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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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地點(diǎn)設(shè)在一樓,透過窗戶可以直接看到二號監(jiān)獄和三號監(jiān)獄,巡邏隊(duì)列不多,門口亮著一盞孤零零的夜燈。 象征性地跳完了一支華爾茲,白蓁蓁端著杯藍(lán)莓汁四處環(huán)顧。是的,沃爾納又不讓她喝酒,哪怕她無數(shù)次地跟他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個成年人。 她找到了一個角落里的位置,離窗戶很近,前面還有各式各樣的裝飾擋著,顯得很不起眼。身為一個中國人,不喜歡西方的社交舞會是件很正常的事。如果她愿意的話,她可以坐這兒犯一晚上懶。弗朗茨身為一個不撩妹就會死的花心大蘿北,今晚居然一動不動守在她身邊,不四處亂跑也是難得,白蓁蓁湊近他,指了一個方向。 “你看見了嗎?那個手臂上搭著一件毛絨披肩的漂亮jiejie,盯著你看有十分鐘了。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該面帶微笑地走近她,邀請她跳上一支舞” 說話間,漂亮jiejie朝弗朗茨莞爾一笑,當(dāng)下就把白蓁蓁驚艷到了。弗朗茨卻顯得興致缺缺,摟上她的腰摁了下來,“我不要,我要守著你,守著你不準(zhǔn)別人搶。你這么可愛,別人搶走了不還給我怎么辦” 在看到沃爾納丟下自己女伴朝這里走來的同時,弗朗茨收緊了手臂,理直氣壯,“沃爾納也不行!” 沃爾納:“……傻.逼” 白蓁蓁在會場里搜尋了一下他的女伴,正跟幾位貴婦相談甚歡。他坐到了白蓁蓁坐過的位子上,抿了一口酸甜可口的藍(lán)莓汁,“有什么想問的嗎?” “那是我的杯子”白蓁蓁提示道,沃爾納“哦”了一聲,并不在意,咕嚕咕嚕全喝完了。 寧潔癖呢? “過了今天我就不解釋了”沃爾納靜靜等著她開口,眼睛里裝的也全是她的影子。解不解釋倒是其次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是你前女友?” “是?!?/br> 視線在那女人的手上繞了繞,停在了那枚白金鏤空的戒指上,白蓁蓁的心下有了思量,勾唇一笑,“她手上的戒指不錯,我想要” 沃爾納也看了過去,在發(fā)現(xiàn)那枚戒指的同時,眼底閃過意外。蕾麗莎手上的不是什么普通戒指,是海德里希家女主人的象征。不規(guī)則的白金鏤空,頂端鑲嵌著一顆璀璨奪目的紅寶石,指環(huán)之間的縫隙連起來其實(shí)一串德語字母heidrich,也就是海德里希。沃爾納的父親當(dāng)年就是拿著這枚戒指向沃爾納的母親求婚的。 “明天給你”沃爾納的目光很冷,他從來沒送過蕾麗莎什么東西,想想也知道是他那位疼愛兒子的母親給她的。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今晚是不是準(zhǔn)備——”話還沒說完,弗朗茨搶先了一步,伸出食指,壓在了白蓁蓁的唇瓣上,“想救蘇茜?通風(fēng)報訊行為截止到下午為止,你之前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現(xiàn)” 靠,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晚上得乖一點(diǎn),好好待著知道嗎?我給你買最昂貴的禮服,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公主,不是為了讓你去鉆臟亂不堪的下水道” 輕啄了一口白蓁蓁的唇,他抬頭問沃爾納,“我們什么時候走?” “我現(xiàn)在希望你馬上就滾” 沃爾納始終看不慣白蓁蓁跟弗朗茨黏在一塊,弗朗茨自動忽略了某些不禮貌的話語,“我們美麗的蘇茜小姐還沒動呢” “你也可以選擇在這里膩歪到天亮,然后明天一早摘下你的軍帽去法庭報道”沃爾納剛走了一步,又轉(zhuǎn)回來,拔出槍威脅性地敲了敲白蓁蓁的腦門,“別讓我看見你晚上四處亂跑” 于是角落里只剩下了白蓁蓁。她趴在窗戶上,弗朗茨和沃爾納正朝三號監(jiān)獄去,回頭一看,艷光四射的蘇茜正在跳舞。 婉拒了三四次來邀請的男士后,徹底沒人關(guān)注到這個小角落了。在白蓁蓁以為她可以與餐桌上的甜點(diǎn)共度一個美好夜晚的時候,沃爾納那個不省心的女伴,攬著一位穿貂的紅發(fā)貴婦過來了。 本是路過,一看見白蓁蓁盤子里的甜食就皺著眉湊了過來。白蓁蓁心下警鈴大作,別不是來搶她甜品的吧? “白小姐,晚上吃太多甜食會變胖的。我很了解弗朗茨,他喜歡的女孩子腰圍從來沒有超過兩尺的” 蕾麗莎的眼神透著點(diǎn)點(diǎn)擔(dān)憂,“你是個東方人,外貌本就算不上出眾,若不在身材上多花點(diǎn)心思,弗朗茨很快就會離開你的,他一直都那么花心” 見她無動于衷,蕾麗莎的神情竟有些委屈,求助性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夫人。夫人手持折扇,掩住紅唇,刀子一樣的眼神施舍般在白蓁蓁身上掃來掃去,一陣輕蔑。 “亞洲人?看起來不怎么樣,搶別人的未婚夫還腳踏兩只船?你的禮教和你的血脈一樣低賤” 哦,原來不是來搶甜品的,是來撕x的。白蓁蓁放心地塞了一塊馬卡龍進(jìn)嘴里。腳踏兩只船她還能理解,這別人的未婚夫......是哪位? 下一秒,臉龐微紅的蕾麗莎給出了答案,她輕推了一下這位年長的紅發(fā)夫人,羞澀低頭,“夫人您說什么呢,我和沃爾納都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jì)” 沃爾納?敢情這憨批是沃爾納的未婚妻?事情變得好玩起來了,白蓁蓁咬了一口甜甜圈。 紅發(fā)夫人一聽就笑了,“我親愛的小甜心,你不需要如此害羞,梅麗爾把家徽戒指都給你了,你和沃爾納那小子遲早要結(jié)婚” 她剮了一眼白蓁蓁,“某些人就是認(rèn)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知道什么叫廉恥,也不知道什么叫進(jìn)退。蕾麗莎,無需太過擔(dān)心,男人是很聰明的物種,金枝玉葉的淑女和人盡可夫的妓子哪個更重要,他們心底一清二楚” 噗呲。 甜甜圈一咽,白蓁蓁正好沒憋住笑,差點(diǎn)沒把自己嗆死,這般熟練的指桑罵槐,夫人怕不是宮斗宅斗一把手。她彎了彎眸,順其自然地接過了她的話茬,“可不是嘛!那可是真是太聰明了!哪邊是金枝玉葉哪邊是人盡可夫,他們比誰都清楚” 語罷,不顧蕾麗莎難看的臉色,又沖她甜甜一笑,“東方不亮西方亮,憨批啥樣你啥樣。我沒興趣搶男人,男人有沒有興趣搶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要真有能力嫁給他,那就放心大膽去嫁,婚后他看你一眼算我輸” “你不要臉!” 外面隱約有槍聲傳來,被留聲機(jī)里沙啞的女聲所掩蓋,白蓁蓁的位子靠近窗戶,聽得分明。眼神一遍遍掃過會場,蘇茜的身影不知何時離開了視線,她正欲離開,紅發(fā)貴婦和面色鐵青的蕾麗莎腳步一橫,直直攔住了她。 “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還有理了?!” 蕾麗莎高高揚(yáng)起手,作勢就要往她臉上招呼。白蓁蓁靈活一閃,懶得跟她起沖突,轉(zhuǎn)身就把窗戶推開,提著裙擺就翻了出去。一巴掌甩空了的蕾麗莎,身上是不便行動的魚尾裙,氣急敗壞看著她跑,竟找不出半點(diǎn)辦法。 翻出去的這扇窗戶位于后門,前面就是二號和三號監(jiān)獄。門口依舊是一盞黃澄澄的夜燈,連看門的警衛(wèi)都不見了,微風(fēng)拂過鳶尾花叢窸窸窣窣,周圍靜悄悄的,會場里聽見的槍聲宛如幻覺。約莫過了兩三秒,接連不斷的槍響從監(jiān)獄里傳出。 白蓁蓁臉色一變,提著裙擺設(shè)就要往里沖。破空的子彈擦過鬢發(fā),擊落發(fā)卡在草地,純白的珍珠于月色下散發(fā)出溫潤微光,右側(cè)臉頰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血痕。 負(fù)傷的蘇茜正扶著利昂逃出監(jiān)獄,撞上了門口的白蓁蓁,蘇茜身旁是重傷的利昂,血跟不要錢似的淌在嫩綠色的草地上,望向白蓁蓁的美目中透著一絲乞求。白蓁蓁怔忪回頭,遠(yuǎn)處是密密麻麻的黨衛(wèi)軍士兵,為首的綠眸幽深的沃爾納,□□瞄準(zhǔn)的是她,亦包括她身后的蘇茜。 ※※※※※※※※※※※※※※※※※※※※ 沃爾納:開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