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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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這邊,軒王從軒月堂出來并未回王府,而是又折回宮里了。慈寧宮里又響起他們母子的對話:“母后怎么還不休息?” “哀家沒有心情休息?!?/br> “也是,母后還未等到舅舅進(jìn)宮,哪里睡得著?” “不,哀家確實(shí)在等人,但不是你舅舅,是你。” “等本王?” “你老謀深算,一切早已成定局,你舅舅已反抗不了。哀家有些話要與你說?!?/br> “母后放心,看在甥舅一場的份上,本王不會趕盡殺絕的。” “不是,哀家要說的不是這個?!?/br> “那母后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兒臣洗耳恭聽。”說完便拉著敏嫻一起坐下。 “能讓敏嫻回避一下嗎?” “不必。她是本王妻子,沒有什么不能聽的?!避幫鯇?shí)在害怕太后會再對她下手,所以他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你放心,哀家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要不是敏嫻警惕,現(xiàn)早已中毒,母后以為本王還會信你嗎?” “既然你堅(jiān)持,那就留下吧!唉~”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不知不覺哀家已在這個后宮,這個永遠(yuǎn)無法著陸的深淵掙扎了20多年。記得哀家剛進(jìn)宮只是個貴人,因?yàn)樯履悴疟环饬隋?,后來又生下宇兒才晉封貴妃,那時先皇沒有立后,位份最高的是哀家??墒呛镁安婚L,宇兒才六個月大時你父皇南巡帶回了一位姓董的歌女,愛得不得了,想要立她為后,后來礙于她的出身只封了貴妃與哀家平分了僅有的兩個貴妃之位,平起平坐,這個位份對她這種出身的人來說,算高的了。你父皇礙于你舅舅征戰(zhàn)多年的份上不忍把管理六宮的權(quán)力從哀家手上剝奪,卻把哀家的兒子靖軒你從哀家身邊奪走了。美其名曰哀家要管理六宮又要照顧你和宇兒太累,其實(shí)不過是因?yàn)槟闶情L子,又自小聰慧,他甚是喜歡,而董氏又不能封后嫡子不會出自她,所以當(dāng)時你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如若你是董氏養(yǎng)大的將來你登上帝位定不會虧待她。可是天不遂人愿,董氏在你十歲的時候居然有了身孕,雖說按祖制,立儲是先立嫡再立長,沒有嫡皇子,你這個皇長子還是占得先機(jī),可是以你父皇對她的寵愛,一旦她生了皇子,你父皇仍然有可能會不顧她的身份以及滿朝文武反對和天下人的恥笑,強(qiáng)行要行立她為后的,哀家怎么會讓她的孩子威脅你的位置?所以哀家買通了產(chǎn)婆給她催產(chǎn),趁你父皇御駕親征之期生產(chǎn),若生男孩就換個女孩給她,沒想到她卻生了女孩,這倒讓哀家省了不少事,可讓哀家沒想到的是產(chǎn)婆下了太多的催產(chǎn)藥,讓她大出血,在你父皇沒趕回到時就歿了。后來你父皇知道了真相,要把哀家打入冷宮,不,原本是要?dú)⒘税Ъ业模皇堑K于你舅舅手握大半兵權(quán),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所以才沒把哀家處死,只是要打入冷宮,可是,哀家也不是毫無準(zhǔn)備的,哀家把他們的寶貝女兒藏了起來,哀家警告他,哀家如果有十分的傷痛,必定會還給他們的女兒五分,最后因?yàn)樗珢鄱狭?,所以只能退讓,只是把哀家降為才人??墒呛髮m的生殺大權(quán)還是在哀家手上,因?yàn)榘Ъ艺业揭晃慌c董氏有七分相似的人,就是哀家的堂姐,如今的太妃。哀家讓她扮成歌女在京城里盛唱董氏唱過的歌曲,果不其然,你父皇看上了,封了貴妃,所以后宮的生殺大權(quán)還在哀家手里。可讓哀家沒想到的是,他并沒有因?yàn)榘Ъ疫@個母親的錯而二降罪于你,把你還給哀家,反而把你留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親自培養(yǎng),他想離間我們母子的感情,哀家想他一定在你面前說了哀家不少壞話吧?” “你錯了,父皇并沒有說過你任何不好的話,他只說母后生本王,母妃養(yǎng)本王,你們都是本王的母親,本王要好好報(bào)答你們??杀就醪⒉簧?,本王知道你與父皇不和,所以為了讓父皇開心,本王不曾與你接觸過分親密。后來,本王慢慢接觸朝政,知道了父皇的辛苦,處處受制于舅舅,而且本王還有一次意外聽到了你跟父皇的談話,知道是你害死了母妃,本王就開始討厭你,恨你,本王發(fā)誓,一定要要讓你付出代價(jià),所以本王就開始謀劃推翻舅舅,可每想到,你們居然下了狠手,害死了父皇,篡了位,本王被逼無奈,只能忍受這一些,但本王沒有放棄,所以本王從15歲,父皇駕崩那一年便開始暗自培養(yǎng)本王的勢力,等的就是推翻你們這一天,你知道這十多年本王活得多累嗎?還好,父皇在天有靈,保佑本王成功了。” “你只不過是他報(bào)復(fù)我的棋子而已,你怎么就想不到他是故意讓你看出我們不和的呢?故意讓你聽到我們的對話,利用意外讓你知道真相呢?” “你胡說,父皇不是這樣的人?!?/br> “胡不胡說于如今來講也沒有意義了,你父皇已死,死無對證了。” “本王不許你污蔑父皇?!?/br> “有沒有污蔑他,只有他知道,你在這里與哀家爭時,說不定他正在九泉笑著呢?!?/br> 靖軒激動地站起來指著太后說:“你住口?!?/br> 然而太后并沒有被他嚇到,畢竟她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了二十幾年,什么場面她沒有見過,她淡淡地說:“好,哀家不說,讓你說,你說說看你最愛的父皇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哀家為他苦守空閨,為他生兒育女,為他在這冰冷的后宮,這四方的牢籠耗盡哀家的錦繡年華?” 太后這么一問倒讓靖軒沒有了底氣,他拿出遺詔說:“這是父皇的遺詔,還有一份留給孩兒的信,或許它能告訴你答案。”說完遞給了太后看,遺詔是讓靖軒繼位,信的內(nèi)容是: “軒兒,父皇要去找你母妃了,你要好好繼承父皇的皇位,振興我大烙。還有,歐才人她畢竟是你的生身母親,她就算有錯也是為了你,你要好好孝順?biāo)8富式o不了她,她想要的愛,已經(jīng)有負(fù)于她,父皇不能讓她失去屬于她的一切,你要答應(yīng)我,尊她為太后,賜予她她應(yīng)得的權(quán)力,對于她對你母妃所做的事情,不管你聽到什么傳言,你也沒有權(quán)力責(zé)怪她,因?yàn)樗鳛槟愕纳砟赣H,這樣做是為了維護(hù)你。至于你母妃,那是父皇的錯,父皇只顧愛她,想告訴所有人父皇愛她,但父皇卻不曾想到父皇那些愛她的方式在后宮是一把最鋒利的刀,隨時會刺向她,所以父皇不怪她,你也不要怪他,你要以她為尊。望兒能承父皇大志,振興大烙?!?/br>