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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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shù)后總結(jié)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壓在雜物的最底下,最末一角不太平整,像是沾了水以后不知不覺又干透了的痕跡。他能記得把所有東西放回原位,卻忽略了自己身上還沾著雪花的事實。 被動過了。 白蓁蓁展開那張疊成小方塊的紙,最后找來了打火機,在窗沿處將其燒成灰燼。她本不想讓沃爾納知道的流產(chǎn)的事,可他既然都自己找出來了,沒有當(dāng)場把她掐死可真是個奇跡。甩了甩差點被火光燙傷的手,白蓁蓁關(guān)上窗戶打開衣柜門糾結(jié)起今天的穿搭。 她今天該穿什么呢?沃爾納喜歡她穿小黑裙,但是圣誕節(jié)穿一身黑明顯不適合,又不是奔喪,圣誕節(jié)就適合紅配綠。她從柜子里扒拉出一件綠外套和紅裙子,往鏡子面前一站………噢,對不起,丑出認知領(lǐng)域,說不出話。 她又規(guī)規(guī)矩矩找了條墨綠色的裙子,在墨綠色的貝雷帽和墨綠色的發(fā)帶之間來回斟酌,白蓁蓁戴起了綠帽。提起她那裝了香水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小包,臨走前再往鏡子一瞧,天哪,這是哪來的森林小仙女,真是該死的好看,那看破紅塵的凜冽眼神一看就知道死過好幾百個情人。 她下了樓梯,沃爾納已經(jīng)等了很久,新?lián)Q了一身軍裝,薄唇?jīng)]有血色。怎么說呢,看起來有點虛弱?他是不是受傷了? “可以出門嗎?”她站定在他面前詢問,沃爾納戴起軍帽,“走吧” 只字不提身體狀況。 他既然不想說,白蓁蓁也不會上趕著噓寒問暖。他們倆人的關(guān)系表面看著和和氣氣甜甜蜜蜜,挖出來一看誰都知道這輩子也上升不到時時刻刻為對方著想的程度。 沃爾納先帶她去剪了頭發(fā),長度要求控制在腰部,一厘米都不許多,一厘米也不許少。他習(xí)慣獨自安排一切而從不考慮白蓁蓁的感受。有他在的時候,白蓁蓁不需要擔(dān)心托尼老師手抖,但也沒法指望托尼老師大顯身手給她創(chuàng)造出意外之喜。 趁著沃爾納去付錢的空當(dāng),白蓁蓁摸出了巴黎地圖。向左是香榭麗舍大街,巴黎最繁華的地段;向右是西南郊外,凡爾賽宮的所在地。那兒有座金燦燦的大宮殿,散發(fā)著我等貧民窟女孩不配靠近的奢華氣息。 是去香榭麗舍砸錢,感受一下被資本主義支配的命運順便填飽肚子,還是空著肚子去郊外呼吸金錢堆砌的甜美空氣?白蓁蓁站在人生的岔路口,陷入漫長的抉擇。 “我是個成年人,為什么不能做多選題?我全都要” 既不空著肚子,又能去凡爾賽宮玩。 凡爾賽五點閉館,從市中心開車到郊外最少半小時。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等白蓁蓁選完餐廳點好菜填飽肚子起碼三點以后。如果全部由沃爾納決定,算算時間勉強是夠的,但前提是白蓁蓁得控制好自己的眼睛。 他太了解她的拖延癥和選擇恐懼癥了,更了解她只要一看見櫥窗里的奢侈品就走不動路的拜金特質(zhì)。畢竟他倆之間的相處模式完全遵照你我本無緣,全靠你花錢的基本原則。 “你能保證你自己不逛街嗎?” “我……”還真沒法保證。 哪個女孩子能控幾好寄幾花錢的手? “那還用得著選嗎?”沃爾納沒收了她的地圖,二話不說就帶她走向了左邊的香榭麗舍大街,他今天身上帶著傷,不方便開車。 很早的時候就聽過一種說法,法國女人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性。以同性的眼光看來,白蓁蓁看不出來,只能說很直觀的感受到一種低調(diào)的精致。穿著打扮在人群里也許不是很搶眼,乍一看還挺容易忽略??墒且坏┠銓⒛抗夥胚^去,不論看到的第一眼是腰身還是臉蛋,都讓人不舍得挪開眼。 白蓁蓁在巴黎街頭能看到很多這樣的女性,她們有著深邃的眼窩和白皙的皮膚,身邊圍著一至兩位德國軍人。忽略掉制服上的鷹徽與勛章,男帥女靚,般配的很,望過去就是街頭一道優(yōu)雅的風(fēng)景線。冬日和煦的陽光籠罩著他們,新仇舊恨都埋在雪地里,年輕美麗的臉龐還能透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每每看到這一幕,白蓁蓁就會無端地聯(lián)想到,在不遠的未來,在巴黎光復(fù)的那天,這些女人會是什么下場?會不會就像她很多年以前看過的那部電影《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那樣,被憤怒的人們剪去頭發(fā)無情毆打,衣不蔽體地趕出小鎮(zhèn)?她記得影片最后瑪蓮娜和丈夫回到小鎮(zhèn),重新被人們接受,她不再年輕,不再美麗,余生日子過得平凡且平靜。 如今這些依偎在德軍懷里的女人就像西西里掙扎求存的瑪蓮娜,可誰能沒法篤定她們的結(jié)局能如同瑪蓮娜一樣寧靜。法國人的報復(fù)心只多不少,放在‘賣身求榮’的同胞身上就更為苛刻。 “我想吃意大利面了”白蓁蓁盯著窗外忽然說。 合上菜單的沃爾納微頓了下,他剛剛遵照她的意愿把明蝦換成烤羊排:“你剛才說你想吃烤羊排” 白蓁蓁哦了一聲,作精屬性上身,“我現(xiàn)在突然想吃意大利面了,不行嗎?” “可以”沃爾納把菜單遞給服務(wù)員,“請幫我把烤羊排換成意面” “好的,先生”服務(wù)員面帶微笑地應(yīng)下。在即將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白蓁蓁又出聲了,“算了,我不要意大利面了,我想吃燴雞” 這下服務(wù)員和沃爾納同時皺了眉。 沃爾納往服務(wù)員手里塞了一把數(shù)目不少的小費,“抱歉,她性子有些挑剔。意面和燴雞一起上” “好的,先生,請稍等?!?/br> 服務(wù)生收了小費,再次面帶微笑地離開。白蓁蓁撇撇嘴,身子一軟,窩進座椅里玩起了手指??吹酵该鞯奈逯钢讣讜r,她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沒做美甲了。 上回做還是在波蘭,熱情漂亮的尤米拉喜歡給她扎辮子,喜歡和她一起挑裙子,更喜歡幫她做美甲。墨綠色的那款就是她做的,顏色是白蓁蓁自己挑的,很像沃爾納的眼睛,尤米拉努力了五個小時出來的成果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意。 她想她是喜歡過沃爾納的,尤其喜歡他拿那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倳屗氲揭慌醮貉┰谑中睦锫诨臉幼?,溫度微涼,刺不進骨。 可在看清了蜜糖愛意的背后裹著一層□□時,她心頭這點異樣情愫便一日日消磨殆盡,止步于喜歡再不上升。誰也不愿意和一個妄圖禁錮自己一生的男人過一輩子,沉悶的像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我下午要去做美甲” 做沃爾納最討厭的大紅色。 菜還沒上,白蓁蓁面前的餐巾已經(jīng)被她拿著刀切割成了破破爛爛的碎布。沃爾納非但沒有阻止,看她無從下刀了居然還叫服務(wù)生給她一下子換了四五張上來。別人看白蓁蓁老覺得她精神失常,可白蓁蓁看沃爾納才最像那個不理智的瘋子。 一想到再過不久他就將踏上冰封雪蓋的蘇聯(lián)國土,白蓁蓁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希望他死在那兒。 ※※※※※※※※※※※※※※※※※※※※ 東線是最后的部分啦!我這回真的看到完結(jié)的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