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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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涼水澈這里。 她敏感的嗅覺捕捉到了那一點點的咖啡氣息,和無盡溫柔的親吻之中,隔著那個眼罩,似乎看到了來自于零的雙眼。 是他?! 怎么回事?! 那朗姆呢? 涼水澈被安室透吻得七葷迷了八素,神智顛倒之中感覺這個臭波本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頗有懲罰的意味,才把她放開。 一回首,一屋子的人都面露尷尬。 水無憐奈更是故作鎮(zhèn)定的坐在一旁撥弄手機,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安室透瞥了一眼伏特加,冷冷道:“你去跟著琴酒吧,這里不需要你了?!?/br> “是?!狈丶油屏送票橇荷系哪R,退出了這個別墅,消失在夜幕當中。 涼水澈看著那個左眼戴著眼罩的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 是他嗎?還是朗姆? 是誰?都是一樣的臉,是誰? 安室透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變幻莫測的神情,擔憂、恐慌、震驚、還有著小小的期許。 他實在開心,因為這樣的表情代表著這個女孩真的為他擔心了。 安室透微微上前一步,拉進自己和涼水澈之間的距離,附身淺笑:“你現(xiàn)在的表情我很喜歡?!?/br> 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他身上穿著朗姆的黑色緊身西裝,帶著黑洞般變幻莫測的神秘。 而眼中還有無盡的溫柔和眷意。 涼水澈確定了,她一把抓掉安室透臉上的眼罩,看著兩只完好的雙眼一只俏皮的瞇起來,沖自己半眨眼:“想我了嗎,卡貝納大人。” 她握著眼罩的手微微發(fā)抖,還是不敢相信。 伸手捏了捏安室透的臉頰,又掰了掰他的眼睛,確定所有的一切都是真正的人臉之后,涼水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安室透揉著被她掐紅的臉頰,扁扁嘴:“嘶,好痛?!?/br> “怎么回事?”她一說話眼淚便跟著掉下來,這是劫后余生的欣喜,還有被隱瞞的火氣?!盀槭裁床桓嬖V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抱歉啦,事出突然……” 水無憐奈看到安室透也跟著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朗姆呢?” “朗姆已經(jīng)……”安室透抬眸,紫灰色的瞳孔一片精銳。“死了?!?/br> 大概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水無憐奈大大的松了口氣,本以為假死計劃會失敗,沒想到竟然被柯南他們將計就計,還把安室透送了進來。 這下組織里自己人就更多了,相互之間照應就更方便了些。 但是涼水澈卻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朗姆死了,boss肯定會察覺到的!” 安室透輕點了一下涼水澈的鼻尖,嗔怪:“不要小瞧你的男人啊?!?/br> “……”涼水澈。 “我可是有三幅面孔的公安先生,再多一個也沒什么?!?/br> 涼水澈無奈的看著他的自信,一想到自己這一晚上的殫精竭慮,最終實在支撐不住的撲向安室透,把臉埋在他的懷里。 堅持了這么久的冷淡孤傲,她真的好累。 這個男人的身上有可以讓她安心的味道。 真好。 毛利蘭和水無憐奈看著這對戀人的模樣,心里也安慰許多。 一晚上的折騰,所有人都疲倦不已。 為了不當電燈泡,二人離開客廳把空間讓給涼水澈和安室透。 涼水澈斜躺在沙發(fā)上,枕著安室透的腿,看著他瘦削的下顎和微亂的金發(fā),雙臂緊緊地環(huán)著安室透的腰把臉埋起來。 安室透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fā),聲音靜然:“現(xiàn)在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我們一開始預期的計劃。澈,我們誰也逃不掉了?!?/br> “我知道?!彼佑昧Φ谋Ьo安室透,“我其實從未想過要毀滅這個組織,也不敢想。可現(xiàn)在,我卻成為了最重要的推力?!?/br> 這是光哥想要守護的國家,也是光哥未能完成的使命。 她一定會替光哥完成的! “我曾經(jīng)幻想的未來的生活,是成為國內(nèi)最頂尖的法醫(yī)?!睕鏊亨哉Z,溫熱的氣息吞吐在他的腿間,帶著奇異的瘙癢。 “光哥和明哥會成為厲害的刑警,而我可以成為他們最好的助力。只要我們?nèi)嗽冢涂梢赃€死者冤情、將所有罪犯逮捕?!?/br> “可是一切都不同,都和一開始說好的不同。這是命運的捉弄嗎?還是原本就應該實現(xiàn)的走向?!?/br> 她拉著安室透的手,輕輕地摸索著男人指骨上面的粗糙紋路和疤痕,嘆息道。 “如果十六歲那年,我沒有去大阪而是跟著光哥去了警校。那我就可以早些認識你,可你還會喜歡我嗎?那時候的我不是卡貝納,你會喜歡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嗎?” 安室透附身,輕啄了一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濕潤的舌尖劃過,帶著一股燥火讓涼水澈心尖發(fā)癢。 “那你呢?”他反問?!澳菚r候我不是波本,不是安室透,只是降谷零。你是那么的年幼又青春,會喜歡一個未來不知的警校生嗎?” 涼水澈沒有回答,安室透亦沒有回答。 但是二人心里的答案都相同。 她趴在安室透的懷里沉沉的睡去,夢中恍惚間好像來到了那間自己路過多次的警校。 聽著里面?zhèn)鱽淼目犊ぐ旱目谏诼?,沉悶的訓練聲,還有練習柔道時甩來甩去的打斗聲。 伴隨著的,還有男孩子們爽朗的笑聲。 響徹云霄,直達天國。 安室透看著懷里已經(jīng)睡熟了的女孩,身手拂過遮擋住她側(cè)臉的長發(fā)。 發(fā)絲在指尖纏繞,帶著nongnong的眷意和纏綿。 隱隱約約,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和閉緊的雙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陷入了夢境中安靜的樣子。 安室透突然想起了剛?cè)虢M織臥底時,景光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如果我犧牲了,可以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嗎?零。” 當時他并不懂景光這句話的意思,還想著上野縣的諸伏刑警需要他來照顧嗎? 他從小便不被關(guān)心、不被重視。 明明有家,卻像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唯一的朋友就是同樣寄宿在親戚家,和他一樣的景光。 直到加入了警校后,才認識了那群家伙們。 可這一切都在伊達航也逝世的那天瓦解崩塌。 他又變成了空無一物的零。 有的時候都在想。 怎樣才能再見到你們呢? 或許,和你們一樣,也離開這個世界? 懷里的“小貓”低嚀一聲,似乎被他摸頭發(fā)的動作驚醒,但是卻沒有睜眼只是換了個動作又抱緊了些他,睡的更熟了。 安室透有些好笑,從旁邊拿過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隨后,他也跟著仰躺在沙發(fā)上,任由金色的短發(fā)傾灑,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舒展的眉心。 在知道涼水澈是景光的meimei后,他便懂了景光的意思。 并不是真的想讓他照顧誰,而是給讓零活下去,找一個寄托罷了。 思緒一重,便帶著困意襲來。 安室透也跟著閉上雙眸,將這滿面漆黑的室內(nèi)全部化作虛無。 模模糊糊之中,他好像又來到了警校。 櫻花樹下隨風浮動,粉色的花瓣像雨一樣灑落。樹下四個男人的暢飲大笑,各自舉杯對這遠處的他。 “你也來得太慢了吧,零?!?/br> “都等你很久了?!?/br> “要帶著我們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啊?!?/br> “如果敢中途而廢的話,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你揍扁?!?/br> “知道嗎?”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涼水澈沉沉的睡了一場暢意的覺,是被廚房里叮叮咣咣的油炸聲吵醒。 她從沙發(fā)上起身,掀開身上蓋著的安室透的衣服,尋著聲音找去。 安室透端著鍋把,熟練的翻動著里面的培根。 下午的灼陽將他的身體線條勾勒的光潔而優(yōu)美,深褐色的長眉微揚,帶著淺淺的笑意:“醒了?” 涼水澈看著旁邊擺著的一排熱氣騰騰的菜肴,無奈道:“你還真是好悠哉,這種情況還有心情吃飯?!?/br> “當然了,身體是最重要的,犯人才不會照顧你的健康?!?/br> 他的眼睛深湛含笑,手指骨節(jié)分明,在身上黑色的衣著襯托下尤為精致。 “說的也是?!睕鏊和獾馈?/br> 她給毛利蘭呈了一點飯菜端上樓,走到門口聽到里面還有些許鼾聲,估摸著一晚上的折騰這姑娘也累了就把餐盤放在門口,還附帶一張小紙條提醒毛利蘭起床的時候記得用餐。 看著涼水澈若有所思的從樓上下來,安室透斜靠在廚房門口,身上系著一件黑色的圍裙,額前的劉海被他拂到腦后露出美人尖來。笑意盈盈的問道:“毛利還沒有起嗎?” “啊,還在睡呢?!彼S口答道。 “不過毛利還真是很厲害呢,昨天看著朗姆被殺還能保持鎮(zhèn)定,倒是讓我小瞧她了?!?/br> “可能也是怕被看出來故意裝作堅強的模樣吧,昨天回來后蘭醬一直都混混沌沌的,一句話都沒說?!睕鏊捍蛄藗€哈欠,坐在餐桌前看著琳瑯滿目的佳肴,肚子里咕嚕叫但自己卻沒什么胃口。她想起了另一個人,不安的問道:“貝爾摩德去哪里了?” “啊,昨天分開后就不見了?!卑彩彝付肆艘煌腼?,放在自己面前,突然擺在旁邊的朗姆手機一震,進來了一條短信。 他看后,笑了笑遞到?jīng)鏊好媲啊?/br> “看,剛說過貝爾摩德就來短信了?!?/br> ※※※※※※※※※※※※※※※※※※※※ 強行安利一波警校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