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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央央繼續(xù)道:“掰扯明白了正這篇作文到底寫的是什么,我們再來討論,這個話題該不該被稱為禁忌?!?/br> 眾人:“……”你的邏輯還挺清晰啊。 林央央:“教育部早就要求把性教育放進中學生的教學任務里,我們的生物,化學書上,全部都有關于這方面的內容,但老師們含糊其辭,似乎難以啟齒。到底是我學生的接受能力有限,還是在老師的源頭那里就掐斷了?信息的不對等是很可怕的,而信息的傳播更加可怕,學校不教,不代表我們沒有其他途徑知道。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所有的學生要像茍雷同學那樣,通過島國小片,彈窗廣告,盜文網站,游戲界面,這些都是學生們的‘性啟蒙老師’,而這些途徑都對我們的性價值幾乎全是負面的影響。某些同學再利用了解到的東西在女同學身上實踐,這是老師愿意看到的嗎?” 她一字一句,口齒清晰,有條不紊,朱福新沒有再攔她,因為知道林央央說的都是事實,老師們對性這個東西,確實難以啟齒。 茍雷聽到林央央這樣cue自己,真是氣瘋了:“喂,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 林央央懶得搭理他,問道:“有沒有,看你的手機瀏覽記錄就明白,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是你媽?!?/br> 所有老師看向茍雷,目光審視且不善,茍雷內心一個大大的臥槽。 霍顯內心一暖,卻再一次被林央央帥到,她全身上下那一張嘴最值錢的吧。如果有一天她惹是生非被人挑斷手筋腳筋也不用擔心沒飯吃,她還可以打!嘴!炮! 林央央:“那么接下來的問題是,在我們的語文試卷發(fā)下來的時候,這件事就傳開了,看來是語文老師們傳出去的吧?既然你們認為這件事會造成不良的影響,為什么還要傳播出去呢?這是老師們的失誤吧?” “老師的錯誤,卻要學生買單,這樣公平嗎?良心過得去嗎?” 這個時候,劉老師不說話了。 林央央和霍顯對視了一眼,笑瞇瞇的。 林央央說了一大堆屁話,這會兒有點口渴,還有點累,就直接坐到了朱福新旁邊的椅子上,猛喝了一口水。 而朱洪亮被林央央清晰的思路和口齒說的一愣一愣的,端坐在椅子上,腿都繃直了??偢杏X在自己對面的,是校長。 林央央:“最后一個問題,我們打茍雷,是因為他討論霍顯的作文。既然作文本身沒有錯誤,那么茍雷的行為就是污蔑和人格侮辱,我們出手打他有錯嗎?” 好像,是沒什么錯誒~ “不對?!敝旌榱翛]有被林央央繞進去,“打人就是不對的,你想什么呢?” 林央央嘆了一口氣,腿翹了上來,擼起自己的褲管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沒說。茍雷先打我的,我的腿上有傷,肩膀上也有傷,他把我拉進男廁所要檢查我是男是女,還要脫光我的衣服拍照?!?/br> “霍顯打了茍雷不假,但本質上他就是在除暴安良而已?!?/br> 朱福新震驚了,“啪”的一聲拍著桌子,“是不是這樣?胡主任,這樣的學生開除都是輕的!” 他的分貝之高,怒氣幾乎沖破房頂。 林央央最后說的這件事,性質完全就不同了。 和這個相比,前面的都是毛毛雨,猥|褻女同學何其惡劣! 就連胡洪亮也不可置信的,但更多的難堪,他驚訝問道:“之前怎么沒說?” 也不知道是問誰的。 林央央沒說話,茍雷著急了,“老師,我沒有!她瞎說的!” 霍顯也沒想到林央央會拿這件事出來說,倒不是他覺得林央央寬宏大量,因為他們確實早就加倍討回來了。而是他明白被茍雷扒衣服這件事算是林央央的恥辱,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坦然揭開自己的傷疤。 就連自己的作文,他都沒有勇氣在大人面前提及。 而林央央卻可以,小少爺的內心被震撼著。他不明白林央央這樣說的目的,她想要一個怎么樣的公平。但是心里的那桿秤已經傾斜,他下意識覺得林央央這么做,就是為了給自己爭取一個清白。 林央央好勇敢! 她真的好勇敢! 她從來沒有害怕過什么! mama!這個女孩子她好!勇!敢! 林央央放下了褲管,說道:“茍雷傷害我的事情事實,我的后背上還有撞傷,撕破的衣服還留在宿舍里沒丟,一切都是證據。” 茍雷一想完了完了,這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上次他堵女同學的事情被爸媽壓下去了,學校網開一面,但是再來一次肯定不會了。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誰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胡洪亮沉默許久站起來,說道:“這件事情老師知道了,事實待調查,如果真是茍雷做的,老師會給予批評處罰。你先回去?!?/br> “???” 批評處罰? 好敷衍。 胡洪亮這是再一次想把事情掩蓋下去,他的想法是畢竟你們雙方都打架了,你也安然無恙,就不要在這個節(jié)點上生出枝節(jié)來。 老豬本來就對林央央有些親爹濾鏡,這個孩子長得可愛,性格討喜,還非常聰明。他一聽到胡洪亮這樣安排,立馬就不滿了。 “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老豬不算白的臉都漲紅了,可見他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