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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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話以郗昭羞赧的避之不談而告終,田氏也沒再堅持,這種事情最好就是點(diǎn)到即止,說得太多反而惹人懷疑。 二房和三房在對待郗昭這件事上像是杠上了,郗昭才從三房那邊帶了不少東西回來,這會兒從棲梧居出來,身后又跟著專門替她捧著衣裳的貞兒,路上自然會有郗家的其他人看到,這樣一傳十十傳二十,大家都知道了二夫人又為郗昭新添了東西的事情。 等進(jìn)了蓬萊苑的大門,郗昭將貞兒讓進(jìn)屋內(nèi),又讓春杏倒了杯茶,貞兒同樣也推辭了,也許是因為那粗瓷大碗實(shí)在是有礙觀瞻。 春杏在貞兒走后,一邊將這些衣裳放進(jìn)衣柜,一邊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問道,“姑娘可說了那件事?” 郗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br> 春杏的語氣立刻變得輕快,“二夫人可是答應(yīng)了?” “二嬸嬸沒有說答應(yīng),但也沒說不答應(yīng)?!臂颜遄弥f道。 “那二夫人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春杏追問。 “二嬸嬸問了夏荷jiejie的名字,又問了她如今被分派去的地方,之后就讓貞兒jiejie記下了?!?/br> “記了名字還有地方……”春杏自言自語,“那應(yīng)該就是可以吧,我就知道,姑娘若是開口相求,二夫人一定會答應(yīng)的!” 說著又往碗里倒了一杯茶,“姑娘走了一路,喝些茶潤潤嗓子?!?/br> 郗昭看著那只茶碗,想了想,端起來飲了一口,這時候又想起在棲梧居的花廳里看到的情景,她祖母特地開了箱子送給她的那套紫漣霧的茶具,被堂而皇之的放在多寶閣內(nèi);還有墻上掛著的畫里有一幅《佛手蓮花》,那是從前掛在蓬萊苑里的東西,如今也上了棲梧居的墻壁,成了棲梧居的東西。 這些東西如今以這樣的方式與她重逢,再看看如今她手里拿著的粗瓷大碗,不由得就有些感慨。 “是茶涼了嗎?”春杏有些局促,“是、是放的有些久了,姑娘若是不喜歡,我再去重新沏一壺來。” 是因為她幫忙求了田氏那件事,所以春杏在……討好她嗎? 這個想法只在郗昭的腦子里停留了短短的一瞬,還沒等她再細(xì)想下去,門聲又是一響,這回進(jìn)來的是嬌兒,嬌兒不知是從哪里過來的,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進(jìn)來就嚷嚷,“姑娘快去看看吧,劉mama發(fā)了脾氣,正在屋子里摔東西呢——” 劉mama?哪個劉mama?郗昭有一瞬間的狐疑,不過很快她就想了起來,她這院子里只有一位劉mama,就是那位九十歲高齡但身子骨仍舊硬朗被田氏送到這里“養(yǎng)老”的“老壽星”。 “劉mama為什么發(fā)脾氣?”她問。 嬌兒囁嚅著,好半天才說,“萬mama帶了位名叫夏荷的jiejie來,說是要和春杏jiejie一起侍候姑娘,原本我是想來稟告姑娘的,結(jié)果劉mama先出來了,問明了原委之后說姑娘偏心,還說她的孫子都沒能過來,姑娘倒是……”說到這兒又沒了聲兒,拿眼睛瞟向春杏,卻是不肯再說了。 “姑娘倒是怎么了?”春杏本來聽到夏荷真的被調(diào)過來了,正高興著,又聽說了劉mama的事情,當(dāng)即就不太高興,這會兒一迭聲兒的追問,“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嬌兒小聲兒的說道,“劉mama說,姑娘凈往這里招一些不相干的人,若是想學(xué)御下的手段,就應(yīng)該將她的孫子也調(diào)過來?!?/br> “真是胡鬧!”還不等郗昭說話,春杏先瞪了眼睛,又啐了一口,“她孫子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又老又蠢又猥瑣,什么東西啊就想往咱們這兒放,她在這里倚老賣老作威作福,難不成還要我們再供一個大爺?” 郗昭有些頭疼,而且她也沒想到田氏竟然就這樣答應(yīng)了,還將這個叫夏荷的直接升成了她的貼身丫鬟。 雖說她這個郗家九姑娘未必能在郗家活多久,但能在她身邊做貼身丫鬟,也是一件好事——因為貼身丫鬟的月例高。 === “先去看看吧?!臂颜酒鹕恚洲D(zhuǎn)頭對春杏說,“既然夏荷jiejie已經(jīng)來了,總不好讓她難堪,你去將她叫過來,咱們這里空屋子多,住處之類的你看著安排就是?!?/br> 春杏歡歡喜喜的應(yīng)了一聲,自是下去了,郗昭這廂讓嬌兒帶路往劉mama的屋子走,離著老遠(yuǎn)就聽見劉mama中氣十足的罵聲,但她并沒有聽出劉mama罵的都是什么,因為她用的是鄉(xiāng)音。 到門前的時候,嬌兒極大聲的沖屋里喊:“姑娘來了!” 屋子里很快沒了動靜, 郗昭邁步走進(jìn)去,見一地碎瓷片,皺了皺眉,倒不是為別的,而是……劉mama這里的器具都比她那屋子里的好,真是讓人意難平。 === “劉mama這是怎么了?”她笑著開口。 劉mama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還勞煩姑娘親自跑來看我這一把老骨頭,老身可擔(dān)待不起。” “怎么沒給劉mama端盞茶來呢?”春杏對身邊的嬌兒說,“劉mama說了這么久的話,想必是渴了,還不快去端茶來?!?/br> 嬌兒應(yīng)了一聲,直接在廊下取了水端進(jìn)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劉mama身邊,將手中茶盞遞過去,“劉mama,喝些茶吧?!?/br> 劉mama一甩手,茶盞應(yīng)聲而碎。 “看來劉mama還不渴?!臂讶耘f是一副溫溫和和的語氣,她沒有往里走,就只在門邊站了站,“聽說劉mama不滿于我去求了二嬸嬸將夏荷調(diào)進(jìn)來,我還聽說,劉mama想把自己的孫子調(diào)到蓬萊苑,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劉mama梗著脖子,“是我說的,怎么了!” 郗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是我沒有聽錯。” “我的孫子,那也是個懂事可愛的孩子,只不過他一直沒得到什么機(jī)會施展自己的能耐,如今姑娘當(dāng)了這蓬萊苑的家,就應(yīng)該有識人的本事,放著現(xiàn)成兒的一個人才不要,非要去要個什么勞什子花匠,姑娘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