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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洛凌安的消息,劉夫人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淡然的問道:“背回來的,怎么回事?” 柳葉道,“侯爺他受傷了,一條腿血rou模糊,人也昏死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了,期待的虐渣父開始了。 第60章 花樣美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劉夫人問。 “回來的小廝說,是走在街上,碰見有打架的。侯爺躲的時候,被人撞在墻上,可巧那墻是新蓋的,就這么倒了?!绷~回道,“然后墻塌了,正好砸在侯爺身上?!?/br> “這事情怎么這么巧?”劉夫人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臉上不見半絲焦急。“那傷著侯爺?shù)娜?,可抓著了??/br> “說是當時看見傷了人,那些打架的也就一哄散了,根本就抓不到?!绷~道。 “那也沒辦法,碰上這種事。找了郎中去看看吧!”劉夫人道。 “已經(jīng)找了?!绷~道,“老夫人已經(jīng)過去了,夫人您要不要過去?” “去!”劉夫人掃掃袖子,慢悠悠的站起來,“知未居比雙峰山近多了,找什么理由不去?” 洛旎旎也站起來,“姨母,我跟你一道?!?/br> “走吧。”劉夫人理了理發(fā)鬢,神情淡然。 知未居里,人進進出出,送熱水的、跑腿兒找人的…… 老夫人坐在外間正座,習慣的攥著那串佛珠,但是根本沒有心思念佛了。 洛旎旎跟著劉夫人進去,對著老夫人作了禮。并沒有多問,只是安靜的站去老夫人身后。 透過晃動的珠簾,能看見洛凌安的床被幾人圍住,郎中正在和他的小徒弟商量這什么。 而洛凌安忍不住疼,嘴中一陣陣難以抑制的哀叫。 再看床邊上,還跪著一個女子,可不就是哭個不停的紀玉檀。 洛旎旎收回視線,對于傷痛中的父親,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靜。明明是親人,可她真是沒有感覺了,人家對她沒有父女情,她又何必一廂情愿?更何況她上一世做過棄子,這一世他依舊把自己當工具。 至于紀玉檀,洛旎旎認為應(yīng)該是真的悲傷吧。當然不是說人與洛凌安有多深的親情,而是這侯府中紀玉檀唯一能靠的,只有那個侯爺?shù)?/br> 與其說紀玉檀在為洛凌安哭,倒不如說她是在為自己哭。 “嚎什么嚎?人還沒事兒呢!”老夫人本就心煩,聽著紀玉檀在那邊哭哭啼啼,直接就拍了桌子。 里面的紀玉檀趕緊憋住哭聲,臉上一片戚戚。 陳mama過去,把紀玉檀從里間拉了出來。 “??!”洛凌安一聲慘叫,偏得一動不敢動。 “祖母,我覺得咱還是都各自回去的好?!甭屐混坏?,做什么不好,要留在這里聽洛凌安鬼哭狼嚎? 老夫人陰沉著臉,“回去?” “在這邊這么多人,總歸礙手礙腳的,也會妨礙郎中。倒不如讓這邊清凈,只留下照顧的人。”洛旎旎道。 “里面的是父親,你說話如此不孝?”紀玉檀抹了把眼淚,她要留在侯府,那么現(xiàn)在為何不討好下老夫人? 洛旎旎看去紀玉檀,這才幾天,就又不安分了? “表妹,你說父親?” 紀玉檀可憐兮兮的看去老夫人,雙膝一彎,跪倒地上,“我只是情急之下說出的,我是真的擔心父……表舅父?!?/br> “祖母,咱侯府現(xiàn)在可真不敢出什么情急之下?!甭屐混粚戏蛉说溃坝行┑湺送褪乔榧敝?,引發(fā)的?!?/br>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可以隨便來知未居的?”老夫人厭惡的看著跪在地上紀玉檀。 來不來就愿意下跪,不分場合時候……還真是低賤的身份,根本上不了臺面。 這家里只是出了點事情,就這樣大呼小叫,哭天抹淚的,到底不是大家閨秀的那份端莊。 紀玉檀一怔,她不明白明明是洛旎旎不孝,不愿意在這邊守著洛凌安,現(xiàn)在怎么成了自己的錯? “老夫人,我錯了,我只是……” “閉嘴!”老夫人吼了一聲,“真像旎旎說的,這邊亂糟糟的,是想把屋子拆了!” 這一聲連里間洛凌安的哀嚎都蓋了下去,屋里沒有一個人敢作聲。 “旎旎的確不該留在這邊?!眲⒎蛉碎_口,“她過兩日成親,怎可沾上這些?人家晉王那邊可會介意的?!?/br> 老夫人點頭,“都回去,就留下幾個照看的人,沒事兒,誰也別過來添亂!” “是?!眲⒎蛉说?,“侯爺身子骨一向不錯,這次只是小災(zāi)星而已。咱家里還是要把旎旎成親的事放在前頭。” 老夫人嘆氣,“人傷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也不要耽擱別的,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我要回去喬府一趟,當初老將軍留了些東西給旎旎,我過去清點一下?!眲⒎蛉水斎灰膊粫粼谶@里。她與洛凌安沒有半分情意,也不屑于演什么夫妻情深。 “行!”老夫人道了聲,臉上顯了疲憊。 洛旎旎從知未居出來,到了大門口都能聽見洛凌安的叫喊聲。這個爹平時也不見有多大動靜,傷著腿了,這叫聲能掀翻屋頂。 她站在樹下,伸手到樹蔭外面,手掌心接了陽光。她看著知未居的院門,等著紀玉檀出來。 紀玉檀現(xiàn)在在侯府十分低調(diào),穿的不起眼,也不敢多說話,每次只能偷偷來知未居,求洛凌安。可是根本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