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一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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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的人還是不說話,屋子里就只點(diǎn)著一盞燈,所以郗昭也看不清進(jìn)來的人究竟長了什么樣子。 之前倦娘曾說過,并不是所有的人在進(jìn)門之后都是一副猴兒急難耐不堪的模樣,有些人會在最初矜持一下,等時(shí)間久一點(diǎn),放得開了,才會原形畢露。 馬侃大概就屬于這樣的人,郗昭也沒再催促,她要做的是將人留下,但又不能太急,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破綻,可就功虧一簣。 所以她慢慢走出去,窗外還透著些從一樓廳內(nèi)漫上來的光,那些光半明半暗地照在周身,又像是覆上一層紗,她手上端著一杯事先倒好的酒,裊裊娜娜走過去,在站到馬侃跟前之后,她虛虛地扶著馬侃的肩,另一只手前伸,將酒杯往前送,正正遞到馬侃唇邊。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馬侃身量很高,她仰起頭,保持一個(gè)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連聲音也換了調(diào)子,慵懶的,在暗室里聽來就格外多了一層曖昧,“不知道爺什么時(shí)候會來,這酒奴家每日都備著,是上好的秋露白,爺嘗嘗?!?/br> 說著又將杯子往前送了送,再將杯身傾倒一點(diǎn),是一個(gè)喂酒的姿勢。 馬侃張了口,就著她的手飲另一杯,郗昭心中大喜,只要開了第一杯的頭兒,往后再要灌可就輕松多了,她輕笑一聲,將杯子放下來,另一只原本扶在他肩上的手慢慢向下移,指尖虛虛的點(diǎn)著,不離開也不使力,只這樣將人吊著,然后在腰帶的位置停下來,指尖一勾,略略一使力。 這一招也是倦娘教她的,有個(gè)什么學(xué)名來著……但是她已經(jīng)忘了,不過名字不名字的不要緊,反正能記得怎么做就好,她也算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故意向前貼上去,讓自己的呼吸與對方相纏,又若即若離的引著對方跟著自己走,這一套動作下來有如行云流水,似乎是那一杯酒開了個(gè)好頭兒,讓之后的這些小動作進(jìn)行得格外順利。 想來馬侃是個(gè)被動型的人,得需要有人先引著,然后才能放肆的展露本來的自己。郗昭一邊將人往里間帶,一邊默默地想。 === “砰——” 一只酒杯砸在門邊,又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酒杯是青銅尊,落在地毯上就只發(fā)出一聲悶響,半杯酒潑出去,地毯上的一小片地方陡然加深,候在門口的人聽到這聲動靜急急地拉開門,先看了一眼酒樽,然后又看向醉眼朦朧的按在桌案上努力支撐自己坐著的人,笑呵呵的問道,“爺這是怎么了?是新送來的酒不好喝嗎?” 馬侃勉力睜開眼睛,又晃了晃自己的頭,這酒剛開始喝的時(shí)候甜甜膩膩的,沒想到后勁兒這么大,他心中煩躁,于是聲音里也帶出nongnong的不耐煩來,“還沒好嗎?” 小廝很抱歉的看著他,“不瞞您說,里面那位貴人還沒有盡興,非要姑娘們挨個(gè)兒展示拿手才藝,他說自己挑花了眼,又是個(gè)專一的人,得擇一而終……怕是還要再等一等……” “放屁!”馬侃一拍桌子,“什么玩意兒?還擇一而終?老子最恨那種裝腔作勢的人,到這兒來還搞什么深情那一套,你——你去!就說是爺說的!讓他趕緊的!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他覺得自己的舌頭好像有點(diǎn)不太聽使喚,在這句話說完以后,又看著那小廝,問,“這什么酒?勁兒這么大?” 小廝撓了撓頭,想了好半天,才說,“我也沒記住,反正是個(gè)洋名兒,還挺費(fèi)工夫的,叫雞尾巴……還是什么尾巴的……” 雞尾巴酒?!馬侃有點(diǎn)發(fā)懵,好好的酒怎么起這么個(gè)名兒?西洋那邊的人腦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 他也不管這些了,晃晃悠悠站起來,小廝趕緊過去扶著他,又好心建議道,“爺爺爺——那貴人咱們也惹不起,他爹來頭可大,爺就再耐心等一等,不是有句話說嘛……好飯不怕晚!要不我去把跟著爺來的那些隨從叫過來?” 馬侃抽回自己的胳膊,盡量站得直一些,指著小廝說,“管他什么來頭呢,他老子再厲害,難道還能是皇——皇帝不成?” 小廝嚇得一激靈,“爺你可千萬慎言??!” “你……頭前帶路!我去會會他!” “那個(gè)……爺……” “爺個(gè)屁!別廢話!趕緊帶路!我去瞅瞅什么玩意兒來頭這么大!連個(gè)姑娘都不給我——” === 燭光暖黃,郗昭一邊為身邊的人斟酒,一邊盤算著待會兒如何不動聲色的用鳳棲給她的涂了迷藥的針將人扎昏——鳳棲交代得仔細(xì),肩胛骨下二寸,針刺入三分,事成之后拉一下床欄邊上的帶勾,她在外面就能聽見。 那根被涂了迷藥的針被藏在腕上戴著的鐲子里,針是軟針,偽裝成纏枝的紋樣,只要按動鐲子上的機(jī)關(guān)就能拔出,但要將人迷昏,卻需要她暫時(shí)犧牲小我,做半段紅鸞帳里的戲。 也不知道這一招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忒缺德。 這樣想的時(shí)候,動作就有些遲疑,身邊的人察覺出了異樣,在她端起杯子要往那人唇邊遞的時(shí)候,那人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之后的動作。 “不喝了?”郗昭臨時(shí)補(bǔ)救,作勢用另一只空著的手覆在馬侃的手上,然后動作強(qiáng)勢的解放了自己的手腕,將酒杯慣在桌上,不依不饒,“果然是日子長了感情就淡了,爺從前可從未拒絕過我,難不成……”她開始胡亂猜測,“難不成爺已經(jīng)厭倦了梅仙,看上了別的什么人?” 說到這兒擠出幾滴眼淚,身子一扭,背對著馬侃,“都是風(fēng)月場里見慣了的,誰還會在乎這個(gè),只是爺若真是這樣想,不如就將話說開了,省得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奴家,害人家白白為你傷心——” “咳……”身后的人清了清嗓子,柔著聲開始哄她,“我不是那個(gè)意思……你別哭了……” 郗昭很懂得見好就收,身子轉(zhuǎn)過來,又貼上去一點(diǎn),用氣音兒說話,“那就把這杯酒都喝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