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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妃百口莫辯,只能用央求的眼神看向了楚離明。 而楚離明正要說話,在他身后的楚離鏡便陰冷的開口:“這一切,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睿妃娘娘給秦楚侍衛(wèi)下了媚毒,又剛好派人去皇后娘娘宮里通知皇后娘娘,她知曉皇后與秦楚侍衛(wèi)是同門師姐弟的情誼,自然不會置之度外。故而,這一切都說得通了?!?/br> 楚離明一開始沒有注意楚離鏡,這會兒他卻是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楚離鏡一眼,正色道:“這是朕的家事,昭親王先回去?!?/br> 楚離鏡輕哼了一聲,“臣弟也是皇兄的家人,皇嫂的事情就是臣弟的事情,如今這么多人都看到了,臣弟也不能假裝說自己沒有看到,皇兄說是嗎?” 說罷,楚離鏡一步步逼近了睿妃,怒目切齒道:“睿妃娘娘,在宮中用媚毒,陷害皇后娘娘,這兩個罪名,你可擔待的起?” 睿妃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不是臣妾做的,是這個丫頭……” 睿妃將手指向了方才那個指認秦楚的丫頭,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是她,她來告訴臣妾皇后娘娘與秦楚侍衛(wèi)有私情,故而臣妾今日才會錯了主意。況且,就連長樂宮的婉喬都知道這事,臣妾絕對不是無中生有啊。” 睿妃一句話,便把婉喬給賣了…… 而虛若姑姑半瞇著眼,看向了身畔的婉喬,輕哼了一聲問道:“婉喬,你可知曉此事?” 婉喬倒是表現的十分冷靜,她搖了搖頭,隨后楚楚可憐的看向了睿妃,“睿妃娘娘,您莫要血口噴人,皇后娘娘是秦楚侍衛(wèi)的師姐,他們可從來都沒有私情啊。況且,雖然秦楚侍衛(wèi)如今在重華宮做事,可是他除了今日來一趟長樂宮之外,素日里甚少與皇后娘娘說話?!?/br> 楚離明倒是很快速的抓住了婉喬的字眼,他轉過頭,看向了北門鏡水,輕哼了一聲道:“皇后,今日,秦楚為何會去你宮里?” 秦楚這個時候,早已經整理好了衣衫,雖然面上還是泛著不正常的紅,可是相比于方才在人前的時候,他還是好了許多,整個人氣質清冷,寵辱不驚。 “回稟皇上,屬下今日之所以會去皇后娘娘宮里,是給她傳達師父的信。” 楚離明自然知道,信天命自打北門鏡水來了大楚,他便一直沒有離開大楚。 聽到這里,楚離明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北門鏡水,“朕之前隱約記得,皇后說你的師父將要離開大楚,怎么,現在又不離開了?不僅沒走,還時常通過秦楚與你傳信?” 北門鏡水輕呵了一聲,壓根沒有正眼去看楚離明,眼瞧著楚離明緩緩靠近,鏡水便后退了幾步,冷聲道:“師父來無影去無蹤,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去,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任何人都無需置喙。何況,如今皇上顧左右而言他,只會讓臣妾覺得,您是變相的轉移話題,想要保住睿妃meimei。” 楚離明臉色青白交加,本來想要質問,卻被北門鏡水強行轉移了話題,見這種情況,楚離明只能陰聲道:“那皇后以為,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北門鏡水冷冷的掃視了睿妃一眼,語調陰冷的開口:“念在睿妃娘娘伺候皇上多年,且又有大公主的份上,本宮可以不牽連她的家人?!?/br> 北門鏡水的言下之意,便是睿妃必死無疑了。 而睿妃聽聞此言,猛然搖了搖頭,緊抓著楚離明的衣擺,央求道:“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真的是這個丫頭慫恿,臣妾只是一時昏了頭?!?/br> 見楚離明蹙眉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睿妃只好跪爬到鏡水的裙邊,“皇后娘娘,請您原諒臣妾,臣妾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求您看在大公主還年幼需要母親照顧的份上,饒了臣妾吧?!?/br> 北門鏡水冷冷的瞧著這個女人,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鏡水其實有些后怕的,若是今日,她與花脈脈同時趕來,就算是花脈脈解得了秦楚的毒,她亦百口莫辯。 屆時,不單單是她的清譽受損,她還會讓齊國皇室蒙羞。 想及此,鏡水心中那最后一絲憐憫也全然消失了,“本宮記得,當初你陷害本宮的時候,本宮就跟你說過,讓你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墒悄悴恢诟?,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本宮,招招致命,如此惡毒,本宮不能輕饒。你說得對,你是大公主的生母,本宮不牽連你的家人已經是法外開恩,你到底是伺候過皇上多年的舊人,你自己想個痛快的死法,算是本宮給你最后的恩典?!?/br> 楚離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鏡水,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皇后,居然如此狠絕,甚至于,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睿妃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了楚離明。 而楚離明哆嗦著嘴唇,怒喝一聲,“放肆,朕還沒有開口,皇后怎可如此蓋棺定論?” 北門鏡水似笑非笑,轉過頭陰冷的撇向楚離明,“怎么?皇上還打算偏頗睿妃meimei幾次?在皇上開口之前,臣妾奉勸皇上幾句,今日之事,睿妃已經無可辯駁,皇上若是想要強留睿妃的命,先問本宮和齊國的將士們答不答應!” 北門鏡水的語氣尤為陰狠,大有若楚離明插手便不肯罷休之勢。 然而,楚離明面色亦是蒼白一片,哆嗦著嘴唇道:“朕已經恨透了你拿齊國說事?!?/br> 北門鏡水的語氣淡淡的,“皇上總要面對現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