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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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么一副情景,他指著蘇宇曠,一臉的驚訝,嗓門不自覺就大了許多,“蘇宇曠!你不是吧……” 蘇宇曠回頭看了他一眼,淡定的開口,“大驚小怪?!?/br> “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親爹都沒這待遇吧?”葛老板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先是仔仔細細的將郗昭端詳了一番,然后坐到蘇宇曠身邊,大力的拍了他一下,“你知道你剛剛那樣子像什么嗎?” “像什么?” “像……”葛老板說到這兒又卡了殼,伸著手比量了好半天,終于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哦對……像墜入愛河的鵪鶉!” “你這都是什么比喻?”蘇宇曠微微一皺眉。 “這是之前一個傳教士說的,原話是什么我忘了,反正他當(dāng)時嘰哩哇啦說了一大堆,最后我總結(jié)了一下,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背著我偷偷成親了?你這姿態(tài)真是熟練得讓我心痛,” 接著他又苦口婆心的向著郗昭說道,“這位小娘子,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來頭,但既然宇曠將你帶到我這里,至少能說明他心中有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因為他心里有你就恃寵而驕——” 郗昭聽到這里默默看了蘇宇曠一眼,后者正襟危坐,表情依舊完美的無懈可擊。 葛老板可能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清了清嗓子,換了一種說辭,“總之,他在小皇帝身邊太憋屈了,你也心疼心疼他,別讓他再這么扭曲下去了。” === 郗昭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快要扭曲了。 她摸不準蘇宇曠的心思,因而也就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配合他到哪種程度,可堂堂蘇首輔,私下里怎會如此……輕狂?還有這位葛老板,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她到底應(yīng)該信那一句? 蘇宇曠及時將話題拉了回來,對葛老板說:“如果兩種選擇我都想聽一聽的話……你是有三個消息要賣,還是兩個?” “你……確定?”葛老板看了看蘇宇曠,又看了看郗昭,然后他義正言辭的指責(zé)道,“蘇宇曠,雖說你我是多年好友,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但這畢竟關(guān)乎國家大事,又如此機密,怎可隨便就讓外人知曉?” 蘇宇曠剛要開口說話,就又被葛老板打住,“雖說這位小娘子是你心中摯愛,你在她面前不能留絲毫秘密,但國家大事,又怎可拘泥于兒女情長?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就算你給我黃金萬兩,也休想讓我隨隨便便就將這么重要的消息說出口!” “你知道她是誰么?”蘇宇曠正色道。 “難道不是同你相好的哪家小娘子?”葛老板一臉的不在意,“難道她還能是小皇帝身邊的人?” “她還真就是萬歲身邊的人,萬歲授予她全權(quán)處理之便?!碧K宇曠面不改色,信口接道,末了又不動聲色向著郗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 葛老板半信半疑,“你如今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他沒有騙你?!臂炎松碜樱m然她心中已經(jīng)將蘇宇曠罵了七八遍,但這時候也還是十分配合的說道,“蘇首輔說請我來見一位葛老板,如今看來,我要見的就是閣下了?!?/br> 葛老板瞪圓了眼睛半天沒出聲。 郗昭沒有催促,只非常耐心的等著他回神,好半晌才聽見有人大聲地喘了一口氣,接著就看到葛老板向著她拜下去,末了收了先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ЧЬ淳凑f道,“草民葛紅梅,拜見貴人?!?/br> “葛老板請起?!臂岩惶?,“葛老板不必如此,我喬裝出來,原本就沒想過暴露身份?!?/br> 葛紅梅應(yīng)聲而起,雖然神態(tài)恭敬了不少,但說出的話只是換了一副語氣,意思并沒有改變,“既然萬歲身邊的貴人就在這里,蘇首輔也已將意思轉(zhuǎn)達于我,那么……貴人是打算將消息全買下來了?” 郗昭在心中開始佩服起這位葛紅梅葛先生了,他在這時候仍能保持一副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甚至還不忘初心,該怎么做生意就還怎么做生意,她覺得……此人若是入仕,想必也大有可為。 “務(wù)知……”郗昭這時候忽然注意到墻上掛著的一幅字,她心中一動,看向葛紅梅,問,“以葛老板的才學(xué),若要入仕想必是不難的,只是不知先生為何不愿入仕?” 君子務(wù)知大者、遠者,小人務(wù)知小者、近者。 這是乾通二十六年科考時的題目,當(dāng)年的主考官是太傅張載厚,他自這句話中取了“務(wù)知”兩個字。 據(jù)說那一年蘇宇曠高居榜首,是寧廟老爺欽點的狀元,隨后他節(jié)節(jié)高升,做到了吏部尚書,又被封為文華殿大學(xué)士,寧廟老爺臨終托孤,將他封為太師,給他裁決一切軍政大事之權(quán)。 葛紅梅這里掛著的這兩個字,便證明了他也是那一屆的考生——能與蘇宇曠成為好友,旁的不說,學(xué)識必定是高的,只是這樣一個人物……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葛紅梅微微一哂,“秉貴人,草民天資愚鈍,自覺與功名無緣,只得尋求紅塵之法,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都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葛老板可是因為先前做的事不適合,所以才生出這樣的心思?” “不。草民當(dāng)年……名落孫山?!?/br> 郗昭聞言一愣,這回答著實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想著若葛紅梅是因為不適合才說出那樣的話,人才不可多得,又是這樣一個三觀極正的人,可他卻說自己落榜了。 本朝沒有不經(jīng)過科考便加授官職的規(guī)矩,即便是有,最后的歸宿也是宮城,她總不能邀請人家咬咬牙舍去些什么,最后官居司禮監(jiān)……督領(lǐng)侍吧? 再說……她一介民女,卷進這種事情里做什么?她又不是真的同穿龍袍的那位有關(guān)系,在這之前,蘇宇曠安給她的身份可還是身邊的侍從。 信口開河……她是活得不耐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