澈黑著臉下車,感覺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他的氣息。 煩躁。 “哎,澈醬。”安室透邁著修長的腿跟過來,笑瞇瞇的問:“你既然不殺人,那找那個fbi做什么?” 涼水澈回過頭來,眼睛藏在逆光之中:“誰說我要殺他了?” “嗯?” 她指了指餐廳:“該吃飯了,到了禁止提問環(huán)節(jié)。” 安室透笑笑:“好的好的?!?/br> 二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定,服務員熱情的上前推薦菜單,涼水澈點了幾份自己喜歡的食物后就把菜單推到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歪著臉笑問:“要喝點什么嗎?” “隨意。” “那就rya吧?!卑彩彝更c好之后,服務員捧著菜單離開后,他才壓低聲音笑道:“也希望我們能一起找到黑麥,送他見上帝。” 涼水澈抬頭瞥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把沉默進行到底。 不過波本還算言而有信,自菜上場就安靜了下來。 到最后涼水澈吃完擦拭掉唇角的殘余后,把紙巾疊好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吃好了。 他才想起來問一句:“味道如何?” “還行?!?/br> “這里的沙拉意面口味都偏咸一點,看樣子澈醬對這種味道好像不是很喜歡,那么下次我們去試試甜系類的?”他笑瞇瞇的樣子,十分純粹,一點都無法和在車上跟涼水澈分享自己殺人經(jīng)過的波本相提并論。 涼水澈有些無語,本以為這簡單的兩個字沒什么,結果還能讓這位殺手偵探先生推理這么多。 好氣。 誰以后當了他女朋友,肯定會很累。 出了餐廳后,安室透打了個響指,沖著涼水澈瞇眼笑:“好了,吃飯時間結束,到了提問時間?!?/br> “……”涼水澈實在沒忍住,“我終于知道琴酒為什么不愛跟你一起出任務了,怕被你煩死?!?/br> “啊嘞,有么?”安室透撓了下自己的臉頰,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確實話有點多。 為什么呢。 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沒有挖出來吧。 激發(fā)了他的推理興趣。 在回車上的路上,涼水澈突然沒有來的心安。 她在組織里沒有朋友。 大部分的人因為朗姆的偏愛而不喜歡她。 雖然被一直追問的很討厭,但是涼水澈發(fā)現(xiàn)自己也慢慢的熬出了耐心。 “偵探哥哥——”旁邊突然鉆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人,往安室透的身上撲。 涼水澈止步一瞧,是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女孩,正抱著安室透的腿一口一個“偵探哥哥”。 安室透蹲下來,捏了捏小女孩的臉:“小英?怎么是你?這么晚你怎么自己跑出來?” “偵探哥哥,我剛才看到你了,就下來在門口等你?!迸⒅钢赃叺囊粭澗用駱牵骸拔壹揖驮谀抢锱丁!?/br> 涼水澈瞥了眼小女孩,問道:“她是田景一郎的女兒么?” 記得田景一郎挾持柯南的時候,好像把柯南當做自己女兒,就喊著小英來著。 安室透點頭:“是呢,田景一郎去警局前特意委托我,希望能把他的親戚接過來暫時照顧女兒?!?/br> “你每天還挺忙碌呢?!睕鏊翰逯诖?,斜眼瞥了一下小女孩。 小女孩躲在安室透的身后,瞪著大眼睛看著涼水澈,有些瑟瑟:“jiejie、jiejie好?!?/br> 乖巧有禮,跟她的父親長的有點像。 涼水澈蹲下來,和她平時:“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田景英慧?!?/br> “把她送回到家里吧,這么晚小孩子在這里不安全。”涼水澈沖安室透伸手:“車鑰匙給我,我在車里等你?!?/br> 安室透正要從口袋里拿鑰匙,卻被小英拉了拉衣服,滿眼淚花:“我可不可以先不回家,家里沒有人,怕怕。” 涼水澈皺眉:“你家里人呢?” “他們、他們都去處理mama的后事了。”女孩眼淚縈繞,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所以就把你一個人……”涼水澈把扔這個字咽了回去,換了一個比較妥帖的詞語。“留在家里么?” 小英點點頭,渴望的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蹲在旁邊,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小英很勇敢哦,可以幫大人看家呢?!?/br> 他維護著一個年幼失去父母的小孩子的自尊,保護著她那顆脆弱的心靈:“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跟這個jiejie陪你回家等一會兒?!?/br> 繼而他又抬頭看著涼水澈:“你也不想在車廂里等很久吧?” ※※※※※※※※※※※※※※※※※※※※ 感謝支持,你們的評論和收藏都是我的動力~ 我個人覺得,透子能在組織里混的這么好,手上估計不會怎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