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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推著他往外走,“沐浴后先吃飯!” “我想先吃師姐?!?/br> “不許說了!” “……” 師姐又臉紅了。 楚闕寧忍著笑往沐浴間走,外人都覺得他師姐直爽大方堪稱女中豪杰,殊不知私底下的她臉皮子薄,他柔柔喚聲“夫人”她都要臉紅,明明二人已成婚一年多了。 師姐不想大張旗鼓地辦婚宴,成婚時便只請了相熟的幾個人,婚后擇了這處幽靜的小鎮(zhèn)長住,他在鎮(zhèn)上做授課的先生,師姐開了間零嘴鋪子,不和妖魔鬼怪打交道時,兩人便似尋常夫妻般生活。 一年多了,偶爾他還會覺得自個兒是不是在做什么美夢,他這樣一個人,竟能過上如此安穩(wěn)平靜的日子。 “阿宴,你快些洗,洗完出來擇菜?!?/br> 外頭響起女子嬌柔的喊話聲,泡在木桶內(nèi)的楚闕寧回過神來。 空氣中有米粒蒸熟后的香味,是人間煙火的氣息,他沒有做夢,一切都是真的,他終于和師姐在一起了。 …… 用罷晚飯后,楚闕寧負責(zé)收拾,洗完碗筷回到房內(nèi)時看到虞歡站在木架邊,她應(yīng)該是剛沐浴完,長長的青絲尚帶著未干的水汽,正專注地查看那些果干的晾曬情況。 屋外已下起綿綿細雨,涼風(fēng)陣陣帶著點寒意。 虞歡只著單薄的中衣立在那,楚闕寧見了,眉頭不由皺起,揮手一道法術(shù)關(guān)緊門窗,接著快步到內(nèi)室取了一件厚實的外衣給她披上。 “明日若是無雨,我們?nèi)ユ?zhèn)上買些蜂蜜吧?!?/br> 虞歡還在看那些果干,頭也不抬地說著話。 楚闕寧板著臉,大手一伸攬住她的腰肢往內(nèi)室?guī)В瑢⑺仓玫酱策呑?/br> 虞歡誤會他的舉動了,以為他著急要做什么,方要臉紅,卻見他拿起干凈柔軟的帕子,而后撈了她的長發(fā)在手里,用帕子包住吸著水汽。 見此情形,她心中一暖,抬頭對他笑:“謝謝。” 楚闕寧有些不悅地看著她,“你不愛惜自己。” 天冷了不知道添衣服,冒著大雨還要給他送飯,除妖時總挑最厲害的妖怪打……著實氣人,他的師姐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 “別臭著臉了?!庇輾g伸長手去捏他的臉頰,頓一頓,笑嘻嘻地噘起嘴道:“好啦,我知道錯了,用一個親親賠禮道歉好不好?” “好?!?/br> 楚闕寧答得飛快,下一瞬將虞歡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同時用靈力烘干她的頭發(fā)。 “但是一個親親不夠?!?/br> 他握著她散發(fā)著幽香的發(fā)絲,低頭親了親,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熟悉的炙熱。 三千青絲在床上鋪開,剛沐浴完全身都帶著花香的美人嬌媚一笑,曲起膝蓋蹭蹭他腿根處,紅唇一勾:“一個親親不夠,阿宴還想要什么……” 楚闕寧眼中的無名火被撩撥的越發(fā)旺盛,方才用來擦干頭發(fā)的帕子此時有了別的用處,他彎腰用帕子纏住虞歡的雙手,再一并按到頭頂。 “師姐……”他俯下身,手指落到她臉上摩挲著,聲音沙啞。 虞歡歪頭咬他手指,嬌嗔一聲:“這種時候還叫我?guī)熃悖俊?/br> 楚闕寧的眼眸越發(fā)灼亮,他歪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含笑道:“夫人……” “唔……” 燭火搖曳,床帳放下,掩去春光無數(shù)。 翻云覆雨間,虞歡聽到楚闕寧在她耳邊輕語,說他剛到棲云宗沒多久時便在山門前對她一見傾心,但因為自卑而不敢接近,此后只敢在遠處偷偷看著她,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默默喜歡了她好多年,故而槐虛清樓那夜正面相遇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管不顧地對她伸出了手。 “何其有幸,如今竟真能與師姐白頭偕老……” “若這是一場夢,我盼它永不要有醒來的一日……” “師姐,若有一日你厭倦我了,離開之前請一定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否則我就算入魔與三界為敵,也不會放你走的……” 低低的說話聲帶著滿滿的懇求,楚闕寧緊緊抱著虞歡,嘴上卑微到極致,身體卻截然相反,霸道又兇狠地占有著她。 虞歡勾著他的脖子,如溺水中抱住浮木,努力直起身,在他耳邊輕喘著道:“山高水長風(fēng)花雪月,我都還未帶你去見過,又怎會離開你……” “阿宴,我愛你。” 楚闕寧猛地一震,眼眶漸漸發(fā)熱,少頃,他撥開她的青絲吻她耳尖,“夫人,為我生個孩子罷……” 云山蒼蒼,江水泱泱,繁華三千,攜手共看。 作者有話要說: 比翼雙飛,永不分離~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終于能有平靜日子過了~ 第94章 番外二 * 睜開眼時, 眼前是熊熊烈火,guntang的火舌舔舐著他的雙腿, 燒焦的布料帶著灼人的溫度將他的雙腿烙印得血rou模糊。 “道長神威蓋世,多虧道長出手,我們才能找出魔頭!” “真沒想到他是魔族,難怪自從他到我們鎮(zhèn)上后, 鎮(zhèn)上的妖怪就多了不少!” “魔族都狡詐陰險, 表面上他對誰都和善,還幫我們捉什么妖怪, 實際他自己卻是魔族,比妖怪還可怕, 說不定那些妖怪都是他引來的,為的就是騙我們相信他是除妖師!” 下面的人群吵吵鬧鬧,他耳邊嗡嗡作響, 大腦渾濁一片,只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