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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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第二日醒得早了些,正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望著床頂?shù)某袎m,她總疑心自己好似做夢一樣,擔(dān)心雙眼一閉一睜,她仍舊只是那個心懷怨恨卻無能為力的靈魂罷了。 桑枝正靠在床圍微瞇著眼,阿芙稍有些動靜她便醒了過來,忙斟了杯水遞給阿芙,恍惚間思及昨夜的異響,沉吟片刻便與阿芙耳語了幾句。 話音剛落,外頭便響起了敲門聲,阿芙點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便自己掀了錦被坐起身。 桑枝轉(zhuǎn)頭去開門,便見霜眉端著搪瓷盆站在門前,見她前來便是微微一笑,問道:“桑枝jiejie早,姑娘可起了?” “才醒,”桑枝應(yīng)了一聲,側(cè)身讓她進(jìn)來,霜眉將盆子放在高幾上,一面同阿芙問了聲早。 兩個丫頭一齊伺候阿芙盥洗更衣,桑枝這回學(xué)乖了,尋了件緋色織金海棠錦的襦裙,頭上戴了兩朵貓眼翡翠的金絲髻。 阿芙撐著下巴望著水銀鏡里頭的自己,左看右看總覺得差了點什么,最后親手在光潔的額心描了朵芙蓉,點了枚燒藍(lán)鑲金的花鈿,這才罷休。 霜眉問道:“姑娘先去伺候夫人還是用了早膳再去?” 桑枝已經(jīng)回房歇息去了,這會兒便是霜眉在阿芙跟前兒伺候。 阿芙正拿著螺子黛描眉,一面說道:“許久沒去上房同祖母請安了,先去上房吧?!?/br> 國公府里規(guī)矩最大的便是上房,每隔三日便要晨昏定省一回,規(guī)矩是三房夫人挨個兒伺候周氏用膳,實則唯磋磨姜氏一人罷了,前些年姜氏沒病得這般厲害時,頂著風(fēng)寒也得去同周氏請安。 自打姜氏一病不起,這事兒便落在隔房兩個夫人頭上,周氏有多么難伺候誰人不知,不出兩月華氏同三夫人徐氏便稱病不出。 周氏這下沒人折騰了,便是渾身不得勁兒,一肚子壞水兒的溫落芝便同她出主意,不還有個包子長姐任她揉搓嗎,阿芙便足足伺候了她兩年。 仔細(xì)數(shù)數(shù),自打阿芙重生回來后,已有近十日未去上房請安了,昨日見著周氏還是回來后的頭一回。 阿芙今日去,便是要瞧瞧昨日那出好戲的成果,而來,畢竟是隔了好些年,對于如今溫家的境況知之甚少。 去上房請安,便得在上房用膳,還需得等周氏收拾好才能擺膳,周氏折騰人的法子數(shù)不勝數(shù),最常折騰的唯阿芙與姜氏罷了。 阿芙昨日才惹惱了周氏,今日若要去請安,周氏定然會想方設(shè)法的折騰她。 霜眉聽她說要去上房,便指了小丫頭白梅,去小廚房端了昨夜桑枝小火煨著的牛乳粥來,伺候著阿芙用了些。 等外頭天色亮了起來,主仆兩人才施施然往上房去。 衛(wèi)國公府這宅子的前身便是前朝太子的府邸,整個格局便是奢靡大氣,溫家祖上隨太|祖皇帝打天下,功不可沒,這宅子便是同爵位一齊賜下來的。 溫家泥腿子出身,比不得上京城內(nèi)底蘊(yùn)深厚的世家,卻向來深受皇帝信重,每一任衛(wèi)國公更是身居要職。 站得高捧的人便多,漸漸的溫家便籠了許多金銀器物,說來也奇怪,祖父溫老國公不過而立便去了,而阿芙的父親也去得早。 自打老國公去了,阿芙的父親襲爵后,便徹底壓不住周氏,似是隨著老國公的離去,她的本性便暴露無遺。 周氏生性喜奢,這點從上房的擺設(shè)便能看得出來,無一處不金碧輝煌,連正門的匾額都是用金子化水染上的。 過了垂花門便是上房的外門,日頭已經(jīng)漸漸升了起來,清早的涼意散了許多,阿芙一跨進(jìn)門,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等在屋外頭的好些人。 眼看著阿芙進(jìn)來了,一位身著淡粉色繡薔薇纏花枝襦裙的姑娘迎了上來:“許久不見長姐,咋一看竟險些不認(rèn)得了?!?/br> 一面說著一面要來拉阿芙的手。 這便是三房的嫡女溫落葵。 阿芙也笑著看她,抬手撩開散落得發(fā)絲,躲過她伸來的手說道:“瞧三meimei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多熟呢?” 溫落葵被阿芙不痛不癢的刺了一句臉色陡然慘白,半響不知該做何答復(fù),悻悻然收回手來,干笑了兩聲:“長姐說笑了。” 阿芙冷眼看著她尷尬,自顧自的往前走。 溫落葵向來會做人,不似溫落芝那般,行事作風(fēng)愚不可及,人前總是笑瞇瞇的,卻慣會在背后使絆子,這點倒是同二夫人極為相似。 而溫落葵的母親,三夫人徐氏,卻是同溫落芝一般德行。 徐氏正坐在石凳上小口飲著茶,余光早早便瞧見阿芙了,卻仍舊目不斜視。 阿芙行至她身旁,微微屈膝行禮:“阿芙見過三伯母?!?/br> 徐氏卻半點不做回應(yīng),由著阿芙屈膝在一旁。 懶得搭理這婦人,阿芙索性自己起了身,正準(zhǔn)備去一旁站著,身后卻傳來徐氏一聲冷哼,手里的青玉蓮紋茶碗被重重甩在石桌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阿芙從善如流的轉(zhuǎn)過身,徐氏正冷著臉看她,石桌上的茶碗四碎,余下的茶葉水漬散落一桌。 “大姑娘病了些日子,連禮數(shù)都忘了個干凈?” 阿芙捂著嘴小聲說了一句:“阿芙可沒同三伯母一般視人如無物。” 徐氏聞言便是怒火上頭,一拍桌子便站起身來,大聲怒斥道:“你胡言亂語什么呢!” 后頭的溫落葵忙跟了上來,扶著徐氏,一臉受傷難過的模樣:“長姐為何又我母親氣成這般?” 阿芙冷眼看著這兩母女做戲,這里除了屋里頭還沒出來的周氏,連個外人也無,真是不知要做給誰看。 一晃眼卻瞧見垂花門后遠(yuǎn)遠(yuǎn)行來一抹青灰色的高大身影。 徐氏與溫落葵便眼睜睜看著阿芙變了臉色,柳眉一皺,那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里就蓄滿了清淚。 三老爺溫亭弈剛剛走進(jìn)老夫人的院子,便看著自己那妻子兇神惡煞的聲音, “你還有臉哭?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走近便聽見自己長兄那可憐的嫡長女細(xì)若蚊吟的抽泣聲。 阿芙那豆大的淚珠子斷線一般滑落:“三伯母責(zé)罰得對,阿芙不該不等你應(yīng)允便擅自起身,下回阿芙一定好好跪著等你允了才起?!?/br> 身旁的霜眉也跟著哭哭啼啼:“三夫人行行好,姑娘前兒才跪了許久,真的跪不得了呀?!?/br> 溫亭弈聽不下去了,雙目圓瞪:“徐氏!” ※※※※※※※※※※※※※※※※※※※※ 我錯了。 我寫不出六千字。 我是憨憨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