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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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渾身酸楚地起床,白蓁蓁就發(fā)現(xiàn)房子里多了一個女仆打扮的法國女人和一條外形兇猛的大狼狗。純種的德國黑背,體格強健,肌rou線條優(yōu)美,站起來能高過白蓁蓁的小腿,脖子上的鐵鏈沒有栓住。 不過是一條翹尾巴的狗,卻長著一雙狼一樣的眼。白蓁蓁的表情無可抑制地扭曲了一瞬。誰不知道她害怕狗?松了鐵鏈還牢牢守住門口這是要惡心誰? 房子的女主人下了樓,神出鬼沒的女仆端上來一份擺盤精致的早餐和一杯熱牛奶后褪到一旁。玻璃杯里的白色物體勾起了某些白蓁蓁不愿意回憶起來的畫面,心頭霎時涌上無窮無盡的厭惡,抄起杯子當下就砸了出去,嗔目切齒地吼了一句滾。 杯子砸到了那位系著圍裙的女仆額頭,碎片劃出一道豁子,鮮血沿著鬢角流至下巴,熱牛奶也盡數(shù)潑到了她的衣物上。她擦干了身上的血和牛奶,清理完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把地板拖的干干凈凈后去換了一身衣物。第二次出現(xiàn)的時候,她給白蓁蓁換來了一杯果汁,“夫人請慢用。” 再次褪到一邊。 整個過程連表情都沒松動半分,一副任憑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的木頭樣子,白蓁蓁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抓起果汁杯又砸了過去。周而復(fù)始砸碎了四五個杯子后,頭破血流的女仆終于不說敬語了,保持著麻木的表情一言不發(fā),又端上了一杯色澤鮮亮的葡萄汁,褪后了幾步,站上那片滿是污漬的地板,低眉順眼。等了幾分鐘,沒有新的杯子砸過來,她這才略帶遲疑地抬頭看了一眼。壞脾氣的女主人握著杯壁的手指微微發(fā)白,明明是一副恨不得當場手撕了她的模樣,卻硬生生忍住了暴虐的沖動,她有一雙純黑色的眼睛,干凈,卻莫名壓抑。 替她準備的早餐也只吃了一點,白蓁蓁上了樓以后一整天都沒下來。布蘭琪試著上去喊過,門被反鎖了,敲門也沒有回應(yīng),只好作罷。雇傭她的人開出昂貴的報酬讓她來到這里工作,唯一的職責就是照顧那位夫人的飲食起居,結(jié)果這才第一天就碰到了厚實的鐵板。 布蘭琪是個新人,帶她的那位長輩見過不少難伺候的貴族夫人。地位不一,有私密情婦,有大家閨秀,也有孀居寡婦。她教給布蘭琪的第一句話就是越是昂貴的薪水背后就意味著主人越古怪,現(xiàn)在看到倒是十分有道理。 昨天聯(lián)系布蘭琪的是兩位先生,一位看起來冷冷清清,另一個看起來陽光大方。今日先回家的是那位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先生,布蘭琪想從他身上了解到一些關(guān)于女主人的內(nèi)幕。 “除去早餐吃的半塊三明治,夫人她一整天都沒吃其他東西” “——夫人?你是這么叫她的?”弗朗茨拒絕了女仆伸來接外套的手臂,“我可以自己來,你只需要好好照顧她就行” 布蘭琪點點頭,安靜退回原處,問道,“不應(yīng)該叫夫人嗎?” 性子挑剔的女士們都很喜歡聽外人喊自己夫人的,這是布蘭琪以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工作經(jīng)驗總結(jié)出來的。 “她不會喜歡聽的?!备ダ蚀膶Π纵栎璧男宰又?,屈從是種過程,cao之過急會得反效果。 “不吃東西沒關(guān)系,你只需要每天準備好,讓她餓的時候能找到吃的就行” “除了這個,我更希望你能跟她說說話,什么都好。女孩子總能在最短的時間結(jié)起最深厚的友誼——這也是我們?yōu)槭裁礇]有選擇那些資歷年齡都比你豐富的保姆過來。人是群居動物,我可不想看見她變成一個安靜的瘋子。哦對了,她的法語非常差,如果你能教,我就不另外請一個教師過來了” “我在家里教過我的meimei” “好的,那就從明天就開始吧,薪水可以另算” 擔心她被關(guān)到精神失常,又擔心她無法交流,讓她出門不是更好嗎?布蘭琪十足疑惑。 還有那條狗……她的余光掃過了那條對先生十分親密的德國黑背,心下更是不解??唇裉炷俏恍〗愕谋憩F(xiàn),分明是怕極了這條兇神惡煞的狼狗。布蘭琪也很怕那條狗,它應(yīng)該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一雙眼睛透著猩紅的血氣,白天的時候她一靠近門口,狼狗便做出了一副攻擊的姿態(tài)。 “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明早準時到” 弗朗茨的手里攥著狗鏈讓開,那呆呆的女仆拉開門,兔子一樣飛奔了出去。 “你嚇壞小姑娘了” 他拍了拍憨頭憨腦的舍夫爾。舍夫爾委屈的嗚咽了兩聲,猩紅色的眼里透著控訴:不是你叫我兇一點嘛?嚇到她們誰都不敢出門最好!弗朗茨給它開了后院的門,懷里的舍夫爾嗷嗚一聲,奔向了它最摯愛的草地。趁著太陽還未落山的大好時光,抓住最后一點翻肚皮的機會。撒歡子跑起來的樣子,憨的像只智商下線的哈士奇,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狗子。 白蓁蓁自從上樓起就一直沒睡著。她很疼,也說不出具體哪里疼,反正身上沒一個部位是好好的,她縮在被窩里,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響,后背貼上來的是一片濕潤潤的水汽。沐浴露的味道極淡,細細分辨,是薄荷的味道。沃爾納不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摩挲在腰際的手冰冰涼涼,“我還是很疼……今天能不能不要?” 掌下的身軀正微微顫抖著,弗朗茨失笑,他有這么可怕嗎? “別害怕,我今天不碰你” 接著他真的只是扣著下巴吻了吻就抱著白蓁蓁下了樓,聲音懶懶的,“怎么能不吃飯呢?不吃飯你有力氣跑嗎?” “我哪怕是吃飽了你們也沒有給我機會跑” 哭了哭了,鬧也鬧了,上吊割脈全試過了,換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陽臺封了,帶欄桿的窗戶也封了,今天底下還多了一條齜牙咧嘴的軍犬把門——她又看見了它,翻著肚皮在后院滾草地,憨的像只哈士奇,一見到她就一秒切換成兇狠大狼狗模式。 這還想跑?她跑個錘子跑? “所以你就開始鬧絕食了?你問過你的肚子有什么想法嗎?”從樓梯到餐廳,不長不短的一段路,弗朗茨抱著她,聽了一路的咕嚕咕嚕。他切了片香噴噴的rou遞到白蓁蓁唇邊,白蓁蓁一臉倔強地別過了臉,“我白蓁蓁就是餓死,死在外面,從房子頂上跳下去,也不會再吃你們一點東西!” 弗朗茨聽聞,把刀叉上的rou喂進了自己嘴里,吞下去后看她還沒有把臉轉(zhuǎn)回來的打算,便端起盤子坐到了另一邊,又切了一塊遞過去,好言相勸,“寶貝,絕食真的不適合你這種打小在中國長大的人——民以食為天” “呵”白蓁蓁冰冷一笑,“那你可能不知道下一句,“食以安為先,安以質(zhì)為本——” 質(zhì)地鮮嫩的rou被塞進了她嘴里。腦子還未意識到,腮幫子先嚼了起來,弗朗茨握著刀叉,笑的一臉得逞,替她補齊了最后一句“質(zhì)以誠為根” 真香。 “你背著爸爸偷看《史記》?” 弗朗茨放下刀叉,“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誰是你爸爸?說錯了——”他半傾到白蓁蓁耳旁道出句少兒不宜的短句。 白蓁蓁:……臟話。 “跟你最討厭的男人睡同一個女人你不覺得惡心嗎?”別說他了,白蓁蓁自己都覺得惡心扒拉,但其實……弗朗茨他還真沒覺得有多惡心。 “還行,主要是一想到沃爾納被捅了一刀而我沒有,我心里就非常平衡,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你更喜歡我!” 呸!就因為那天晚上的事,隔天沃爾納就收繳了她房間里的所有刀具,現(xiàn)在她房間里能碰到的唯一一把利器是修眉刀。 “你怕不是對喜歡這個詞語有什么誤會,我那是喜歡嗎?我那明明是因為找不到刀。你現(xiàn)在給我一把我能當場給你捅個對穿撒上孜然你信嗎寶貝兒” 弗朗茨很不情愿,“那不成,我更喜歡黑椒” ???ok,是我番茄沙拉不配。 “你還沒有叫我爸爸呢”弗朗茨催促道,“還是說你更喜歡去床上喊?” 白蓁蓁把最后一口蔬菜塞進嘴里,端起沾滿油漬醬料的盤子朝著弗朗茨的俊臉猛蓋了過去,“讓你那條愚蠢的狗子喊你爸爸去吧!” 爽完就跑真刺激。 弗朗茨輕輕松松躲過,端著盤子再回頭,白蓁蓁早跑的沒影了。他拿來掃把,悠閑自在地開始打掃,自言自語道,“嘖,還是欠艸” 打掃完畢他又勤勤懇懇地拖了一遍地,而后才抱來了院子里瘋跑的黑背假背·哈士奇本奇的舍夫爾,“來,舍夫爾,叫爸爸!” 又握著它的前jiojio指向了二樓白蓁蓁房門,“明天也要把你媽看住了知道嗎?看不住我就把你剁碎了喂隔壁家的哈士奇” 舍夫爾:???我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你.他.媽的是真的狗! ※※※※※※※※※※※※※※※※※※※※ 女主的本質(zhì)是個沙雕,虐戀情深那也是沙雕版的虐戀情深; 沃爾納不是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不是人,所以猝不及防搶了一血; 弗朗茨是海王 綠茶婊,碰上女主后光剩綠茶,不是pua,神似pua,寶貝長寶貝短寶貝哭唧唧又不管。 這進展已經(jīng)算緩的了_(:3」∠)_不可描述的部分自行腦補,你們腦補的肯定比我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