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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水這會子已經(jīng)有了精神,滿目氣憤的開口道:“母后不知道,華婉那個狠毒的要害我,昨夜弄了兩條毒蛇放進我的昭和宮,若不是師父,我就命喪黃泉了。” 皇后其實一直很納悶,鏡水受了欺負為何不吭聲。 加上鏡水一直睡著,她也沒有打擾。 聽到這話,皇后微一挑眉,神情并不驚詫。 鏡水見到皇后如此,眼神微瞇,有些驚詫的開口:“母后知道了?” 皇后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將鏡水拉了回來,“就在你睡著的這些個時辰,國師已經(jīng)去御書房教訓過華婉了,國師也親自來了萬壽宮,叫本宮到此為止,莫要再跟華婉置氣,如今,華婉已經(jīng)被關了禁閉,最起碼,你出嫁之前,她都不會被放出來了。你父皇又送了好多東西去你的昭和宮,就是為了安撫你,另外還加派人手護佑你的周全。” 鏡水微一蹙眉,驚愕的開口:“師父沒有證據(jù),如何指認的華婉?” 皇后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若是你魯莽前去,真的還未必能指認的了她,但是國師去就大不一樣了。你放心,以后這種事,母后絕對不允許,若有下次,母后絕不會輕易放過華婉?!?/br> 花脈脈也突然氣鼓鼓的闖了進來,聽到這話,忙插嘴道:“鏡水你放心,這一次便宜了她,若是被我逮到,我定然下點毒,毒死那個女羅剎!” 聽到這話,虛谷忙堵住了花脈脈的嘴,隨后出聲訓斥道:“你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娘娘和公主殿下說話,你怎可隨意插嘴?” 花脈脈“哦”了一聲,像模像樣的躬身行禮,“奴婢給娘娘請罪了?!?/br> 虛若又拉了一下她,“還有公主殿下?!?/br> 花脈脈正要福身,鏡水便擺了擺手,忙道:“罷了,脈脈一直如此?!?/br> 說完,鏡水抓住了花脈脈的手,忙低聲勸誡道:“以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要在人前亂說。還有,入了宮,我便是你的主子,你想要對付誰,都得先經(jīng)我的許可,聽明白了嗎?” 花脈脈點了點頭,忙垂首下去,語氣卻有些不甘心,“可我就是見不慣那女羅剎欺負你,昨夜若不是道長,你怕是連命都沒了,皇上還偏偏只罰她禁足,真是偏心?!?/br> 皇后在一側盯著花脈脈,眉頭微擰,隨后拽住了花脈脈的手道:“脈脈,本宮聽聞你師從妙空師父,自幼無父無母?” 花脈脈怔了怔,低低應了聲,“是?!?/br> 皇后笑了笑,“本宮知道,你這丫頭來皇宮里來,這幾日也學了不少規(guī)矩,許是覺得拘束,不習慣?!?/br> 聽到這話,花脈脈以為皇后是要責怪她,忙擺手道:“沒,沒有,我是習慣的,我就是笨,總是記不住,娘娘不要怪罪,我會好好學的,請皇后娘娘不要趕我走?!?/br> 虛谷嘆了口氣,又在一旁提醒道:“要自稱奴婢。” 花脈脈深吸一口氣,又要行禮見罪,皇后娘娘沖著虛谷擺了擺手,道:“不著急,她慢慢會記住的?!?/br> 說完,皇后笑著看向了她,從手腕上摘下一個綠玉鐲子,戴在了花脈脈的手上,“本宮見你不愛打扮,這個送給你,本宮不會趕你走,相反,本宮很喜歡你,還想收你為義女。” 花脈脈瞪大了眼睛,看著突然被皇后娘娘戴在手上的晶瑩剔透的手鐲,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皇后見她那個模樣,心里更加歡喜了,“你這個丫頭啊,天真活潑,對鏡水呢,也是真的好。本宮想收你為義女,你還沒答應本宮呢?!?/br> 花脈脈還沒反應過來,聽到這話,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隨后忙跪了下去,“花脈脈出身低微,怎配給皇后娘娘做義女。何況,鏡水將來是要去大楚和親的,若是做了皇后娘娘義女,花脈脈將來如何去大楚伺候鏡水?” 聽到這話,皇后娘娘嫣然一笑,不由得出聲問道:“你很想跟著鏡水去大楚嗎?” 花脈脈猛地點了點頭,“奴婢十分感謝皇后娘娘對奴婢的好意,奴婢也知道,自己是不配做皇后娘娘的義女的。只要皇后娘娘能讓奴婢伺候在鏡水的身邊,奴婢萬死不辭?!?/br> 皇后笑了笑,伸手扶起她,忙道:“你如此堅持,本宮也就不為難了,不過本宮唯有鏡水一個女兒,向來也很喜歡你,不做義女也可,但是本宮的心意,你總要收下?!?/br> 花脈脈又給皇后磕了一個響頭,恭順開口:“皇后娘娘放心,鏡水救過奴婢的命,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鏡水?!?/br> 說完,花脈脈尤嫌不足,又添了句,“奴婢也不會擅做主張,給鏡水添麻煩。”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沖著虛谷道:“這丫頭禮數(shù)很周全,也很聰明,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慢慢學,總能記住的?!?/br> 虛谷點頭稱是。 皇后拽著鏡水離開之后,虛谷才羨慕似得看向了花脈脈,“你可不知道,皇后娘娘手腕上的那個綠玉鐲子,還是她當年是太子妃的時候,當今皇上賞賜的。她一直很喜歡,戴在手腕處,多年不曾離身,你倒是有福氣?!?/br> 花脈脈一怔,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有些怔忪。 皇后娘娘的確待她很好,處處優(yōu)容。 花脈脈也知道,皇后今日此舉,不外乎是為了鏡水。想讓她好好照顧鏡水,也莫要給鏡水惹麻煩。 本來花脈脈都想好了,那華婉公主意圖傷害鏡水,更傷了道長,她一定不能放過那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