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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得到了他的承諾,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洛旎旎的鼻子又開始發(fā)酸,總覺得那么不真實。 她想起來前世,自己拼命的想要抓住那虛無飄渺的感情,可是落得一身傷,最終埋骨墻下…… 所以邵予璟的承諾,讓她心內(nèi)百感交集。這一世竟是真的尋找到了,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 “又要哭?”邵予璟無奈,將人勾到自己身旁,“別哭,夫君給你糖飴吃?!?/br> 洛旎旎破涕為笑,她哭,生氣,他都會哄她。以前何曾有過這種奢望? “我要兩塊……不,要三塊!”她得寸進(jìn)尺,帶著不講理。 “好,三塊?!鄙塾璀Z笑,手指蜷起,拭去了杏眼上還未掉下的淚珠,“你這樣能吃,會把夫君吃窮的?!?/br> “就吃!”洛旎旎奪過邵予璟手中的糖袋子,玉手微微顫抖。 “吃吧,以后在北關(guān)專門建一座糖坊,給你做糖吃?!鄙塾璀Z揉揉洛旎旎的腦袋,“你要討好我,我才去做?!?/br> 洛旎旎瞪了一眼邵予璟,自己攥著糖袋子到了窗邊,看去外面的如霧煙雨。 “旎旎,你是不是也該說些什么?真沒良心,問我要了承諾,你自己什么也不說?”邵予璟倚著車壁,一條長腿支起,語氣中全是失落! “說什么?不會!”洛旎旎頭也不回,雙臂搭在窗口,手指接著雨滴,口里滿是甜蜜。 今日的糖飴好像格外的甜,是不是他換了一家鋪子買的? 就這樣,馬車在細(xì)雨中前行,到了邵予璟軍隊的駐扎地。 上次來的時候,是軍隊來的第一天,彼時兩人還未成親。洛旎旎幾乎算是被挾持著來的。 今日過來,卻發(fā)現(xiàn),營地已經(jīng)大了好多。原先停馬車的那顆大槐樹,已經(jīng)到了營地內(nèi)。 難怪之前不少官員上奏,說邵予璟的軍隊來到京城之外,對大越的皇室是個威脅。 洛旎旎前世知道的并不多,被邵予璟放了魂魄之后,也并不知道這位攝政王最后怎么樣。 雨天的軍營,有些安靜,隱隱的營帳內(nèi)說笑聲傳來。 “好吃的在哪兒?”洛旎旎問,她躲在邵予璟的傘下,四下張望。 “在營地里面?!鄙塾璀Z道,“我送了一批羊來犒勞他們,心里總覺得虧得慌,就帶著你過來,看看能不能吃回去一些?!?/br> 洛旎旎笑,“璟郎堂堂攝政王,竟是這般小氣?給將士犒勞,還想這些?” 邵予璟敲了洛旎旎額頭一記,“這不是現(xiàn)在要養(yǎng)你,一切用項都要好好算計嗎?” 幾匹駿馬踏破寧靜,鐵蹄踐過地上水坑,直奔營地而去。 “以后教你騎馬。”邵予璟道,伸手帶著人往軍營中走去。 “我不想學(xué)?!甭屐混粨u頭,那高高的馬,摔下來,身子直接就散了。 “不行,要學(xué)?!鄙塾璀Z道。 “為什么?”洛旎旎皺眉。 “帶你回北關(guān),我想讓你坐在我的馬前,這樣北關(guān)就會知道他們的女主人是誰?!鄙塾璀Z道。 “我不要。”洛旎旎拒絕,這樣的話多丟人?再說,自己到時候真這樣,還不被扣上一個禍水的名字? 她也聽邵予璟說過,北關(guān)邵家的幾個長輩都是很固執(zhí)的。 “這事兒,我說的算?!鄙塾璀Z不再給洛旎旎反駁的機會,一直拉著人到了主帳。 一路走來,所有遇到的兵士,都對二人恭敬的彎腰低頭,直到二人進(jìn)了營帳。 “去里面休息吧?!鄙塾璀Z為洛旎旎解了披風(fēng),指著里面的隔間。 洛旎旎看著帳中央,做了巨大的沙盤,上面用各式東西做了標(biāo)記。她在大哥房間里看過,正是京城周邊的地形。 她的手落在沙盤邊緣,突然有些吃不準(zhǔn),當(dāng)初群臣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重兵駐扎,皇帝年幼,若真的攻打京城…… 正想著,帳外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接著是洪亮的聲音,那是將領(lǐng)們過來,想和邵予璟商討事宜。 洛旎旎拿著自己的披風(fēng),去了一道屏障相隔的隔間。 隔間一張簡單的榻,上面鋪著整齊的毯子。 洛旎旎坐了上去,她發(fā)現(xiàn)這張榻有睡過的痕跡,就是說,其實邵予璟經(jīng)常來這里。 外面的人說著話,洛旎旎聽不懂,便從旁邊抽了一本書來看。 很快,外面的人全部走了出去,說是看什么投石車? 大帳里安靜了,洛旎旎便睡了過去。她猜的沒錯,這張榻邵予璟躺過,因為她識得他的味道。 夜幕微垂,雨絲淅瀝。 洛旎旎從隔間出來,外面已經(jīng)擺好了吃食??竞玫难蛲?,還有nongnong的羊湯,一瓶酒。 她坐過去,看著酒杯只有一個,知道邵予璟不會過來吃飯。 拿起桌上的小刀,洛旎旎從羊腿上割了一片rou下來,放進(jìn)自己眼前的小碟里。 “葡萄酒?”她的鼻子嗅了嗅,拿過酒壺,打開壺蓋,眼睛看了進(jìn)去。 還真是一壺葡萄酒,配上羊rou,應(yīng)該還不錯。 洛旎旎跑去門邊,掀了門簾看出去,營地里的帳篷已經(jīng)點了燈,雨還在下。 “卓陽,你怎么站在外面?”她對著杵在門邊,沉默寡言的侍衛(wèi)道,“我這里有羊rou和葡萄酒,給你分一些?” 卓陽連忙往后退了兩步,心里叫苦,要自家主子聽到這話,他可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