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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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回到法國,沃爾納也沒機會閑著,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可能是飄了,我居然在奢望他能放假,能帶我出去玩” 整天醫(yī)院家里兩點一線的跑,一點樂子都找不到。 “可您的心情看起來要比之前好” 看一個人的心情好不好,只要觀察她最近的狀態(tài)是否安靜就行了。布蘭琪發(fā)現(xiàn),只要那兩位先生回來,白蓁蓁說話的次數(shù)都會不自覺地變多,會打扮地很精致,衣服一周七天都不帶重樣,比之前疲乏懶倦的樣子要好上很多。 她最近還愛上了養(yǎng)花。 不養(yǎng)四時常開的月季,也不養(yǎng)芳香撲鼻的茉莉,養(yǎng)的是布蘭琪從菜市場里帶回來的一把種子——蔬菜店家友情回饋熟客的油菜花種子。 “——你為什么要用這種近似嫌棄的眼神看我?”白蓁蓁拍了拍沾滿泥土的手,轉(zhuǎn)過來的臉蛋也印著污泥。 “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會在自家花園里種菜的千金小姐” 貴族家的小姐夫人們時刻得保持住鞋面裙擺的整潔程度,因為這會影響到她們在上流社會給人留下的印象是否絕佳。她們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的白蓁蓁這樣,臟的像只在雨水泥坑里滾過的斑點狗。 “它不是菜,是花,春天的時候金燦燦一片,多像陽光!種在我花園里的東西,哪怕它能吃,那也是花!在我們那兒,我這樣的仙女,都是吃花才這么大的!” “那如果那一片是用來種花的,那這一片呢?”布蘭琪指著旁邊一小塊迎風(fēng)獨立的青綠,這玩意兒怎么看怎么像蔥。 “蔥花……不也是花嘛!” “那這筐土豆呢?” “我聽人說土豆也開花,想嘗嘗什么味道” 布蘭琪無奈扶額,“開花的土豆不能吃” “???那不能種了”白蓁蓁的表情透著可惜,“那你去廚房把蒜苗拿出來” 忙活了一天,已到黃昏。白蓁蓁站在花園里,滿意地看了一圈成果,左邊種著蒜苗,右邊種著油菜,中間豎著兩把蔥,一派農(nóng)家樂的愜意風(fēng)光。 就是靠近墻角的一塊光禿禿還空著,不怎么順眼。 “你今天還買了什么?香菜就算了,我不吃香菜的,有買辣椒嗎?” 辣椒是沒有,不過布蘭琪想起來廚房里還有一袋草莓,“辣椒沒有,草莓怎么樣?只是這里還有幾株鳶尾,若是要種,必須先把鳶尾鏟掉” 鳶尾?是了,那里還有幾株鳶尾。蘇茜在的時候,白蓁蓁還會澆水,蘇茜死了,她就再也沒有管過它們。那幾株鳶尾長的很特殊,開出來的花不是尋常的淡紫明黃,是偏黑的深紫,不管照料地多細(xì)心,從開花到枯萎都保持著萎靡不振的樣子。 白蓁蓁從沒見過這樣的鳶尾,雖然它的香氣較之其他鳶尾要更加迷幻,可黑漆漆的樣子總讓人喜歡不起來。 “鳶尾是你們法蘭西的國花,你見過這種黑色鳶尾嗎?” 布蘭琪上前觀察了一番,然后搖頭,“沒見過。法蘭西的國花是香根鳶尾,上帝送給國王的禮物,只開藍(lán)紫色的小花,花瓣像風(fēng)里棲息的蝴蝶一樣美麗” 不像黑色,如此可怖。 “不過我聽說過它,生長在在遙遠(yuǎn)的沙漠里,山谷里處處可見它的身,它預(yù)示著少女絕望的愛” 布蘭琪娓娓道來的聲音清脆有如黃鶯。白蓁蓁蹲在墻角,越聽越覺得布蘭琪是個中二病,這不就是朵曬蔫了的鳶尾花嘛,就是陰郁了點,和欣欣向榮的菜園子形成鮮明對比。 “算了,先留著它吧” 白蓁蓁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站起來。這已經(jīng)是花園里唯一一個不能算作食物的東西了,鏟了就真成菜園子了。 沃爾納回家看到的就是被白蓁蓁改造到面目全非的花園。云蒸霞蔚的遮天藍(lán)楹下長著一地隨風(fēng)搖擺的蔥苗油菜以及大蒜……他本來還想給她搞個秋千的,纏滿干花或紫藤,就像諾依曼家里放著的那架。 白蓁蓁喜歡那架秋千。 但是現(xiàn)在……罷了。大家祖上都是種田的,她只是比別人實在,種個菜而已,也挺好的,她確實該找點事兒干。 在他的有意縱容之下,隔天的白蓁蓁,得寸進尺地搬了兩個大魚缸回來。不養(yǎng)絢爛優(yōu)美的孔雀花鳉,也不養(yǎng)的吉祥如意的紅尾錦鯉,一缸養(yǎng)蛤蜊,一缸養(yǎng)扇貝。 “你不知道海鮮河鮮都是放在養(yǎng)殖場里養(yǎng)的嗎?” 沃爾納從書房里抽出來一本養(yǎng)殖場全解。不要問他為什么要在書房里藏這些七七八八的雜書,問就是買給白蓁蓁當(dāng)涂鴉玩。 “這就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qū)了” 雖然整本書被她涂的不倫不類,但涉及到文字的部分白蓁蓁一個字都沒看。翻完一遍后她哭喪著臉回來了,“好像真的是這樣!” 于是她又把蛤蜊和扇貝一塊撈出來拿給布蘭琪,“今晚把它做掉,我想吃爆炒花蛤和蒜蓉粉絲蒸扇貝” 沃爾納走進了她的房間。 前兩天剛收拾過一次,現(xiàn)在還算整潔,他記得上次他把白蓁蓁的個人證件放在抽屜里,上面壓著一本筆記。 白蓁蓁一進屋,看到他拿起那筆記,臉色微變,若無其事地?fù)屃诉^來,塞到了枕頭底下,笑了笑,“女孩子的日記不要隨便亂看” 連日歷都不愛看的人還會寫日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沃爾納沒有很在意。找了幾份她的證件又準(zhǔn)備出門,被白蓁蓁攔住了。 “你拿我的證件,我總得問問干什么吧?” “過戶。” 反正她總會知道的,沃爾納也不打算隱瞞。 “過戶?房子嗎?我住的這棟?” 沃爾納點了頭,其實不止這一棟。 平白無故得到一棟位于巴黎市中心的房子是件好事,但白蓁蓁不想同意,心里隱隱不安。 “這房子是你們買的,過戶給我干嘛?難道以后你們都不回來了嗎?” “沒有不回來,你想多了” 她依舊扒著門框不松,皺著眉對沃爾納伸手,“我不要,我不要你的房子。證件還我” “我是為了你好”他不希望以后自己不在了,白蓁蓁連個落腳的的地方都沒有,“你聽話一點,好嗎?”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想把房子丟給我,先問問我想不想要!想把我扔下來,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這輩子向來只有我扔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扔我的份兒!你嘴巴一張輕飄飄的安排完了我剩下的人生,然后走的干凈利落,一聲不吭,憑什么???憑你長的好看嗎?憑老子喜歡你嗎?媽的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世界這么大,你真以為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看更讓我心動的小哥哥嗎?你信不信——” 她被抱住了,摟的緊緊的。堅硬的徽章紐扣咯的她腦袋疼,她看不見沃爾納的表情,但能聽見心跳持續(xù)加速在耳畔的聲音。 在沃爾納身上,她總共也就聽過三次心跳加速。一次是在漢堡,她送他上船;一次是在柏林,下雪天氣;還有一次就是現(xiàn)在。 ——草!還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