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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惹不起的小祖宗?!甭迥哒賳蕷獾陌チ寺?,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往自己的住處回去。 洛倪昶進了洛旎旎的屋子,把剛才的桃子放在桌上。 “在寫什么?”他看見洛旎旎坐在桌前,正在磨墨。 “寫信啊?!甭屐混环畔履珬l,從筆筒里抽了一支毛筆出來,干凈的筆頭沾了墨汁。 說過要給秦尚臨寫信的,她一定做到。她要紀玉檀也嘗嘗,什么是薄情寡義! “晉王他……”洛倪昶不知道怎么開口,與meimei談論未來妹婿的事兒,“他其實不錯。” 洛旎旎點頭,反正都已經(jīng)定下了,還是賜婚的,自然不能像秦家那樣,找個理由就退親。 “你也不要盡聽外面的那些傳言,有的并不是真的。”洛倪昶說的小聲,似乎也沒什么底氣。 自己的meimei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清楚楚的,從小嬌嬌的長大,膽小愛哭……萬一對邵予璟害怕,以后成了親也是麻煩! “大哥,你別管我了?!甭屐混豢戳寺迥哧埔谎?,“你倒是想想,怎么跟趙丞相提親吧。我看說不定,人家就在幫明雯暗中打聽親事?” 洛倪昶的手臂搭在桌上,趙丞相勢利,他是有所耳聞的。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侯府世子的名銜,的確是弱了些??墒撬彩钦娴淖霾粊砭┲泄賳T的那一套。 整日爾虞我詐,倒不如戰(zhàn)場揮灑血汗來得痛快,那才是保家衛(wèi)國。 “大哥也明白吧?!甭屐混挥值?,聲音清脆悅耳,“明雯是不可能跟著去西陲的,趙家也不會肯的?!?/br> 這正是洛倪昶的煩惱。他想回應趙明雯,可是又實在怕耽誤了人家。他要去的西陲,環(huán)境不比京中。嬌生慣養(yǎng)的官家姑娘是適應不了那種環(huán)境的。 “留下來好不好?不必非要去西陲的。”洛旎旎停下筆,認真的看著大哥。 “旎旎,你知道大哥并不喜歡留在京里?!甭迥哧频馈?/br> “沒說非留在京城?。 甭屐混谎劬σ涣?,大哥這樣說,就是有希望留下來,“可以去周邊,一樣可以有保家衛(wèi)國的報復!” 洛倪昶對著洛旎旎笑笑,臉上溫柔,“大哥想想。” “嗯!”洛旎旎笑著點頭。這樣她就可以時??粗蟾缌恕?/br> 夜幕降臨之前,洛旎旎寫好了信,她拿起信紙,輕輕擺去一旁,沒一會兒字跡就干透了。 于婆子急匆匆的過來了,看來走得急,肩上身材也旁,有點兒喘。 “姑娘。”于婆子精明的三角眼,看到了桌上的信紙,“按姑娘的吩咐,過晌找了郎中去過西南角廂房?!?/br> 洛旎旎看了看于婆子,“mama一路過來,桌上有水,先潤潤嗓子再說。” “哪里使得?姑娘就是心軟?!庇谄抛有χ?,后面嘆了口氣,“就是人家見著你這樣,可會認為你好欺負的?!?/br> “mama總是說些讓我開心的?!甭屐混恍?,手上把信紙疊好,塞進信封里。她在等著于婆子說接下來的事。 于婆子往洛旎旎靠了靠,“郎中沒見著閔夫人?!?/br> “沒見著?怎么了,她不是病了嗎?”洛旎旎問。 “說的是呢。”于婆子接道,“人家郎中站在門外,閔夫人是打死也不開門。還說紀姑娘那里才該看郎中?!?/br> 如此,洛旎旎心中也犯了嘀咕,這閔氏到底想做什么? “她就一直關(guān)在屋子里?” “對呀!我是親自跟著過去的。這幾日,閔夫人就沒露過面,就連紀姑娘也不讓進。”于婆子道,“說是自己身上得病容易過人,就自己鎖在屋子里。這每日的飯,就是放在窗口,她自己端進去的?!?/br> 洛旎旎看著手中的信封,實在猜不出閔氏這么做是為什么?前世,閔氏也沒得過什么病啊! “姑娘,要不我再去探探?”于婆子道,一雙小眼睛一擠,“大不了把門砸開,還治不了她?” “砸什么門,到時候傳回祖母耳中,咱別院的再惹上麻煩?到時候還被反咬一口?!甭屐混坏馈?/br> “姑娘說的是!”于婆子又跟著奉承了一堆。 洛倪召來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于婆子說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洛倪召過來,無非就是為了紀玉檀的事。他覺得應該盡早將這對母女送走,這今天來不來的又折騰了一番。 一夜過去,翌日清晨。 洛家三兄妹早早準備動身,想趁著天還涼快,去昭陽觀。 清晨的露珠晶瑩,四周一片清新。 洛倪召自詡風流的搖著折扇,走在最前面。 洛倪昶與洛旎旎一同走著,照顧著這個小meimei。 眼見著洛倪召已經(jīng)到了昭陽觀,洛旎旎卻只到了半腰處。 日頭已經(jīng)出來了,每走一步就會出一身汗。整條石階上都是濃郁的花香。 洛倪昶始終耐心的陪著洛旎旎。meimei相貌太盛,身上更是帶著異香,可不就是典型的禍水? 若是戰(zhàn)亂年間,這樣的姑娘必是命運多舛,也許就得是邵予璟那樣強大的人才能護得住吧! “大哥,你看什么?”洛旎旎拿著帕子擦了額頭的汗。 “快走吧,我還要去齊清道長那兒一趟?!甭迥哧粕锨皬暮竺嫱屏寺屐混灰话眩巴庾娓附o道長來了一封信?!?/br> 后面有人推著,洛旎旎輕松不少,“大哥,背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