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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會在楚闕寧的魔種還沒長大之前,就將其誅殺,還有那個禍害棲云宗的女人虞歡,也一并誅殺!甚至是所謂的戰(zhàn)神,他亦無懼,以殺證道便是了。 “封嶄如今只有一半修為,連弟子都打不過。魔修出身的人,心從一開始就入了魔,留著他也是個巨大的隱患,定坤長老以為呢?” 聞此言,嚴(yán)誠深深看著百里長暵,目光充滿了探究,少頃,沉沉出聲:“你既如此了解封嶄,那便由你帶人,先把他們抓回來,其余再議?!?/br> 百里長暵垂眸:“弟子領(lǐng)命?!?/br> 嚴(yán)誠看一眼正殿上的主位,略一沉吟,又道:“若他們不從,可就地誅殺。” 百里長暵露出了然之色,末了旋身離開。 殿內(nèi)只剩嚴(yán)誠,他掃一眼主位旁邊戰(zhàn)神的位置,臉色晦暗不明。 明日便是新歲,少了如鯁在喉的那根“刺”,看來今年他能過個好年了。 最好,那些讓他討厭的東西,年后也不會有回來的時候。 “呵呵。” 倒是可笑,沒想到所謂的戰(zhàn)神還是個情種? 汐月門門主,若是沒記錯,是叫…… “瓊歡?!?/br> 與棲云宗隔了一個東海加仙樂的玉淮,封嶄說出了一直擱在心底深處的那個名字。 他方才怕自己會在盛怒之中暴揍楚闕寧,便拂袖而去,待冷靜后才回來。 此刻他與虞歡坐在一間破廟內(nèi),楚闕寧坐在破廟外吹冷風(fēng)。 廟中生了火堆,在烤魚。 自到了玉淮境內(nèi)后,虞歡感到妖風(fēng)陣陣邪氣沖天,時不時還有調(diào)皮搗蛋的精靈族在身邊飛過,便好奇地詢問封嶄這塊大陸為何精怪那么放肆。 封嶄兩手揣在袖中,一副老干部的模樣,端坐在火堆旁,看著虞歡烤魚。 聽了她的問題后,臉色登時一黑,薄唇抿成一條不悅的線,好半天后才道:“一千年前,玉淮也有不少修真門派在此開山,甚至為了爭第一而內(nèi)斗不休,時常約架打個你死我活。后來,汐月門出現(xiàn)了,一個只有女子的門派,其門主,叫瓊歡,便是你體內(nèi)這顆金丹的主人?!?/br> “……” ??? 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正在認(rèn)真烤魚的虞歡立刻露出震驚之色,再默默運轉(zhuǎn)一下身體里的金丹,并沒有覺察到什么異樣。 “師父你是不是在誆我?” 若是沒記錯,原書里對她的設(shè)定著墨不多,只知她有個戰(zhàn)神師父,故而一身本事了得,除此之外,并未提到過她體內(nèi)的金丹是誰的。 封嶄丟一個嫌棄的眼神給她,“為什么把你關(guān)在望月峰,不讓你隨便出去?因為你笨,修行五百年了,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的金丹異于常人?” “……” 這倒是真的。 比起同樣修行了五百年的師弟師妹們,她的修為和靈力確實比他們要厲害多了,就連一些修行比她久的師兄師姐之類的,都打不過她…… 虞歡想了想,驚道:“難道我是汐月門門主的轉(zhuǎn)世!” 封嶄:“我倒希望你是?!?/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是咯? 猜來猜去好頭大啊,還是直接問師父吧。 虞歡:“所以我身體里的金丹什么情況?” 封嶄眼眸一動,腦中想到了五百年前,他用三滴血,令眼前的女子活了過來。 “是那個女人的。” 啥叫那個女人的?。?/br> 虞歡有點頭禿:“師父,徒兒承認(rèn)自己很笨,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你真的想聽?”封嶄斜眼看她,表情看起來有點高深莫測。 虞歡立刻點頭,“想啊!” 別人的瓜尚且吃的津津有味,沒道理自己的瓜不吃,萬一也很精彩呢~ 師父看起來很在乎那個什么汐月門門主的樣子,莫非對方是師父的白月光初戀之類的? 一想到這,她更有精神了,把楚闕寧扎得稻草板凳挪一挪,靠近封嶄,歪頭等著他說話。 封嶄也微微轉(zhuǎn)頭看著虞歡,看著看著,突然伸手摸她臉,手指順著五官滑動。 虞歡被他弄得有點癢癢的,便笑著捉住他的手,催促道:“師父你快說呀!” 封嶄幽幽看著她,薄唇輕啟:“一千年前,我在封印龍族時,發(fā)現(xiàn)蓬萊島上有上古大神女媧留下的五色土,便用它捏了個小女孩,那就是你。” “泥人是死的,為了讓你變成有血有rou的活人,我花了半身修為助你化人,但你沒有心智,如行尸走rou般,我便取心頭血幫你長出了心臟?!?/br> “金丹內(nèi)有瓊歡一縷殘魂,我將她的金丹放在你體內(nèi),待時機成熟,借殘魂找回其余魂魄,再殺了你,瓊歡便能重生?!?/br> “……” 虞歡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望著面無表情眼眸幽深的封嶄,她默默往后坐了坐,離他遠(yuǎn)了一點。 封嶄的目光追隨著她,見她面上露出害怕之色,“噗嗤”一聲笑開,伸長手揉著她的腦袋。 “傻徒弟,師父逗你玩的?!?/br> “你忘了,你有爹有娘,怎么會是泥土捏出來的。” “那個金丹,是汐月門門主死之前交給為師的,為師沒地方放,當(dāng)年遇到你時,你命懸一線,便隨手塞到了你體內(nèi)?!?/br> 虞歡:“……” 一把年紀(jì)的人為什么要開這樣嚇人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