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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紅裙師叔恍若天人一般出現(xiàn),給鏡水遞了一整只叫花雞和瓊漿甘露。 十歲那一年,鏡水因?yàn)闆]完成信天命的任務(wù),被罰去門口的老樹下的陷阱里呆一整晚。也是紅裙師叔突然出現(xiàn),偷偷將她放了下來。次日一早,又偷偷將鏡水送了下去,才讓鏡水少受蚊蟲叮咬,少吃那一宿的苦楚。 還有今年大雪紛飛的冰凍天氣,也是紅裙師叔出現(xiàn),救了她。 每一次遇見紅裙師叔,她都如天女一般,能解救鏡水于水火,亦能帶給她溫暖。 可是自打大婚之后,鏡水整日被關(guān)在長樂宮內(nèi),見不到親人,見不到師父,更遑論師叔了。 臨別之際,鏡水緊抓著紅裙師叔的手,她其實(shí)也想說,她還舍不得師父,很想念師父。 她縱然心里怨著師父,可卻早就原諒了,只是嘴上沒說。 她與師父,從未分別過這么久。 紅裙師叔與信天命相互對(duì)視了一眼,莫名的,紅衣眼角也有些泛紅,然而轉(zhuǎn)瞬,她便換上了一副笑顏,溫柔道:“好孩子,乖,師叔…會(huì)想辦法…潛入宮中看你?!?/br> 紅裙師叔沒有說,她和信天命少進(jìn)宮的緣由是因?yàn)榇蟪蕦m內(nèi)的符咒和符紙,不適合他們兩個(gè)進(jìn)入。 齊國可暢通無阻,正因?yàn)樾盘烀驱R國國師,八卦陣法和符咒,皆是信天命的手筆。 這些東西,雖然鏡水自幼從師于信天命,卻從未學(xué)過,也并不知曉。 紅衣說話間,已帶了一絲哽咽之聲,只不過,她不想讓鏡水看出她的情緒,始終面帶著笑意,目送著鏡水離開。 眼看著鏡水的馬車消失在視野中,紅衣的眼角再也忍不住淚水,趴在信天命的肩頭失聲痛哭。 信天命那般淡泊的人,只是輕輕拍了拍紅衣的頭,像是交代遺言一般,苦澀的開口:“紅衣,若是我去了,你還在的這段時(shí)間,要好好照顧鏡水。” 紅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而下一刻,卻泣不成聲。 彼時(shí),鏡水坐在馬車內(nèi),心情亦是十分復(fù)雜,眼看著走進(jìn)了宮門口。 那股壓抑憋悶的感覺,隨之而來,煩悶的,幾乎讓人窒息。 花脈脈其實(shí)有很多話想要問鏡水,可是見鏡水這個(gè)樣子,始終都沒有開口。 回到長樂宮后,鏡水用了晚膳就睡了,沒有說話,亦沒有等楚離鏡。 楚離鏡今晚,亦沒有來。 翌日一早,合宮嬪妃散去之后,鏡水的精神倒是緩和了大半。 晨起請(qǐng)安,有兩個(gè)嬪妃斗了點(diǎn)口角,鏡水亦是沒有責(zé)怪,隨意敷衍寬容的說了幾句,便也罷了。 倒是花脈脈,突然沒了精氣神,早膳伺膳的時(shí)候,她突然問了一句,“鏡水,你師叔嫁人了嗎?” 鏡水一怔,猛然搖頭:“師叔與我?guī)煾付际切薜乐?,自然不?huì)成婚,師叔已小有成就,自然不會(huì)為了紅塵情緣而放棄大好前途?!?/br> 花脈脈并不懂這些,反而是垂首低沉道:“你師叔很漂亮,定然很多男人喜歡吧?道長是不是也喜歡?” 鏡水又晃了晃頭,“怎么可能,我?guī)煾改莻€(gè)人,誰都不會(huì)喜歡。再說了,我?guī)熓逡彩橇鍍舻呐?,你想太多了?!?/br> 鏡水這話一出,突然意識(shí)到了花脈脈因何不開心。隨后,鏡水放下了筷子,突而勸慰道:“脈脈,不是本宮說你,師父他老人家年紀(jì)很大了,看人不能只看表象,就像是師叔,看著妖嬈嫵媚,其實(shí)她都是老太婆了。我還很小很小的時(shí)候,師叔和師父就是如今這般模樣,你啊,心思切記不要放在這上面,除了師父,你喜歡誰本宮都可以幫你。” 花脈脈猛然搖頭,“不我還小,自然不會(huì)考慮男女之事,娘娘不必為我著急?!?/br> 雖然鏡水多次提醒,但是花脈脈對(duì)信天命的心,似乎從未松懈過,聽到鏡水這番話,她反倒是又重拾了信心。 只要紅衣女子與道長沒有旁的關(guān)系就好,就好…… 正午午膳之時(shí),楚離明突然心血來潮來了長樂宮,這倒是給鏡水嚇了一跳。 夫妻兩個(gè)饒是再相看兩厭,人家畢竟是皇帝,鏡水亦是得恭恭敬敬的起身伺候著。 楚離明滿面春風(fēng),笑容一如鏡水初見他時(shí)那般溫潤,“皇后此番出宮,可玩的開心?!?/br> 鏡水垂首恭順行禮:“回稟皇上,臣妾很開心,多謝皇上成全?!?/br> 楚離明溫潤一笑:“你開心就好,不過,你師父可愿入宮?” 鏡水一怔,沒想到楚離明親自前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鏡水搖了搖頭,嫣然一笑,道:“師父他老人家隨意慣了,說是明日便要啟程回齊國,讓臣妾代他向皇上問安,他便不來叨擾了?!?/br> 明晃晃的拒絕! 楚離明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他握緊了筷子,突然沒了興致,冷哼了一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信天命,可是瞧不上朕?” 鏡水一愣,隨后俯身道:“皇上,您想多了,師父這些年來潛心修道,樂善好施,定然不是皇上想的這般,他只不過是不愿入朝堂罷了。” “不愿入朝堂?”楚離明眸鋒一轉(zhuǎn),直刺入鏡水,“他身為齊國國師,多番攪弄齊國局勢,皇后居然跟朕說,他不愿入朝堂,你當(dāng)朕是三歲小兒不成?難道齊國如今已經(jīng)絲毫不將大楚放在眼里了?一個(gè)小小的國師,竟然如此懈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